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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祖掌力越放越重,最後连防身的内力,都孤注一掷,但仍不能胜利。”
“独角大圣突然欺身而入,一闪左掌,猛可平向树丛中击了过去。”
“家祖早巳瞧见,在拚斗中,林中有一个人在窥看着,心中以为便是那个带
自己上山的和尚,并不加以理会,直到独角大圣发掌,才大叫道:“温兄手下留
情!”
“独角大圣似乎一怔,伹掌力已然发出。”
“林中喀析一声,独角大圣何等功力,掌力末到,树叶纷飞。”
“林中那人逃走不及,反手也是一掌击出。”
“一触之下,竟然不分上下。”
“当时家祖和独角大圣都是一惊,一齐都停下手来。”
“尤其是独角大圣,狂吼道:“什么人?”
“林中树叶一分,走出一个年轻和尚。
“那和尚走了过来,家祖一瞧,正是那个带他上山的,心中不由更惊。”
“他本已看出这和尚是武林中人,却不料竟能和独角大圣不相上下。”
“独角大圣似乎也料不到,对方竟然是一个年轻的和尚!”
“和尚走了出来,合什道:“两位施主请恕罪,小僧……”
”独角大圣似乎对方才一击,不能感到释然手于,冷冷道:“好说,你是什
么人?”
“那和尚丝毫不怒,慢慢道:“施主请恕小僧窥看之罪,只是,小僧斗瞻请
求,两位施主不要再拚下去!”
“家祖和独角大圣几乎同时呼道:“什么?”
那和尚合什又道:“小僧的意思是,斗瞻请求……”
独角大圣冶冷一哼,说道:“我和这位神州第一高手……”
家祖也是冷冷道:“独角大圣什么话,只是……咱们今日……非得分出胜负
方罢!”
独角大圣高声道:“照哇!和尚,你瞧瞧,凭什么你叫咱们两人一齐停手?”
那和尚满面庄严,口中不断宣称佛号,只是一时呐呐说不出话来。
家祖也更不答话,一扬掌又和独角大圣重新拚在一处。
那和尚见劝阻失效,似乎很是失望,口中喃喃自语,伹却再不远离战场了—
一转眼又是数百招,仍然不分胜负,家祖久战不胜,心中很是焦急。
独角大圣的掌法确实严密,丝毫不露陂绽,家祖大吼一声,心中一时不能开
畅,竞打出了一式双败俱伤的招数。
独角大圣心知这是最後的一击,也是一时推出。
家祖的一掌,想温兄赤知之甚详了,那是由正面推出一式,这是以外力为主,
走的纯碎是阳刚的路子,威猛已极。
左手却在侧攻出一式,相反的以武当的绵掌力道为主,以少林的百步神拳内
力为辅·o其两相济助下,威力可想而知。
但由於全力孤注一掷,自身防身的力道,也如同虚空,真可谓非生即死。
“结果一触之下,双方都是一震,好在两人由于发掌都过於匆促,未能使用
全力,力道的收发也较为迟缓,是以两人都尚有机会,将力道收回,守住门口。”
“饶是这样,两人也各自後退了三步,中间隔开了三四丈之远。”
家祖抱着震酸的双臂,狠狠的看着独角大圣,心中甚想再上前一拚,但力不
从心,不能成功。
反观独角大圣,也是半斤八两,僵力在场,分明也失去了再战能力。
就在这时,那和尚忽然上前数步,立在两人中间,口宣佛号道:“两位施主
能否暂缓一下,听小僧数言?”
独角大圣冷然道:“你走入场中,是否要挑战?”
和尚轻叹一口气,缓然道:“小僧是何等人物,岂敢和施主动手……”
独角大圣哈哈一笑道:“和尚莫要谦虚,就凭方才那一掌,嘿嘿,已是不简
单啦。”
那和尚双目一垂,低声道:“温施主过奖了……”
独角大圣不待他说完,又是仰天哈哈一笑,抢口说道:“你方才也可听着,
洪大侠亲口要拚出胜负,是以和尚你一番慈悲是白费啦!”
和尚喧声佛号,正待诉说,忽然一直未开口的家祖说道:“这样吧,咱们就
请这位和尚作咱们拚战的见证人吧—温兄认为使得吗?”
独角大圣接口道:“使得,使得,也只有你和尚够资格……”
那和尚想是知道自己的意思,绝对不会为对方所采取,沉吟一会,才道:
“这个,小僧恭敬不如从命,只是……”
家祖轻轻一笑道:“什么?”
那和尚答道:“小僧觉得,像两位施主的功夫,盖世难寻,即使决定一拚之
下,但是像如此硬拚,一定要到伤亡,方能止手……”
家祖和独角大圣都是一怔,他们本来都是存了必胜的决心,但交手千招,才
知自己的胜望,渺小的可怜。
纵使能获得胜利,也正如和尚所言,一方甚至双方,非死即伤。
这一点两人都未曾加以思索,这时听那和尚一语道破,都是心中一震。
独角大圣接口道:“依你便是如何?”
那和尚轻轻一叹,道:“尚是今日一战,两位施主都受了什么重伤,功力大
减,一身绝艺岂
不可惜?”
家祖和独角大圣为之默然。
和尚又是一叹道:“依小僧愚见,如要分得上下,并不一定拚到生死方
休……”
他微微一顿,又说道:“小僧有一愚见,能使两位施主分出胜负,并且毫无
损伤!”
家祖和独角大圣一惊,一齐道:“那是什么?”
和尚沉吟一下才道:“在内力方面,两位施主可试试上下,小僧去寻一根树
枝竹条之类,在两端用内力压碎,但使得它不分散开来!”
这本是很困难的工作,但家租和独角大圣目睹他的能耐,也深信不惊。
和尚又道:“然後两位各持一端,用力推向对方!”
家祖和独角大圣何等人物,已明了和尚的用意。
试想那竹木之类,经压碎粉状,一触之下,自然崩溃满地,利用这种东西较
量内力,双方的力道不但要是隔空的一种,而且用力必须极端纯粹,稍有浑浊,
竹粉立刻撒下,而那时一世英名,也立刻消失……”
但确也只有这一法儿可分出胜负,而不致伤及双方……
独角大圣双目一凝,沉声道:“和尚好慈悲,就这么办了,洪大侠可也赞同
此计吗?”
家祖点点首,忽道:“倘若……这个仍不足分出上下……”
和尚一怔,微微一思才道:“除非两位功力完全一样,这法儿一定能分出一
个上下的……”
家祖打断他的话头,问道:“在下的意思是……倘若……”
和尚又是一怔,缓缓道:“倘若仍不能分出胜负,那么两位内力外功完全不
相上下,也就不必再比较了……”
独角大圣冷然道:“和尚菩萨心肠,喂,洪兄,倘若此法仍然不行,在下再
向你讨教两路拳术?”
家祖不假思索道:“正是……”
那和尚见劝阻不成,暗暗叹口气道:“好吧!就这么办,小僧这就去攀折什
么东西来试试吧……”
说着转身走入森林。
家祖和独角大圣都知这是声誉关头,不敢大意,各自屏念调息。
过了一会,大约有半盏茶的时间,那和尚回来,手中带了一枝竹节。
这竹节好生奇怪,一半是枯黄的颜色,一半是通体碧绿,很是鲜美。
和尚走了过来,说道:“小僧无意间发现这一枝奇种异竹,是以采来,此节
枝两端都已震碎……”
家祖点点头,伸出右掌去接那竹子。
独角大圣突然大叫一声:“住手……”
家祖一惊,问他道:“有何见教?”
独角大圣冷然道:“这节竹子一端稍纯,一端稍尖,虽是这一点差异,但影
响却不小哩!”
家祖一怔,低头瞧瞧,自己去接的那头,正是稍锐的那一端,心知独角大圣
不愿占这一点便宜,便道:“温兄光明正大,依你说便是怎地?”
独角大圣一怔,道:“……这个……”
那和尚轻宣佛号道:“由此足见两位施主心地光明,至於这点,依小僧之见,
不如以占签为定……”
家祖点首道:“如此甚好!”
那和尚想了一想,蓦然撕下一角僧袍,平均为两半,在地上拾了一枝小枝。
只见他双掌一搓,那小枝尖端忽然冒出一股白厘,敌情已被他掌心热力燃着。
家祖当时见了,心中不由一惊,那和尚张口吹去白烟,枝端已是一段枯黑。
和尚背过身来,用焦枝在布上写好,分持左右双手!口中道:“请两位施主
占吧!”
家祖和独角大圣分别占了一张袍布,展开一看,各自顺手丢开,家祖占着的
那块布上,写的是:“由对方决定!”
凝神倾听的温可喜忽然面色一变,面上浮上一种茫然的表情。
洪大凯又继续道:“家祖当时便不言语,心想由对方决定,但却见独角大圣
迟迟不动。”
家祖心中一怔,随即想道:“敢定温可喜得到决定权,大可以去选那较钝的
一端,但以他的身份,必是不好意思如此,是以迟迟仍不决定,我可不能占这便
宜,我应主动去选那尖的一端——……”
心念一动,收手便抓向那尖的一端。
独角大圣也收手接过钝的一端。
家祖心知自己已是占了下风,非得抢得先机不可,一拿着竹杖,立刻发劲……
独角大圣面色一变,慌忙运劲一抵,但两人用的都是虚空传劲。
表面上虽然是把持着一节杖,但却是有若没有接触一般,是以发了这么大的
力道,那些粉末
,没有一点撒下地来。
两人各自催用内力,片刻间,汗水涔涔流落而下,仍然是不胜不败。
家祖已觉手中力道微窒,心知自己在把持方面吃了亏,不得不以险招取胜。
说时迟,那时快,家祖只觉手心一热,百忙中,全力吐出,阴柔之中,混有
阳刚。
独角大圣面色肃然,轻轻换了一口气,已见他握着竹杆的手微微一沉,隐然
间,肩臂上肌肉抗起如丘,分明已用全力。
两股力道在杆中互相接触,一方若要收回力道,也得万分小心,不能损及碎
杆,是以两人面
色立时现出紧张之色。
家祖只觉对方的力道一次比一次加强,但却也能抵抗,对方坚持一会,家祖
斗然沉不住气,一口气攻出五批力道:“独角大圣全力应付了四波,最後一波反
攻了过来,家祖只觉身子微微一沉。”
那一边观看的和尚忽然上前一步,轻轻叹了一口气,举手说道:“好啦,双
方仍是平手之局……”
家祖和独角大圣双手一松,各自後退一步,口中不断喘息连连。
须知这一时刻中,两人的内力都发挥到了极至,是以耗神甚多。
和尚伸手握着那竹杆的中央,一挥手,只见两端一齐撒下竹粉来。
家祖和独角大圣一起急忙睁目望去,只见两端都凹下去一个空洞,竟是一模
一样,不分上下。
和尚轻宣佛号道:“完全不分轩轾,看来,两位施主的功力,可真是势钧力
敌的了!”
独角大圣冷冷一笑道:“好说!好说!”
家祖身形一动,伸掌一式,劈向独角大圣的胸前,口中吼道:“咱们在掌上
见个高下!”
独角大圣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
口中言语未尽,双掌各自一翻,封开这一掌,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