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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拿出来,面色十分神秘地四面张望了一下,忽然掏出一个小铁锄,在地上挖
了一个深洞,把那小瓦罐埋在土中,和尚埋妥了以後,还不放心地拿了许多草叶
铺在上面,好像不会有人挖动似的。
那和尚鬼鬼祟祟地干完了之後,便拿着那根竹子走了。
这樵夫愈想心中愈觉可疑,他想了一会,再也忍不住走出去,到了那竹林後,
使他惊奇的是那块泥土上覆盖着的草叶之类,原来他在屋内看到时全是鲜绿色的,
然而竞在这一刹时间内全变成枯黄色,而且那泥土也变成了一种淡蓝色,有一缕
缕淡蓝色的烟从地下冒出来,而蓝烟带着一种极好闻的香味,他不禁惊得退了两
步。
正在这时,忽然一只麻雀飞落下来,想是闻到那香味而飞来的,那麻雀才一
落下,竟然身体一歪,立时死在地上……
樵夫不禁大惊咦了一声,就在这时候,一个冷峻的声音从他身後传出:“是
什么人叫你来看的?”
那樵夫吓了一大跳,他连忙一回头,只见那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他身後,
脸上带着无比阴狠之气。
樵夫强作静定地道:“大师此言究是何指?”
那和尚冷冷哼了一声道:“这是你自找来的,可怨不得贫僧,不杀你就难保
贫僧之秘密……”
樵夫方叫得一声:“大师你……”
那和尚猛一伸手,樵夫连哼都没有哼出一声,便倒在地上了。
这时候,在不远处,那龙形巨石的下面,有一个十几岁孩子和一只大水牛,
那孩子躲在大石後面,这一切的情形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全身的血液如同煮沸
了一般,要不是他自幼是个哑巴,他必然忍不住哭叫狂喊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
父亲倒了下去,他知道父亲必然已丧了命,一霎间里,他宛如全身僵冻了一般,
但是在这一刹那里,这天赋奋秉的孩子竟然镇定下来,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弄出声
晋,那么只是白白被杀死而已,他不要死,他要报仇!”
接着,他看见母亲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妈!妈!快不要出来!快不要出来!
他在心中狂喊着,但是,他不敢露出身来,於是………
“卟”!母亲又倒了下去!
他低下了头,牙齿拚仑地咬着嘴唇,鲜血从白齿旁滴了下来,令人无法相信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有这种坚忍和镇定,他一声不发,呼吸声都摒住,只见一双
乌黑溜溜的眼睛中射出无比仇恨的光芒,他望着那和尚,他要在这一霎时中把这
和尚的形貌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然後天涯海角,血仇血还……”
於是,他看到了那个和尚左耳上的大红痣………
那和尚把他父母的尸身丢在茅屋中,然後拿着那根半黄半绿的怪竹子走了过
来,经过这龙形大石时,他十分惊异地望着那只大水牛,他停下身来……
孩子拚命摒住呼吸,他默默暗祝上天:“老天呀,你眼睁睁地让这坏和尚夺
去了爸爸和***生命,你还忍心让他杀了我吗?”
“那和尚只停了一下,又飞步向前走去了………”
那老人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双目瞪着那老和尚,那老和尚不知怎么不由
自主地退了两步,老人继道:“後来,那哑孩子长大了,但是直到他死,他没有
找到那个和尚,他死的时候,向他的孩子说:“也许,那和尚已经死了,这血海
深仇永无报却之日了!”
但是,又有谁想到,世上真有人能活到一百多岁,又有谁料到,那和尚仍在
人间!老天有灵,是老天爷保佑着这和尚长命百岁,血债血还,和尚—纳命来
吧……”
老人向前走了两步……
老和尚的脸色难看得有如变了一个人,原先那慈悲为怀,悲天悯人的样子完
全变了,取而代之的双目中射出的凶光和杀气,他望着那老人,就如想要一口把
他吞下肚去一般。
他走近两步,声音如同冰雪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老人须发一阵簌然自动,他冷笑了一声道:“老和尚,你没有想到这隐藏了
百年的秘密会被揭发出来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那假慈悲只怕再无法哄骗
人们了吧………”
老和尚双目一睁,暴然冷哼了一声,猛一伸手,如电光火花一般地抓向那老
人的脉门,那边温可喜及洪大凯为这突变骤起弄得不知所措,但这时见老和尚暴
起动手,他们两人都是直觉地猛一跃身,大声暍道:“快退……”
洪温二人情急之下,都施出了各人的绝学,洪大凯身尚在空中,双掌已如车
轮一般翻滚飞出,那老和尚如不撒手回御,即使他能在这一刹那之间闪身一丈之
外,也仍在洪大凯掌力笼罩之下
温可喜却是擦着地面抢身而前,他双手一右一左发出一外一向的旋劲,这正
是西藏武学的绝妙之处,他有把握令那老和尚不得不弃手回御—
然而就在洪温这二大高手的二大绝招同时即将递到的一刹那,老人虎目暴睁,
左手一拂,他大喝一声,右手极其古怪的一划,已然脱离了老和尚的一抓!
老和尚白眉直竖,反身双手一下一上推出,只听得“拍”的一声,温可喜身
形一顿,洪大凯如大鸟一般落了下来,而老和尚只是身形一幌……
他缓缓转过身来,方才那一抓乃是他毕生得意绝学,他自以为这一招是已脱
离了武学常规的怪招,任何高手乍逢之下,万无不手乱手忙之理,但是方才竟被
那老人古怪的一划之间,便极其巧妙的闪过了,这是他最惊骇的,惊骇的程度甚
至超过了洪温两人合出的一掌!
他仔细地瞪着这气度威猛的老人,然後一字一字地问道:“你是谁?”
老人轻蔑地一笑,淡然道:“姬文央!”
百步追魂姬文央是何等威名,近年来他甚至已被公认为武林第一手,那老和
尚双目猛张,洪大凯和温可喜也是瞿然而惊,他们虽然极少在武林中露面,但是
“百步迫魂”这四个字已成了武林中人谈之色变的名头,他们又岂会不知晓?
那老和尚心中暗道:“原来他就是姬文央,这姬文央当真厉害,只一举手就
破了我那一招…………”
其实,老和尚只料对了一半,姬文央当然厉害,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在於姬
文央生情怪僻,在武学上也全定走的是“怪”的路子,他的每一招都是把对方的
一切可能怪招都料想在内的,是以他与人动起手来,看上去似乎虚招多於实招,
其是那些虚招全是化了这一代怪杰无数心血创出来的,只是碰着对手全依武学常
规发招时,不易见出它的妙用罢了,这老和尚的一抓虽然怪异绝伦,但是倒霉的
是他碰上了姬文央!
老和尚心中虽有几分嘀咕,但他口头只冷冷道:“好个威震武林的百步追魂,
竟然信口胡说,别说百年前老衲在峨嵋山上时你还没有出世,便是编造也要编得
像样一点呀!”
他话声方落,姬文央怒吼一整,双目中如同要喷出火焰一般,他一字一字地
道:那声音就如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出来的一般:“那个樵夫就是先祖,那
个幸免的哑巴的孩子,就是先父!”
老和尚脸色大变,姬文央跨前两步,他强吸一口真气,压抑住满腔怒火和热
血,举掌就打算一拚……
就在这当儿,忽然树叶簌簌然作响,又是一个老头儿走了出来,这老儿一走
出来,洪大凯和温可喜都同时大吧一惊,因为这人正是常败翁沈百波!
老和尚背对着那边,但他早听到声晋,他冷冷地道:“还有多少人,一齐给
老衲出来罢,你们躲得也太久了。”
原来他早就听出树林中除了他碰到的姬、唐、华三人外还藏有人,只是一直
没有说出而已,只听得呼呼两声,左面树上跳下英挺秀俊的唐剑宁,右面树上跳
下美丽的李敏珊。
老和尚头都不回地冷冷道:“还有一个!”
他话声方了,立刻传来一声大哈哈,多事老人一摇三摆地从树丛堆中钻了出
来,他搓了搓手,嘻嘻地道:“我说温老兄,洪老兄还有姬老鬼,你们也太不应
该了,三个人一人一个故事,倒是约好了到这里来抖别人臭史似的,须知*人九
步,须留一路,赶狗三窍,须防反咬,温兄洪兄,你们武功是厉害,可是说到做
人处世,那就大大不如我老了………”
他愈说愈得意,还待继续发表下去,洪大凯和温可喜叮就大吃一惊了,不知
那里跑来这么一个老儿来,大家素味平生,一上来就是“温老兄”,“洪老兄的,
现在可好,乾脆叫起“温兄
”,「洪兄』来了,两人虽然见多识赓,但也不禁愕在当场。
姬文央却是闻若未闻,全身功力集聚在双掌上,打算浴血奋斗……
常败翁忽然大叫一声:“且慢……”
他飞身纵了过来,大声叫道:“百残和尚,你还识得我吗?”
这一声叫出,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惊,这和尚原来就是二十年前在郦山之阳
一战震断常败翁沈百波七大主脉的天竺第一高手!
洪大凯和温可喜数十年来不断地推敲猜测,他们也曾怀疑到百年前那青年和
尚和天竺百残和尚有关,但是他们总不相信世上有人能活到一百多岁,但是此
刻……
一切都证实了……
百残和尚听到那熟悉的声晋,他脑海中却一时想不出是谁来,於是他呼的一
声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正是那打不死的沈百波!
他心由一阵发毛,暗道:“好哇,中原顶尖儿的高手全到齐了。”
但他睨着常败翁却哈哈大笑道:“哈哈,姓沈的骨头又痒了吗?”
沈百波二曰不发,猛一伸手,突袭向百残和尚,百残和尚举臂一挡,常败翁
大叫一声,一连打出十掌,*得百残和尚全力戒备,常败翁大喝道:“先让咱们
算算旧账!”
常败翁此举实是含有深意,他虽也曾败给过天山铁氏双侠,威震九洲洪大凯,
但是在这其中
只有百残和尚一人他认为是的确技高一筹,百步追魂姬文央虽然厉害之极,
但是他的“八阳炁功
”已为常败翁祈发,动手之下,只怕绝非百残对手,是以他挺身而出,实是
为了姬文央一生威名
姬文央心中了然,他虽然暗中感激,但是这也引发了他无限的忧伤,盖世无
双的百步追魂竞也有这么一天……
他仰望着悠悠长天,在这里,这个百年难遇的武林怪杰下定了决心,三年之
内,他必要把“六阳炁功”重新练回……
洪大凯和温可喜从满脑筋的混乱和迷惘中醒过来,他们之间的事已是够复杂
的了,却不料那真象比他们所知道的更要复杂百倍,百年之前的那事件,竞完全
是被这和尚愚弄了,而这其中又牵涉到另一个武林高手姬文央,除非是天意,否
则那会有这样的巧合?
洪大凯心中又悲又愤,想不到祖父竟是如此受害而死的,但是这其中他也有
几分安慰,因为这证明了祖父毕竟不是因武艺不如而死在温键手中的,这几十年
来的不能释然的心结终於打开了於是,他抬起头来望了望温可喜——这个他原打
算与之作殊死一门的人,温可喜也正望着他,他们同时发觉他们的眼光中充满着
迷惘,这一连串的巨变,峯廻路转,令这两个当事人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
是有一点他们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