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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清风掠过松涛之间,却不闻人声。杜墨雨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笑得温文有礼,注视着眼前被银白色的月辉镀上一层亮光的松竹。
“唉……”一声悠长的叹息声凭空响起,葛瞬华在金铃清脆的声响中翠衫轻扬飘然自松涛间冉冉落下,美丽的眼睛有些幽怨的望着前面潇洒不群的俊伟男子,长长的睫毛轻眨,掩去其中的酸楚。
“你——好残忍。”
“……”杜墨雨的神色没有一丝异样,只是平静的浅笑。温柔却……疏离。葛瞬华双目射出伤感的神色,又叹道:“瞬华向公子道喜了。”
“多谢姑娘。请到内堂喝一杯喜酒再走如何?”
“不、不用了,我已经在新娘子那里领受过你们的喜酒了……恭祝你们白首到老。”
纵身飞掠到松林顶端,踏着树梢而去的葛瞬华,终于让忍耐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滑过脸颊,月色下闪过晶莹的光辉。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过了好一会,她转过身来回首被她抛在远处的杜府,樱唇轻颤向着不在眼前的那名女子道:“这次你赢了,但是——游戏因你们而开始,却无法因你们而结束。”
与此同时,被红色所淹没的新房里,风华绝代的新娘却掩口轻笑,刚刚进来侍侯的丫鬟沁雪拍着胸口脸色尤自发白地道:“小姐,刚才婢子可是快吓死了!您怎么让人就那么地拿着剑架在脖子上呢?”
“怕什么?她才不会让墨雨恨她呢。”
“小姐,您知道她喜欢姑爷?”
“谁不知道?这事天水、无忧、东方圣教的上层早就不是秘密了。”
“那小姐为什么对情敌这么好?”
“哦?”石彤云笑看沁雪:“那如果是你,你会如何?”
“她居然敢来,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搅了婚事,和她客气什么?换了婢子,早就拿扫把把她打出去了!”与主子同仇敌气的沁雪恨恨地道,换来石彤云笑得开怀。
“小姐?”茫然不解自己主子为什么这个反应的沁雪愕然地看着主子。渐渐敛下笑意的石彤云示意沁雪离开,待看着一心护主却无法了解内情的沁雪掩上房门,石彤云才苦笑着轻摇螓首:“傻丫头,那葛瞬华才不算是情敌——你家主子我真正的敌人……”
“心意相通、举案齐眉……真能如此,也确实是人生一大幸事……可惜,我,不是那种女人啊!他……也不是那样的男人!”
江湖风云录记载:永德九年四月初十,无忧谷堂主虚凝夜遇刺,身受重伤突围而出。
同年六月四日天水宫三大执事之一的林潜被人围攻,负伤。
同年六月七日,告老还乡的户部尚书神秘死于马车中。
同年九月十五无忧谷济南分坛的镖局所保的红货被人劫持,押镖的分坛主伤重不治。
同年十月十四新任户部尚书神秘死于书房,经查是中毒身亡。
同年十二月初六,东方圣教湖北弟子四人被害。
史载:永德十年,元旦刚过就从宫里面传出消息来,怡亲王病重,群医束手。
一年多里,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廷都是风雨不断,简直是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第十章
杜墨雨坐在码头附近的一个茶棚里,目送一艘艘船舶来回往返。叫上桌的茶点虽然粗糙,却也别有乡土风味。他一身士绅的打扮,全然一个出门做生意的商人。茶棚里有几个走南闯北在这里等船的商人,更多的是卖苦力混粗活的脚夫粗汉,凡是码头都少不了这类人。是以茶棚里热闹非凡,南腔北调的乡音和扯着嗓子吆喝、喧哗、谈笑的声音把这里气氛弄得热闹非凡。
忽然,杜墨雨的眼睛一亮,就着喝茶掩护低下头去。由南而北的河道上驶来一艘普通的三帆的货船,挂在杆顶的起死风雨灯三面用黑漆写着大大的沈,行家一看就知道这艘船一定运了很多货物,船只的吃水线很深。船甲板上面水手等人正忙碌地收帆,准备在这个码头下锚。
“老爷,咱们的船已经准备好了,该登船了。”一身管家打扮的下属进了茶棚,杜墨雨知道他的这句话就是暗号:一切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行动了。
“店家,结帐!”杜墨雨“唰”地收起手中的折扇,微笑道。
离开码头以后,杜墨雨就和下属分开行动。其他的属下乘船走水路前往约定地点,而他选择了山路。
长江两旁的穷山峭壁不计其数,到处都是飞鸟难渡、猿猴难攀的悬崖。若非是他武功高强,走这条路无异找死。
施展轻功赶了一天的路以后,饶是他功力深厚也感到有些疲倦,恰巧看到前面有淡淡的蒸汽自山谷中升起,鼻子也充满了浓郁的硫磺的味道,经验告诉他前面必然有一个可以供他休息洗涤的温泉。看了看身上被汗湿已经有些黏在身上的衣物,他径自往温泉行去。
熊熊的篝火在岸边噼啪地燃烧着,篝火旁的支架上面挂着刚刚洗涤干净的衣物。杜墨雨全身都浸坐这令人放松的温泉里。身下靠坐着的是经历了千万年的水流冲击而变得无比平滑的巨大石头,此刻温暖的山泉水包围着他全身,为他驱走全身的疲惫劳累感,舒服得几乎要让他呻吟出声,舒服得几乎要让他变得全身无力……等等!全身无力!
就在原本悠闲地坐在温泉中的杜墨雨浑身神经都紧绷起来的时候,本应绝对没有人烟的地方传来充满了闲适自得的男声:“不愧是鼎鼎大名的宸星,这么快就发现了。”
从背后传来的熟悉男声,杜墨雨敏锐地从中嗅出危险的气息,浑身汗毛倒竖,警觉的视线飞快地扫视周围的环境,可是此刻他身无寸缕可以遮身,尽管这是大山深处渺无人烟也……而且他身上中了对方下的软骨散,根本没有一拼之力!想到现在的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令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只见来人年约二十五、六,面如冠玉,朗目修眉,对之如霁风光月,令人油然生敬畏之心,手提一篮香花,满面含笑,不是长孙昊又是谁?
“这个吗,当然是在这里等你啊——雪。”长孙昊戏谑地轻笑。
“我以为你现在该在皇城坐镇,而不是到这偏远之地来。”既然他在这里那么宫里面病的人就不是没有人见过的怡亲王而是——当、今、皇、帝!“还是,你大哥的病已经好了?”
“呵呵……所以我喜欢聪明人,也讨厌聪明人 。”闲庭信步般走到杜墨雨身边的长孙昊蹲下身来,轻柔地抓起他乌黑的发,任那顺滑的发丝缠绕在自己的手中。
普天之下知道皇宫里面这个秘密的人除了太后、皇帝和怡亲王本人以外就只有他杜墨雨一人,再没有人知道当今皇帝和其同母的弟弟竟然长得一个模样!
“聪明?我可不敢当。如果我真的聪明就不会犯下这种错误!”
长孙昊“嗤”地一笑,手一抖,篮中鲜花化作满天花雨落入温泉之中,直如女子的香汤沐浴!此举令背对他的杜墨雨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目光。
“吃过一次苦头如果不知道从中吸取教训,那我早就该死了!”修长的手指缠绕着杜墨雨的黑发挠痒似的以发梢在杜墨雨凝脂般白皙滑腻的肌肤上游走,不断地刺激着杜墨雨的感官,嘴里轻佻地道:“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我终于了解那是怎样的香艳诱人。”话说到这份上,白痴也知道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了!杜墨雨立时全身的神经都紧张起来,温热的泉水把他全身都烫成了粉红色,浑身上下的毛囊都打开了,是以全身所散发的香气比起以前要浓郁得多,此刻方圆一丈的范围里充满了沁人香气,使得闻者欲醉,而且温泉水在某种程度上更加地刺激了他的反应,使得他对外界的感觉更加敏锐,许多平时察觉不到的气流变化都在此时无所遁形。这在平时或是好事,可是这种情况下却让他叫苦不迭。只因长孙昊的挑逗无一例外地传达到比平时更加敏锐的身体神经末梢。而且,他这个时候才发觉,长孙昊所在泉水中下的不仅仅是软筋散!
“你、你居然在水里面下了“钟情”!”猛然察觉的杜墨雨面对以手指抬起自己下颚强迫自己转首看着他的长孙昊,全然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激怒,涨红了他的脸。
钟情,西域番国所进贡的药品,顾名思义是催情之药,只是和别的春药不同的地方在于此药会增加人体的感受力,也就是说被下了这种药的人对外界的刺激会非常的敏感,对于君王宠幸妃子是极好的助兴药品。而且更要命的是,这是那个国家的国王拜托他调配的杰作!也就是说,他今天要栽在自己做出来的东西上面了!正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何?雪。你一向擅长调配药品香料,如今自己尝试了觉得如何?这可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这可是一报还一报啊!还是,你以为我吃过一次亏以后会就这么算了?”用手抬起那线条完美的下巴,长孙昊亲昵地将自己的脸靠近,开始是蜻蜓点水般的啄吻,待到他的唇碰逐到杜墨雨的唇的时候,吻,由温柔变得激烈,直如一团烈火要将一切焚毁的气势疯狂地索需着他的一切……
“你……”一脚踏进温泉的长孙昊没有给杜墨雨把话说完的机会,就以潮水淹没一切的狂热把他拉下欲海的深渊……
“呜……呜……呜……”无论怎么躲闪都无法避开对方需索的吻的杜墨雨明知道没有用还是竭尽全力的要把对方推开,换来的却是长孙昊更加激烈的拥抱……
刚才的吻是强势的索取,此刻,却是极度的挑逗,灵蛇一般舌尖在嘴里探索着,那份刺激直达脊髓,令杜墨雨也忍不住浑身颤抖,每一处身体经过长孙昊火一样的抚摩,就渐渐热了起来,一点一滴地将他的意识趋离……
篝火熊熊地燃烧着为周围镀上了一层金黄色,不知因为水温还是长孙昊的挑逗而全身泛红的杜墨雨身上带着晶莹的露珠般的水滴蜿蜒地在他丝绸般滑腻的肌肤上滑动,在篝火的映照下越发的显得艳丽无比、诱人之极。
长孙昊的吻追逐着下滑的水滴,一个接一个的吻痕留在那白皙的肌肤上,有如红梅落雪,显得触目惊心!敏锐的手感清晰地告知这令他爱不忍释的白皙光滑的肌肤下绝非是女子所拥有的润滑柔软,而是男子坚实匀称的肌肉!一想到高傲淡雅的杜墨雨就这么在自己的怀里任自己轻怜蜜意,让他感觉到身体里就像是着了火一样!
“你……疯了吗?”好不容易,杜墨雨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同时浅浅一声分不清是痛楚还是欢愉的呻吟轻泄出来……
“是的,我是疯了。不过,我怀疑有谁见了雪你如此娇媚的神情还会不为之疯狂!”长孙昊将杜墨雨赤裸的身子抱起,让他修长的双腿跨过自己的腰部,双手捧着他的臀部令之坐在自己的腿上,赤裸的身子即使不是被施与钟情,隔着衣物也能敏锐的感觉到对方下腹难以掩饰的生理变化……杜墨雨倒抽一口冷气,就要挣扎时长孙昊恶作剧的舌头舔在他胸前的突起处,勉强压抑住呻吟的杜墨雨难以自持的将头颅向后倾斜露出修长的颈项,状如垂死的天鹅,上下伏着的喉结引得长孙昊的唇紧接而上轻轻噬咬着,这份刺激令杜墨雨浑身一阵寒颤似的颤抖,而,与此同时,长孙昊那双仿佛带着魔力的手在他的全身游走,连最隐秘的地方都没有漏过……
“啊……呜……!!”杜墨雨浑身一僵,长孙昊的一根手指伸进了他身后的秘穴,并且在缓缓的转动,紧窒秘穴里的肌肉因为胀痛而痛苦地抽搐,完全不具备容纳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