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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是软绵绵的塌子,温暖的羊毯搭在身上,凉亭已经被厚实的布帘遮住大半凉风,只留一处给林浠欣赏雪景。伸手摸摸身上的羊毯,虽比不上以前在宫中那些蛮夷上贡的柔软,但在民间已经是极品了,而如今这一切的物质享受都是那个男人为自已提供的。
“唉。。。。。”林浠不觉叹了口了口气,当初他们从宫中逃出来时,可以说身无长物,一个曾经是显赫的一国之主,另一个也是堂堂大将军,两人根本没吃过多少苦,更别说在民间生活了,在典当了逸岚一块传家之宝后,似乎终于有了银两,请了当时卖身葬父的春桃服侍自已,逸岚用剩下的钱试着做生意,刚开始一点也不顺利,被人骗过、资金运动不灵等等问题都遇到过,慢慢地,幸运之神开始眷顾起他们来,逸岚潜在的商业头脑被发挥起来,渐渐地,他们有了一所不错的住宅,有了一两个小仆人,再之后他们换了住所,仆人也多了起来,吃的、用的也好了,再再之后换了今日的住宅,仆人也更了,吃的用的更不在话下了。
可有了身价,有了权势,坏处也跟着来了,两人相处的时候少了,往往有时到半夜一个冰凉的物体靠来,他才知道他的情人回来了,而第二天却依旧不见踪影,仔细算来,他已经有数天没‘见’过逸岚了。
猛地心下一惊,林浠眼睛瞪大,自已这是怎么了?这种感觉和以前那些不被自已宠幸的妃子有什么区别,随之一阵苦笑,现在的自已又和她们有什么两样呢?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觉得了,自已宛如那些被包养的脔童一样,天天就等着主人能来宠爱自已。
如果哪天逸岚不要自已了,那该怎么办?带着这个疑问,林浠在充满熏香的凉亭中昏昏睡去。。。。。
“呃。。。。。”耳朵好像被什么东西叮住不放,好痒!挥挥手想要把那恼人的东西趣赶走,即并不如意,“讨厌!”嘟咕道,眼睛半拉开,却看见一张贼兮兮的脸——是逸岚!顿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走开!”
“怎么了?”见林浠脸色不豫,逸岚明白自已又失约引情人不满了,“我知道中午没回来吃饭你很生气,但我也是为了我们两个的生活,这次的马老板可以让宝瑞堂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到时就可以帮你买件银狐大衣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曾经过过苦日子,林浠的身子落下了病根子,每到科长天都会小病不断,找了不少大夫,都说要慢慢调理,他们现在的生活虽说已经不错,但要根治林浠还需要更好的生活条件,林浠原本恼怒的眼睛黯淡下来。心里其实也清楚逸岚那么劳碌是了什么,这病说到底也并非到了民间落下的,在做皇帝时林浠每逢冬季都会有些不适,但以前贵为一国之君,什么珍贵的药材取不尽,根本不用担心,而如今。。。。。
“我明白,可是我们已经有好久没有在一起吃过饭了。”没有再拒绝逸岚的拥抱,林浠靠在对方宽阔的肩膀低喃道。“所以我今天早点回来陪你啊。”逸岚眼睛亮晶晶的,林浠愣了下,顿时明白过来,脸倏的通红,手抵住逸岚,“色鬼,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
“色鬼?哈哈!好亲密的称呼,你知道我想的是哪个?”逸岚坏坏地靠近林浠,用身体压住对方,不容拒绝地看着他羞涩的脸颊。
“你!”林浠恼羞成怒地瞪向逸岚,打算用力推开他,所幸逸岚见好就收,不再开口,用唇封住对方的嘴,甜蜜的,激烈的吻令林浠忘记了要追究逸岚的坏心。
“唔。。。。。”轻嘤一声,双手不自觉环上逸岚的脖子,林希迷迷糊糊想看,有多久没这么亲密过了,算了,还是原谅他好了。
察觉到情人的柔顺,逸岚知道他原谅自已了,便放心大胆地继续深入,手指探入遮盖得严实的衣襟中,抚摸着那滑如绸缎的肌肤。
依旧有冷风吹到凉亭中,但激情四射的两人却一点也感觉不到,许久没释过的林浠此刻觉得浑身发烫,只要逸岚触摸过的地方就如同被点燃一个小火山般滚烫,体内深处仿佛有什么在叫嚣着,想要出来。
正卖力爱抚着林浠的逸岚又怎会不知道林浠的渴望,却邪邪一笑,继续以不慢不急的速成做着前戏。
“嗯。。。。。”忍耐不住了,林浠睁着闪着薄雾的双眸,羞中含怨地望着逸岚,这个人怎么那么坏啊,明明知道自已已经忍受不住了居然还捉弄他。
“想要吗?”逸岚自已也快憋不住了,忍着下体的蠢蠢欲动,问道。
“。。。。。废话!”不再羞涩,反正两人有亲密关系已经多年,林浠挣扎下,干干脆脆承认。
“那,自已来。”说着,迅速将两人位置颠倒,托着林浠的腰对着自已昂挺的男物,意思很明显!
林浠惊讶地瞪着眼睛,这种体位不是没试过,但逸岚却考虑到自已的羞涩和面子问题很少用,如今居然。。。。。
“快点!”被欲望充斥脑中,逸岚快忍耐不住了。
林浠还在犹豫,理智尚存告诉他,现在并不是在房内,逸岚看他瞄了下亭子,明白他顾虑什么。
“别担心,我来时已经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准靠近这里,我们可以放心做。”最后一句含着恶意地朝林浠笑道。
林浠脸不由自主的红了,却不服输地将身体缓慢往下沉,后穴久违的钝感让林浠皱起眉头,已经被逸岚用上好的润滑膏做了准备,可已经很久没接受过,所以还是有些不适。但身下的逸岚却显然是另外一种感受,被紧窒的内壁纳下前小半段已经忍不住了,原来托着林浠腰的双手猛地往下按。
“啊!”林浠一声痛叫,令逸岚回神过来,低咒一声,居然弄伤他了,顿时停下动作,爱抚起林浠来。
“混、混蛋!”虽然没有流血,但还是感觉到后面有些擦伤,林浠发泄般狠抓了逸岚几下,而逸岚也只能吞下没做声。
“放松!”逸岚柔声安抚着,配合手下的动作,令原本就没怎么伤到的林浠很快产生快感。
“啊!呼。。。。。”逸岚听出林浠的声音变了,带着快感的甜蜜,知道是时候了,于是缓慢的抽动起来。
此刻的林浠感觉到自已就像沉在水中般,一会儿被水压下,一会儿又被水浮起,而唯一的不同就是逐渐涌起的强烈快感。
“哈。。。。。呼。。。。。啊。。。。。慢、慢点!受、受不了!”已经无法思考其他,林浠被不容拒绝地带进爱欲的旋涡,无法自拔。
耳边尽是甜蜜的喘气、呻吟声,还是自已心爱之人的,逸岚发狂的想要把美好的声音留住。
之前还带着点凉气的亭子已经被高涨的淫糜热气充斥,透过厚实的帘子传来的啧啧水声与交织在一起的喘气声让整个庭院的生物都不敢靠近,天色已渐暗。
“唔。。。。。”意志想要清醒,但身体却叫嚣着要继续休息,他实在太累了,手臂一动,酸痛感立刻传入脑中,“呃!”恼怒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帘帐,被抱回来了?眼睛瞪大,不顾酸痛感,手指摸了全身,很干净,还换上了新的褒衣。
显然现在是在自已房间里,可为什么那个该在自已身边的人却没看见?
“叩叩!”依旧是自已熟悉的那个敲门声。
“二少爷,醒了吗?”
“嗯!”得知逸岚不在自已身边,连想赖床的欲望都没有了。
“那奴婢进来了。”门被推开,是春桃。
“什么时候了?”既然穿着干净的褒衣,林浠大方地坐起身,面无表情实则被浑身酸痛感折磨地也不能动作。
“快用晚膳了。”头透着窗户看外面,果然快到晚上了。这么说来自已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难怪肚子饿得难受。低头沉思的林浠没注意到春桃的欲言又止。
“快替我更衣,梳洗。”林浠习惯性得等待春桃的‘没大没小’,而对方却令他失望了,很恭敬地帮他换上衣服,伺候他梳洗,其间没发出任何声音。
“春桃,你没事吧?”奇怪于今天她的柔顺,林浠故意挑畔道,“不会是身体不舒服 吧?女人嘛!总会有难受的那几天。”
春桃张张嘴,似要发火却又隐忍下来,而林浠却认定她是身体不适,也没再开口,跟着到前厅用膳了。
“。。。。。呵呵,李公子真会说笑。”还没踏进前厅就听到夸张的笑声,林浠眉头一皱,家里平时极少有客人,更别说是女性了。
“在下说的是事实。”那低沉的嗓音是逸岚的,带着疑问,林浠进入前厅,里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自然是逸岚,女的很面生。
“阿浠,你起来了。”柔情的目光自林浠进来就没移开过,让原本心里不满的林浠稍稍平衡了下。
“嗯,这位是。。。。。”好俗气的打扮,浑身的金很珠宝,好像在宣告,“快来抢劫我”,模样倒是不错——如果脸上的粉能够少些的话,自他一进门,一双眼睛就眼着,上下打量,仿佛在评估他的身份,一切的一切都让林浠不喜欢这个陌生的女人。
“是马老板的女儿,昨天马老板有急事要离开,临走前托付我代为照顾一下马小姐。”
是真的吗?从那马小姐迷恋的目光中看,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林浠望向逸岚,见对方坦然面对自已,微微一笑。
“我是李稀,你好。”既然是逸岚生意上朋友的女儿,林浠自然以礼相待。
“小女子马艳如,李二公子有礼了。”马艳如点下头,跟着转向逸岚,“不过李公子可真的不把艳如当朋友,有个弟弟居然不告诉我。”撒娇的样子让林浠眉头一整,这个马艳如是不是故意的,对着自已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面向逸岚竟俨然一副未婚妻的样子,“马小姐能把在下当做知已看,是在下的福分,不过阿稀自幼身体不好,所以通常上人不得而知,而且这也是我希望的。”不让任何知道他的存在,因为他是自已的。
逸岚看向林浠的眼神是这么说的,被那么炙热的目光盯着,林浠脸微微一红,别过头去,真是的,现在还有外人在呢!
就在两人含情脉脉对视时,马艳如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两人,一脸的若有所思。
“你们俩似乎长得并不像。”午餐期间,马艳如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吓得两人将饭菜都洒在桌上。
“我们,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逸岚快速做出反应。“哦,是这样,不过我看你们倒是很亲密嘛!”意有所指地望着逸岚帮林浠盛汤的手指。
“对,那是因为我们从小就关系很好,加上彼此的母亲感情也很好。”一扫刚才的失措,逸岚快镇定下来,对马艳如的问题应该对自如。
“这里的人好像都不知道你们的来历,似乎是前几年才刚搬来的吗?”马艳如行为举止都很有名门闺秀的风范,但提的问题却失礼得让人厌恶。
相对于林浠毫不掩饰的不满,逸岚只是轻皱眉头,礼貌而疏远地说道:“是的,因为扬州是个很好的地方,对于阿浠的病也很有帮助。对了,马小姐,这个松鼠桂鱼相当美味,你尝一下。”
“啊!谢谢。”看到两人的表情,马艳如也知道自已问得太过了,于是接下来安静吃饭,一时间气氛很沉默。
对于马艳如的事情逸岚根本来不及说什么,宝瑞堂发生了点小小的意外,被掌柜的叫了过去,而林浠却并没有感到多少恼怒,逸岚对马艳如的态度相当明显,如果吃些没必要的醋实在太难看了。
“二公子,能和你聊聊吗?”是那个女人。
“马小姐如果觉得闷的话可以出门走走,在下身体不适,想要回屋休息了。”虽然对马艳如没多大敌意,但还是不想和她多相久,林浠找了借口想离开。
“但依我看,二公子似乎并非李公子说得那么柔弱。”马艳如似乎铁了心想和林浠谈一谈,说话不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