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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寒月微微一笑道:“那几天整日在你们香闺出人的冷公子,就是小妹我,我有个弟弟不错,可是他今年才十五岁,正在读书练武,还没有出道来办事,你们天府的消息也太差了,对我们冷家的人口状况都不清楚,怎么能够于密探这一行呢?”
梅冰的神色激变,忽然像发疯一般地扑了过来,长剑运刺冷寒月,口中叫道:“原来是你这丫头在戏弄我,我要把你劈成碎片乱剑分尸!”
冷寒月连忙挥开宝刀招架住道:“二表姐,就算我骗了你,也不值得你这么生气呀,你们还要杀我呢,我也没有对你们怀恨在心。”
梅冰却仍然如同疯狂似的,举剑乱砍,叫着道:“杀了你!
杀了你!”
她的剑已全无章法,只是乱挥乱砍而已,冷寒月此刻若是要伤害她,倒是有很多机会,可能她心中忽地不忍,因为她是过来人,在那几天的交往中,她多少有个明白,这位表姐对自己这个女扮男装的小表弟,心中已暗生情愫,所以一旦发现她是个假的,才会如此的失态。
梅冰也不知道是否把她的话听了进去,仍是奋不顾身地挥剑乱劈叫道:“杀了你:杀了你……”
冷寒月微叹了口气,她是十分冷静的,找到一个空隙,底下突出一脚,把梅冰踢出老远去,梅冰爬起来还要上前拼命,梅冷上前抽手就给她一个巴掌,又把她打翻在地,沉声道:
“二丫头,你的人还没丢够!”
梅冰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梅冷还要打她,却被人拉任了,索天彪也道:“大小姐,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目下是个机会,扣住了冷寒月,咱们跟冷家庄有了谈判的条件,否则,咱们的行踪已露,办事可不太方便了!
冷寒月冷笑道:“你们想如下我,不是打错了主意吗?这儿不是姑苏,是京师!”
索天彪笑道:“冷大小姐,我们知道这儿是冷家庄的势力范围,可是你的胆子太大了,居然敢这样子找上门来了,我们若不作点表示,岂非太示弱了!”
冷寒月道:“我不是一个人,还有四名冷家庄子弟,你估量一下有这个把握吗?”
索天彪得意地笑道:“这次我们带来的人,全是天府的精华,而且有二十几个人,还怕留不下你们五个人!”
“留下我们五个人又有什么用?”
“冷秋水如果不在乎他的女儿和四名子弟,你们自然没有用,否则他就必须作一些让步!”
冷寒月冷笑道:“冷家庄从来不为自己的子弟作任何让步,冷家的子弟在献身这份工作以前,也都有这份了解!”
她口中虽如此说,心里却一直在犯嘀咕,水文青始终不见人影,而火拼即将开始,真要等她被人擒住了,情况的确不妙,冷秋水也许可以不在乎四名子弟,但是却无法置她的安危于不顾。那时势必要接受对方的要胁了。
索天彪也知道必须要争取时间,拖久了对他们的情势将会转为不利,不再多说话,立即吩咐展开了攻势。’梅氏姐妹带来的人只是负责围墙,真正的攻击是由索天彪这边担任的,他们一上来的攻势十分凌厉,索天彪说这批人是天府的精华倒不是虚话,个个都是一流高手。
可是冷有庄的子弟也不同凡响,他们应付这种场合不但熟练而且经验很丰富,每人管住一面,冷寒月居中策应,配合突击,不但封住了对方的攻势,而且还间中偷空,突出奇招,尤其是冷寒月那一柄宝刀中上六月飞霜的杀手,变化繁杂难测发必伤人。
战没多久,对方的好手已有四五人或死或伤,而他们的五瓣梅花方阵却毫无损伤。
梅冷看得心头火起,厉声道:“索老,你在捣什么鬼,如果你们不行,就换我们来对付!标索天彪道:“单打独斗,我们的人个个可以稳吃对方,可是对方这个方阵狠有威力,而且冷寒月居间偷击也着实讨厌最苦的是我们必须要擒活,面对方却没有顾忌,这种打法吃亏自是难免!”
梅冷道:“冷家庄训练的都是死士,生擒他们本来就十分困难,我早告诉你了,现在不必管这么多了,放开手杀,杀掉一个是一个!
索天彪道:“行前府宗曾再三交代,千万别与冷家庄正面冲突,因为他们正在当势,碰起来我们较为吃亏,假如伤人太多,事情就无法善罢了,我们来京的目的是办事,不是专为对付冷家庄!
梅冷道:“这个我晓得,可是冷家庄找上门来,不把冷家庄摆平,我们任何事都办不了,放手办好了,一切我负责,除了冷寒月之外,其他的都不必留情。”
她作了如此表示,索天彪也不再反对了,挥手道:“留下冷寒月,其余的可留则留,不可留则杀!
有了这句话,天府的好手攻势立变,出手也凶险了,冷家庄的于弟也有两个被刺倒地。
冷寒月知道水文青一时不可能来解围了,沉声道:“各自分散,自行突围!”
冷家庄都有一套完整的训练计划的,她的一个命令发出,剩下的两个人突由左右方向,一纵三丈多高,分别登上墙头,这一着大出人们意料。
这是一条狭巷,两边都是三丈来高的围墙,以一般人的轻身功夫,纵跳只有两丈左右,很难能达到三丈的,所以围堵的人很放心,只截住了两头。
没想到冷家庄的人所练的功夫与一般人不同,他们在紧急逃生方面要求十分严格,每人都有超越一般标准的能力,脚尖搭上墙头后,立刻跳到墙内,消失了踪影,有几个轻功较佳的人追了上来,冷寒月也上了墙头,却没有急着离开,一式六月飞霜,凌空攻击,居然又把两个人腰斩于地,她自己落下了地,立刻又陷入重围,这次逼得更近,不过每个人都畏忌她的宝刀和那一式杀着,没有敢大欺近,索天彪道:“其他人跑了没关系,只要冷寒月留下就行,不过也要趁快,怕他们召了援手前来!
冷寒月冷笑一声,身形再度上纵,然而有四五名好手也跟着上了墙,准备抢先一步拦截,可是这次却碰了壁,墙头上冒出了一批人,手上都执着劲弯,那些人的脚步才沾上墙头,就是一大排急弩射到,这些以机簧发射的小铁箭又急又强,而且还是在粹不及防之下,每个人都无法躲避,多少都中了一两箭,摔倒了下来,有两个摔下来就爬不起来,大概是箭中要害,没有救了。
另外三四个人虽然还能动,却是受创无力再战,索天彪所率的人,去了一大半,只剩五六人了。墙上冒出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向冷寒月一点头道:“冷小姐,很抱歉,这是南昌来的人,未曾向我报到,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
冷寒月怒声道:“高人凤你跟我们是怎么约定的?”
原来这人竟是高人凤,他笑笑道:“冷小姐,事情固然是我的疏忽,但是你也有点责任,你到这儿来,如果告诉我一声,就不会发生意外了!”
冷寒月哼了一声,避开了这个话题,指指地下道:“我们有两个留在那儿,你是怎么说?”
高人凤道:“只要人不死,我负责把人送到贵处,假如死了,我把遗体送去,其余的事,我就没办法了,因为这批人并不太受我的拘束!”
冷寒月道:“你看着办好了,我只告诉你一句,假如没有一个令人满意的交代,我们的协议就告吹了。”
高人凤连连地陪笑道不是,冷寒月才跳下墙头去了,由于墙上劲弩密布,索天彪也无法再叫人追赶了,只是望着墙上发怔。
梅冷问道:“你就是高人凤?”
高人凤点点头道:“是的,我曾经请费楚天兄给各位一个通知,叫各位来向我报到,听候调动,各位接到我的通知没有?”
梅冷怒道:“我们没见到费楚天,但是却听过你的狗屁通知,姓高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跨到我们头上来了。”
高人凤道:“我不是什么人,只是王爷已有手渝,责成我负责京里的一切事务。”
“放屁!京里的事务一向是由我们天府负责的。”
‘那是以前,你们一再出事,能力不足,王爷才把责任交付给了我,所以你们都在我的辖制之下,而你们的确也差劲,一来就把事情办砸了,着不是我急时赶到,你们又将闯下大祸了!”
梅冷怒声道:,“什么大祸?”
“你们杀了冷寒月,启怒冷家庄,跟他们公开冲突,这是人家的势力范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这样子冒失从事,势必会使我们的人被人连根拔光,在京师无法立足。”
“笑话,他们拔得光吗?”
“梅大小姐,你别说这种话,京师中有几个人,人家可清清楚楚,你们在厂卫中本来已根深蒂固,现在还不是被人拔得差不多了,剩下那几个也等于站在明处,什么事都办不了!”
梅冷为之语结,顿了一顿才道:“那批人早巳不起作用了,我就是带人来另起一个体系的!
高人凤笑笑道:“你们连自己的行踪都保不了密,一到就被人踩上了,还另起什么体系,其实王爷在京中的事务根本就不必那么神秘,跟冷家庆和厂卫好好取得妥协,各办各的事,互不相扰,岂不是又顺利又愉快!”
“他们会跟你妥协?”
“事实上我们确是有了妥协,所以我才要阻止你们乱来,杀了冷寒月于事无补!”
“不杀冷寒月对天府的威信大有伤害!”
“梅大小姐,你要弄清楚,王爷的大业可不是要建立你们天府的威信,更不是给你们了结私人的恩怨!”
“可是冷家庄欺到我们头上来了,冷家庄的人来到此地要带我们去问话。”
“据我所知却不是这回事,冷寒月备了帖子,只是请你们去叙叙亲谊!
‘你怎么知道的?”
“冷寒月先着人拿了帖子去找我,要我转交,我说你们尚未来报到,找不着你们,她才自己来找你们了!”
“我们若进了冷家庄,还出得来吗?”
‘你们若是先向我报到,我就可以负责你仍的安全!
“人家会卖你这么大的面子?”
“人家不是卖我的面子,是卖王爷的面子,我挑明了是为王爷效力的,他们动不了王爷,就必须对我客气几分。所以我必须禁止你们胡闹!”
“你禁止我们?高人凤,你当真以为你是谁了?”
“我是京师的负责人!”
“天府可没承认你!”
“我也不要天府的承认,可是你们来到京师,就该受我的节制,否则你们就立即离开京师!”
“谈都不要谈,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梅大小姐,我还是看在王爷的份上对你们客气,你要是不尊重我的职权而扰局,我也不留情份了!”
“你又能怎么样?”
离人凤脸色一沉道:“我不能怎么样,但我能抓人,现在我向依用户达命令,几天府所属,立时放下兵器,站到墙下靠壁站好,先完成报到手续,再听候命令!
梅冷一征道:“你对我们一厅命令?”
“不错,我们这个圈子没有地位的高下,只有职权的大小,到了南昌,我该向天府报到,但来到此地,你们都要听我的!”
‘暇如我们不听你的又如恼呢?”
“那我就得遗憾了,我要办人!”
梅冷笑了起来,好象听见一个大笑话,不齿地道:“好极了,我倒要看你怎样办!
高人风道:“我再重申一遍,凡天府所属,一律退到墙边上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