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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要怪华老大,他说对方只会动些阴谋,没什么高手在,我们才上了这个当。”
“贼汉子,华云龙也许故意说低对方的实力,却没有坑我们的意思,他的江山是靠我们撑的,我们垮了,他也跟着垮台,对他有害无益,而且他也没说错,对方是仗着阴谋鬼计吃掉了我们,否则凭我三十六友的技业,就是遇上了绝顶高手,也不会无声无息地被坑下十几个人的。”
凌无影只有一叹道:“那就只有挺了,我们夫妇领头,大家多加小心冲出去,遇敌不必容情,能杀则杀,否则总以安全脱身为上,跑得一个是一个。”
话说得很泄气,也很沉重,其他的十四个人都默然无语,十三个同伴的悄然失陷,消馁了他们的斗志,再也没有进门时那股凌人的锐气了。
一行人慢慢地来到大门口,奇怪地竟是毫无阻碍,倒是胡有广与谢家全从门房中出来道:“各位要走了?”
他们的脸上还是浮着笑容,但看起来不但不可爱,反而显得很可恶了,莫英冷哼一声道:“朋友,你们的确高明,若非二位在门口一番装做,我们也不会轻敌深入,折损了将近一半的人手了。”
胡有广忙道:“劳驾这就冤枉人了,我们不是警告过了,说除了到大厅的路外,别处都有埋伏,你们一定是随意乱闯了,才会遭到伏击。”
莫英怒哼道:“我们又不是登门作客的,也不是来谈判的,在大厅里办得了事吗?”
胡有广仍是微微躬身道:“这可不是我能知道的了,我只是个小脚色,里面的事不由我作主。”
莫英手指大门道:“里面的事你管不到,这开门的事你可管得着,快替我把大门打开。”
谢家全道:“看样子你对我们有了误会,莫女侠,我们对各位可没什么恶意呀,该说的全告诉你了,可以做的全做了,你们吃了亏,可怨不着我们!”
莫英怒道:“若不是你们两个狗头在门口一阵歪缠,我们另外八位伙伴也不会全叫人给坑了。”
谢家全道:“那一定是他们不由正路,想跳墙进去,我们不是说过了吗,今晚宅中防范很严,千万不可胡乱走动,你们到大厅上可没受到半点留难吧。”
莫英火气十足地道:“快替我把门打开,否则姑奶奶一刀剁下了你们两颗狗头。”
谢家全道:“开门没关系,可是到时候地方巡夜的官兵又该回过头来了,你们这样子出去碰上了准没好处。”
莫英拉刀上前道:“你开不开!”
胡有广叹口气道:“开就开吧,好话你听不进,吃了亏可别怨我们。”
他慢慢上前,拉起了门栓,谢家全道:“我出去替你们先瞧瞧!”
胡有广也跟着他出了大门,忽地一下子灯火通明,门外黑压压地排满了人,个个戎衣戎装,手执兵刃,一名巡检军官道:“据报有奸人扰乱贵府,是这些人吗?”
胡有广道:“不!这是本宅的客人。”
那军官道:“胡说,马侍郎家中的客人非富即贵,那有这般模样的,上!抓下来砍了!”
那些官兵们一拥而上,拉刀就砍,莫英等人先还以为是普通的官兵,没放在心上,随意地应付着,及至她跟一名兵士交手几招后,才发觉对方身法精奇无匹。
凌无影对着那位军官,却是用剑的,剑法尤其神奇无匹,被杀得连连后退。
再看看其他的弟兄们也是一样,每一个人都被三四个人围住,若是寻常官兵,一个抵十个也不在乎,可是此刻却人人危急,且又有几个人被砍倒了下来。
凌无影发觉不对,忙喊道:“这些官兵是假的!”
这些官兵倒也不能算假,是水文青和冷寒月带着冷家庄的高手,在以多吃少的情况下,三十六友焉能不倒楣,在眨眼工夫,已经全数就戳,一个不剩了。
三十六友的首级没有由高人凤送到华云龙那儿去,而是由京兆衙门号令示众,罪名是夜入侍郎府图谋杀人劫财,而为巡检司当场捕杀。
将近三十颗首级示众是很轰动的事,城里每一个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只有一个人苦在心里,那就是华云龙。他知道绝不是那么回事,他手下的三十六友身手极高,那些巡检官兵连一个都对付不了,绝无可能将二十几名好手一起杀光的。
人是在侍郎府内被杀的,也一定是高人凤所为,不过华云龙却被杀寒了胆,他知道不能再在京师呆下去了,高人凤绝不会放过自己的,而自己已没有再跟他一斗的本钱了,现在只希望能逃出老命去。
他连一个同伴都不带,就是单身一骑,但还是没躲得开,在西郊门外,一排三骑拦住了路,却是高人凤和龙行雨,华云龙心中大惊,知道今天很难过关了,硬起头皮上前,高人凤笑道:“华老要走了?”
华云龙发出一声长叹道:“高总监,华某承认你行,侍郎府中一战,三十六友全军贻尽!
高人凤道:“这个高某很抱歉,但他们是去杀我的,高某必须自卫而已。”
华云龙道:“那是因为高总监先伤了他们的人,凌无影夫妇仇心极重,坚持要报复,老朽也阻拦不住。”
“这么说华老是不主张他们前来的了。’华云龙道:“侍郎府是总监办事的地方,公然持械登门生事,事后对各方面都无法交待,华某的确阻拦过,但他们心意已决,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高人凤道:“华老若是阻拦不了,在事前派人通知一声,使兄弟有个准备,就没有华老的责任了。”
华云龙道:“他们是老朽的朋友,老朽虽然不赞成他们的行动,却也不能出卖他们。”
“华老,你若是身在江湖,可以说这个话,但你是北五省总监,你那些朋友兼手下要攻击的是京师总监的所在地,站在公事的立场上,你的理由就说不过去了!”
华云龙道:“老夫并不想推卸责任,老夫对这件事完全负责,三十六友全毁,老夫办事也没人了,北五省的工作也担任不下去了,老夫自己到南昌去向王爷请辞。”
“华老放弃北五省总监这个位置了?”
“迭遭失败,老夫无颜居此。”
“那实在很遗憾,华老多年经营才有如此规模,一旦放弃了岂不太可惜?”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王爷也许会派个更能干的人前来主持,会比老朽好得多。”
高人凤微笑道:“王爷不会派人来了。”
华云龙道:“北五省的事务关系王爷至知,王爷绝不会放弃的。”
“那当然无须放弃,但也无须派人,我在京师这边空得很,可以兼顾北五省。”
“原来你是想要我的地盘!”
‘不错!否则我就不会痛下杀手,把三十六友剪屠殆尽了,我剪光你的人手,就是要你无以为继,交出地盘来。”
华云龙脸色一变,但忍了下来道:“高总监,我承认你厉害,也自承斗不过你,所以甘心退出,但这可不是我的私业,我无权私相授受!”
“没关系,你交出来好了,我自己向王爷说去,只要华老把一切资料交出来,我负责每月提支一成的经费作为对华老的孝敬,换了任何人来,都不会对华老如此客气的。”
华云龙道:“足见盛情了,但老朽无此权力。”
“我说行就行了,。王爷不同意没多大用处,我担任这京师总监,也是先着手接收,事后再由王爷追认的,王爷只是要人办事,并不在乎谁来主持。”
“很抱歉,老夫还是不能交了,老夫受之于王爷,必须交还给王爷!”
高人凤神色转冷道:“华老,人贵通权达变,你要弄清楚,高某跟你商量,已经是对你客气了,照你对我的种种,我杀了你也不为过。”
华云龙也变色道:“高人凤,你也要弄清楚,三十六友闯入侍郎府,你杀他们是出之自卫,但你要杀了老夫,就不是自卫两个字所能解释了!”
高人凤微微一笑道:“是吗?高某就是不信邪,只要我能杀了你,王爷会治我的罪不成!”
“王爷为防止各路相互倾轧争权,确曾有过那个规定。”
“我杀了梅铁恨,收编了一部分天府中人,王爷怎么反而传令嘉奖呢?”
“那不同,他本来就是叛徒,王爷已经有意要整他了,我安任他,也是想除去他。”
“整倒梅铁恨是我在暗中促成的?”
“当然,我若不提供消息,冷家庄的人怎会找上他!
“可是他连老夫的华夏镖局也挑了。”
“那是你的错,我早已通知过大家,京师是我的辖区,任何活动必须透过我。”
“高人凤!这笔帐我们有得算呢!”
高人凤却微笑道:“华老,我们没帐算了,我要你身边的所有资料,以便接手,你肯给最好,不肯给也得给,可别再说什么狠话了,你知道我高某没什么不敢做的。”
华云龙看着高人凤夫妇已有动手之意,急得大叫道:“龙行雨,你知道王爷的规定的,你该告诉他们清楚。”
龙行雨道:“没有用的,高兄从没有照规矩做过事,他截杀天府那么多人,王爷还不是算了,所以我发现了一件事,替王爷做事根本没有规矩,谁手中掌握着力量,谁就是规矩,以前的梅铁恨也是如此的,所以我劝华老还是合作的好,免得抓破了脸。”
华云龙道:“老夫就不信,你们真有这个种,敢在老夫身上抢东西,一切的文件资料都在老夫怀中揣着,你们有本事就拿了去!
他说完了夺步欲行,翻身上了马,贾若凤却门声不响,纵身而起,劈出了一刀,华云龙自然早在注意中,见状拉开长剑迎了上去,呛啷一声急响中,他的剑被削成了两截,虽然他的人躲得快,但他的坐骑却被刀势削成了两截,倒在地下抖动着。
一刀断剑,余势还能把马匹连鞍腰斩,这等声势太吓人了,华云龙滚过一边骇然道:
“好厉害的刀好凶的刀势,这倒很像是冷寒月的六月飞霜宝刀与那一式六月飞霜杀手,你们与冷家庄有关系吗?
高人凤笑道:“关系当然有的,我们跟冷家庄有过协议,互不侵犯,大家还展开有限度的合作,所以你们悄悄地在京师活动,我可以叫他们来对付你们,这我在王爷处也报告过,不怕你去报告。”
“可是你老婆手执六月飞霜宝刀,施展冷氏杀手,那又怎么说呢。”
高人凤大笑道:“世上宝刀多得很,岂止六月飞霜一把,至于刀式,我凤凰刀门中的于飞三式威力不逊于什么六月飞霜,拙荆跟冷寒月切磋过兵法,要不是我们有几把刷子,也不够资格跟人家谈合作,华老未免少见多怪了。”
华云龙顿了一顿,终于改容道:“看了令妻的刀法后,老朽自承不如远甚,这条老命反正保不住了,留住那些资料还有什么用呢。”
他倒是很于脆,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绸布包道:“这是北五省所属人手名册与一应活动的重要记录,就交给你们吧,王爷那儿老朽也不去了。”
高人凤接过来看了一下后道:“多谢华老合作,但不知华老将何去何从。”
“你问这个干吗?”
“每月经费华老可占一成,我想知道送到那儿去。”
华云龙道:“不必了,北五省是老朽在不甘心的情形下交出来,老朽也无颜取酬,今后老朽什么事都不管了,隐姓埋名,远避人间,高总监也不必问了。”
高人凤笑道:“华老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