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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欣然答应,便去柜台处低声说了几句,宣琼玉遂放下帐本,又走了过来。“三位爷有何事,贱妾定当尽力。”
“请坐请坐,”秦玉雄忙道:“在下等要向掌柜打听件事,不知掌柜可肯相告。”
宣琼玉便坐了下来,道:“请讲。”
秦玉雄道:“离贵店不远,有家叫昌隆的小饭馆,掌柜的可知是何人所开?”
宣琼玉道:“那饭馆先前是由何人所开不知,听伙计们说,前几天易主,大前天开张营业,但只开了半天就关门,今两日也不见开,秦爷为何要打听那饭馆呢?”
秦玉雄心想,失镖之事外人并不知晓,怎能告诉她?便道:“也不为什么,那日曾在那里吃过饭,下午回来时不见开门,所以……”
宣琼玉站起身:“各位慢用,贱妾……”
秦玉雄见她要走,忙道:“掌柜,昨日令妹打伤了羽林左卫校尉,不怕他们来报仇么?”
宣琼玉一笑:“那自然是怕的,但打也打了,怕也无用,只有听天由命吧!”
秦玉雄道:“令妹的武功,令人佩服,不知师从何人,方习得此秘技?”
“她哪里有福气拜名师,不过会几手拳脚罢了,秦爷未免过奖……”略一顿,又道:
“失陪!”当即转身离去,径自回了柜台。
没法儿,人家嘴紧,秦玉雄想探听出她妹妹的芳名来历都一无所获。这女掌柜若即若离,表面上十分客气,骨子里却又像是冷冰冰的,想与她攀上交情只怕是枉费心机。
秦玉雄摇头苦笑,没了主意。
梁公柏低声道:“这女掌柜口风紧,是个老江湖,要想摸她的底万难。”
伏正霆小声道:“一个女流抛头露面做掌柜,容貌又生得艳丽,没有点门道敢开这么大个店么?怕早就给人害了。”
秦玉雄暗忖,她若是江湖中人,既知风火刀王的威名,又为何不来巴结于我呢?她昨日惹翻了羽林卫的人,却行若无事般一点不担忧,也不找人助拳,这不是有点奇怪么?她究竟是何来路,是怎样的一个人呢?还有,风火刀王之威名竟得不到她的青睐,可见一个人光有个名头不够,还必须要有权有势,别人方才把你另眼相看……对了,风火刀王在江湖的盛名是师傅闯荡来的,把自己的大名安在这盛名之下就没人知道没人敬佩。因此,光顶着师傅大号还不成,自己要树起自己的威名才是真!
他只顾东想西想,连酒也忘了喝。
梁公柏道:“两位,喝酒吧,吃了好上路,人越来越多了,嘈杂不堪。”
秦玉雄回过神来,端起酒杯就喝。
忽然,三人听到邻桌有四人在交谈,竟提到了风火刀王秦玉雄的名,不由注意去听。
原来,此人正讲述昨日秦玉雄惩治牛二的事,讲得绘声绘形无限夸大,吸引了他四处的邻桌客人也来倾听。
秦玉雄不禁暗自得意,心想这就叫一传十,十传百,有口皆碑,日后得想法再干出几种事,只要轰动京师,还愁不四海扬名?
这时,只听有人问:“这位兄台,那姓秦的既然损了牛二爷,难道牛二爷就此算了?”
那人回答道:“老兄,瞧你说的,牛二爷在聚宝门一带称霸,在京师也算个人物,当众受了这么大的凌辱,岂能善罢甘休?”
“啊,牛二爷要怎生报这个仇?”
“牛二爷交游广阔,认识不少有头有脸的武林高手,与羽林卫的爷们也有交往,时下正在查姓秦的踪迹,只要查到就……”。
“兄台何以知晓得如此清楚?”
“听一个朋友说的,朋友在牛二爷手下当差,听说牛二爷誓报此仇,否则决不甘心。”
梁公柏笑道:“听见了?牛二要报仇哩。”
伏正霆道:“他在京师眼线极广,我们的行踪只怕瞒不了他,还须小心才是。”
秦玉雄笑道:“这样一个酒囊饭袋,也敢奢谈报仇,看我不打断他的腿脚才怪!”
忽然,又听一人道:“兄台,那位秦大爷武功既然如此了得,牛二爷这仇报得了么?”
那人道:“为何报不了?武功高又怎的?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牛二爷手下人极多,可以随时下手,比方说用毒或什么的,秦大爷武功虽高,也是防不胜防呀!”
这话使秦玉雄一懔,牛二那家伙也会使毒么?要真那样,却是不得不防。
又有人道:“啊呀,那位秦大侠不是命在旦夕了么?这么多人对付他;双拳难敌四手。”
那人道:“你们听过紫星红梅的大名么?”
这话引得秦玉雄等三人竖直了耳朵。
“什么叫紫星红梅?”有好几个人问。
“啊,你们连紫星红梅都不知晓,那也未免过于孤陋寡闻了!”那人得意洋洋,一个饭馆的人都在听他讲,简直风光已极,“紫星红梅是近两年出现在江湖的神秘女侠,没人见过她的面目,生得国色天香、貌比嫦娥……”
有人道:“兄台,既无人见过她真面目,又何以知晓是国色天香、绝代佳人呢?”
那人一愣,恼道:“我怎么知道,还不是听别人说的,能有错么?”
许多人叫道:“别打岔、别打岔,让他继续讲,别扫了大家的兴!”
那人又得意起来,续道:“这女侠来无影去无踪,有时乘坐一辆华贵马车,车上有紫星红梅徽号,那马车神得很,不但能跑还能飞,世上最好的马儿也赶不上它……”
又有人道:“那不是成神仙了么?”
那人道:“是不是神仙我不管,人家这么说,我就这么讲。因此,紫星红梅行踪无定,随时可出现在你身边……”
又有人打岔:“兄台,牛二的事没讲完,怎么又扯上了紫星红梅,一桩桩讲吧。”
那人道:“你往下听就明白了,怎么会没有关联呢?书归正传,牛二爷正要带领他的兵马,邀约了好几位武林高手,准备对付那位秦爷的时候,突然,你们猜怎么了?”
“怎么了?快往下说!”众人七嘴八舌。
“紫星红梅派了一个亲随找到牛二爷,对牛二爷说,秦大侠行侠仗义,不准你动他一根毫毛,否则,取你项上吃饭的家伙!”
这话听得秦玉雄等三人一震,紫星红梅呆在京师?这人说的有几分可信?
“牛二爷一听是紫星红梅下的令,只好将人散去,不再寻仇……”
“咦,牛二爷怎会听那紫星红梅的话?”
“要保住脑瓜子,还能不听人家的?”
有许多人追着往下问,那人似乎已经掏空了腹,回答说已无下文,他要喝酒吃饭了。
秦玉雄道:“这事当真么?”
伏正霆道:“难说,若无此事,这小子恐怕也编不出来,若说此事是真,又有些玄乎。”
梁公柏道:“我看多半是真,秦老弟在西子湖遇见过她,在灵隐寺又为她出过头,她回报秦老弟一次也应该。此外,秦老弟行侠仗义,同是正道侠士,彼此也应相帮。”
秦玉雄大喜:“但愿梁兄一言中的!”
梁公柏笑道:“老弟念念不忘伊人,说不定过几天就遂了心愿,再次见到她哩!”
秦玉雄笑得合不拢嘴:“但愿如此!”
酒是饭饱,三人要付帐,宣琼玉拒不收受,说是她的一番心意,望三人常来做客。
出了店门,伏正霆要去林子探查,秦玉雄哪里还有心思,道:“昨日林子每一处都搜遍,不必再去白费功夫,还是回镖局看看,张镖主从清凉寺带来了什么消息。”
回城路上,秦玉雄心情舒畅。今日不虚此行,既和宣琼玉搭上了关系,又听到了紫星红梅的消息。以后,他要经常到安平镇来,设法与宣琼玉的妹妹见面,日子一长定能获取小妮子的欢心,他很有这个自信。
回到镖局,就听镖伙说老镖头正找他们,便往第三道院子去,刚进门,张劲风张劲竹就从客室迎出来:“哎呀,三位哪里去了,家父正急着找你们呢!”
秦玉雄道:“我们在外闲逛,有什么事?”
进到客室,张老镖头从卧室走出,道:“各位请坐,老夫与犬子一早去了清凉寺,拜访了住持智淳法师。这位法师是新任方丈,原来的方丈已于去年圆寂。老夫问他窦元龙是否还在寺中,他说本寺并无此人。正欲再问,见劲风劲竹直向老夫使眼色,便告辞出来,方知昨夜你们所见之智淳法师并非今日之方丈。”
秦玉雄等三人均感诧异,昨夜的和尚显然是冒名顶替的假方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元顺续道:“和尚的真假暂且不管,今日是华隆兴所给三天期限的第二天,明日我们若再查不出人镖下落,实在是不好交代,各位有何良策,请直抒胸臆。”
秦玉雄道:“莫说明天查不出,再过二十天也枉然。人镖并无人打劫,是他们自己走掉的,而且还捉了我们的白副总镖头,姓华的若来讨人镖,我们也向他讨还白老镖头父女,依在下看来,不动武只怕救不了白老镖头父女。”
梁公柏道:“实情确是如此,他们设计害人,镖局立的字据自可不算。”
张元顺道:“说他们骗人,我们并没有凭据。说人镖自己走的,各位也未见到人离开马车,所以无法向华隆兴交代。”
秦玉雄愠道:“明明是姓华的害人,还要什么凭据?我们五人亲眼目睹还不够么?白老镖头父女寻镖失踪,不都是千真万确的么?等姓华的来,让在下告诉他,凭在下和伏、梁二位亲眼所见就是真凭实据!”
梁公柏道:“说得好,我们就是见证人,他想抵赖也抵赖不掉!”
伏正霆道:“姓华的设下圈套,然后要张老镖主一家三口性命作保。由此看来,他想害张镖主性命,居心既然如此恶毒,我们又何必跟他讲客气?所以,一场恶斗难免,我们应作好准备,以免到时措手不及!”
张元顺道:“姓华的现在只向我们索人,还未提要我张家父子人头的事,所以还不能撕破面皮大打出手,且等明日以后,看他有什么话说,若真要我父子性命,那就与他一拼!但老夫以为,姓华的身后有股大势力,他们找上虎威镖局必有所图……”
正说着,镖师娄刚来报,姓华的偕金刚门门主周涛周大爷、飞龙堂堂主俞松寒老爷子登门,请张镖主出迎。
张元顺连忙起身道:“劲风、劲竹,快随爹爹到前院迎接!秦镖头你们暂避。”
张劲风诧道:“怎么会是周门主、俞堂主来了?快走快走!”
父子三人急急忙忙迎了出去,秦玉雄便邀伏、梁二人到他房里等候。
伏正霆道:“这两人在京师武林界大是有名,怎会和姓华的相识?而且被他请了来?”
秦玉雄道:“金刚门、飞龙堂是京师武林的泰斗,张老镖头宴请武林名流替在下引荐时,只见他们派来的门人弟子,门主和堂主都托故没有光临。据张老镖头说,他二人不是轻易请得动的,那天虽没有亲自赴宴,但都派了门下颇有地位的人物来,因此还算是给足了面子。
否则,要么不理不睬,要么派人送个贺帖,对虎威镖局总算是另眼看待。”
梁公柏诧道:“虎威镖局名满京师,享誉江南,金刚门、飞龙堂的声誉竟然还在虎威之上么?难怪张镖主父子一听他们来临,就慌得要迎出门去了。我很想瞧瞧,究竟是两个什么样的人物,莫非长了三头六臂不成?”
伏正霆笑道:“梁老弟,金刚门、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