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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
“秦副总教习,贱妾袁牡丹敬酒一杯!”姑娘不动声色,浅笑着指了指他面前的酒。
大总管司徒天鹏凑趣道:“秦副总教习,袁姑娘一向只对相爷敬酒,老夫等人均无此福气,还不快快干了此杯!”
秦玉雄连忙抓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多谢袁姑娘!”
胡相爷笑道:“有劳袁姑娘,再请唱上几曲,今日就算尽心啦!”
袁牡丹一笑,袅袅婷婷回到了乐工在处。
秦玉雄目注她离去,心头骇异未减,世上竟有这般相像的人么?袁姑娘和白艳红不但模样儿相同,说话声音也差不多一样,难道这袁姑娘竟是白姑娘所扮不成?
可是,白艳红乃白副总镖头的独生女,又是青城山如静师太的高足,能扮成歌伎到相府来卖唱么?这岂不太荒唐?
想那白姑娘,自己也不过才见了两面,哪能记得清楚,这袁牡丹不过有几分相似,只是自己将他们区别不开而已。
这样一想,也就释然。
胡相爷碰了碰他,笑道:“怎么,袁姑娘把副总教习的魂灵儿给勾去了么?”
秦玉雄脸一红,忙道:“这……”
相爷笑道:“哎,自古英雄爱美人,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袁姑娘貌比天仙,人见人爱,只是这姑娘高傲清高,等闲人她不屑一顾,本官请得她来,答应她只献歌艺,别的应酬一概不麻烦她,所以你只好望洋兴叹了,哈哈!”
秦玉雄道:“相爷,属下怎敢妄生绮念,这样的美女,只该侍奉相爷。”
相爷摇摇头道:“无福消受、无福消受呀!”
这时,总教习过来了,他抓起一把银酒壶,对秦玉雄不客气地说道:“副总教习,你知我是谁么?见了我也不行个礼、打声招呼?”
秦玉雄一愣,关钰忙道:“这位是总教习,姓麻,名雄,外号人称雌雄鞭。”
秦玉雄双拳一抱:“久仰久仰!”
麻雄眼睛—瞪,借着酒意,道:“你任我的副手,就是我的下属,怎能大模大样坐着,简直是无礼已极!”
秦玉雄心知他要找岔闹事,便沉下脸道:“足下差矣,本人任副总教习只是个虚职,与足下并无瓜葛,还是知趣些退开吧!”
胡相爷笑嘻嘻注视着二人,并不干涉。
“什么?你叫我退开?我偏不知趣,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告诉你,你既是副总教习,我这个总教习就要称量称量你,看你配不配做副手,以免丢人现眼,扫了我总教习的面子!”
看来,一场较量难免。
他用眼去扫司徒天鹏、鲁方等人,却见他们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只有关钰、高桐有些着急,暗示他不可发作。
但是,相爷并没有阻止。
他壮起胆道:“总教习要是称量之后,我这个副总教习强过你这个总教习,那么你就该换换位置,这总教习就该是我了!”
麻雄大怒,狂笑道:“好极好极,相爷作证,你赢了,我这个总教习的位子让你,你要是输了,大爷就让你学狗爬,在大厅绕一圈,边爬边学狗叫,以供相爷一乐,你敢么?”
秦玉雄大怒,倏地站了起来:“奉陪!”
满室的人都止住了吃喝,全都饶有兴致地瞧他两人怎么个赌赛法。
只见麻雄抓住酒壶一倒,壶里滴酒不出,对秦玉雄道:“你把酒杯斟满!”
秦玉雄对相爷道:“相爷,他以内力逼住酒壶,所以一滴也出不来。属下以这酒杯,要以内力把他的酒吸出来,若吸不出,属下就输了。若把酒杯装满,他这个总教习便做不成了!
请相爷裁决,以搏一晒!”
胡相爷大是高兴,连道:“好、好!这是个新鲜比武法,本官一睹而快!”
秦玉雄遂把酒杯拿在手中,凑近了壶嘴,道:“壶嘴朝下,壶身倾斜,你未免吃亏,把壶放平了,谁也没话说!”
麻雄冷笑道:“好,那可是你说的!”
于是,他把壶持平,道:“有多少劲,你小子施出来吧!”
关钰道:“麻兄,这拼比内力对人损耗太大,彼此并无仇怨,何苦……”
麻雄冷笑道:“关兄,这是相爷允准了的,你就坐在一边观赏吧!”
秦玉雄道:“注意了……”说着把杯子凑过壶嘴边,运起金刚混元功,喝道:“出!”
可是,壶嘴并没有流出酒来。
总护院伍岱笑道:“不灵呀,偏不出。”
大总管司徒天鹏笑道:“这可是得凭真功夫,喝喝叫叫骗不了人。”
话音刚落,只见壶嘴里伸出一股亮晶晶的酒液来,极像一条通体透明的虫子,从壶嘴里探出个头来,引得满室人众喝起彩来。
胡相爷也兴高彩烈叫道:“妙、妙啊,这酒聚而不散,好功夫、好功夫!”
此时弦管声停了,袁牡丹也凑近了来看,一双美目盯着酒壶,十分关切这场赌斗。
只见那探出头的小虫子,慢慢往外伸展,巳出壶嘴二寸长。但一会儿却又往回缩。缩得只剩了一寸,眼看就要缩回壶中。
可是,在一阵喝彩声中,它又慢慢地往外伸,一寸、两寸、三寸,接着又慢慢往回缩,如此伸缩不定,往返几个回合。
关钰等人为秦玉雄捏了把汗,麻雄内功精深,秦玉雄才这么点岁数,怎能敌得过他?
此刻,只有麻雄一张脸通红,已闭上了眼。秦玉雄则脸色发白,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大厅里开始安静下来,行家都看出这是一场没有输赢的赌斗,只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但他们都无动于衷,全不把两人生死当回事。这拼比内力无比风险,能有个好结果么?但两人拼废了,对大家并无害处,这不是腾出了两个让人钦羡的位子来了么?
此刻,那虫子般的酒液,已伸出壶嘴三寸左右,再往前伸个一寸多,就可以进杯子了。
然而它却停住不动了,若看得仔细些,就会发现它在微微抖动。很明显,这条虫子竭尽全力要从壶嘴里爬出来,可却被壶中什么东西给拖住了,是以它正用尽全力挣出。
顿饭功夫过去,只见两人头上升起了一小团烟雾,拼斗已到了最后关头。
忽然,秦玉雄睁开了眼睛,只见睛光四溢,神采湛然,又听他轻喝一声:“出!”那条虫子果然听话,一个身子慢慢往前延伸,头已到了杯子里,慢慢把酒杯斟满。
“好!“满堂爆发出轰雷般的彩声。
不用说,秦玉雄赢了。
就在这一刹那间,麻雄身子一阵摇晃,像一瘫泥软倒在地。
关钰急忙站起护住秦玉雄,他已闭目调息。
那总护院大怒,倏地起立吼道:“你……”
关钰道:“总护院,这是两人较技,能怪罪秦副会主么?”
胡相爷笑道:“有言在先,胜者为总教习,秦玉雄从现在起就是总教习了!麻总教习职司不变,因为秦总教习并不来相府履职,就设两个总教习好了。”
众人又大声喝起彩来,赞颂相爷处置得当,见识非常人能比。
司徒天鹏、鲁方恨在心里,表面上不露声色,竟向相爷祝贺有了两位总教习。
盏茶功夫过去,秦玉雄睁开双目,他内力消耗甚多,没有几天功夫恢复不过来。麻雄刚才要是能再挺住一会,那么倒下去的便会是他。这种赌斗,他是险胜而已。
麻雄被下人抬下去了,他则有气无力地坐着,人们却开心地吃喝议论着,一个个兴高彩烈,他和麻雄的拼斗,不过是佐酒的又一道菜而已。这样一想,又有几分后悔,先不该与人拼比内力的,要比就动刀,这是个教训。
此时,同桌都向他祝贺,胡光禄尤其殷勤。他不敢再喝,只想赶快回家睡觉。
关钰看出他需要调息,便对相爷说要找护卫堂的人换取都字腰牌,相爷叫他坐着,命人去取,不一会就送了来。秦玉雄双手从相爷手中接过,交还了巡字牌,又领取了四枚巡字牌回去给周涛等人。关钰告诉相爷,秦玉雄内力消耗过多,要回去调息,相爷允准他们离席。
在回雅庐的路上,关钰、霍瑞祥等三人乘坐马车同行。秦玉雄精神不振,没精力说话。
关钰道:“贤侄,如今你是相府总教习、金龙会副会主了,地位与愚叔、大总管、总护院等人相当,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出乎愚叔与你霍伯意料之外。但你也要谨慎小心,大总管、总护法、总教习是一伙,深得相爷宠幸,把持了相爷府内部大权。谁要是巴结讨好他们,对他们百依百顺,那么不仅相安无事,还会受到提拔。谁要是不顺他们的眼,或是敢违反他们的旨意,他们就会设法害你或把你挤走。愚叔就是被他们撵出相府做了这个会主的。当时,金龙会由他们一手操纵,一手指挥,愚叔任会主后禀告相爷,力陈金龙会脱出相府的理由,终被相爷采纳。司徒天鹏见势不妙,把独臂屠夫推来当了副会主,说这样做使黑道人物心服,然后又把他侄儿推来做了总坛总管。总之一句话,贤侄对他们要小心防范。过去就有人莫名其妙失踪,说是叛逃,其实多半是给暗害了的。今日贤侄胜了麻雄,他们更加怀恨在心,贤侄一举一动都要谨慎,防止他们诬告贤侄,挑拨护卫堂的人来对付贤侄……”
秦玉雄忍不住问:“护卫堂都有些什么人?关叔现在总可以讲了吧?”
“你今日内力消耗太多,等以后详告吧!”
霍瑞祥道:“贤侄回去调养数日,明日愚伯会遣人送两对百年人参给你,叫绿荷熬了汤喝,很快就能补足元气。”
秦玉雄道:“多谢霍伯,小侄受领了。”
“一家人,说什么谢。”
不一会,已到雅庐,关霍二人自回霍家大院,秦玉雄慢慢回到了主楼。
第二天上午,他命丫环把伏、梁二人请到楼下客室,说了会闲话,等候周涛。
一清早,他就命霍顺去叫周涛。
梁公柏道:“昨日你去相府如何了?”
秦玉雄笑道:“不忙、不忙,等周门主来了再说,免得重复。”
正说着,周涛来了,一进门就问:“如何,见到相爷了么?”
秦玉雄得意地对绿荷道:“把东西拿来!”
绿荷答应着上楼去,转眼就捧着一个白绸包回来了。
秦玉雄接过白绸包,打开来是四个亮闪闪的金牌。他拿出三个,每人给了一个。
周涛讶然道:“这是……”接过来一看,是“巡”字金牌,不禁大吃一惊:“这是从哪儿来的?为何有四块之多?”
秦玉雄笑道:“你们一人一块呀!”
周涛道:“什么?我升了巡字级?”
秦玉雄道:“你们三位都升了巡字级,你老兄已被小弟委做仁勇堂总管事!”
周涛半信半疑:“那你呢?”
秦玉雄从怀中摸出金牌亮给三人看:“喏,小弟嘛,相爷给了这个。”
三人看了,同声叫道:“都字金牌!”
秦玉雄踌躇满志,笑道:“小弟不但封了都爷,而且任了相府总教习兼金龙会副会主兼仁勇堂堂主,这回真是一飞冲天了!”
三人听得目瞪口呆,催他快讲昨日情形。
秦玉雄便绘声绘色讲了昨日情形,直听得三人惊奇不已。
绿荷埋怨道:“这么好的消息,爷昨夜回来也不透露只言半语,好叫奴婢们高兴高兴!”
秦玉雄笑道:“我内力消耗太多,昨夜哪里还有精神说这些。”
周涛激动地站起来,恭恭敬敬朝秦玉雄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