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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前面的马车停了下来,第二辆车也相继停下,只听前面有人说话。
郑通的声音道:“你是何人,为何拦路?”
一个老人的嘶哑声音道:“小老儿是庄稼人,有位姓章的大爷,赏小老儿一两银子,嘱小老儿在此等候一辆马车,说有位叫紫星红梅的小姐要来此地成亲,命小老儿面交一封书信给小姐,说成亲换了地点,这信上说得明白,小老儿守候了一个时辰,却见来了两辆马车,吃不准是不是紫星红梅小姐的车,故斗胆拦车询问,请大爷千万不要见怪!”
“把书信拿来。”
“对不住,小老儿的信交紫星红梅小姐……”
“少噜嗦,你要找的小姐就在车上。”
“是是,小老儿这就交了书信。”
“姓章的上哪儿去了?”
“章大爷将书信交给小老儿就回城去了,那时天还没有黑呢。小老儿巴巴地站在路边,直盼马车快来,小老儿交了书信好回家睡觉,明天一大早,小老儿还要干活……”
“好了好了,你回家去吧!”
郑通见老儿佝偻着腰,顺着旁野地走了,便把书信送到第二辆车上来。
凌晓玉问:“离汤山还有多远?”
郑通道:“忘了问老夫,大概不远了吧。”
凌晓玉接过信骂道:“好狡猾,他莫非不在汤山,换了地点?”
紫梅把车厢里的灯点亮,凌晓玉看信被一层纸包着,撕开纸取出信函,只见龙飞凤舞,字迹写得不错。仔细看去,信上写道:
小姐台鉴:
自黄山邂逅,余为小姐之美貌倾倒,甘作裙下不贰之臣。自那时起,魂牵梦萦,不能自己,因而千里迢迢,至京师查访芳踪。无奈小姐藏匿极深,杳无音讯,万不得已,作案惊动小姐,以期会晤。余平生素好女色,寻花问柳,放荡不羁,但只要与小姐成就姻缘,余立誓不再玩妓狎女,从此改邪归正,与小姐双宿双飞,白头偕老。余知小姐非言语所能打动,故略施小计,将化力散和香粉掺合,撒在书信上,小姐阅信时不仅双手沾有毒粉鼻中亦吸去不少矣!此毒若不于十二时辰内解除,小姐功力将从此废去。若想索取解药,明日上午在下至牛首山恭候玉驾。小姐须独自一人赴约,否则拒不相见,望小姐慎重处之,千万莫意气用事,误了性命,余心痛矣!出此下策,只为与小姐成就姻缘,望乞鉴谅是幸!
章玉春顿首
凌晓玉将书信匆匆阅完,不禁又惊又怒,急忙将书信就着灯火点燃,抛出窗外。
紫梅何凤娇道:“小姐,信上说什么?”
凌晓玉把人都叫拢,将书信大意说了一遍,众人大惊,忙叫凌晓玉提气一试。
凌晓玉一运功,真气提不起来,惊得玉容失色:“不好,我功力已失!”
羊操道:“我等上当,那农夫定是章玉春易容改扮,解药在他手里,快追!”
郑通道:“只怕追不上了,不如回城!”
话音刚落,忽听前头有人长啸,接着来路有人长啸呼应,他们已无退路。
凌晓玉道:“不好,中计了,快下车!”
紫梅道:“青梅留在车旁照看小姐!”说声中已率先出了马车。
车辕上的袁勋、崔平也慌忙下车,亮出兵刃。
跟在车后的陈剑书、薛峰已下马挡在车前,只见来路上站满了人,不下二三十人之多。
“杀!”有个苍老的声音大叫。
四星女和四星卫等人立即迎战,所有人都遇上了劲敌,一时间喝斥声、兵器铿锵声响成一片。凌晓玉费力地把身子坐正,运起内功心法,努力把散在穴道里的真气聚集起来。自东野焜以内力替她祛毒后,内力有了增长,此时强忍锥心疼痛,行功疗伤,但她无法敛集真气,章玉春的化力散非同寻常,毒性很大。耳听车外打斗激烈,她不禁心急如焚,盼望东野焜等人急速来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此时在车厢外迎敌的羊操,与在太湖一样,碰上了强硬的对手。这几年他随同凌晓玉闯荡江湖,一向高坐驭手座上,很少出手,近两次都连逢劲敌,心中十分惊异。他的兵刃就是赶车的鞭杆,为熟铜所制,时而以皮鞭伤人,时而以鞭杆打穴。与他对阵的两个蒙面人并不使兵刃,他们十指成爪,每一爪抓出,都有五股阴寒罡气发出。羊操不禁一懔,知道了对手是谁,便冷笑道:“幽冥三凶是扛湖上叫字号的人物,又何必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两个蒙面人一把抓下面巾,其中一人厉声道:“不错,老夫正是施震,你既知幽冥三凶在此,还不弃械投降?”
羊操大骂道:“两个恶鬼好不要脸,有种的一对一,以多胜少算什么好汉?”
施震喝道:“老畜牲,今日并非比武,说什么多少,纳命来吧!”
羊操情知不妙,对方人多,又处心积虑要全歼自己一班人,若东野焜等人不及时来援,凌晓玉又中了毒不能突围逃走,就只好拼力死战,直到倒下为止,不如使出全力,伤敌一人少一人。于是提起八成功力,狠狠攻向对手。
凌晓玉无法运功祛毒,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心中念叨着东野焜,为何还不现身。
突然,一声吆喝,驭座上有人甩鞭,马车立即动了起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旋听紫梅尖叫:“小姐被人劫走了,快拦马车!”
凌晓玉惊得魂飞天外,她想从马车里往外跳,但浑身无力、四肢发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急得眼泪直流,心中念着东野焜的名字,盼他及时来救。
突然,只听一个雄浑的嗓音喝道:“黑鹰在此,金龙会的鼠辈,偿命来!”又听一个哑涩的声音大叫:“断魂婆婆重入江湖,为集贤庄讨回公道,金龙会的妖孽,纳命来!”
凌晓玉大喜,有他们来救,可挽回颓势,可为什么马车还在飞奔,没人来救自己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车里的挂灯摇晃剧烈,马车越跑越快,喝斥打斗声越来越小,渐渐什么也听不见了,凌晓玉急得又流出了眼泪,心如火烧。
终于,马车渐渐慢了下来,又过了一会便停住了.她惊恐地睁大泪眼,注视着车门,用尽全力把剑一点一点地抽出来。
此时,车门一开,灯光照出了章玉春那张白脸,额头上的胎记十分刺目,他淫邪地嘻嘻笑着看她,道:“小姐,章某今日终于如愿以偿,真是天从人愿!在下与小姐称得上是男才女貌、珠联璧合的一对……”
“无耻,滚开!滚……”
“哈哈哈,滚,滚到哪儿去?滚到小姐怀中去么?在下正求之不得呢!”
“贼囚,你死!”她咬牙拼命刺出一剑。
章玉春用两个指头夹住,笑道:“哟,失了功力还那么凶,当心累坏了身子,我心痛着呢,哈哈哈哈哈!”说着上了车,又道:“小姐,在下对你十分渴慕,想你想得如痴如迷,你只要与我终身相伴,我定然改邪归正……”
“做梦,你无耻已极,快滚开!”
“嘿嘿嘿,我已把你掳掠到此,无人会来救你,你手下那班人今日一个也休想活命,就是搭上什么黑鹰什么断魂婆婆也无用,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像你这样的大美人,又何苦在江湖上奔波玩命?嫁给我章某,并不辱没于你,你要是乖些儿,我便不废你的武功……”
“拿解药来,有本事凭真功夫拼个死活!”
“啊哟哟,我章爷有那么笨么?你要是不从,那也不要紧,废了你武功,看你还凶……”
正说着,“扑”一声响,灯罩儿被什么物什打穿了,灯火一灭,车厢里黑了下来。
章玉春吃了一惊,飞快从车上跃下,双足刚落地,便四下里打量,与此同时,马车忽然动了起来,疾驶而去。
章玉春大怒,施展轻功猛追,大喝道:“什么人敢搅你章大爷的好事,章大爷非把你碎尸万段不可!你小子休想逃掉!”
他的轻功本来十分高超,片刻就追上了马车,使他吃惊的是,驭座上根本没有车夫。他一个纵跃蹿到马身旁,抓住了缰绳,停了车。
他绕车一周探查,并没有人,于是放下了心,准是马儿.自己跑动起来,虚惊一场,便咒道:“该死的瘟马,大爷斩了你的头!”
他走近车厢,道:“美人儿,情郎来也!”遂打开车门,探手去抓,却没摸到人。他连忙引着火,把灯点上,紫星红梅已没了影儿。
这一惊,非同小可。难道她自己跳下车了?于是快步往回走,她功力已失,下了车也走不了几步。他边走边打量四周,只见道路荒凉,坑坑凹凹,又有小片林子,藏个人挺容易。
不管怎样,他决不放过到口的肥肉,今夜就是掘地三尺,挖也要将她挖出来!
忽然,车轮响,回头看,马车又朝前驶去,这真是怪事!莫非是马儿自己跑动的?暂且不管它。他快步走到原先停车的地方,四处找遍,哪里有紫星红梅的影儿?
他气得发狂!准是有人捉弄了他。他立即回过身,朝前猛追马车。
黑夜沉沉,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马车已没了踪影,也听不到车轮的滚动声。他一气追出四五里地,仍然见不到马车。
这一带的路绕山而过,路边有大片林子。
他略一思忖,猜出有人把马车赶进林子藏匿起来,之所以偷偷摸摸玩弄诡计,是因为不敢和自己交锋。再说把紫星红梅救了去又有何用?她身中奇毒没解药不行,而解药在自己身上,谁也没本事夺了去。看来此人颇有心计,他是想冷不防朝自己下手,这样做最好的地方就是树林里。哼哼,想诱大爷进林子么?大爷就遂你的愿,今天非把紫星红梅找出来不可,不找出来誓不罢休!
他恨得咬牙,怒得发狂,像头疯虎,咆哮着冲进林子,躲在一株大树后骂道:“小子,你有种就出来,你吃了豹子胆,老虎心,敢管章大爷的事,你小子死定了!大爷要将你活捉,把你抽筋剥皮,让你受尽刑罚,最后用化骨丹将你化成.水!让你尸骨无存,永远不得超生!”他边说边换地方,小心地探查着动静。
渐渐,他已深入林子五六丈。突然,他又听到了车轮响动声,气得他赶紧蹿了回来,仔细一听,马车正往来路上奔。
他飞快地猛追上去,发现马车正飞快地奔驰,要追上马车还真不是易事。
紫星红梅的套车辕马,却是大宛名驹,跑起来四蹄腾空,两耳生风,十分快速。
章玉春全力追赶,没料到马车突然慢了下来,又忽然停住。他赶紧控身收功,才没撞到车厢上去。他绕到马前一看,驭座上仍是无人。这回他不敢大意,侧身猛打车门,车内一声娇喝:“打!”只见寒光一闪,什么暗器飞了出来。
他惊得把身贴在车辕上,才免于一死。
紧接着车厢里蹿出一个娇小的身影,手持三尺青锋,斥道:“无耻恶贼,纳命来!”
章玉春惊得“咦”了一声,这不是紫星红梅么?她身上的毒莫非解了不成!
又听车厢那一边有人笑道:“章玉春,你自鸣得意设计害人,可又被我梁上鼠把你耍得来回奔驰,疲于奔命,到头来白辛苦了一场!”
章玉春恨得咬牙切齿:“梁上鼠,你死定了,大爷要剥你的皮!”
凌晓玉恨透了他,跃过来一剑刺出,章玉春将二人夺往上一挡,发觉对方劲力十足,吓得他赶忙往后跃出四丈,惊骇莫名地叫道:“你中了我的化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