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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艳红,这是什么话?爹爹身为元军千户,岂能叛国变节独自贪生,你要毁了爹爹的清名么?如今元嗣君正在塞外屯积兵马,大明立足未稳,胡丞相又起谋反之心,此乃千载良机,正是复国之机遇,岂能……”
白艳红叹了口气:“只怪女儿多嘴,惹爹爹生气,就当女儿没说这番话吧!”
白远昌视女儿为掌上明珠,见她眼蕴泪光,于心不忍,便道:“爹知女儿一片孝心,但军国大事不能妄言,如今伏虎帮不比往日,一切都要多加小心,以免招祸。”略一顿,又道:
“今晚三更爹爹与四位护法前往钦探潜藏处,与金龙会联手除去他们……”
“女儿与爹爹一同前往!”
“不成,你可不能泄露了身份,你不必担心,爹爹自会小心!”
白艳红道:“钦探都是些什么人?”
白远昌怕她担心,便道:“详情不知,有金龙会的高手撑大局,我们不过是配角而已。”
“杀了钦探,岂不闯下大祸?”
“虽然如此,但我们不露痕迹,他们奈何?”
“钦探既是无孔不入,迟早会查出踪迹。”
“紫星红梅对金龙会已有所察觉,故金龙会蓄意将她剪除,以消祸端。”
“今夜去对付紫星红梅么?”
“不是她本人,是她的属下。”
“爹爹千万要保重!”
“放心放心,爹是老江湖了,自会相机行事,若情势不妙,当全身而退!”
此时,王莲英来找白艳红,父女俩不再说及正事,只扯些闲话。
是夜三更,白远昌已换好夜行衣,背上竹节鞭,到邻院会同四位护法,由他领路,直奔大中桥南面街上的洁香楼。在他们身后,尾随着一个窈窕的黑影,这正是白艳红。她不放心老父,便悄悄跟着,危急时出手相助。
洁香楼除了当街门面作为饭馆外,还有两进院子作旅舍,白远昌不知钦探住一进还是二进,他想等到见了金龙会的人再说。
他们刚刚来到大中桥街上,就见洁香楼门前站着个蒙面黑衣人。一见他们来到,就比了个手势,让他们在对街停下。这一带的旅店,门上都挂着灯笼,彻夜不息,以方便夜间的投宿者。那蒙面黑衣人就站在灯下,胆子真够大的。他大摇大摆走了过来,道:“你们来了多少人,就这么五个?”语气间颇有些轻视。
白远昌冷冷道:“不错,按约定的人数。”
蒙面人道:“那好,我们的人一到,你们就往里面第二进院子去,动手时并肩子上,越快得手越好,做完了就撤。”
“已是三更,贵方为何来迟?”
“迟来有迟来的道理,何必多问?”
白远昌大恼,但忍下气不再说话。
盏茶时分后,有几条黑影从对街房头跃下,片刻间已有二十来人。蒙面人立即迎了过去,就在大街上与后面的人低声交谈几句,然后朝白远昌等人比个手势,叫他们进洁香楼。紧接着这二十来人一个个跃上了洁香楼,白远昌等人连忙跟随其后上了屋脊。
来到第二进院子,众人分散在四面屋顶上,有十人跳下了天井。他们刚一落地,就听有人在北屋里说话,声音很大。
—个道:“倒霉,恶鬼来了,老道出去烧两张符,念几声咒驱鬼吧!”
一个道:“那又何必,睡觉睡觉,他来他的,与我们何干?”
“我说和尚,这来的可不是一般的恶鬼。”
“恶鬼就是恶鬼,全是畜牲变的,都一样。”
“不对,这班子恶鬼是金龙会放出来的,全是没心没肺的王八,可恶得很!”
站在天井里的人听出了滋味,沉不住气了,只听有人冷笑道:“玄灵、惠空,死到临头还敢逞口舌之利,快滚出来受死!”
门一响,出来了胖和尚和一个瘦道人。
瘦道人道:“要打要杀么?这地方太小,有本事的到大教场去见个高低!”
“做梦,你就在院子里挺尸吧!”
话刚落音,和尚老道突然蹿上了房顶,其速之快,出人意外。
站在东南角上的两个蒙面人不及阻拦,被他们脱身而去。
“快追!”有人下令。
房顶上的人便急起直追,十来个人一下走得一个不剩。白远昌等五人仍立在西北角上,看院中有何动静。适才和尚老道的说话声足以惊动睡在房中的人,但再无第三人从房中出来,武功高手能睡得这么死?
院中的十个黑衣人大概也起了疑心,其中八个人分别推开了一间间房门,屋中哪有人影?
为首的蒙面人道:“上当了,快追和尚老道,人家在大教场恭候呢!”话声中人已上房,朝白远昌等人一挥手,朝东南方向掠去。白远昌不敢怠慢,立即提气猛赶。
出通济门可通向大教场,白远昌等五人随金龙会黑衣人猛跑一阵后,渐渐拉开了距离。
金龙会十余人,轻功个个高明,白远昌等五人随后两三丈,追得十分辛苦。
顿饭功夫,众人先后到了大教场。只见靠西有一堆人黑黢黢站在那里,跑在前的黑衣人都往那儿去,便也跟在后面跑。
来到近前,只见两拨人相互对峙。适才从旅舍脱身的胖和尚瘦老道并肩而立,两人身侧立着十三人,全都穿夜行衣蒙面,唯一和金龙会不同之处,蒙面巾是白色的。
此时玄灵说道:“你们追到这里来,想把老道一伙斩尽杀绝,这无异于痴人说梦,今日弃尸于此地的,只怕是你们!”
为首的蒙面人道:“玄灵,你诱我等到大教场,无非是设有伏兵,何不通统现身出来,今夜就来个了断!”
玄灵道:“你不是搬兵去了么?金龙会一向以众凌寡,比市井之徒不如,就等你们的人来了,群斗群殴浑水摸鱼尽占便宜……”
言未了,一个蒙面人挺身而出,喝道:“放肆!让大爷称量称量你,快滚出来受死!”
白远昌听口音很熟,竟是秦玉雄。
玄灵道:“好大口气,你是什么虫子,报上姓名,道爷掂掂份量;值不值得动手!”
秦玉雄大怒:“大爷宰了你!”
喝声中,刀已出鞘,斜劈老道肩胛,被老道往后一闪躲了开去。但第二刀第三刀相继劈来,罡风尖啸,劲大力足,招式奇诡,来势凶猛,把老道逼得大袖飞舞,打出罡气才得以闪开,气得他大骂道:“好小子,真够狠的!道爷要扒了你的狗皮!”
他从腰间一扯,解下条九节鞭。这条软鞭比一般的九节鞭短些,只见他顺势一抖,九节鞭去缠对方手腕。秦玉雄翻腕下沉,反手一刀攻向老道。两人动作极快,眨眼走了六个回合。
老道身后有个女子声音叫道:“老前辈,此人就是秦玉雄,使的风火刀法!”
玄灵一听,一个倒翻跃出圈外,指着对方骂道:“秦玉雄,你趋炎附势,为虎作怅,丢尽了赵鹤的颜面,你……”
秦玉雄使腰刀,招式奇诡,易被认出,当下又气又恨,提足了功力,向老道猛扑过去。
玄灵忙于招架,话也无法说完,风火刀法果然厉害,不能掉以轻心。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败。
秦玉雄今日急于显示武功,故已尽出全力,但他却奈何不了老道,不禁愤火中烧。于是施出了杀手锏,风火刀法中的最后一招狂风烈焰。只见罡风呼啸,刀势如排山倒海,一刀两刀三刀四刀……到第五刀时,瘦老道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他只好收住刀势,心中十分惊异,这老道哪儿去了?
忽然,地下有人说道:“小子,道爷躺着呢,你白费了一番气力!”
他低头一瞧,老道果然直挺挺躺在地上,两只小眼睛直盯着他,不禁怒火上升,骂道:
“你好不要脸,你居然……”话未了,忽觉腿上被什么东西缠住,正要运功立桩,一股大力猛地一拉,他竟然站立不住,一个身子向后倒去,急切间身子一侧,以左手撑地,才算没有跌个仰面朝天出丑,气得他七窍生烟,立即运功腿上猛力一抖,把九节鞭震脱开去。紧接着上身一挺,立了起来,正好和老道两对面,立即不假思索一刀上撩,老道刚从地上起来,双肩一晃跳到左侧,九节鞭缠在了颈项。
秦玉雄第一次与人交手出了丑,恨不得把老道劈成几块,当即不闪不避,伸左手去抓鞭头。老道右腕一收,九节鞭荡了开去,给秦玉雄露出空门,他立即趁机攻了上去。
领头的蒙面人见秦玉雄并未得手,便大喝一声:“并肩子上!”当先向老道冲去。所有蒙面人听到号令,呐喊一声:“杀!”一个个向对方扑去,一时间杀声四起,群斗群殴。
藏在不远处一株大树上的白艳红,眼见秦玉雄的武功,不禁心下骇然,风火刀法名不虚传,果然不好对付,今后要小心对待此人。再看场中,己方人数虽多,不一定能占上风,她忧虑地注视着老父,见老父与一个金龙会的蒙面人,合斗一个使长短双刀的钦探,双方打成平手,没有百招下来,难分胜负。
忽然,眼前黑影晃动,又来了十多个黑衣蒙面人,金龙会又召来了后援。场上局势立即改观,钦探寡不敌众,落了下风。但突然间一声娇叱,以白绸巾蒙面的钦探,从暗影中一连串跃出十多个人来,扳回了劣势。
白艳红又悬起了心,增援的十个钦探,武功个个高强,今夜要想取胜,只怕万难。
正在焦急,蓦地一声长啸从远处传来,金龙会的人便一个个跳出圈外飞奔而去,老父和田护法也立即掉头狂奔。
钦探中有个女子娇甜的声音道:“各位,不必穷追,我们也撤了吧,大家保重!”
眨眼间,人走得无影无踪。她刚想下树,从西边暗影中又掠出十多个人来,他们以白绸巾蒙面,全是钦探。呀,人家早有准备,今夜好险,但不知这一拨人为何不参战?金龙会下令撤人,可能知道自己上了当,走得及时。
她从树上掠下,风驰电掣般赶了回去。
还未出教场口,突然发现前面树上跳下几个人来,其中一人背上背着一人,便赶忙跃到一棵树上探查,但相距有十多丈远,看不真切,便看准了三丈外的一株树跳了过去,她想离那几人近些,在树上跳跃易被发觉,便又下树从后边轻轻踅了过去,那些人说话的声音也听清了。
“不成,让我背你回去吧!”一人道。
呀,这声音好熟,不是张劲风在说话么?
又一人道:“不妨,上些金创药包起来,过几天就好,由在下送二位回去吧!”
哼!这是伏正霆的声音,爹爹还让他与自己表兄妹相称,想不到他竟跟着秦玉雄入了金龙会,看他相貌堂堂,竟也是个小人。
只听张劲竹的声音道:“伏兄,你不必再送,小心回去迟了引起秦玉雄的猜疑,小弟这点伤不算什么,让大哥背我回去就成。”
原来是二少镖主受了伤,看来虎威镖局也入了金龙会,真是该死!
“那好,二位就快走吧,小兄在后送一程!”
眨眼间,三人走得没了影儿。她又等了一等,这才从树后出来,刚要起步飞奔,眼前黑影一晃,竟然有个黑衣蒙面人挡在她跟前,事出意外,把她惊得“啊哟”叫出声。
她连忙退后两步,抽出长剑,杀了过去。
蒙面人也抽出一把剑,一声不响还击。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十招,她发觉对方剑术并不高明,只要将他赶走自己就可以脱身。
于是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