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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后跃,很快的退草丛之中。
珠儿迟了一步,堪堪退后,连身子还没伏下,已听到有说话的声音!
只听一个说道:
“昨晚那人真是奇怪,凭他那点武功,也敢找上通天观来?”
另一个声音说道:
“此事我也觉得奇怪,好像也是故意送上门来,束手就缚,问他又一句不答,也许有为
而来。”
毕玉麟暗付:原来昨晚有人偷进观去,被他们擒住了。
先前那个又道:
“有为而来?难道这种窝囊废,还有甚么作为不成?”
另一个声音道:
“那也不一定,否则这人来干甚么呢?你总该记得两个月前,”不是有人偷进观主丹
旁,倒翻了许多药敛,后来听观主说,那是阴魔师古门下所为,主要是为了盗取观主的“毒
龙丸”,那么这人也极有可能想趁观主外出,盗取‘毒龙丸’而来。”
两人边说边走,脚步之声,愈来愈近,相距不过数尺远近。
毕玉麟听得心中暗喜,茅山毒指伏景清,原来不在山上,一面却暗提真气,运功戒备,
珠儿更屏息凝神,连大气也不敢出。
这一阵工夫,那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毕玉麟心中突然一动,暗想,昨晚被擒的那人,可能和自己父亲,囚禁在一个地方,自
己父亲被囚了一十三年,也许不易查,我如抓住观中一个道人,问他昨晚那人囚在何处,想
必较为容易……
正当他心念转动之际,突听远处响起一声闷哼,深山人静,听来十分清晰,似乎正是两
个道人走去之处,遥遥传来!
接着只听一个人怒声喝道:
“甚么……”
他“人”字还没出口,余音未绝,又“呃”了一声,便自没再作声。
毕玉麟耳朵何等灵异,听出两个道人,好像全都中了暗算,心中不期一惊,通天观今晚
果然另有强敌!珠儿也似有所觉,悄声问道:
“毕大哥,方才这两个人怎么了?”毕玉麟道:
“林中好像另外来了强敌,我们如果行动迅速,趁这机会,正好到观中救出家父。”
珠儿道:
“那我们快走……”
毕玉麟没等她说完,打了一个手式,人已长身掠起,朝竹林中穿去!
珠儿那还怠慢,急急追踪跃起,施展提纵身法,跟在毕玉麟身后,直向通天观后进绕
去。
通天观占地不大,一共只有三进房屋,转眼之间,已到观后围墙之外,毕玉麟已振袂飞
起,斜斜向观中落去!
珠儿掏出“五殃针筒”紧握掌心,双足一点,跃上墙头,低头瞧去,这一瞬之间,已不
见毕大哥踪影。
心中方自一怔瞥见围墙里面,是一条石砌甬道,此时正有一个道童模样的人,远远走
来。
自己身躯还未落地,要待纵落,已嫌不及,而且这条甬道,甚是狭窄,无处可隐,只好
身形一缩,迅速在墙上伏下。
但就在此时,暗影中已疾跃出一条人影,一下落到道童身前!
不!这人探手之间,已抓住道童手臂,声低喝道:
“要命的就不准出声!”
珠儿瞧得暗暗高兴,暗想:毕大哥真是好快的身法!那道童眼前一花,就被人抓住胳
膊,惊骇的道:
“你……你是甚么人?”
毕玉麟五指微微一紧,冷喝道:
“你们囚人的地方,究在何处?只要你领我前去,就可饶你一命。”
那道童被毕玉麟抓得骨疼欲裂,但他知道只要一叫,就得立时送命,因此紧咬关牙,颤
抖着道:
“大侠快放手,我们观里,没……没有囚人的地方……“
毕玉麟怒道:
“你不肯实说,是不要命了,昨晚擒住的那人,关在甚么地方?”
小道童道:
“你说那……个姓毕,他……关在柴房里。”
毕玉麟一听他说关在柴房里的人姓毕,心头猛然一震:无暇多想,忙道:
“你快领我去!”
小道童道:
“柴房就在后面,你快放手,我……我带你去!”
毕玉麟迅速回顾,左手振腕一指,朝数步外围墙上点去,一面松手道:
“你如妄想逃走,这就是模样!
“嗤!”一缕指风,脱手而出,石条砌成的墙上,登时被点成一个手指大的小洞!
道童目光一直,骇道:
“你和咱们观主的指劲差不多!”
毕玉麟:“你知道就好,快在前面走吧!”
道童战战兢兢的举步朝前面走去。
原来这条甬道,通往观后柴房甬道尽头,一排矮屋,正是厨雳、柴房相连,此时灯火已
熄,一片黑沉沉的听不到丝毫人声,敢情晚斋之后音火,道人们业已入睡。
道童领着毕玉麟走到一间矮屋门前,停下步来,回身道:
“这里就是柴房……”
毕玉麟只觉热血沸腾,低喝道:
“你开门进去!”
珠儿跟在毕大哥后面,此刻迅疾转身,担任警戒。
道童颤抖着双手,拔开横闩,打开木门,说道:
“昨晚闯……闯上观来的人,就……就在里面绑着……”
门内黑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一股阴暗的潮湿之气,直扑鼻孔!
突然,黑暗之处,响起一个沙哑声音,喝道:
“胡说,老子被你们关了一十三年,谁是昨晚闯观的人?”
毕玉麟目能夜视,慌忙随声瞧去,果见柴房里面一根木柱之上,两手反剪,捆绑着一个
大汉,对方这一句“关了一十三年”,使他心头狂跳,眼中涌出热泪,难道这人就是自己父
亲不成……
小道童堪堪跨进门去,听得大奇,他怕毕毕玉麟误会自己撒谎,就下了杀手,急急回身
道:“大……大侠,他……就是昨晚被擒的人,那……会关了一十三年?”
毕玉麟不待他说完,早已一闪身,掠近那人身边,出手如电,朝那人捆绑的绳索抹去,
一面颤问道:
“你说被通天观关了十三年,你……是谁?”
他此时功力,何等深厚,这轻轻一抹,比手还粗的绳索,随着他手掌抹过,纷纷断落!
那汉子双手活动了一下,仰面大笑道:
“你说老子是谁?哈哈,老子是屠……屠……呃……”
话声未落,身形晃了两晃,突然朝后倒去!
“扑”“扑”两声,大汉和小道童,同时往地上倒下!
“你是屠龙剑客,你是爹!啊……爹……你老人家……”
事出突然,毕王麟双手扶住大汉,只觉他身子起了一阵痉孪,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时只觉头上“轰”的一声,忍不住泪如雨下,扑的跪到地上。
门外的珠儿,听到毕大哥哭喊,慌忙奔近屋来,一手晃这火摺子,举目瞧去,只见毕大
哥双手抄着一个大汉,跪在地上。
他身边还直挺挺躺着方才引路的小道童,脸呈青黑,业已死去,不由惊道:
“毕大哥,这是甚么暗器伤的?”
毕玉麟心头一滑,拭拭眼泪,在大汉身上,仔细检查了一遍,果然从肩头起下一支细如
牛毛,通体暗蓝的细针!
珠儿目光一瞥,失惊道:
“这是散花针,淬了毒的散花针!”毕玉麟道:
“你会不会看错?”珠儿摇摇头道:
“这针我身边还有呢,只是我和师傅用的,都没有淬过剧毒,这是谁仿造了散花针
呢。”
一边说道,一边从革襄中取出散花针,和那毒针一比,果然大小粗细,式样完全相同。
毕玉麟双目尽赤,抬头瞧了柴房后窗一眼,切齿道:
“除了茅山毒指,还有谁敢仿造殷姑姑的散花针?这分明是这里的道士,怕爹说出甚么
秘密,才暗施毒手,我不把这些杂毛们剑剑诛绝,誓不为人!”
说到这里,一把抱起父亲的尸体,冲出柴房,向前奔去!珠儿虽觉这大汉面貌,和毕哥
有几分相似,但想起方才观外两个道人的对话,和小道童说的,这人是昨晚才被擒住的,心
中觉得不无可疑之处。
此刻眼看毕大哥怒匆匆朝外奔去,一时来不及多说,只好跟着掠出。
两人从甬道奔出,跨出侧门,是一座宽敞殿字,黑沉沉的瞧不到一丝灯光,毕玉麟艺高
胆大,一手抱着父亲尸体,一手早已掣出长剑,大踏步跨下石阶。
此时新月初上,照在阶前,分外清冷,毕玉麟目光动处,瞥见阶前不远,倒着两个灰袍
道人!
他心中对通天观的人,愤怒已极,是以瞧到两个道人,死在阶前,连看也不看,笔直朝
外走去!珠儿心中一动,叫道:
“毕大哥,你快停一停咯,我瞧瞧这两个道士,是不是也被散花针打死的?”
说着,一下闪到两个道士身边,俯下身去,仔细瞧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从他们身上起
下两支毒针,顺手放入革襄之中,一面道:
“这到底是甚么人的暗器,会和咱们的散花针一模一样?”
毕玉麟心头猛然一震,暗想,难道方才暗杀自己父亲的,并不是观中道士?一面急急说
道:“珠儿,我们快追,这恶贼谅来还走了没多一会!”
迅疾越过天井,跨出中门,外面又是一座殿宇,但这座殿字之上,竟然躺着一地尸身,
约有十来个人,死状和后殿两个道人一样,全身上下,一无伤痕,敢情全是死在毒针之下。
毕玉麟瞧得一怔,暗想:通天观的道士,武功定然不弱,此人能在举手之间,把他们一
齐杀死,决非等闲之辈!心念转动,人已闪电掠过,飞一般朝前奔出。
通天观一共只有三进殿宇,他由后殿穿过中殿、前殿,笔直奔出大门,一路都有身中毒
针的道士,横七竖八倒在地上,为数不下二十人以上。
名闻武林的通天观,几乎成了一座死城,除了自己两人,已无一个活口。
毕玉麟虽然感到无比震惊,但此刻已无暇多想,一手抱着父亲尸体,发足狂奔,穿出竹
林,直向山涧飞掠而去!
在他心中,这杀害自己父亲,和通天观道士的凶手,离开通天观,也不会走得太远,何
况通天观只有一条通路,是以一声不作,疾飞追去!
珠儿跟在他后面,心头不住的跳动,她和毕大哥相识以来,从没见过他这般狂怒,虽
然,在自己的感觉上,这中间似乎有疑问!
但此时眼看毕大哥只是飞一般朝外冲去,只好紧随着纵身飞掠,还和他落后了好一段
路。
毕玉麟心急如箭,去势奇快!
正当他堪堪奔近石梁,骤觉疾风飒然,一条人影,飞泻堕地,有如宝搭一般,拦在前
面,洪声喝道:
“甚么人,慌慌张张的夺路而逃,还不给山人靖住?”
毕玉麟微一怔神,举目瞧去,只见身前站着一个长发披肩,身形高大的老道!凹眼突
颧,颔下飘着一部山羊苍须,这人对自己印象极深,那不是通天观主茅山毒指伏景清,还有
谁来?
毕玉麟从前心目中一直把他当作恩人,对他这份生相,也感到由衷的敬佩,认为他大有
山野散仙气质!
可是此刻因他把自己父亲捆绑在柴房之中,囚禁达一十三年之久,此刻仇入对面,分外
眼红,暗想:自己一直把他视若神明,哼,光瞧他这副狞恶怪相,就不是好人,心头仇火,
顿时大发,不禁大喝一声:“伏景清,你来得正好,小爷就要找你!”
茅山毒指两道炯炯眼神,瞧着毕玉麟、听得不期一怔,惊奇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