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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玉麟神色一黯,道:
“家父十三年前离家之后,从此就失去踪影,晚辈天涯寻父,至今尚无眉目,目前前往
九华山。”
云里神龙吃惊道:
“老弟,令尊失踪了十三年?唔,唔,老朽在天台山下,和他一别,确有十三个年头
了,当日他告诉老朽,急于回家一行,此后江湖上就没再瞧到今尊,老朽还当他封剑归隐了
呢!”
毕玉麟急急问道:
“老前辈可还记得那是十三年前的什么时候?”
云里神龙想了想道:
“好像是夏天,不错,不错,那正是酷暑天气,老朽途经天台,和令尊在山下相遇,他
好像也是偶游天台,思归颇亟。当时令尊还约老朽同到括苍府上小住,老朽因另行有事,只
在松阴下谈了几句,便自分手。”
毕玉麟一团高兴,不由冷下来!
云里神龙和自己父亲,在天台相遇,是十三年前的酷暑天气,自己父亲则是十三年前的
初秋时节,和大师怕一起出走的,那么云里神龙碰到父亲的时候,只是父亲回家途中,并不
是离家之后,心中想着,只听远处鸡鸣,差不多已将近五更。云里神龙朝窗外瞧了瞧,起身
道:
“老朽和令尊交情非泛,他失踪之事,老朽既然知道,自然非查访个水落石出不可。”
毕玉麟感激的道:
“老前辈如此热心,晚辈衷心感激不尽。”
云里神龙笑了笑道:
“此刻时间不早,明天还要上路,你也该休息了!”
说着,飘然朝门外走去,第二天一早,老小两人会过店帐,一同上路,两天之后,赶到
薪水,毕玉麟前往九华,须由英山入皖,云里神龙前往幕阜山,却要由蕲春渡江,两人订了
后会,才行别过。****
再说了好礼吃公孙燕指风扫中,左臂酸麻,对方指法奇奥,显系“茅山毒指”的独门手
法,自知再打下去,势必伤在人家手下不可,这就见机立退,越出围墙,一路飞掠,赶回客
店,牵出红马,立时上路。天色黎明,已奔出六八十里路程,只觉左肩伤处,隐隐作痛,而
且一直连及左肋,心中一惊,慌忙勒住马头,在路侧林边一块大石下坐下,试行运气。那知
不运气倒也没事,这一运气,陡觉伤处一阵剧痛,业已扩及半身,他自然知道这“肩禹穴”
乃是手阳明经,与阳焦之会,又经茅山毒指独门手法点中,自己不懂得解穴之道,无法运气
冲穴,但此时伤势既已发作,无能再操纵马缰,不如暂时停下来,调息一阵再走。心中想
着,索性牵马步入林中,找了一处隐蔽所在,盘膝坐在地上,缓缓调息,过了顿饭工夫,因
不再使力,渐觉伤势好转了一些。忽听林外有一个女孩声音叫道:
“啊,婉儿,你瞧这匹红马多神骏,我们正好骑着它走!”另一个女孩声音道:
“玲儿,别胡闹,这马有主人的。”
先前那个又道:
“这四下连鬼影子也没有一个,那有什么主人?”
话声才落,紧接着火云驹发出一声长嘶,敢情先前说话的女孩,已经奔近马去。丁好礼
暗暗冷笑,自己这匹火云驹,生具灵性,除了主人,那容生人近身?他心念才动,果然只听
女孩惊叫一声:“好啊,畜生,你敢踢我?”
另一个女孩道:
“玲儿,小心……”
先前那个道:
“不要紧,我才不怕它呢!”
火云驹又是一声“希聿聿”长鸣!
“畜生,你服不服?”
一阵零乱的马蹄声,杂沓响起,从林外传来,敢情那叫玲儿的女孩,已经跃上马背,火
云驹不让她骑,才在草地上不住的起立蹦跳!
那叫玲儿的女孩,口中发出铃铃笑声,在马蹄声,马嘶声中,高声叫道:
“婉儿,真好玩,我听爹说过,凡是骏马,都有烈性,只要被人制服了,以后就会听
话。”
丁好礼声音入耳,心头猛然一惊,自己这匹火云驹,平日无人能近,就是轻功最好的
人,跃上马背,也定会被它颠翻下来,这小女孩居然还在马背上说话。这就缓缓站起身子,
往林外走去。玲儿叫道:
“婉儿,你快骑上来啊!这马快被我降服了呢!”
丁好礼心中又是一惊,急忙举目瞧去,只见林外不远站着一个头梳双辫,年经十二三岁
身穿紫衣的小姑娘,正在拍手叫好。自己那匹火云驹,只是在一片草地上狂跳乱蹦,一时前
足人立,一时后腿猛踢,有如发了疯的一般。马背上,蹲着一个年龄和站着那个相仿佛的女
孩,也同样穿着一身紫衣,头梳双辫,此时双手抓着马鬃,两脚紧紧夹着马颈,火云驹翻腾
跳跃,兀自摆脱不开。不,那马累得浑身是汗,敢情头颈被人夹住,呼气不得,连声急嘶,
连嘶声都不对了!
丁好礼瞧得勃然大怒,俯身拣了一小粒石子,觑准小女孩后脑,扣指弹去!他虽然左边
半身若废,但右腕指劲,还是十足,“嘶”的一声,直笔激射过去!
那玲儿骑在马颈上,正在兴高采烈,没想到会有人暗算,等听到脑后风声,赶紧一低
头,那粒石子,从她耳边擦过,一阵热辣辣的生痛,伸手一摸,已是擦破了皮,指头沾到一
点血水,恰巧火云驹一声长嘶,昂首人立而起,冷不防一个筋头,摔下马来!
不,她一个筋斗,双脚在马上一顿,跃出一丈来远,小手摸着耳朵,气得满脸通红,转
过身子,一眼瞧到丁好礼从林中走出,不由怒道:
“好啊,你拿暗器打我!”
声到人到,一掌朝丁好礼当胸拍到!
丁好礼没想到这女孩身手会如此矫捷,眼前人影一闪,业已欺到身前,急忙闪身避开,
喝道:
“你们大人呢?”
婉儿瞧到玲儿耳朵上流血,也大声喝道:
“你敢欺侮我妹子!”
身形扑起,手掌一扬,就往丁好礼脸上掴去。她出手比玲儿还快,丁好礼闪身堪堪躲开
玲儿一掌,左颊上“啪”的一声,却被婉儿掴个正着。这原因他左肩负伤,身子没有从前灵
活,才被婉儿掴上。丁好礼心头大怒,大喝一声:“小丫头,你是不要命了!”
喝声出口,右手闪电朝婉儿拦腰拍去!
那知婉儿凌空扑来,脚没沾地,不等丁好札手掌打到,竟然又平空飞了口去!
丁好礼一掌落空,心头瞧得大震,小女孩这一式身法,不但自己没有见过,连听也没听
人说过!
就在他微微一怔之际,那玲儿瞧到婉几掴了他一个耳光,觉得好玩,也身躯一扭,扬手
一掌,朝丁好礼掴到。又是“啪”的一声,丁好礼只觉得左颊一震,忍不住流下泪来!
要知丁好礼被公孙燕点伤手阳明经,手阳明经,起于手大指内侧“商阳”,沿臂而上,
终于“迎香”,最后“扶突”“禾胶”“迎香”三穴,全在脸颊,玲儿这一掌正好拍在“迎
香穴”上,震动了他本已负伤的手阳明经,牵动泪穴,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从颊上流了下
来。玲儿见他被自己一巴掌,打得流下眼泪,不由怔得一怔,忙道:
“啊,你打不过我,就哭了,那我不打你了好啦!”她原是小孩儿家,那里知道这话比
掴他三个耳光还要厉害,丁好礼气得几乎要喷出血来,咬牙切齿的大喝一声:“无知丫头,
真是找死!”
蓦地翻腕掣剑,匹练暴长,一招“银河泻月”朝玲儿当头劈落!
东方玉《北山惊龙》
第三十九章 指创无心解
丁好礼被公孙燕点伤“手阳明经”方才经过一阵休息,伤势已原好转了许多,但这种经
络受伤,一时三刻,决好不了,在没有完全恢复以前,最忌运气对敌。他这一翻腕掣剑,一
招“银河泻月”朝玲儿当头劈去,剑招才发,陡觉左肩伤处,一阵剧痛,极难忍受,只痛得
他粉面发青,汗如雨下,右手剑招,半途而废!
不,几乎连长剑都把握不住!
这原是一瞬间之事,玲儿见他掣剑发招,出手迅捷,口中哼了一声,身形闪动,一下欺
近,扬掌就朝丁好礼肩头拍去!
丁好礼武功精纯,艺出“一城”,要是换在平时,纵然对方身法最快,也不难躲闪得
开。但此刻半身经穴受制,身法自然没有平时灵活,何况剑招才发到一半,便觉伤处剧痛难
忍,一招剑法都半途而废,没防到玲儿使的是“紫云纵”身法,奇快无比,眼前人影一闪,
再想避让,已是不及,一掌正好拍上左肩头!
这一下,创上加创,他如何受得了?口中大叫一声,一个身子,“咕咚”朝后倒去!
“噫!”玲儿一掌拍实,对方竟会应手倒地,不由心头慌张,惊得后退不迭!
婉儿一看丁好礼被自己妹妹一掌击伤,不由埋怨道:
“玲儿,你又用‘紫虚掌’伤人啦,爹说过不止一次,‘紫虚掌’威力太强,不准轻易
使用,瞧你这可怎么好?”
玲儿吓得脸色发白,噘着小嘴,辩道:
“不是我打死他的,我只打在他肩上,不知怎会死的?婉儿,你……你看怎么办呢?”
婉儿细看丁好礼脸如金纸,双目紧闭,分明伤得不轻,不禁皱皱眉道:
“谁说他死了?只是伤得很重……”
玲儿忽然好像想起什么,连忙抬头道:
“啊!婉儿,你不是问娘要了一粒‘紫云丹’,可在身上?”
婉儿道:
“那是因为毕大哥身负重伤,我赶回山去,问好要的后来没找到公孙师姐,一直留在身
边。‘紫云丹,练制不易,岂可随便糟遏,要是给娘知道了,不骂死才怪!
玲儿愁急的道:
“那怎么办,我们就不管他了?”
婉儿道:
“办法倒有,只是我一个人怕力气不够……”
玲儿喜道:
“娘教了你‘透穴传经’之法?不要紧,我们两个人合起来就差不多了。”
婉儿道:
“我们两人的‘紫气’功夫,只有一二成火候,合起来还不是只有一二成?只能替他摧
动闭住的气血,要想替他把伤疗好,可办不到,来,玲儿,咱们就动手吧!”
说着双手一掳袖管,在地上盘膝坐下,运起内功,推拿丁好礼各处穴道。玲儿可也不敢
怠慢,立即在婉儿背后坐下,双手抵住她后心,把内力缓缓由掌心传出。要知紫府门的“透
穴传经”,和普通江湖上的推宫过穴,虽然大致相同,但功效则不可同日而语。因紫府一
门,以练气为主,他们的“紫气”功夫,原是道家罡气精研进化而来,分合由心,隐显如
意,大可横弥六合,小则伤人无形!
婉儿、玲儿修为尚浅,虽只一二成火候,但才一运气推动,丁好礼立觉全身痛苦减少,
人也霍然醒转,睁开眼睛,似欲翻身坐起!
婉儿双手并没停止,口中急忙叫道:
“你不可妄动,我们正在替你运气传经,走岔了穴道,可别怪我们。”
丁好礼一身武功,何等精纯,自然深知厉害,心头虽感愤怒,但对方说得不假,她们替
自己运气传经之时,稍有不慎,极可能运岔经穴,走火入魔,是以一声不作,缓缓阖上眼
睛,任由她们推拿。心头却大感惊凛,这两个女孩子,看来最多也不过十二三岁,方才和自
己动手之际,只觉她们身法极快。但此时替自己推宫过穴,却居然有一缕似柔实刚的气流,
直贯经络,这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