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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白发苍颜的老太婆由文法相伴随着行来。
这个白发皤皤的老太婆手持金龙铁拐,步复沉稳,双眸精神冷寒,冷冷地瞥了东方萍和石砥中一眼,道:“这两个人就是闯进来的人么?”文法相恭身的道:
“是!是!”大宛国主急忙起身,道:“母后!”这老太婆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孩子,这个地方是七皇子的宝殿,岂能随便要草莽野民来这里沾了俗气,我看你连我们皇室的规矩都忘了。”大宛国主怒冲冲的瞥了文法相一眼,吓得文法相急忙低下头,大宛国主向这老太婆一施礼,道:“母后暂请息怒,孩儿有话禀告。。”
这老太婆冷冷地道:“你说来我听听。。”大宛国主恭身的道:“这两位朋友不是俗人可比,孩儿和他们一见投缘,已结为异性兄弟,请母后将他们象孩儿一样看待。。”
“我可没有这个好福气!”这老太婆冷笑道:“蒙光帝余遗德,我们来此世外桃源,享受这仅有的晚年,我们并不想要外人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也没有必要告诉其他人,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居然自作主张,把两个不相识的人引进这里,这事若传将出去。。”
大宛国主心里一急,道:“母后,你误会了。。”这老太婆突然放声大笑,道:“误会!文法相,你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文法相全身剧烈的一颤,道:“臣不敢说!”
这老太婆清叱道:“说!”“我要你说。”文法相见她生这样大的气,吓得通身直颤,他畏惧的偷偷瞥了大宛国主一眼,只见这个帝君满脸落寞痛苦的样子,文法相不敢隐瞒,战战兢兢的道:
“君皇要将避隐此地之事,告诉石砥中!”这老太婆神情略一变,重重地扬起手杖在地上一击,冬地一声重响,击得地上石屑溅射,她大声的道:
“什么?你竞敢将这种事说出来,孩子,你太糊涂了,我们皇室的秘密除了皇室中的人外,没有一个人知道这种事,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糊涂,简直是令我伤心。。”
大宛国主暗暗的叹了口气,道:“孩儿与石兄结为异姓兄弟,就该坦诚相见,我这样做并没有不对之处,母后,你不要听文法相胡说!”这老太婆庄重的道:
“皇室中的秘密是不能公开的,我想你知道这事的严重,孩子,现在我要你将他俩赶出去。。”大宛国主神情大变,颤道:“这。。”石砥中见这个老太婆口齿锋利,咄咄逼人之势实在令人不容易忍受,他和东方萍同时站起来,道:“不用你赶,我们自己会走!”这老太婆冷冷地道:“出了‘万圣轩’,你俩还得经过一番苦练才能出去。”东方萍不屑的道:
“君要民死,民不得不死,可惜我俩不是大宛国的子民,你还没有资格发落我们,至于我能否出去,那要看你的手段是怎样的高明了!”
这老太婆哈哈大笑道:
“大宛国历代传宗至今,只有一个柴伦曾进过宫中,而让他侥幸赢得大红而去,现在大红已回,柴伦行踪也不知流落何处?我老太婆倒要看看你俩有什么本事。。”石砥中冷冷地道:
“一个七绝神君已将贵国的宝马赢来,而能出入大宛国秘宫如入无人之境,可见贵国的所谓高手都是不堪一击之辈,在下迥天剑客倒要看看贵国的神奇武技!”这老太婆冷漠的道:
“你等着瞧吧!”她恨恨的瞥了石砥中一眼,手中大手杖在地上轻轻一敲,文法相同时向殿外行去。
大宛国主痛苦的长叹了一声,道:“这就是我的生活,关在笼子里的生活,我幻想着自己能有个朋友,也幻想着自己能遨游天下,但是我并没有,一样都没有,所谓的皇室享受,浮浅的荣华,梦样的富贵,到头来都是一场空,还不如你们自由自在,能去领略到自然的美,真正的人生。。”他苦笑道:
“石兄!请原谅我,我生在帝王家,已没有独立的自由,一切都要受王室的约束,谁叫我是皇帝!。。”
石砥中摇摇头道:“我了解,你不要难过。。”他和东方萍由大宛国主伴随着缓缓向殿外行去,这时清风轻轻飘来,朦胧的斜月高高挂在空中,殿外,两旁立着十几个黑衣剑手,文法相居中,静静的立在夜里。
大宛国主清叱道:
“文法相,你在这里干什么?”文法相恭敬的道:“奉老太后之命在此请两位贵客闯山!”
大宛主冷冷地道:“你要毁了他们!”
文法相摇摇头道:
“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太后之令难违,老臣只得尽力而为,况且这又是皇室的规矩,当年七绝神君私闯禁宫的时候也经过这一关。。”
大宛国主冷笑道:“你要按规矩来本主并不反对,只是我要你将观念弄清楚,这里是由我统驭,并不是你文法相的天下。。”
文法相吓得连连倒退三步,道:
“君皇折杀老臣了,这事本是太后的主意,老臣哪敢从中策划,请君皇明察,恕老臣得罪之罪。。”大宛国主眉毛一舒,道:“你是否动手。”
文法相颤声的道:
“太后亲交老臣手令一个,务必要照太后之意行事,若是老臣办事有所失误,太后那一关就通不过!”
大宛国主没有想到母后会将此事看得这般严重,念头一动,已知这事是文法相捣的鬼,他冷哼一声,道:
“我去见太后去!”这个一代国君虽然有满肚子怒气,却也不敢得罪太后,他身形轻灵的跃起,拂袖向夜中行去。石砥中瞥了大宛国主的背影一眼,冷冷地道:
“文先生这样畜意留难,可能是有着别的原因吧!”他这时江湖经验颇丰,一见文法相那种满含敌意的样子,已测知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里面或许还有别的原因,这一问还真对,这其中果然是含有意想不到的原因。
文法相怨毒的瞪了石砥中一眼道:
“不错,石大英雄,或许有一个人你能记得起来,只要你知道他,就晓得我姓文的为什么要留难你了!”
“什么人?”东方萍叱道:
“你这个老混蛋,是受了谁的指使!”
文法相身为一代朝臣,无论修善与心机都是天下一等之士,他对东方萍的叱骂只是冷冷一笑,道:
“西门熊是我结义兄弟,在你们来这里之前我已接到他的传书,要我将二位留下,助他完成登临天下的大业。”迥天剑客石砥中心中大惊,没有料到文法相居然和幽灵大帝西门熊是结义兄弟,他脑海中意念一闪,忖道:
“看来西门熊已和文法相联络上了,否则文法相断不会这样怨恨自己,怪不得大宛国主这样讨厌文法相呢,原来他已与邪道第一高手西门熊暗自私通。。”
他冷煞的一笑道:
“文先生,你和西门熊那个老狐狸交往,对你的前途将大为不利。。”
文法相嘿嘿地道:
“你懂什么?幽灵宫创建之时还是先父拿的钱,西门熊虽是江湖中人,却是大宛国的秘探刺史,他只要登朝江湖,对我们大宛国是有益的!”
“哼!”石砥中鼻子里冷哼一声,道:
“西门熊是什么东西,在你文先生眼里看得居然这样重要,我迥天剑客石砥中却没将他放在眼里。。。”
文法相闻言大怒,沉声喝道:
“你有多大道行,居然敢不将天下人物放在眼里、嘿嘿石砥中,不要忘了,在进谷之前你是怎么样的受伤,以阁下这种身手,要想安全的走出这里,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嘿!你只要看看我的人就知道了!”
石砥中凝重的瞥了四周罗列的那些身背长剑的高手一眼,只见这些人目光精闪,俱是太阳穴隆起,显得都是极有修为的剑道之士,他心中大寒,脑中疾快的忖思道:
“文相法一个人已极难缠了,如果再加上这么多的剑中的好手,我和萍萍纵然是尽了力,也攻不出这里半步。。。”他脑海之中意念闪动,浓浓的斜眉轻轻舒起,一派凛然的神威自脸上泛起,他低沉而有力的一笑道:
“文先生这样大动干戈,不怕死伤无辜么?”
阴沉而低冷的一笑,文法相嘿嘿地道:
“这些人都是大宛国出名的勇士,他们身受皇恩而却无以为报,能够尽忠职守,正是他们的光荣,若不幸死去,那正是一个勇士最光荣的表现,你不要替他们惋惜,他们时时都在找寻表现的机会,这个机会终于来临了!。。”
东方萍怒叱道:
“你这个老混蛋好不知羞耻,我们对你已忍让了这么久,你还不知进退的挟势凌人,凭你们这众狐众狗学的那点道行,在我眼里还没有一根指头粗。。”文法相神情一变,喝道:
“你说什么?”
这句话非但是文法相受不了,连四周的那群大宛国高手也都气得面上铁青,同时向前迈进了一步,手已按在那斜起的剑柄上,俱恨恨的瞪着东方萍。
东方萍毫无所惧的道:
“光瞪眼有什么用?有种就站出来!”“嘿!”自左侧那个黑衣汉子的嘴中暴出一声冰冷的低嘿声,他身形轻灵的一跃,斜斜飘落在地上,道:
“文大人,小的要出手一战!”文法相看了他一眼,道:“矛叔,你是卫队长,当知责任重大。。”
矛叔的目光一寒,恭颤的道:
“小的知道,文大人,自小的懂事之时,大人就一手提拔小的一直至卫队长,却始终没有报答知遇之恩的机会,现在大人有用小人之时,小的焉能袖手不前。。”文法相嗯了一声道:
“你能知道我对你的好处就行了。”矛叔伸手拔出长剑,道:
“小的那敢有一丝忘记,大人非但器重小的一个人,连家里父母都照顾的温暖俱佳,请大人放心,小的不敢有辱使命。。”
石砥中没有料到矛叔对文法相这样的恭敬,他从双方的对答中,已看出矛叔是个直肠而没有心机的汉子,只要别人给他一点好处,此生此世便永不忘记,迂种人最容易受人利用,也最容易行动,石砥中浓眉一锁,道:
“文先生,你倒是很善于用人!”
文法相冷冷地笑道:“这与你好象没有关系吧!”他阴冷的向予叔一笑道:
“矛叔,你只要这一战克敌,不但是我有赏,连太后都有嘉勉,那时你才知道我为什么会要出手!”
“是!”
予叔听得心情激奋,只觉全身热血沸腾,他刷地一颤长剑,迥身挥剑向迥天剑客石砥中逼来,他冷冷地道:
“石兄,你请指教!”石砥中浓眉一轩,道:“予兄,你这样做只是为了得一点好处么?”矛叔的神情一变,沉稳冷冷的道:
“你错了,我生为大宛国子民,死为大宛国鬼魂,在职责上我当尽忠,这次动手决没有其他原因,所为的仅是表现一下我对主人的忠心,有道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谁叫我们的立场不同呢?”他斜斜挥了一下长剑,道:
“你准备出手吧,主人之命难违,我手下是不会留情的,这点我想你看得清楚,不需要有多说了!”
石砥中眉中煞意一涌,道:
“你并没有明白的职责尽职,首先你得明白文先生并不是在替国家做事,而是在公报私怨,替灵幽大帝西门熊在作先锋,你又何必受他的利用呢?”
矛叔冷叱道:
这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