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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天翔道:“我自己认为还可以,不过,对姑娘,我就不敢说了。”
店伙计插口说道:“那是小店最上等的酒席菜,那位公子爷便是照着这位公子爷的样子要了两份。”
说着,并用手指了指葛玉凤的那一桌。
红衣少女秀目扫视了葛玉凤姑娘一眼,朝姑娘盈盈地笑了笑。
一双明眸又转望着侯天翔笑问道:“我便也照你那样来一份好吗?”
侯天翔无所谓的道:“那就随便姑娘了,不过……”
话锋微顿了顿,接道:“姑娘如果觉得不合口味时,可不能抱怨我!”
红衣少女点首一笑道:“这和你无关,你放心好了!”
说罢,转向店伙计道:“照样来一份,要快。”
店伙计连忙哈腰答应道:“是,是,姑娘,小的马上就绐你送上来。”
话未落,人已飞快的奔下楼去。
红衣少女忽又望着侯天翔嫣然微笑地道:“适才我错怪了你,真对不起。”
侯天翔故意一怔,装作不解的问道:“姑娘,什么事呀?”
红衣少女不好意思的道:“就是刚才我责问你的事情。”
侯天翔轻“哦”了一声,笑道:“哦!那没有关系,过去了就算了。”
红衣少女明眸微转了转,正想向侯天翔问什么时——
忽然。
蓦听得一个沙哑的破嗓子声音说道:“二哥,看来这嫩雏儿是喜欢上那个书呆子了。”
接着,便听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五弟,你吃干醋了,是不?”
这二人说话的声音很高很大,立刻引起了全楼上的客人的注意。
原来这说话的二人,乃是六个凶眉恶眼的大汉中的两个。
只见那被称作五弟的大汉,一双贼眼,灼灼地望了红衣少女一眼,嘿嘿一声怪笑道:“二哥,凭良心说,这嫩雏儿浑身好像有一股火辣辣的劲儿,很使小弟动心,真想尝尝鲜!”
那被称作二哥的大汉道:“五弟,我看你还是稍稍忍耐,别动脑筋吧,这嫩雏儿有刺呢!”
五弟哈哈一笑道:“二哥,这个你就外行不懂了,这种事情就是要有刺的才好,才够刺激,越够刺激,也才越有味儿,否则,便味同嚼蜡,兴味索然,没有意思了,嘿嘿……”
一声“嘿嘿”之后,接着又道:“二哥,这个嫩雏儿一来,我就看上心痒了,你也别想拦我,这个鲜,我是要尝定了。”
另一个左脸上有着一道寸许多长刀疤的大汉,忽地哈哈一声大笑,接口道:“老五,你的见解实在高明,三哥我佩服你!”
老五眼睛一眯,道:“三哥,你帮我的忙不?”
三哥笑道:“帮你巡风?”
老五点头道:“可以不?”
老三哈哈一笑,道:“没有问题,三哥答应了。”
这时,楼上的客人虽然不少,但,除了这六个大汉之外,便再无其他江湖人物,因是,对于这“老五”的话,虽大都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却也只是一知半解,不明其意之所指。
蓦地。
老三老五突见眼前白光一闪,立刻齐地发出一声惊叫:“唉呀……”
二人同时伸手从各自脸上拔下一根细如牛毛的鱼刺。
六名大汉目睹鱼刺,心中全都不禁凛然一惊脸色陡变.鱼刺细如牛毛,既柔且软,竟能用以伤人,显见这出手暗算之人,内家功力之高之精纯,分明已臻上乘。
但,这鱼刺是由何方打来的,六名大汉因为谁都没有注意到,故而也无一人知道这暗算之人是谁?
一名满面虬须的大汉脸色一变之后,忽地哈哈一声大笑,道:“想不到这酒楼上,竟还隐有高人,能以细鱼刺当作暗器伤人,功力身手,可见决非无名小辈,不过……”
话锋微顿,“嘿嘿”一声冷笑,道:“这种行径,却是有点不大光明!”
说罢,两只凶睛猛瞪,精光激射电闪地向四面扫视了一眼。
没一个人答话,也没有一个人出声。
这虬须大汉复又一声冷笑,沉声说道:“朋友,你既然暗算伤人当然也敢承认,如果你不是个鼠辈,便让俺‘沂蒙六义’兄弟见识见识你!”
原来这六名横眉凶眼的大汉,乃是江湖人称的“沂蒙六恶”。
“六恶”均为绿林大盗出身,各有一身不弱的武功,彼此臭味相投,遂结为异姓兄弟,在山东“沂蒙山”中安窑,自称“沂蒙六义”。
老大赛钟馗徐大刚,老二过天星周子高,老三小瘟神汪平,老四黑玄坛马猛,老五花花太岁袁明义,老六赛诸葛梁不凡。
“六恶”自结拜以后,在江湖上便同行同止,遇敌动手,不管你人多人少,总是一拥齐上。
由于他们精练有合击之术,在江朔道上,一般同道,对于他们“沂蒙六恶”,莫不有点忌惮头疼,有着“不好斗”之感。
因此,凡是与“六恶”有关连的事情,一般江湖同道,大都忍让三分。也就更养成了“六恶”在江湖上的为恶作歹骄横狂傲!
今天,在这座酒楼上,他们再也意料不到,竟有人胆敢暗算他们,真是太岁头上动土,不要命了。
“赛钟馗”徐大刚话声甫落,那正在吃饭的假书生葛玉凤姑娘,忽地微微抬头,望了“赛钟馗”一眼,口中发出了一声轻笑。
“赛钟馗”正因为无人出声答话,心中有火无处发。
葛玉凤一声轻笑,何异是一根导火线。
只见“赛钟馗”立时凶眼猛地一瞪,精光电射地怒视着这位易钗而弁的假书生,沉喝道:“书呆子!你笑什么?”
葛玉凤姑娘双眉挑了挑,道:“怎么,阁下,小生连笑笑都不可以么!”
“赛钟馗”道:“不可以。”
葛玉凤姑娘皱了皱眉头,道:“如此,阁下未免太横,也有点凶得太过火了吧。”
“赛钟馗”浓眉一竖,忽地哈哈一笑,道:“俺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俺也就是那么凶,怎么样?书呆子,你不服气,是不是?”
葛玉凤微微一笑,道:“阁下,我请问,你可是官府?”
“赛钟馗”道:“不是。”
葛玉凤又问道:“阁下可是当今皇帝?”
在“赛钟馗”徐大刚的眼里认为,这个白衣美书生,人品虽然很俊秀,但,样子神情,分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绅人家的公子哥儿,决不会是身怀上乘武功之土,那出手暗算老三和老五的武林高人,是以,他也根本没有把这位易钗而弁的假书生放在心上,或者有丝毫的怀疑。
故而他心中虽因不知那出手暗算老三老五之人是谁,有着怒火欲发无从,但,一听姑娘这种傻头愣脑般书呆子的话,不觉感到十分好笑,哈哈一声大笑,问道:“书呆子,你看俺像皇帝么?”
葛玉凤姑娘摇摇头道:“当然不像。”
“赛钟馗”道:“俺虽然不像皇帝,但却比皇帝厉害。”
葛玉凤道:“你比皇帝厉害有什么用,小生岂能怕你,而且也不相信你真的会比皇帝还要厉害的。”
“赛钟馗”哈哈一笑道:“你不怕俺,俺就要你怕俺,不准你笑,你不相信,俺也非叫你相信不可。”
葛玉凤突然脸儿一绷,倔强的道:“我就偏不怕,偏不相信,也偏要笑。”
说罢,还故意的仰起脸来,放声哈哈一笑。
“赛钟馗”双睛陡瞪,凶光激射。
看这样子神情,心中的怒火显然就将发作了。
老六“赛诸葛”梁不凡,突然嘿嘿一笑道:“老大,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书呆子,你和他生气做什么,让小弟来教训教训他算了。”
“赛钟馗”望了梁不凡一眼,“哼”了一声,道:“好吧,老六,你先告诉他俺们兄弟是千什么的,然后再教训他一下好了。”
梁不凡点了点头,神态从容地站起身子,走到葛玉凤二人桌前,目光冷冷地望了主婢二人一眼。
然后“嘿嘿”一声阴笑,道:“书呆子,你可知道,俺兄弟向来有个规矩。”
这梁不凡的外貌长相,在“沂蒙六恶”中,乍看起来,似是比较清秀的一个,但,实际上,他那獐头鼠目的样子,却是最为阴险深沉狡凶之人。
葛玉凤望了梁不凡一眼,眉间微皱了皱,问道:“什么规矩?”
梁不凡阴恻恻地一笑,道:“凡是触犯了俺兄弟的人,比不听官府,皇帝的话,罪名还要更大的。”
葛玉凤问道:“是个什么罪名?”
梁不凡简短而冷峻的道:“死罪!”
葛玉凤似是蓦然一惊,道:“这么厉害?”
梁不凡冷“哼”了一声,道:“不然,俺们也就不会得比皇帝还厉害了。”
葛玉凤脸上露出一副惶然之色地道:“如此说来,你们是想要杀死小生了?”
梁不凡又“哼”了一声,道:“现在你知道怕了吧?”
葛玉凤惊惧地道:“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你们就要随便杀人,难道一点都不怕王法吗?”
“王法?……”梁不凡不屑地哈哈一声大笑,道:“王法算是什么玩艺儿,它只能管管普通的老百姓,焉能管得了俺们兄弟。”
说时,满脸尽是一股骄狂跋扈的得意之色。
那副傲然的神态,好像天下虽大,却已无人管得了他们似的。
葛玉凤心中不由暗骂道:“狗东西,回头我要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们,让你们知道一些厉害,也来免太辜负了我这一身武学了!”
姑娘心中虽在这样暗骂着,面上神色却做作的呆了呆,问道:“连王法都管不了你们,那你们又是干什么的呢?”
梁不凡狂傲的道:“俺兄弟是江湖上的好汉。”
葛玉凤似是这才明白地轻“哦”一声,道:“哦!你们六位原来都是江湖上的好汉,小生倒失敬了……”
话锋微微一顿,忽地正容问道:“你们尊姓大名呀?”
梁不凡道:“你别问了,告诉你,你也不知道。”
葛玉凤微微一笑,道:“你说说看,小生也许知道。”
梁不凡道:“你认识江湖朋友?”
葛玉凤道:“认识一个。”
梁不凡道:“他叫什么名字?”
葛玉凤道:“他叫……”
话锋忽地一转,问道:“这才我好像听你们自己说,你们是什么‘沂蒙六义’,是么?”
梁不凡点点头道:“不错,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要多问。”
葛玉凤忽然微一皱眉,似是自言自语地道:“这就奇怪了?……”
梁不凡微微一怔,问道:“奇怪什么?”
葛玉凤皱着眉头道:“在小生的记忆中,似乎只听说过有‘沂蒙六恶’,可从未听说过什么‘沂蒙六义’……”
话锋一顿,忽地目注梁不凡问道:“阁下,你们可就是那‘沂蒙六恶’么?”
梁不凡脸色微微一变,喝道:“谁告诉你‘沂蒙六恶’的?”
葛玉凤淡淡地道:“当然是小生的那位朋友了。”
梁不凡沉声喝问道:“快说,他叫什么名字?”
葛玉凤神情从容的,缓缓说道:“他有个非常响亮,但也很长,很有趣的外号。”
梁不凡急两道:“是什么外号?”
葛玉凤道:“叫做……叫做……”
梁不凡接道:“叫做什么?”
葛玉凤想了想,道:“叫做什么‘钢掌神力铁骨一蛟龙’。”
梁不凡脸色不禁勃然一变!霍地后退了一大步。
其他坐着的五恶,一听这名号,心中也全都不禁悚然一惊,脸上陡地变色,目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