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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枫红-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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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连家也难回。再说金龙会造反,事关百姓安危,身为武林正道,也不能坐视不管,论公论私,我等均与金龙会誓不两立,姑娘只管吩咐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韩老镖头、骆门主、裴门主等人都说与金龙会决战他们义不容辞,张老镖头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请凌姑娘别把他们当外人。
  凌晓玉十分感动,道:“多谢各位义薄云天、肝胆相照,今后大家风雨同舟,共担道义。
  但也请大家多多保重,非必要时晓玉决不惊动大家。”
  如澄道:“姑娘不必如此,敌势太强,我方若不仔细谋划,势必损人损力,无论对方出动多少人,我方只要齐心协力,定有对付之法,千万不能以少击多,中人圈套。”
  凌晓玉眼含泪水,道:“受教了,晓玉决不孟浪行事,定向各位前辈请教!”
  严壮行道:“拦截元太子特使一事,只要得到消息,我们便可大举出动。但秦玉雄已对雷少堡主起疑,上次飞龙堂之事便是上了他的当,安知他们去迎接元太子特使时不耍诡计?
  故尔雷少堡主报来的消息就有可能是假。”
  俞秀娥道:“这可以从卓门主处对证。”
  凌晓玉道:“这事确实要多方查证,我已在各道城门布下眼线,可以观察进出城的人。
  请各位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动身。”稍停又道:“为加强人手,我立即派人召太湖总舵把子进京师,请舵把子最好能把追命阎王杨忍老前辈请出山,求老人家为天下百姓破誓离岛。”
  事情紧急,凌晓玉等匆匆而去。
  何人是杨忍,只有老的知道,东野焜把杨忍如何在孤岛上的情形讲了大概,众人听了叹息不已,但愿他能破誓离岛。
  之后,如澄、东野焜、严壮行又把其余人叫来,把所知情形说了。
  冯二狗道:“胡老儿既然真要造反,家中还怕找不到凭证么?我说猴子,咱二人就把这事包了吧,你说如何?”
  吴小东道:“好极好极,我入室取凭证,你在屋外望风,慕容石那小子来了,你就把他给拾掇了,然后……”
  冯二狗“啊哟”一声道:“那老小子是住在相府内么?那我不去了,你猴子一人去吧!”
  侯四姑娘骂道:“怕死的老鼠,真没用!”
  冯二狗叫道:“我的姑奶奶,这夜行魔老小子是我二狗惹得起的么?你替我想想,二十好几的人了,到现在还没娶媳妇儿,这一死……”
  侯四姑、韩飞燕骂他:“没羞,你胡说些什么呀!哪儿扯到哪儿去了!”
  张劲风等年青人则大笑,气得二女直瞪眼,要东野焜教训教训他。
  东野焜笑道:“去相府找凭证是个好主意,但要等待时机,不是闹着玩的。”
  冯二狗道:“只要老弟和几位前辈去保驾,我二狗上刀山下火海决不说半个不字!”
  侯四姑嗔道:“有高手保你狗命,还用得着上刀山下火海么,你真会为自己涂脂抹粉!”
  如澄道:“去相府取凭证势在必行,只是得仔细谋划一番,这事与凌姑娘商议后再说。”
  冯二狗道:“我有个主意,我们不该老坐在家中,应经常去骚扰他们,上次捞了元亨钱庄的一笔银子,把老小子们气得七窍生烟。金龙会总坛,忠武堂、仁勇堂的巢穴,为何不能去侵扰一番?让他们坐立不安,惶惶然度日如年,不得安生,各位以为如何?”
  吴小东道:“好主意,不过要等我们去了相府之后再说,以免打草惊蛇。”
  此时,裴泱手里拿着一封书信上来,道:“这是卓堂主派人送来的,有消息了!”
  严壮行接过念了一遍,大意是他奉秦玉雄之命,率武师门徒十人午膳后前往江浦县城,元特使今夜或是明日到。
  如澄道:“总算来了,快派人到兴元酒楼鱼掌柜处报信,由她转告凌施主。”
  严壮行道:“这其中有没有诈?”
  东野焜道:“元特使来,伏虎帮岂会坐等?不如我去找白姑娘一问。”
  冯二狗道:“她要是把消息泄露给你,那不是背叛了伏虎帮?我看靠不住。”
  东野焜道:“无妨,去试试看。”
  如愚道:“事关重大,师弟就去试试吧。”
  东野焜道:“我顺路去告诉鱼掌柜,不用再派人,这就走吧。”
  严仁君道:“我陪东野兄去。”
  东野焜点头,两人便匆匆出门。
  他们来到十字路口,折向三山街西段。
  此时刚到午时初,正是用午膳的时候,兴元酒楼正热闹,两人一进门,鱼素珍便笑吟吟招呼:“两位公子爷,楼上请!”
  东野焜以传音入密对她道:“鱼掌柜,我是东野焜,有消息请鱼掌柜转告凌姑娘!”
  鱼素珍知他大名已久,就是没有朝过相,心中十分惊奇,但脸上不动声色,道:“楼上客人已坐了七成,二位快请吧!”旋即低声道:“今日眼杂,快到楼上说话!”
  东野焜、严仁君只好上楼,果见楼上比楼下人少些,便找了张空桌坐下,小二过来殷勤招呼,东野焜心想,不如吃了饭去白家,便点了菜,等那鱼掌柜上来。
  不一会鱼素珍来了,她并不走过来和他们说话,只是朝楼面上张望,似乎是看看客人多不多,小二侍候周到不周到,她边看边移步,渐渐靠近了东野焜一桌。东野焜以手遮面,以传音入密把消息说了,只见她笑吟吟眼睛瞧着别处,微微点头,然后下楼去了。
  严仁君低声道:“东野兄,你看南厢角落里那一桌上的两个中年书生,是不是好面熟?”
  东野焜背对南厢,便慢慢转过身去探视,只见角落里那一桌上坐着三个中年人,两个儒生打扮,一个却是乡下人装束。两个儒生似曾见过,但仔细一想,却又陌生。
  他道:“是有些面熟,但并不认识。”
  严仁君十分激动:“这三人小弟认识!”
  “啊,那是些什么人?”
  “那两个儒生就是死去的终南双剑昆吾子、华阳子,东野兄还记得他们么?”
  “什么?你说他们是终南双剑?”东野焜大吃一惊,再次转身去看他们。
  “东野兄,他二人只是去了道装,换上了儒士长衫、头发去了道髻,还成俗家头发而已!”
  “你这么一说,果然像极了终南双剑!”
  “那位乡下人打扮的中年人,便是集贤庄十大高手中的无情刀娄敬。若不是娄前辈与他们在一起,我还真不敢认定他们就是终南双剑!”
  “奇怪,终南双剑与我们一道,在集贤庄被迷药迷倒。不是被金龙会的人处决了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刻小二送了菜饭来,两人边吃边说。
  严仁君道:“他二人陷害家父家母,却原来叛徒就是他们!集贤庄就是毁在两人手里的。
  娄前辈为人正直,疾恶如仇,与铁判官翁梓一样,在江湖上颇负盛名,却不知为何会与这两个无耻之徒在一起!”
  东野焜道:“娄前辈与你相熟么,能不能打个招呼,别让他受两个老道的骗。”
  严仁君叹口气:“人心险恶,当真难测。终南双剑素负侠名,在集贤庄颇受三位庄主的敬重,没想到他们竟是金龙会的爪牙,到集贤庄来是为了卧底。三位庄主地下有知,只怕魂魄难安。娄前辈那日在血战中身负重伤逃走,以他的性情,决不会甘休,你瞧他换了装束,打扮成乡下人模样,掩藏本来面目,必是为了查访仇人。这一奸一忠,大相径庭,人性差别为何如此大呢?东野焜道:“说得是,得设法揭穿二贼的真面目,以免娄前辈再受其害!”
  那边桌上的终南双剑和无情刀在喝酒,神情十分欢娱,看样子这顿饭一时吃不完。
  严仁君道:“瞧他们神态,似是久别重逢,说个没完没了,我们又有急事,等不了他们下楼,东野兄说怎么办?”
  东野焜道:“那就现在去说,但最好不要动手,惊动满楼客人。”
  严仁君道:“小弟不动手,两个贼道又岂肯放过小弟?动武只怕难免。”
  东野焜想了想:“有了,你我吃完先走,请鱼掌柜派人盯着他们,等我们从白姑娘处回来再说,你看如何?”
  严仁君道:“只好如此了。”
  两人匆匆吃毕,给了银两,到楼下找补。
  东野焜以传音入密告诉鱼素珍,南厢三个中年客人,要她派人跟住乡下人,看他下榻何处,他过一会再来听消息。
  鱼素珍找补了碎银子与他,低声说:“放心,一定照办,凌姑娘处已派人知会。”
  两人从酒楼出来,直向三山街东段赶去,出了道济门,来到秦淮河边的白家宅第。
  敲了门,一个老仆伸个头出来:“找谁?”
  “我要见白帮主?”
  “他出门了好几天,至今未归。”说着关门。
  “白姑娘呢?”
  “出门去了,快走吧!”
  门关上了,两人再敲也不理。
  严仁君道:“不知他说的可真?”
  东野焜道:“这老仆认识我,却装着不相识,只怕不是真话。这样吧,我进去瞧瞧。”
  他说完,身子一晃,跃到墙内一棵树上,再从树上一跃,到了小楼楼上走廊,倾耳静听,当真没有人,他只好又越出墙外。
  “走吧,没人。”他说。
  两人又往三山街西段赶,边走边议论,说白氏父女出了门,八成是迎接特使,卓炜的消息不会有假,今日就该上江浦县府。
  回到兴元酒楼,楼下食客已廖廖无几,鱼素珍一见他们,笑吟吟道:“二位住店么,小店后院楼上有几间上房空着……”旋即低声道:“那乡下人住西厢楼上中间那一室,那个书生走了。这乡下人自称姓刘,名敬。”
  东野焜轻声道:“多谢!”
  两人从帐房后的一道门进了后院,上楼来到西厢,严壮行在门外轻声道:“娄叔,小侄严仁君……”话未了,门被拉开,娄敬伸手一指,点在他膻中穴上,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严仁君“啊”了一声:“娄叔你……”
  娄敬右手一把将他拖进屋,左手同时点向东野焜,把他也点了穴,拖将起来,让两人直僵僵立着,站在床前。
  娄敬气呼呼地床上坐下,道:“好小子,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正想找你父子,想不到你却自投罗网,真是老天有眼。快说,你父现在藏匿何处?”
  严仁君道:“娄叔,在集贤庄,家父与前辈相处甚笃,何以如此对待晚辈?”
  “呸!亏你有脸提起过去。集贤庄三位庄主待你父子不薄,而你父子却恩将仇报……不对,你们一家本就是来卧底的,这些话多说无益,我要将你一家首级砍下,祭奠三位庄主……”
  严仁君道:“砍我父子首级何用,金龙会才是屠戮集贤庄的罪魁祸首,娄叔就不找他们报仇了么?金龙会……”
  “金龙会?什么金龙会,到集贤庄威逼庄主的是金龙令。娄爷此来京师,就是找那发金龙令的幕后人算帐!”
  “娄叔与我父子许久不见,怎知我父子是卧底?是不是终南双剑告知娄叔的?”
  娄敬诧道:“你怎么知道?”
  严仁君就把如愚如澄大师在集贤庄诵经,向金龙会讨取公道的事前前后后说了详细,末了道:“因此,到集贤庄卧底的正是终南双剑,他二人见我们又逃脱此劫,才不得不改换装束,成了俗人。请娄叔想想,终南双剑在江湖上是万儿响当当的人物,怎会易装还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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