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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长庚缓步而入,寒喧过后直接切入正题。
举头三尺单昆仑言道:“骆老弟,我是经人举荐而来,否则亦不敢随便到这云雾峰总舵来打扰你。”
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地位,又淡淡地发泄了一些自己的不满。
骆长庚笑笑道:“你是说受四空方丈和天风掌教的举荐而来了。其实老兄到我这长江帮总舵,骆某还不是同样的欢迎。”
“总舵主既这么说,下次定还有机会前来拜访的。”
“你是为三月三之迷案而来。”
“不错,惊闻贵帮亦受波及,深表痛心,望能鼎力相助,以便早日挖出凶手。”
“这点恕难从命,长江帮有长江帮的规矩,长江帮之事亦不想假他人之手。”
“舵主能否告之贵帮有多少遇难。”
“长江帮十万之众,调查起来,自非三两日可竟功的,况且这个敝帮当然希望对外保密,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看来骆老弟是不愿与我们合作的了。”
“长江帮的办事原则就是如此,我虽身为总舵主,只应带头遵守,没有权利去破坏,站在我个人立场倒是希望和单兄合作一下。”
“那么我只有告辞了,但我最后仍希望在查出结果后,能一致对敌。”
“这点当然,我长江帮虽规律森严,但只对帮内兄弟,包括兄弟自身,但受害的毕竟是整个江湖武林,我们还不至于如此的不通人情。”
“这我就放心了,无论谁先查出这并不重要,只要能给大家一个交待,我想也就够了。”
“告辞!”
“不送。”
自此,举头三尺受邀调查三月三迷案之事,算是在江湖中传开了。
人人对这件事都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俱皆认为这样最合适不过。
那些小门小派更是额手称庆,他们本就无能力调查此事,如今有他们心目中最景仰的大侠出面调查此事,兄弟姐妹得有生还的希望,这当然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当然举头三尺单昆仑的名声,更是如日中天了。
但谁又能料到单昆仑所寻找的第一个合作对象就将拒之于合作之门之外。
这对他打击太大,他本以为可以利用长江帮庞大的实力,快捷无比的通讯网。
可如今这个设想已成泡影,这简直令他寸步难行,无处着手。
单昆仑就是单昆仑,他虽是失望,可他并未绝望。
经过一番思虑后,他似又找到了新的突破口,以更大的热情投入到调查中去。
甄花城,江西的东部,这里一直就是个很有名的地方,他自西向东沿着一条富道延升。
城内商业茂盛,人口稠密,附带着五行八作,上下九流都有一定程度的繁荣。
虽然整街道上是熙攘的人群,但有一白衣少年却特别抢眼。
街上大富大贵,穿绸着缎的,手托鸟笼游手好闲的,惹事生非,招摇撞骗的纨绔子弟,提刀拿剑的威武人,以及仕农工商,各色人等应有尽有。
可是白衣少年在他们之中,尤如鹤立鸡群,格外的惹眼。
少年身穿白色儒衫,眉目如画,风神俊美,堪称绝世,行止洒脱,性格不羁,大有出世之风俗。
少年肩扛一柄长剑,紫鞘长剑,饰以明珠宝石,让人一看即知这是一柄切金断玉的名贵宝剑。
这柄到肩于少年的肩上,可谓相得亦彰,宛如名妹之于红粉,上将之士烈马。
少年施施然进了一家酒楼,酒楼顿时一亮。
小二在一怔神后方回醒过来,忙着殷情接待。
少年对大众之注目似乎习以为常,洒脱地选了一个位子落座,长剑顺手放在桌子上。
此时酒店已由一时之寂静,又变得喧哗起来。
有数桌上坐的是武林人,亦不断地开始嘀咕起来,初时尚是小声嘀咕,后来有一桌嘀咕的声音越来越大,后来竟然吵了起来。
一个说:“是。”
一个说:“不是。”
同桌的另外几人,似乎亦分成两派,一派支持“是”,一派支持“不是”。
显然支持“是”的要占大多数。
支持“不是”的似乎被激怒,于是大声道:“自从三月六日以来,遍地都是肩扛长剑,身穿白衣的青年,而从麦枝山下来的只有一个,早已不知回到什么地方去了。”
支持“是”的道:“天下效仿者虽众,可这个绝对是,因为他的气质高华,是别人模仿不了的。”
二楼的一间包厢门“嘭”然摔开,随即一阵夜枭般刺耳声音传来,“麦枝山下来的少年在哪,待本爷废了他。”
随之自包厢中鱼贯走出三人。
或者说三个怪物,或三具僵尸。
武林人—见这三人后纷纷走避。
包括刚才争吵的一桌,酒也不喝了,架也不吵了,唯一必须做的就是赶快离开这里,毕竟生命比一切都来得重要。
三人说不清多大年龄,说不清什么长相,说不清对三人的观感。
唯一来说清的是看到了三个青惨惨的直立行走的怪物。
一身青色衣履,一张青惨惨的脸,满头杂乱的头发,象是被狂风肆虐后的一堆青草。
五官因乱发遮隐和满脸的青色,几乎辨认不清,更不用说长得如何,唯一可以辨认的是他的双目,虽然,也是青光惨惨。
如果这三位老爷,在城市中夜晚,出现在灯光昏暗处,第二天棺材铺的生意铁定会很好。
三位老爷居高临下,看着一楼大厅中那些纷纷逃避的武林中人,心里得意之极,口里发出无比刺耳的怪笑。
这—笑可就翻了天了,大堂中原先坐着未动的可就遭了殃了,个个是头晕目眩,难受至极,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夺路而逃,掌柜的,小二亦顾不得照顾生意,看管钱财了,那毕竟是身外之物。
二楼包厢更是炸开了锅,那些有钱的老爷们更是受不了这强刺激,再也顾不了什么绅士风度,你推我拥,从楼梯上往下挤,翻下楼梯,摔破头,挂破衣服,打碎眼镜,一切在所不惜,只求逃命要紧。
笑声一止,整个楼立即静了下来。
楼中仅有四人,楼上三位,楼下一位。
楼上的三位已不需再问谁是麦枝山下来的少年,因为楼下只有一位白衣少年安坐在那里。
其实,即使是满堂满厅的酒客,他们还是能一眼就认出这位少年。
三人缓缓走下,缓缓移向少年。
少年双眉微皱,举杯欲饮,空着的手不住扇动,仿佛赶着令人恶心的苍蝇。
三人行至少年桌前道:“老夫三兄弟需要自我介绍吗?”
“中原三魔。”
“是不是名贯日月,令人生敬。”
“名贯日月有夸大之嫌,可以改为臭名远扬,令人生敬更无此可能,只是那些胆小之人畏如鬼魅而已。”
“年青人真是没有学问,什么臭名,威名只是各人看法而已,诸如白道中的举尺什么的,在黑道群雄中看来,同样是臭名昭著,假装仁义,还不如我黑道兄弟要抢就抢,要杀就杀来得痛快,至于生畏生敬则更无所谓了,无非是让别人对你恭敬一些而已。”
“诸位是要来说废话的话,请不要打扰我的酒兴。”
“那只是做长辈的对后辈的提携,我们时常有这种责任感,与白道的教而诛之同意。”
“哼!”再次举起酒杯,秀目望向窗外。
“你是麦枝山下来的少年?”
“是又怎么样!”
“你杀了疯魔潘扬?”
“那倒不敢掠人之美,我只是去观光了一下。”““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假冒者。”
“请你注意口德。”
“哟!你这个不知死活的……”
“哎哟”三声。
“砰”、“砰”、“砰”。
结果虽然有些离奇,但似乎亦在意料之中。
三个不可一世的老魔已变成铁青,双目中凶焰已熄,带之而起的是诧异、不信。
原本抬起握住肩上剑柄的三只右臂都已放下,被左手握住,抓在剑柄上的三只右手却分落在他们自己的足前。
少年淡淡地道:“你们三人恶贯满盈,本是罪不容诛,怎奈上天有好生之德。”
三个老魔现在完全相信了眼前的事实。
同时也使他们心里的疑团得到了彻底的证实,去麦枝的少年能有眼前少年的功力,杀死疯魔潘扬,完全可能。
“三位还不走吗,最好能留下些银子,给店家一些补偿。”
三个老魔再也没有先前的气焰,默默地掏出数锭银子,转身离去,一至门口,腾身而起,跃上对面的屋背,转眼逝去。
“叭”、“叭”、“叭”……
一白衣青年自店门口鼓掌而入。
一身白衣已染上了黄色的征程,一个长形包袱挎背在肩上,脸上写着孤傲与无奈。
青年径直走至原先白衣青年的桌前。
淡淡地道:“你一个女孩子,不在家里做你的女红,却来到江湖上胡闹,这样早迟一天,不是被你家人抓回去,就是被玩掉性命。”
原先的少年一见这白衣青年心中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又听到少年发现了自己女扮男装,更是吃惊不小,再后来少年的一番说教,终于激发了她大小姐刁蛮泼辣的秉性。
于是大声道:“你是谁,你凭什么要教训我。”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最好尽快的回去。”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真是多管闲事。”
“当你的花容月貌上被划上两剑,当你遇上一个大色狼的时……”
“呸!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是……”
“哼!”
紫光闪闪。
结果却截然不同。
紫色的剑叶夹在少年的两指之间,剑鞘跌在地上。
原先的白衣少年已变成了白衣少女。
白色的儒生巾已握在少年的另一只手中。
少年的双目精光闪烁,俊逸的脸上更显得生姿勃勃,整个身躯山容海纳,更是高大无比,四肢健硕有力。
少女睑上的怒意渐去,欢悦爬上脸上,眼中已写满了温柔。
少年松开两指。
少女长剑垂下。
终于少女羞涩地抬起了头,轻声地道:“你是那位真正的麦枝山下来的少年。”
少年点了点追:“江湖险恶,你快回去吧。”
少女道:“可我在出来时巳立下誓言,我……”
少女似乎没有勇气,或没有必要说出她的誓言到底是什么。
剑鞘躺在地上,并没有因为落在地上而失去他的光泽。
少女弯腰抬起地上的剑鞘,还剑于鞘,转身如风出门而去。
少年茫然地望着少女逸去的背影。
一座小山。
山上翠竹连着翠竹,有楠竹,也有湘妃竹,山旁清泉流淌。
一间屋,一间简陋而未成形的竹屋。
两个搭屋的少女。
“你一个多好啊,上馆去喝酒,吃香汤啦,又要我这个没用的丫环做什么?我还是回去的好。”
一个穿绿衣的美女在说话,这时她的眼睛正瞪得老大,仿佛很生气的样子。
“难道你还在生我气?该死的小丫头,看我不揍扁你的嘴。”
白衣少女一边谈,一边作势欲打那绿衣少女。
绿衣少女急道:“别打、别打,我不说了还不成么?”
白衣少女道:“唉,看来江湖是走不成了,我们不如回去的好。”
言末毕,那少女忧形于色,仿佛有着满腹的惆怅。
绿衣少女忽道:“小姐,方才你不是说看到了一个白衣少年么?他武功果真那么厉害?我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