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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女人只有为了一个男人去杀人才是又凶狠而又难说出口的。
也只有这时候,她才会说这句话。
所以詹庆生道:“你是为了我?”
高雨梅道:“不错,长江总舵的两位舵主对你不公平,背地里说了不少坏话,甚至还想纠集天下各派来杀你,所以我要杀他的!”
詹庆生道:“难道连骆长庚也不是你的对手?”
高雨梅道:“不,我不是他的对手。”
詹庆生仿佛不解。
高雨梅道:“你以为武功厉害就能不死?你……你上次那酒中倘若放下的是毒药,你难道还有命在?”
詹庆生相信这句话,一个人如果真正想要你的命时,任凭你武功多尚,心机多深,也不一定能够躲过。
詹庆生此时不能不为自己的前途担扰。
高雨梅道:“我这么做也难免杀错,但是我宁可杀猪,不过……不过现在我没有必要这么做。”
高雨梅似乎很伤心。
詹庆生仿佛没有觉察,仍一个劲地问道:“那你为什么没杀举头三尺单昆仑?”
高雨梅暗然道:“你以为我不想杀他?我甚至现在仍想寻找机会杀死他。”
詹庆生道:“难道你这么做不考虑后果?比方说对我很不利?”
高雨梅叹了一口长气,然后说:“开始根本没有想,现在已知道,甚至很后悔,所以……我一定得想办法补救。”
詹庆生道:“你想怎么办?”
高雨梅道:“这是我的事你不能干涉。”
詹庆生道:“不错。”
詹庆生已开始走。
高雨梅痴痴地看着他走。
柔和的月光下微风吹拂。
蒙蒙的湖面有鱼儿在跳跃。
高雨梅真不想离开这个地方。
但她不得不走。
因为詹庆生早已离去。
詹庆生回到客栈的时候已是五更时到。
这夜即将过去但也许这是他一生中最长的一夜。
詹庆生身子很疲倦,他已到了不能不睡的时候。
但客栈内仍有人在喝酒。
詹庆生看到时,其实也就只有一个人坐在桌前。
那个人就是高雨梅。
高雨梅自纠自饮,目光始终望着酒盅。
难道她没有看到詹庆生?
詹庆生的眼睛几乎不能睁开。
这时候他怎么也提不起喝酒的兴趣。
他接连几天没有睡好觉,看来今晚非得好好地睡上个把时辰不可。
他找到自己的房间,点燃灯,然后倒在床上。
就在他刚倒下的时候,他的鼻子里就吐出了鼾声。
第七章 阴差阳错
夜很静。
鼾声正浓。
詹庆生仿佛死了一般。
詹庆生仿佛刚睡着就被人吵醒。
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从窗户外照了进来。
他爬起床,草草地穿上衣服,洗濯一番,然后吃了一碗面条。
想起古代有句话:“不人虎穴,焉得虎子。”詹庆生便打算到虎穴去闯一闯。
他吃光面条的时候客栈内已有不少人离去。
难道都是到西桥口去的?
詹庆生系好包袱,也跟在众人后面。
一行人沿着街道向西走。
西边有座山,也有个鄱阳湖。
一行人走完四五里路程时就到了那座山边。
那座山中间有个峡谷,两边山峰壁立,气势异常的雄伟。
在进人谷口的地方架起一道木桥。
难道这就是西桥日?
詹庆生看到这桥,身子不由一震。
他早已将真气凝聚。
这时不少人集在桥边。
詹庆生仔细看那桥时,发现那木板的近端悬在空中。
桥那边已有人在放铁缆。
桥已落下。
有人跨上桥。
一个接着一个地走,桥身仿佛在吱吱地响。
好不容易詹庆生才走上桥。
他来到守桥人的身边说了一句话。
“北水高山阻,南路任君行。”
殊不知那守门人看了詹庆生一眼,说道:“阁下不能进谷。”
詹庆生不理,继续朝里走。
那人猛纵身子,又拦在詹庆生跟前。
那人道:“你不能进去!”
詹庆生冷哼一声道:“凭什么不能进去?”
那人将手一扬,伸出一双拳头,詹庆生道:“就凭这双拳头?”
那人点点头:“不错,算你识货!”
詹庆生笑。
因为他很想笑,因为他已知道对方并没有认出自己。
就在这时,空中传来一句话:“大胆,贵客临门岂可怠慢!”
那人道:“是,属下该死!”
那人一闪身退至一边,然后抱拳道:“请!”
詹庆生没有理,继续朝前走。
他走过这道峡谷,看见峡谷后又有一道吊桥。
这座桥没有什么二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人阻拦。
詹庆生过了桥,又上船。
那船就停在桥后的水上。
这是一条五六丈宽的人工河。
河水碧绿清澈。
水上点缀着许多荷花。
山谷里没有风荷香就停在水中。
詹庆生闻到这种香,仿佛不想走。
但他不能不走。
因为船已拢岸。
他失望地爬上岸又向前走。
这时他已看到许多房舍。
红墙绿瓦有如亭阁。
房舍的背后是座大山。
詹庆生看到这些,心里竟有些惊疑。
他发现长江总舵不仅势力很大,就连基业也很丰厚。
这里只是长江总舵的一个分舵而已,分舵尚且这么豪华,那总舵岂不更是了得?
詹庆生一想起长江总舵,心里就有着一种异常的感觉。
这感觉究竟是什么他却说不清楚。
这时候他已听到无数人声。
他加快步伐朝里走。
走过前面几栋房舍,他看到有不少人集合在一个大坪里。
有的坐着,也有不少人站在后面,所以他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发现他。
詹庆生向前面望去,但见那人头尽处扎着一个木台,那台上坐着十来个人。
这时有个人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台前向众人行过礼,然后开始说话。
那是个白发老者,年纪恐怕不下七十,他说道:“老夫石天宇,代表九江分舵的所属上下向前来敝舵的贵客致谢啦!”
詹庆生闻声音很熟,倏然想起这个人是谁!
他就是长江总舵九江分舵的舵主。
这时候台下一阵骚动,不少人在呼喊。
良久,台下才归寂静。
石天宇又道:“江湖上连日来屡遭劫难,各派也曾派不少高手去往幽灵岛,但是时到如今尚没有一个人曾到过那岛,无不是半路遭到杀戮,就连本航先后两位总舵主也遭毒手,从而使武林同道元气大伤,在这关口,我等必同心协力,同仇敌汽,奋勇御敌。”
台下无数人大声呼道:“为公道而死,为清除恶魔而死!”
石天宇又道:“三月间武林曾公推逍遥派举头三尺单昆仑负责此案,但纵然他才华盖世,如今也是束手无策,整个武林面临空前的挑战,就连武当跟大风道长这等仁慈空明的侠士都躲不过劫难,最终也是暴尸荒野,这情景着实令人心寒啊。”
石天宇看着台下,流出了泪水。
一个人想起自己的末日即将来临,那滋昧会是什么样子?
詹庆生站在后排一动不动,两眼痴痴地望着台前。
石天宇缓过片刻又道:“所以老夫以为,举头三尺单昆仑能破此案那是再好不过,倘若搞不出个终结来,我等身为武林一分子,岂可坐着等死?!”
这时台下有人大声道:“不错!龟儿王八才想等死!”
石天宇接着道:“敝舵势力遍及大江南北,老夫说句自不量力的话,这江湖上又有那一个势力抵得过我长江总舵?因此,在这次劫难中我舵自当一马当先才是。”
他向台下众人扫视一番,然后又叹道:“唉!只可惜敝舵先后两位总舵主身遭不测,敝舵上下数十万众失去统帅,如此这般又怎能成就大事?”
台下忽有人道:“石舵主言下之意就是要选总舵主?”
石天宇道:“不错!老夫的意思正是如此。”
那人又上:“选总舵主是贵帮内部之事,我们外人如何敢说片言?”
石天宇淡淡一笑道:“仁兄此言大错!老夫是想招集所有同敝帮相好的高手来共同选拔敝舵总舵主,并且也请大家作个公证。”
那人又道:“石舵主是说外人也可参加选拔?”
石天宇道:“仁兄所言又错矣,老夫的意思说这总舵主之职目前只能由外人来担任。”
台下一片哗然。
那人道:“石舵主是说……”
石天宇道:“根据敝舵的情况,我帮目下精英尽失,元气大伤,所以已无一人能有这才干胜任总舵之职,如今也只好不顾先规,在天下选择能人了。”
那人又道:“我看石舵主就有这个资格当总舵主!”
石天字笑道:“性命仪关的时候,这位仁兄还能开玩笑?”
接着扫视一眼全场,说道:“招任新总舵主岂是老夫之意,今日敝舵两位香主和七大堂主都在这里,大家共同商议而成,各位朋友如果有兴,你们凭武功决胜负,胜者就是我派总舵主,不知诸位能否赏脸?”
其实,石天宇还没说完的时候,台下便已是欢声雷动。
对于能够接任长江总舵舵主之职,可以说是江湖中没有人不感兴趣,单说全舵几十万兄弟在你眼下屈服,这滋味便足可以让你垂涎。
长江总舵如今没有了总舵主,这对于整个武林来说并非是件很好的事情。
但长江总舵欲在帮外招聘总舵主却实在是件出人意料的事情。
岂止出人意料,简直有点惊人耳目,令人难以相信。
所以当石天宇说完话的时候。除了不少人跃跃欲试外,却还是有人止不住摇摇头。
人们望着台上众人,推想着谁是堂主、谁是香主,他们为什么不说活?
就在这时,石天宇说到:“敝舵到到如今这个地步,本没有什么脸再多说一句活,一切只望诸位体谅。”
末了,二目向场中一扫,然后道:“谁先上来与老夫交第一阵?”
这时台下有人喊道:“我来!”
接着,已有人跃上台。
那人五短身材,六十岁左右年纪,头发花白,满面红光。从台上姿式来看,功夫不会很弱。
石天宇瞟了一眼来者,嘴角露出一丝轻笑说道:“仁兄请?”
那老者也不说话,就在石天宇客套的当口,一个纵步飞奔石天宇跟前,二拳早已伸出。
接着人影一晃,老者早已旋身于石天宇右侧,右拳暴吐,直抵对方结喉穴。
这탕可说是用意狠毒,石天宇一时也不免有些气恼,在那人招式将至之际,倏提真力,向后疾退。
石天宇忽道:“阁下什么来路?只伯不宜参加敝舵招贤吧?”
那人闻声,一阵喋喋怪笑,然后道:“狗屁招贤,你以为我愿做你的总舵主?”
石天宇摇头。
因为他只得摇头。
试想,长江总舵主是何等地位,世界上难道还有人不想?
所以,石天宇听到时已觉得对方神志大概有些异常。
何止异常,简直就是个疯子!
所以石天宇说道:“你真不想做总舵主?”
那人想也没想,就道:“不错!”
石天宇睁大了眼睛。
因为这时他又发现这人并不是个疯子。
因为他已看见那人拿出了一件东西。
——一条钢制软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