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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来人不是鹰叟李无畏,就是飞天神魔亲自到了,心念一动,立即目注门外,冷然喝道:“门外何人?”
只听一个苍老声音接口道:“老夫。”
听声音即非鹰叟李无畏,也不是飞天神魔闻于天。
谢少安心下暗暗奇怪,还未开口。
冰儿抢着道:“你帮姓顾的,那是和我们作对了。”
那苍老声音道:“凭你们几个小娃娃,也配老夫作对么,老夫只是有一句话,想问问这姓顾的小友。”说到这里,沉笑道:“姓顾的小友,老夫已替你解去天罡指封穴,你怎不出来?”
天狼叟少说也是五六十岁的人了,他居然称呼他“小友”,只此一点,可见此人身份极高了。
石姥冷嘿道:“阁下口气不小,怎不亮个万儿给我石婆子听听,看你是不是徒有虚名之辈?”
那苍老声音微哂道:“老夫隐退之时,你还在吃奶,老夫名号,你如何知道?”
天狼叟听说自己被闭穴道,已经解开,心头还有些不信,试一运气,果觉全身气机,均已通畅,心头不觉大喜,依言举步朝外行去。
冰儿要待出手,谢少安连忙示意,叫她不要阻拦,自己两人紧随天狼叟身后走出。
石姥手持双拐,跟踪而出,厉声道:“阁下倚老卖老,好像是成名多年的人物了,只不知你识不识得此符主人?”
她因对方口气极大,故而在跨出门口之际,手中已高擎着八臂金童的竹令符。
谢少安凝目看去,但见一片草坪上,站着一个白发及膝,白髯飘胸的高大黄衣怪人。
此人面颊枯瘦,双目如电,看去少说也有八九十岁,却是丝毫不见龙钟老态,奇的是左臂极短、右臂特长,两条手臂,几乎相差一尺以上。
黄衣怪人看了石姥手上竹令符一眼,冷晒道:“华春风,老夫倒还相识。”
石姥听他认识八臂金童,不觉稍稍改容,说道:“阁下既然认识华老神仙,那就好办,这位顾朋友,不但和敝主人有仇,还擅闯竹令符系挂之门,阁下还护他作甚?”
冰儿接口道:“是啊,他不但在十六年前杀伤我娘,最近还和一干无恶不作的魔头,互相勾结,成立武林盟,为恶江湖,这种人实在饶不得他。”
黄衣怪人突然双目一注,射出两道森寒如电的目光,仰天大笑道:“无恶不作的魔头,一个人只带上了一个魔字,大家就认为他是无恶不作的了?”
说到这里,突然目光朝谢少安等三人一扫,续道:“本来老夫只想问他一句话,是老夫要救的人,老夫就伸手把他救下,如果不是老夫要救的人,老夫就是不再过问,如今那就又当别论了。”
谢少安看出这黄衣怪人武功奇高,因此不愿得罪了他,闻言拱拱手道:“老前辈此话怎说?”
黄衣怪人道:“因为老夫也是旁门左道的魔头,不是那些一脸虚伪,自诩为名门正派中人,因此,不论他是不是老夫要救的人,决计把他带走。”
天狼叟穴道已解,一身功力既已恢复,急着要逃走,自然也不惧人阻拦了,但他听出黄衣怪人自称旁门左道中人,心中一动,暗忖道:“此人武功高不可调,如能把他拉入‘武林盟’,实是一大臂助。”心念转动,立即拱拱手道:“在下蒙前辈援手,不知有何垂询?”
黄衣怪人道:“老夫方才路过后山,听到此处有人发出狼嚎之声,你是昔年天狼山老狼神的什么人?”
天狼叟道:“前辈说的,正是先师。”
黄衣怪人忽然呵呵一笑道:“这就对了,老夫数十年来,认识的人不在少数,但能称得上知己的,却只有令师一人,小子,你只管走吧!”
天狼叟给他这声小子,叫的有些啼笑皆非,但他已经尝过谢少安的“天罡指”,和冰儿的“八手飘香”。心知这两个年轻人不好对付,闻言赶忙一拱手道:“如此,在下告退了。”身形一弓,正待窜起!
石姥大喝一声道:“姓顾的,你剁下一条右臂再走。”
双拐一扬,闪身挡住去路。
黄衣怪人双目精光陡射,大笑道:“老夫说过让他走,谁也不许阻拦。”
冰儿气道:“你别倚老卖老,他剁下一条手臂才能离开这里,你要帮他,也得剁下一条手臂来。”
黄衣怪人目注冰儿大笑道:“女娃儿,五十年来,还没有人能剁得下老夫手臂,就凭你们两个娃儿,只怕连老夫长发也砍不断一根呢!”
冰儿道:“那你就试试!”
倏地飘身直欺过去,纤手一扬,登时漾起七八条手影,朝黄衣怪人迎面打去。
黄衣怪人大笑道:“女娃儿,你就学会了华老儿一手‘化影幻形手法’,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袍袖一展,朝冰儿拂来。
就在他一拂之时,一股强猛无伦的潜力,排山般涌出,一下托住了冰儿七八条手影。
“八手飘香”,原是幻影而已,经他衣袖一托之势,幻影立时尽敛,但冰儿自幼练习的“紫气神功”,乃是玄门正宗先天气功,遇强即强。此时经对方衣袖一逼,也立转强劲,一股无形真气,源源从她掌心透出,朝对方拂来的衣袖推去。黄衣怪人因冰儿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原也并不在意,出手更无伤人之心,只是使她不得近身而已。但饶是如此,他也想到凭自己这一拂,至少也得把她震飞出去一丈来远。
不!他只是想把冰儿送出去一丈来远,不会有毫发之伤。
哪知衣袖拂起,虽然一下就把八臂金童的“化影幻形手法”破去,但冰儿依然屹立不动!
不但屹立不动,她一只纤纤玉手之中,竟然很快发出抗力,一股反震颇强的无形潜力,源源涌出,向自己衣袖推来。
这股潜力,居然和自己拂出的衣袖,相持不下。
黄衣怪人这份震惊,实在难以形容,他作梦也想不到自己练了一甲子以上的内家气功,居然会彼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接了下去。
这小女孩难道已经练到了内力收发,可以随意念所至,那又是何等高深的造诣?岂是一千十六八岁的小女孩所能臻此?他在这刹那间,几乎望着冰儿楞住了,拂出去的手,也停在胸前,并未收势。
那是因为内家真气的反击,一定是袭来的力量越大,反震力也越强,他拂出衣袖之势,只不过用了两三成力道,要知这两三成力道,在一般人来说,已是十分强大,足可把冰儿推送出去一两丈外。
但冰儿遇到这股大力袭来,“紫气神功”自然而然的自生反御之力。冰儿掌上涌出一片无形潜力,黄衣怪人衣袖上的内力,自然也随着增强,无暇收回,这好像水涨船高,互相影响,也互相递增,不过转眼工夫,双方已经增加到十成功力。
黄衣怪人原来凝聚于袍袖上的内力,早已不足肆应,不住的把内力贯注到袖角上去。心头也愈来愈感惊诧,这小女孩就算从娘胎里就练功,也不过十七八个年头,哪来这等功力?
这时看去,冰儿和黄衣怪人两人,相距两三尺远,冰儿一双纤纤玉手,推着黄衣风人的衣袖。
两人身子都凝立不动,似乎看不出什么出奇处来,但事实上,两人此际,却正是进行着惊心动魄的内力拚斗。
这等内力比拚,原是武林中最忌讳的一种拚斗。因为双方凝聚全身力道。毕生修为,来作孤住一掷,所凭藉的是真功实力,一分一厘也取巧不得,非到力尽筋疲,真力消耗殆尽,有一方受了重伤,或当场殒命,谁也无法停下手来。
设若那一方的内力不支,或者稍作退让,对方就会挟着排山倒海般威力,乘势追击过来。能够比拚内力的人,双方修为自然都已臻至高境界,这全力一击,劲道足以开山裂石,何况是血肉之躯,是以谁也不能退让,必须全力耗拼到底不可。黄衣怪人前后不过半盏茶的时光,已经连连运了三次真气,只见他皤皤白发的头顶之上,已经冒起了袅袅白气!
这时凝聚在他袍袖上的内力,实在已经到了强大已极,若是有什么人,在此际捧起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向他身上或袖上砸去,大石必然会被反震出来,而且会震得粉碎。
但冰儿推去的手,却仍然按在他袖角之上,虽然双方僵持着,但不论黄衣怪人如何增加内力,都无法将冰儿的玉掌震离开去。
谢少安没想到冰儿会和黄衣怪人比拼上内力,只要听黄衣怪人的口气,他年龄之高,辈份之尊,不在八臂金童之下,冰儿总究只有十八岁,修为上无论如何,也比不上人家。心头这一急,当真非同小可。同时愈想愈惊,愈看愈觉得紧张,黄衣怪人顶门上冒起缕缕白气,渐渐他整个人都被白气所笼罩。
冰儿一张娇艳如花,晶莹如玉的脸上,也紫气氤氲,渐渐她衣衫上,也好像包上了一层紫气!
但谢少安看的出来,黄衣怪人双目如火,盯注着冰儿,脸色显得狞厉无比!
冰儿虽然尚未落败,她脸上已经有了汗水,而且汗珠儿正顺着她脸颊缓缓流下,她连拭汗水的心都不敢分,任由汗水滚落。
这情形已极明显,冰儿总归修为尚浅,不是黄衣怪人的敌手,她之所以还能支持,那是“紫气神功”的威力,并非冰儿的功力。在这一情况之下,自然不能支持的太久。
谢少安内心这份焦的,自不待言,但自思无法出手帮忙,就是出手,也未必能把两人的拚斗解开!
一时间,又想不出一个善策来,只急的他全身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抖,突然心头一动,自言自语的道:“不错,我何不攻他一招试试!”
一拍手,呛然龙吟,从他右手衣袖之中,飞出一道亮银般的寒螭剑出匣,正待纵身欺去。
突听耳边响起一个极细的声音说道:“慢点,你知道要如何才能救下冰儿么?”
谢少安听的不觉一怔,他没听出这说话的是谁?但他听出对方口气,是友非敌,这就抬头道:“在下想攻他一招试试。”
那人道:“不行,他外号魔剑,剑上造诣,胜你何止十倍?攻他决难讨好,但你也不妨一试……咳,我说的不妨一试,实是冒险之事,记住,你第一步,可发剑攻他左侧,这一剑必须全力击出,以最凌厉的招式攻他,但等他左手划出之时,你必须以最快身法,一个飞旋,避开他的剑势。
我说的剑势,并不是真剑,也许只是他两个指头,但你千万不能和他接触,同时以极快身法,用寒螭剑斩他左手衣袖,再迅快退开,知道么?”
谢少安突然欣喜的道:“你老人家是师父?”
那人道:“快去,再迟就来不及了。”
谢少安听师父这般说法,心知冰儿一定情势危急,一时不敢多问,立即双足一顿,身形扑纵而起。手中寒螭剑,在飞身扑起之际,接连几个圈,飞洒出七道剑光,一齐朝黄衣怪人左侧攻去。这一招剑气寒光,如电击雷轰,剑势之强,速度之快,真是凌厉罕匹!
黄衣怪人发现冰儿使的“紫气神功”,正是自己“庚金真气”的克星,心头又惊又怒,不觉的勾起他昔年逞强之习,猛地向天吸了口气,第四次运转真气,再次加强内力,全力朝衣袖上注去之际!
突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