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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维朴自然知道,魔剑雷钧久战无功,意图凌空下击,他自然不肯让对方在自己头上发招。因此不待对方下扑,朗声一笑,身形也从斜刺里向上直拔而起,朝魔剑雷钧追了上去。
魔剑雷钧一下纵上一丈七八尺高,本待返身下扑,瞥见葛维朴踪身追上来了,突然双腿一曲,身子一挺,手向上划,一个人居然又平空上升了七八尺高。
这时葛维朴拔起的人,也快到二丈五六,魔剑雷钧忽然挥手一掌,凌空劈去。这一掌,可不是虚空作势,掌力击出,“嗤”的一声,一股强劲罡风,排山般涌撞过去。
葛椎朴岂肯示弱?同样的挥手一掌,迎击而出。
两股掌力,在半空中发出蓬然一声大响,魔剑雷钧一掌出手,立即真气一沉,使出“千斤坠”身法,身子急速往下降落。
高手过招,所要争取的就是先机,葛维朴是追着魔剑雷钧上去的,但魔剑雷钧在一掌劈出之后,就抢先落到地上。这叫
做“以逸待劳”,等葛维朴下来,实施袭击。葛维朴自然在道,因此也急着飘飞而下。魔剑雷钧抢先一步。落到地上,这就是抢着先机,这一机会,他岂肯轻易放过,口中大笑一声,双手扬处,朝地上击去。
他这双掌之力,何等猛烈,但听“砰”的一声掌风,击在地上,登时把附近数方圆的山石地面,击成一个深坑!一蓬数以百计的碎石,每一块都比拳头还大,都被魔剑雷钧的掌风,卷了起来。
魔剑雷钧双掌朝前一推,大小石块一齐挟着强劲啸风,如怒浪卷空,一齐向上激射过去。
天山神剑葛维朴身形还未落地,就见一大蓬石块飞射而来,几乎扩及六尺来宽,急忙吸了口气,他下沉的身子,登时在空中停得一停。
就在这一停之势,双手一扬,一双衣袖随着拂出,他这一记使的,叫做“袖里乾坤”,乃是专收暗器的一种功夫。但见他衣袖一展,就把那一大蓬呼啸而来的石块,一齐卷入衣袖之中,他人也跟着飘落地上。
须知葛维朴飞身落地,比魔剑雷钧落后了一步,这原是魔剑雷钧突起发难的好机会。但魔剑雷钧一见葛维朴身形落地之际,他却忙不迭地足尖一点,急匆匆向外飞掠开去。
葛维朴身形落地,并来趁势追击,只是微微一笑,双袖朝地上一抖,但见一堆石粉,洒落地上,数以百计的石块,早已被他内力一卷,挤成粉末。
魔剑雷钧忙不迭的飞掠开去,是怕葛维朴把衣袖卷住石块,在他落身之际,抖手还击过来。此时一见石块变成了石粉,洒落一地,不由的脸上一红,大笑道:“葛老哥果然高明,咱们斗了半天,兄弟一直未曾落败,但这一着却输给了你。”
葛维朴道:“雷兄并未落输。”
魔剑雷钧哈哈大笑道:“这也许是神剑和魔剑之分了,老哥以‘袖里乾坤’手法,把石块一起卷住,只以内力把石块化成粉末,并未向兄弟反击,若是换了兄弟,非全力一掷,予以反击不可,兄弟输给老哥的,也就在此了。”
这倒确是实话,天底下的武功,本无正邪之分,而是心有邪正之别,宽以待人者为正,心存残杀,出手毒辣者为邪,如此而已。
葛维朴笑道:“雷兄之意,那是咱们不用再比了?”
魔剑雷钧道:“不错,兄弟和葛老哥功力相若,再比上三天三晚,也未必能分高下,但在气量上,兄弟已输老哥一筹,兄弟已经明白,神剑和魔剑,高下不在剑术,而在心术之上,还有什么好比的?”
说到这时,双手一拱,正待纵身跃起,突然目光注视着北首断崖,沉哼一声,道:“什么人隐身崖下,窥觑老夫和葛老哥比划?”
他在白鹤峰后山石窟之中,被禁锢了五十年之久,终日闭目静坐,是以耳朵灵异,要胜过葛维朴、铁舟老人甚多。
北首断崖,壁立千仞,十分陡峭,此人能贴身在光滑陡峭的崖壁之上,这份功力,已极惊人!葛维朴、铁舟老人听的方自一楞。
但听崖后忽然响起一声清朗的大笑道:“在下已经竭力隐蔽行藏,还是教阁下看出来了,阁下果然高明的很。”
随着话声,但见青影一闪,崖上已经多了一个恂恂儒雅的青衫文士。
只要看他貌相清高,气度雍容,脸上挂着微笑,一望而知是个博雅君子。
不,武功奇高的一位高人。
这人正是新任“武林盟”盟主的飞天神魔闻于天。
魔剑雷钧并未见过飞天神魔其人,不由怔了一怔,当他一眼看到此人,心头不禁蓦地一震,目注飞天神魔,急急问道:“你是什么人?”
闻于天微微一笑道:“在下闻于天。”
“你姓闻?”
魔剑雷钧心情似乎有些激动,但很快的摇摇头道:“老夫没听人说过。”
三十年来,江湖上人人闻名丧胆的飞天神魔,他居然没听人说过,这在闻于天来说,真是天大的奇事;但魔剑雷钧早在五十年前,就被囚禁于白鹤峰石窟,五十年来的江湖人物,他自然不知了。
闻于天淡淡笑道:“阁下没听人说过,那是阁下孤陋寡闻,无损于在下。”
魔剑雷钧嘿然道:“又是一个狂妄后生,老夫也懒得和你多说。”话声一落,立即朝维朴拱拱手道:“兄弟失陪了。”
口中发出一声苍劲长啸,啸声方起,他人也跟着飞起,划空而逝,啸声未已,他一道人影,早巳消失不见。
闻于天看的脸上微微变色,他真没想到这个白发及膝的怪人,从未在武林中听人说过,居然会有这等高绝的身手!
光凭他这一手飞行绝迹的驭风身法,就不在自己之下,看去功力、火候,还凌驾自己之上,他怔怔的仰望着魔剑雷钧去处,心中若有所思!
葛维朴眼看一魔才去,一魔又至,不觉暗暗攒下了眉,抬目拱手道:“闻天君请了。”
闻于天似是陷入沉思之中,听到葛维朴的招呼,忽然“哦”了一声,连忙还礼道:“葛兄请了,咱们已有多年不见,不想会在此地遇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葛维朴道:“兄弟听说闻天君也创立了一个武林盟,还荣膺盟主尊,可喜可贺。”
闻于天笑了笑道:“不敢,那是武林同道的雅爱,兄弟是万万担当不起。”说到这里,目注葛维朴,问道:“方才这长发老人,葛兄想必知道他的来历了?”
葛维朴道:“此人是崆峒派掌教庄梦道的师叔,人称魔剑雷钧,已有五十年不曾在江湖露面了。”
“魔剑雷钧。”
闻于天略微沉吟了一下,才道:“多谢葛兄。”
葛维朴道:“闻天君在此现身,就是追踪魔剑雷钧来的么?”
闻于无微微一笑道:“那倒不是。”他看了谢少安一眼,忽然脸色一正,说道:“兄弟和葛兄相识数十年,不须隐瞒,兄弟是找此子来的。”
葛维朴故作诧异之色,问道:“闻天君是找小徒来的?不知小徒哪里冒犯了闻天君么?”
闻于天没想到谢少安会是天山葛大先生门下,闻言不觉怔的一怔,哦道:“原来这位谢老弟,竟是葛老哥的高徒,哈哈,这就难怪轻轻年纪,一身武功,能有如此境界,真是名师出高徒。”
他碍着天山葛大先生,没说出自己擒下谢少安、冰儿,留在不匮谷之事。
葛维朴道:“闻天君夸奖了,你找小徒,不知有何见教?”
闻于天道:“兄弟听顾护法说‘地符’和‘金凤钩’全落在令徒手上,不知确否?”
葛维朴道:“兄弟和杜兄也是刚到,此事还没听小徒说过。”
闻于天回头朝谢少安问道:“小兄弟身上确有这两件东西么?”
谢少安道:“不错,金凤钩就在在下这里。”
只听一个娇脆的声音接口道:“地符在我这里。”
人影一闪,冰儿脸带娇笑,站在谢少安身边。
铁舟老人急忙问道:“冰儿,你娘醒了么?”
冰儿点点头,笑道:“早就醒了,我骗娘要回房休息一回,才偷偷溜出来的呢!”
闻于天看了冰儿一眼,才朝谢少安问道:“二位能否把这两件东西,借兄弟一阅?”
葛维朴朝谢少安暗暗点了点头。
谢少安知道师父的心意,目前不愿和飞天神魔翻脸成仇,当下慨然道:“自然可以。”
随手就把金凤钩递了过去,冰儿也把“地符”递了过去。
闻于天伸手接过,仔细观看了一阵,忽然问道:“二位这两件东西是从何处得来的?”
谢少安道:“一件得自七煞神剑壮梦道,一件得自银发魔女柳飞燕。”
闻于天含笑道:“是抢来的?”
冰儿道:“才不是我们枪的呢!那是猴师兄抢来的。”
闻于天笑了笑道:“小兄弟不怕兄弟抢走么?”
谢少安笑道:“闻天君三十年来,名满武林,目前又是武林盟的盟主,在下相信闻天君纵有觊觎之心,也未必不顾本身名誉。”
闻于天大笑道:“三代以下,未有不好名者,兄弟自然也未能免俗。”
随手递还金凤钩,一面又把“地符”朝冰儿递去,说道:“谢小兄弟的金凤钩,倒是不假;但小姑娘这方‘地符’却是苗山之玉,井非真品了。”
冰儿接过“地符”,咭的笑道:“原来闻天君也看出来了,真的玉佩,大概还在银发魔女手里呢!”
闻于天点点头,道:“不论是真是假,二位惠然答应赐借一阅,这份盛情,兄弟还是感激的很。不过欲取九连藏宝,非有这两件东西不可。兄弟不瞒诸位说,久有取九连藏宝之心,这两件东西,正是兄弟所必需,因此兄弟也只好先君子,后小人,错过今晚,兄弟说不定也会抢夺了,小兄弟可得小心才好。”
说到这里,不觉朗笑一声,袍袖一展,腾空飞掠而起,去势如电,瞬即不见。
冰儿道:“他居然大言不惭,要从我们手中抢呢!”
葛维朴道:“闻于天一身所学,称得上黑道第一高手,三十年来,没有败在人家手上过,他因当着老夫,不敢妄动,这不是说他怕了老夫,而是盛名之下,没有把握,不敢贸然动手,怕万一不是老夫敌手,损了他的威名。但他对你们未必放在眼里,才故示大方,说出先君子后小人的话来,金凤钩关系重大,取宝非它不可,闻于天说得出,做得到,少安这几天确实须得小心防范才好。”
谢少安道:“弟子自当谨记。”
冰儿偏着头问道:“葛伯伯,金凤钩怎么取宝,你知道?”
葛维朴道:“大家只知道这两件东西,和取宝有关,缺一不可,究竟如何,目前还没有人知道,大概要找到地头,才能揭晓。”
冰儿问道:“咱们如何去找呢?”
葛维朴道:“华前辈大概已经到了九连,迟迟不见现身,可能正在搜寻之中,除了华前辈,古兄是唯一知道地符上含义的人,咱们约定冷夫人住处为会面之所,他也许会在近日内赶来,等古兄来了总会有些眉目。”
谢少安道:“宝藏地点,师父也不知道么?”
葛维朴笑道:“这次大家推我主持觅宝工作,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此事除了你古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