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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休畏妻如虎,闻人娘子这一吼,他哪敢再说?缩着脖子,连连陪笑。
闻人娘子连正跟也不瞧他,露出一口黄牙,朝谢少安陪笑道:“死老头得罪少侠之处,少侠请看老身薄面,咱们璧儿之事,务请少侠帮忙。”
谢少安道:“要在下去跟那位老前辈商量,在下有个先决条件。”
闻人娘子道:“你说。”
谢少安看了闻人休一看,摇摇头道:“在下说出来,只怕谷主未必答应,还是不说算了。”
闻人娘子道:“老身答应了,死老头他敢不答应,少侠只管请说。”
谢少安道:“要在下去跟那位前辈商量,先决条件是谷主交出散功之毒解药来。”
“好。”闻人娘子倏地回过头来,伸出手道:“你听到了,快把解药拿过来。”
谢少安没想到事情竟有这般容易,心头不禁大喜。
闻人休面有难色道:“娘子……”
闻人娘子没待他说完,就拦着道:“别多说,快把药瓶丢过来。”
闻人休无可奈何的一抬手,把玉瓶朝闻人娘子丢去,一面说道:“娘子别上他的当,口说无凭……”
闻人娘子一面接过药瓶,叱道:“废话,老娘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会上当?”说到这里,口头朝谢少安道:“少侠如何证明璧儿在你认识的那人手里呢?”
这话问的谢少安方自一怔,要知他方才说的话,都是病叟古不稀躲在他背后以“传音入密”教的。
这时要他拿出证据来,自然大感作难。
就在此刻,只觉背后有一件东西,在腰眼里顶了一下,接着耳边响起古不稀的声音说道:“这是闻人壁的折扇,快接过去。”
谢少安接过折扇,先行拢入袖中,然后微微一笑道:“那位老前辈怕你们不信,交付给在下一件信物,不信你拿去瞧瞧。”
说完,伸手从袖中取出折扇,刷的一声,抖手朝闻人娘子面前丢了过去。
闻人娘子一招手便把那柄白金扇骨的折扇接到手中,只看了一眼,就点头道:“不错,这是璧儿的东西。”
谢步安道:“你现在相信了吧?”
闻人娘子道:“好,我可以把解药给你,但你什么时候释放璧儿?”
谢少安道:“毒后这话就不对了,令郎并不是咱们擒来的,在下方才说的先决条件,不过是因为家师、铁舟老前辈和在下三人,都中了毒君暗下的散功之毒,你既要在下向那位擒去令郎的老前辈说项,自然先把咱们身中的散功之毒解去。”
闻人娘子道:“你是说你不负责释放璧儿?”
谢少安道:“这个自然,在下只是替你去问他释放令郎,有什么条件,至于他说出来的条件,你们是否答应,和他是否肯释放令郎,都和在下无关了。”
毒君闻人休目中寒芒连闪,似想发作,但他还是忍了下去,只冷冷一哼道:“谢少安,你别得了便宜卖乖,到目前为止,你们还没占到上风。”
谢少安微哂道:“至少我们也没落下风。”
闻人娘子三角跟朝毒君一瞪,叱道:“老娘的事,你少插嘴。”一面回头朝谢少安道:“好,我可以把解药给你们,但你必须带我去见掳去璧儿的那人。”
谢少安停顿了一下,才道:“这个在下不能答应,因为在下保能替你传话,至于那位老前辈肯不肯和你见面,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闻人娘子道:“可以,只要你把话给我传到就好。”
谢少安道:“还有一件事,在下必须问清楚了。”
闻人娘子不耐的道:“你还有什么事?”
谢少安道:“此间主人冷夫人和在下妹子,均在今晚遭劫掳,毒君却矢口否认,但除了毒君几位,今晚别无他人进入此谷,毒后能否代为一查?”
闻人娘子回过头去,朝毒君问道:“老头,你听到了,那两个人可是你们掳了?”
闻人休道:“娘子,你是知道的,老夫一生言出如一,不是咱们掳的,就是不是,要是咱们掳走的,老夫何须抵赖?”
闻人娘子转脸朝谢少安道:“他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这是解药,拿去,你什么时候可以带我去见见那人?”
随手把玉瓶丢了过去。
谢少安慌忙伸手接住,说道:“天亮之后,毒后可在磴道外小山顶上等候在下,但除了毒后,不准有第二个在场,此时就请诸位离开此地,不得有人在附近停留,好了,诸位请吧!”
闻人娘子道:“好;就这样决定。”说完,转身道:“老头,咱们走。”
毒君闻人休一生唯一使他畏惧的,就是母老虎,闻言连忙唯唯应“是”,朝天狼叟、铁骨师两人说道:“顾兄、咱们走吧!”
急足跟随闻人娘子身后,朝磴道走去。
天狼叟、铁骨师两人经过这一阵调息运功,伤势已经大为好转,也一言不发,跟着毒君而去。
葛维朴目送四人远去,长长吐了口气道:“徒儿,你几时遇上古兄了?”
谢少安道:“弟子方才说的话,就是古老前辈教的。”
铁舟老人道:“他人呢?”
谢少安道:“古老前辈方才还在……”
只听磴道上传来古不稀的一声长笑道:“现在也在呀!”
人影一晃,已在草坪之上。
葛维朴喜笑道:“小古,你怎么今晚才来,兄弟和杜兄找你足足一整天……”
古不稀耸耸笑道:“你们快些服下解药,兄弟看他们走远了,才赶来给你们护法的。”
铁舟老人问道,“你把那小毒物也带来了么?”
古不稀道:“兄弟把他藏在一处最隐密的地方。”
谢少安已把玉瓶双手呈给师父。
葛维朴拔开瓶塞,凑着鼻子闻了闻,然后每人分了三颗药丸,和津吞下,各自就地坐下,缓缓调息。
古不稀悄悄的退到磴道人口处,防备对方有人潜入突击。
这样足足过了顿饭时光,葛维朴才缓缓睁开跟来,舒了口气,道:“厉害!”
铁舟老人也及时运功完毕,睁目道:“葛兄,咱们真是阴沟里翻船,要不是小古赶来,一世英名,伤的实在冤枉。”
病叟古不稀回身走来,接口笑道:“兄弟早就料到这一对老毒物不好惹,再和闻于天一勾结,等于如虎添翼,才把那小毒物制住了。作为对付他们夫妇的张本,不想果然派上了用场。”
这时谢少安也醒过来了,站起身子。
葛维朴把那玉瓶朝谢少安递过,说道:“毒王谷最厉害的一种毒药,就是无形散功毒粉,江湖号称无药可解,这瓶解药,是毒王谷不传之秘,你好好收在身边。”
谢少安接过王瓶,抬目道:“师父,冷夫人她们不知又是被什么人掳去了,这该怎么办呢?”
葛维朴道:“目前进入九连山的人,除了零星的不算,共有四拨人,咱们、闻于天、庄梦道,和柳飞燕,劫持冷夫人母女,只有两个目的。
一是把她们作为人质,要咱们交出金凤钩,作为交换条件,那么这三拔人,就都有可能,但今晚咱们都已中了散功之毒,闻于天这一拨人,不会再劫持人质,因此闻人休说的话,也是可信。”
铁舟老人道:“葛兄是说这是庄梦道、柳飞燕两拨人中的一拨掳去的。”
葛维朴道:“不错,他们劫持冷夫人母女的第二个目的,是急于寻觅藏宝,又得不到地符,但却听说冰儿知道地符上的山势,才派人乘咱们不备,把人掳走。如果是这一点,那么地符在柳飞燕手里,她不用劫持冰儿。那么三拨人只剩下两拔,而两拨人中,闻于天这一拨人,毒君闻人休是副盟主,他既矢口否认掳人,那就只有庄梦道那一群人劫去的了。”
铁舟老人道:“葛兄说的极是,劫持冷夫人母女的,不是柳飞燕,就是庄梦道这两拨人,咱们只要找到这两拔人,就不难把冷夫人母女救回来了。”
古不稀抓抓又尖又秃的头顶,忽然笑道:“咱们何用去找他们?”
铁舟老人道:“不去找他们,如何能把冷夫人母女救出来?”
古不稀神秘一笑道:“你不用多问,山人自有道理。”
铁舟老人道:“你倒说出来听听看。”
古不稀回头看看葛维朴,正在点头微笑,不觉笑道:“你问葛老大吧!”一面朝谢少安催道:“小伙子,天快亮了,咱们该走了。”谢少安道:“石姥她……”
古不稀道:“她是合了八十老娘倒绷孩儿,中了人家的五更鸡鸣还魂香,天亮就会醒来,不用管她,要是让她醒过来的,听说冷夫人母女被掳,这还得了,咱们几个人会被她吵死,还是让她睡觉的好。”
铁舟老人道:“你点了她的睡穴。”
古不稀没有作声,只是朝谢少安道:“小伙子,走。”
举步朝磴道走去。
谢少安跟着他身后,走完磴道,问道:“老前辈要不要和毒后见面。”
古不稀笑道:“暂时不用,咱们仍是老法子,该说些什么,老夫会及时提醒你的。”
谢少安道:“那恐怕不行吧,毒后会要晚辈带她找你去的。”
古不稀嘻嘻一笑道:“那有什么不行,方才我们有三个人中毒,现在剧毒已解,而她的宝贝儿子,还在我们手里,过就是我们占了上风。”说到这里,接着道:“好了。你就在这里站着,老夫得躲一躲。”
身形一晃,朝北首悬崖,用两个手指,勾着崖石,整个身子紧贴石壁,悬空挂着。
就在古不稀,闪入崖下不久,已有两条人影,朝小山上走来。那正是毒后闻人娘子,她身后跟着毒君闻人休。
谢少安看着天色还未黎明,耳中已响起古不稀的声音说道:“小伙子,迎上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谢少安依言走上几步,拱手道:“毒后来的早啊!”
闻人娘子看到谢少安,不觉呷呷笑道:“你倒是个信人。”
谢少安道:“在下和毒后约定,只能有毒后一人前来,怎么毒君也跟来了?”
闻人休嘿然道:“老夫是璧儿之父,老夫和娘子同来,那有什么不对了?”
谢少安道:“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闻人娘子道:“你既同意,那就领我们去了。”
谢少安道:“古人说的好,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在下既蒙毒后慨赐解药,自该替人跑腿,方才二位走后,在下已经赶去和那位老前辈见过了,那位老前辈不愿和二位见面。”
闻人娘子脸色微变,道:“他劫持璧儿,就说一句不愿和咱们见面,就能了事么?”
谢少安道:“那自然不能了事。”
闻人娘子道:“他有什么条件?”
谢少安道:“在下记得方才已经和毒后提过,那位老前辈本来只有一个条件,现在……”
闻人娘子道:“现在有两个条件了是不是?”
谢少安道:“不,条件还是只有一个,只是和以前的,略有改变。”闻人娘子道:“你说呢?”
谢少安笑了笑道:“毒后既然要问在下,这条件说出来,只怕你们要吃些亏了。”
闻人娘子道:“不要紧,只要他说的条件,合乎情理,咱们无不答应。”
谢少安道:“问题就在这里,那位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