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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等见过他老人家,再作计较。”
冰儿道:“他老人事还没来呢?”
正说之间,只听前面有人敲着店门,叫道:“店家开门。”
一名店伙敢情打瞌睡了,懒洋洋的问道:“什么人?”
那人道:“你们开的是店,有人上门,你就开门,管我老人家是谁?”
冰儿喜道:“是干爹,干爹来了,我们快出去。”
谢少安道:“慢点,我们再听听清楚。”
店伙开了门,那人已经走进店堂,干咳一声道:“伙计,给我一间干净房间,送—壶酒来,花雕两斤,来一盘花生米。”
冰儿喜孜孜的道:“是干爹来了,他老人家就喜欢花生米下酒的。”
店伙唯唯哈腰,说道:“有、有、老客官请随小的来。”
他领着那客人,朝里走来。
冰儿拉着谢少安的手,说道:“大哥,我们现在可以去了。”
突听一个细如蚊子的声音,在耳边说道:“你们不用出来。”
这话两人都听到了,谢少安朝冰儿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店伙打开左首隔壁的房间,陪笑道:“老客官,这间房还满意吧?房间虽然不大,收拾的可干净,你老……”
那人道:“不用说了,快去拿酒,我老人家有酒就好,别忘了花生米。”
店伙连声应是,退了出去,不多一回,替他送来了一壶花雕,一包花生米。
那人挥挥手道:“现在没你的事了。”
店伙返身退出,随手替他带上了房门。
那人果然是铁舟老人,只听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赞道:“这家店虽小,酒倒不错。”说到这里,忽然以“传音”说道:“唔,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说了。”
冰儿抢着叫道:“干爹,女儿过来看看你老人家好么?”
铁舟老人仍以传音说道:“冰儿,你们不用过来,老夫改扮成江湖的相士,还不致引起对方注意,若是你们来了,老夫就不能在赣州耽下去了,此事关系重大,有什么事,你们必须以‘传音’和老夫说话。”
冰儿道:“女儿知道了。”
谢少安也以“传音”说道:“老前辈可知赵复初酒中下了什么毒药?竟能把人性情都改变了。”
铁舟老人道:“这个老夫目前还不情楚,好像是一种特制的迷药,但奇怪的是它能迷失人的心智,但看去依然神色清爽,而且武功不失。”
谢少安道:“老前辈,那在寿筵上出面的赵槐林,并非本人,是有人假冒的。”
铁舟老人笑道:“不错,他就是七煞剑神庄梦道的师侄千面鬼客茅组庵的改扮。”
谢少安惊奇的道:“老前辈原来已经知道了。”
铁舟老人道:“老夫知道的还多着呢!”
谢少安道:“赵复初到底有什么阴谋?”
铁舟老人道:“赵复初只是一个草包,此事全由七煞剑神庄梦道所主持,但据老夫观察,庄梦道背后,可能另有其人……”
谢少安听的奇道:“只不知此人是谁?”
铁舟老人道:“这个老夫还不清楚,但奇怪也就在此,七煞剑神是西崆峒一派掌门,西崆峒纵然算不得名门正派,但在武林中,庄梦道也是首屈一指的人材,老夫怎么也想不出能令庄梦道俯首听命的人来历!”
冰儿道:“干爹,杨大哥他们,都中了赵复初的迷药,那该怎么办呢?”
铁舟老人道:“你们目前有一紧要之事要办,杨继功他们身中述药一节,老夫留在赣州,就由老夫设法吧!”
谢少安道:“不知老前辈有何差遣?”
铁舟老人道:“鹤寿山庄李庄主临危交给他女儿一方玉佩,名为地符,实是昔年一位佛门神尼留下来的宝藏地图,此事关系江南许多遗民,和整个武林大局,不想你们轻易交给了银发魔女,目前她已率领门下,匆匆向兴国方向而去,你们明日一早,就得追踪下去,此一宝藏,绝不能落在旁人手中。”
冰儿听的喜道:“大哥,你听到了,那果然是一处藏宝的地方。”
谢少安道:“老前辈的意思,是要晚辈去把玉佩夺回么?”
铁舟老人道:“不错,此事关系实在大大了,江湖上觊觑这方玉佩的人,不知有多少,但大致可分为三个部份。一种人是觊觎其中珍藏的武功秘本,那是集天下武功才能大成,得到的人,假以时日自然可以称霸武林。另一种人,觊觑的是其中财宝,据说其中金银财宝,富可敌国,当然,武功秘本和金银财宝,对任何人,都是具有极大诱惑力的。何况是终年刀头添血的江湖人,但第三种人要的并不是武功秘本和金银财宝,而是其中的一本名册……”
“一本名册?”
谢少安惊奇的道:“难道这份名册比武功秘本和金银财宝更重要么?”
铁舟老人道:“不错,那是最重要的东西了,关系着江南千万人的性命,也关系着武林各大门派的存亡,因此你们可暗中跟踪,监视银发魔女一行人的动向,也许你师父和古不稀都会赶来。当然,另外还会有闻风赶来的人,现在你们静听着,老夫告诉你们三种暗号,必须记清楚了,只要暗号符合,就是自己人。”
说完,果然以“传音入密”说了三种联络的暗号。两人暗暗记在心里。
谢少安问道:“老前辈还有什么吩咐么?”
铁舟老人道:“没有了,你们还是早些睡吧!”
冰儿听干爹这说了,不敢多问,就回到自己房里去了。
一宿无话,第二天早晨,谢少安、冰儿起来,铁舟老人已经走了,两人盥洗完毕,吃过早点,也就结过店账,上马赶路。
中午时光,赶到兴国,冰儿举手掠掠鬓发,忽然噫了一声道:“大哥,我有点头昏。”
谢少安道:“也许昨晚睡的晚了,今天早晨,又很早起来,就急着赶路,前面路边,就有酒店,咱们打个尖再走。”
说话之时,忽然觉得自己也有些头昏脑胀的感觉,一时只当自己赶路口渴之故,也并在意。
两人策马行,又赶了一箭来路,就到了一家临路的酒店门口,双双曲身下马,在树上系好马匹,往棚下走去。
这时正当中午,许多不打算进城的行旅客商,都在城外打尖,松棚下七八账桌子,都已坐满了人。
只有靠路边一张桌上,只坐着两个人,那是一个花白头发的鸠脸老妪,和一个明眸皓齿的青衣少女,赫然正是毒姑妈令狐大娘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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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 》》 《金凤钩》
第二十四章 毒君毒后
谢少安、冰儿两人刚跨进松棚,令狐大娘一阵呷呷尖笑,站起身来,招呼道:“谢少侠二位才来么?快到这边坐。”
青衣少女令狐芳看到谢少安,柳眉微蹙,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忽然低下头去。
谢少安目光一掠,棚下已经没有坐位,人家既然跟自己先招呼,只得走了过去,拱拱手道:“老婆婆也在这里,这倒真是巧极了。”
冰儿一直总觉得令狐芳生得妖娆,不是什么好人,原本不想理睬她们,但大哥朝她们走了过去,也只得跟了过去。
令狐大娘显的十分殷勤,拉开一条板凳,尖笑道:“老身知道谢少侠两位,一定会来,所以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谢少安心中一动,问道:“老婆婆在这里等侯在下,不知有何见教?”
令狐芳忽然转头过去,朝她奶奶央告道:“奶奶,我求求你,把解药给了他们吧!”
令狐大娘鸠脸微沉,尖笑道:“傻孩子,你又说傻话了,奶奶昨天早就把两人份的解药给他俩人,人欠欠人,早已两讫,现在奶奶是作买卖,小孩子家不准多嘴。”
谢少安听了婆孙两人的话,想起方才头昏之事,不觉问道:“老婆婆莫非在在下兄妹身上,使了手脚么?”
令狐大娘忽然呷呷尖笑道:“谢少侠果然是明白人!”
冰儿气鼓鼓的道:“什么?你在我们身上下了毒么?”
令狐大娘笑道:“一点没错。”
冰儿道:“昨天我们大哥救了你们祖孙两人,你们怎么恩将仇报,你这人坏死了!”
挥手一掌,拍了过去。
令狐大娘没闪没躲,笑嘻嘻的道:“小姑娘,快午时啦,你早已没气力了。”
冰儿一掌挥出,立时感觉不对,果如令狐大娘所言,自己一条手臂,软绵绵的一点气力也使不出来。这一掌,不但没打到她身上,而且两眼发黑,几乎站立不稳,急忙用手扶着桌子,静立不动。
谢少安睹状大惊,急急问道:“妹子,你怎么了?”
冰儿喘了口气道:“大哥,挟制往她,我真的中了她的毒啦!”
令狐大娘笑道:“小姑娘,你没力气,你大哥怎么还会有力气昵?你们快坐下来,姑妈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自然要还你们点子。”
说罢,果然伸手来扶冰儿。
谢少安暗暗运气一试,但觉自己一身功力,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确已无法再和人动手。心头这一惊,非同小可,目注令狐大娘,凛然道:“老婆婆使毒的手段,果然厉害,只是在下兄妹撇开昨日相救之情,自思和你远日无仇,近日无怨,老婆婆何以要在咱们身上下毒?”
令狐大娘呷呷尖笑道:“你们二位除了一身功力暂时失去之外,其他别无所失,一切都和常人无异,这是姑妈留的一点香火情了,谢少侠先请坐下来,叫点东西吃,别饿坏了身子。”
谢少安到了此时,只得依言坐下,说道:“在下正要听听你的道理。”
他们从见面由令狐大娘打招呼起,就像遇上了熟人一样,并未引起其他食客的注意。皆因此时正当中午,大家匆匆用过酒食,都急着赶路,谁也没去注意邻桌之事。
令狐大娘伸出鸟爪般的手指,在空中招了招,尖声叫道:“伙计。”
一名伙计刚好替邻桌端上面来,慌忙陪笑道:“老婆婆还要些什么?”
令狐大娘指指谢少安两人,说道:“你给他们来两碗牛肉面。”
伙计唯唯应是,放好两只竹筷,便自退了下去。
冰儿坐了一回,果然觉得并无什么不适,只是不能运气,她心头实在气不过丑老大婆、恩将仇报的卑鄙手段,哼了一声道:“你现在总该说了,究竟是何居心?”
令狐大娘阴森一笑道:“小姑娘不问,姑妈也要说个清楚,好让你们知道姑妈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冰儿撇撇嘴道:“你还恩怨分明,要是恩怨分明的人,还会恩将仇报?”
令狐大娘呷呷笑道:“姑妈不说,你自然不会明白,事情是这样的,你们二位大概是得罪了赣州的赵公子,你们有些什么梁子,姑妈不管,但姑妈是赵公子用五千两银子请来的,主要就是把二位逮住,送交赵府……”
冰儿冷冷哼道:“原来又是赵复初和我们作对。”
令狐大娘道:“但昨天姑妈刚走进那家小客店,就遇上两个鼠辈,跟姑妈捣乱,还多亏谢少侠出手相助……”
冰儿道:“这就是了,你还在我们身上下毒。”
令狐大娘咧咧嘴,笑道:“姑妈是个恩怨分明的人,自然不好再向二位下手,因此,赵公子的五千两银两,姑妈也打算不赚了,但后来谢少侠偏偏叫住了姑妈,替两个鼠辈求情,姑妈不是也答应了么?”
冰儿道:“那你为什么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