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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仙觉得冰儿是个纯洁可爱的女孩子,不觉莞尔笑道;“你们中了散功之毒,解药是不是令狐芳给你们的?”
冰儿道:“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
琵琶仙道:“这个老哥哥知道,你先回答我的话,我才猜得出来。”
冰儿道:“自然是令狐芳给的了,她那奶奶的药袋里,差不多有几十个小瓶子,不是她给我们,我们找上半天,也休想找得出来。”
琵琶仙笑道:“好了,小妹子,你听着,谢老弟双手扳住令狐芳的肩头,一定是朝坐位的靠背上,用力撞去,对不对?”
冰儿睁大双目,奇道:“老哥哥,你怎么知道的?”
琵琶仙笑道:“那是你自己告诉老哥哥的?”
冰儿听的更奇,说道:“我没有告诉你呀!”
琵琶仙道:“你说,解药是令狐芳给你们的,试想令狐芳既然被制住穴道,谢老弟和你又都中了散功毒药,功力已失,无法替令狐芳解开穴道,那一定是令狐芳和谢老弟说,替她解开穴道,她可以给你们解药,谢老弟只好扳住令狐芳的肩头,用力朝车背上撞去,才能撞开他的穴道。”
冰儿拍手道:“老哥哥,你真如亲眼看见的一样。”她吐了口气,接着道:“令狐芳不但解了我们身上的散功之毒,还送给了谢大哥一个小巧的玉瓶,说是她奶奶精练的解毒丹,能解天下奇毒,以后我们什么毒都不怕了。”
说话之时,已经走出谷口,冰儿忽然脚下一停,抬起头,望着琵琶仙,问道:“老哥哥,你说,令狐芳为什么会送解毒丹给大哥,是不是对大哥很好?”
这话,可把老江湖琵琶仙给问住了,他摸摸胡子,笑道:“江湖上的人咯!认的就是义气,谢老弟两次救了她,她送一瓶解毒丹,她也是应该的了。”
这解释,自然很勉强。
冰儿虽然纯洁无邪,但这回却摇摇头道:“我看八成是令狐芳看上了大哥。”
谢少安道:“冰儿,你怎好如此说?”
冰儿道:“我自然看得出来,不然,秦映红替她说媒,她为什么坚决反对?还有,她临走的时候,一直望着你,好像有些依依不舍……”
忽然双颊飞红,低低的道:“其实她是一个好女子,我一直错怪她了。”
这几句话,说的很明显,意思自然是表示她并没有一点醋意。
琵琶仙目光四顾,哈哈一笑道:“江湖上能从飞天神魔的不匮谷走出来的,大概只有咱们三个了。”
他是有意把话岔开去的。
谢少安道:“老哥哥,你是不是还要回赣州赵家去?”
琵琶仙道:“许多人都中了‘迷失香’,只有老哥哥一个是清醒的,也只有打人他们里面,才能探出一些七煞剑神究竟有何阴谋?这是一件大事,老哥哥已经责无旁贷,你们呢?要去哪里?”
谢少安道:“有一位老前辈要兄弟追踪银发魔女,如今银发魔女既已去了九连山,我们也得立时赶去才是。”
随着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玉瓶,递了过去,说道:“这是令狐芳送给我们的解毒丹,据说能解天下百毒,大概也可以解‘迷失香’之毒了,七煞剑神心怀叵测,老哥哥把此药带在身上,伺机替一些正派人士解去‘迷失香’之毒,岂不是好?”
琵琶仙伸手接过药瓶,一面说道:“你们此去九连,也许会遇上闻于天和毒君闻人休等人,要不分一半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谢少安道:“不用了,这瓶中一共只有二十粒丹药,被‘迷失香’迷失的人,只怕还不止此数,老哥哥全带去好了。”
琵琶仙点头道:“好,那么谢老弟、小妹子路上小心,老哥哥要先走了,洞里赤练昨晚一路留下记号,可能会有人追踪赶来,和你们遇上总是麻烦,老哥哥先走,就好把他们支开去。”
说完,大步朝山径上而去。
谢少安急忙叫道:“老哥哥请留步。”
琵琶仙住足道:“你们还有什么事?”
谢少安道:“九连山该怎么走法?”
琵琶仙搔搔头皮,说道:“应该是从这里笔直往南走,经安远、安定两县,就是九连山,但这条路,翻山越岭,有时一两天还不见人烟,你们就是不迷路,也会走的叫苦连天,这样吧,你们朝西去,就是南康,那里是官道大路,有住有吃,路虽稍远一些,终比走小路好,从南康到信丰,经龙南、定南、再住南,就是九连山了。”
冰儿道:“大哥,我们还是听老哥哥的路线走吧,老哥哥,再见啦!”
琵琶他在他说话之时,早已走了。
两人依着琵琶仙指点,朝西首一条小径上走去,天色未明,就已赶到南康。这时城门还未开启,但四乡赶着进墟的人,已经不少,城外路旁,就有卖早点的摊子。
两人一晚没吃东西,就在摊子坐下,要了两碗豆浆,两团粢饭,等他们吃了,城门也正好开启。谢少安取出几文铜钱,付了账,就和冰儿一起人城,在大街上找了一家客店落脚,他们一晚未睡,自然得打个尖再走。
客店里最欢迎的就是赶夜路的旅客。早晨赶着上路的客人已经会账出门,房间早就空了出来,正好给赶夜路的打尖。
而且赶夜路的旅客,必然身有要事,否则就不会赶夜路了,因此,他们早晨投宿,睡上一觉,中午稍过,必定又要上路。
这么一来,他们一个房间,日、夜就卖一两次,岂不快哉?
闲言表过,却说谢少安、冰儿两人要了两个房间,店伙送茶退出,就关起房门睡觉。
这一觉直睡到午饭时光,方始醒来,谢少安开间出去,吩咐店伙打来脸水,冰儿也起来了。
两人水洗完毕,换了一身干净衣衫,就会账出门。
走上大街,正行之间,突见迎面奔来一匹红鬃马,急驰之中,“希聿聿”一声,停了下来。停在一家酒楼门口。
马上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锦衣汉子,生得一张白皙的瘦削脸,一双鼠目配着鹰钩鼻,但却唇红齿白,大有自命风流的气概。
冰儿因他在大街上驰马,差点撞上自己两人,不觉瞪了他一眼。
这时酒楼里两个伙计已经急步赶了出来,朝那锦衣汉子躬身迎去,一付打拱作揖的模样,显然这锦衣汉子是他们的常客。
锦衣汉子由小厮接过马缰,潇洒的朝冰儿一笑,两名店伙在前面打拱的打拱,开门的开门,施施然大模大样的走了进去。
冰儿道:“大哥,我们也到这家酒楼去吃饭好么?”
谢少安笑道:“你要到这家去吃,那就这一家好了,但你可不能惹事。”
冰儿小嘴一噘,说道:“大哥,我几时惹事了?”
两人走近酒楼门前,一名伙计慌忙迎来,陪笑道:“二位请上楼雅座,小店地方宽敞,招待好,酒菜更是远近驰名……”
一面连连哈着腰,伸手肃客。
谢少安、冰儿没待他说完,已经跨进店堂,迎面是一道漆得发亮的楼梯,登上二楼,只见三间宽的楼厅,差不多已有八成食客。
一名堂倌站在楼梯口,立时引着两人在一个临窗的桌子坐下,随即送上两盅茶,问道:“二位客官,要些什么酒菜?”
谢少安点了酒菜,堂倌就高声吆喝下去。
冰儿目光一转,只见方才那个锦衣汉子一个人占了中间一张大桌子,他左右围着三个堂棺,倒茶的倒茶,奉热面巾的奉热面巾,捧着菜牌等他点菜的,站在一旁伺候。
好像他是这家酒楼的唯一贵宾,一个个弯腰陪笑,伺候唯恐不适。
冰儿看的奇怪忍不住低声说道:“大哥,方才骑马的那个家伙,好像大有来历呢,你看,几个堂棺,对他招呼的特别殷勤。”
谢少安道:“有些王孙公子,一掷千金,酒楼里自然把他看成了活财神爷。”
冰儿道:“不,这人骑的红鬃马,就是一匹好马,骑术也不错,冲到我们面前不过三尺,说停就停,我看八成是江湖上人。”
她最近跟谢少安在一起,走了几天江湖,居然也增长一点阅历,自己觉得已经是老江湖了。
她在说话之时,自然会偷偷的朝那锦衣汉子看去。哪知锦衣汉子也正好朝她看来,这下,他可会错了情,还当冰儿对他有了情愫!
不是么?你若对小生无情意,怎么偷偷的把秋波转?
他心头不禁心喜欲狂,全身有些飘飘然,迅快站起身子,满脸堆笑,朝两人这边走了过来,双手抱拳,呵呵一笑道:“真是巧极,咱们方才在门口见过,二位如不嫌弃,就请到兄弟桌上一叙如何?”
他说话之时,故意顾盼生姿,装出一付潇洒模样,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冰儿直瞧。
谢少安冷然道:“阁下盛情心领,在下兄妹饭后还须赶路,恕难奉陪。”
锦衣汉子听他说出“兄妹”二字,心头更喜,连连拱手笑道:“原来是贤兄妹,只不知二位高姓大名,如何称呼?”
谢少安道:“在下姓谢,阁下请回吧!”
锦衣汉子道:“谢兄、谢姑娘,咱们萍水相逢,这是何等难得之事,一杯水酒,兄妹务必赏兄弟一个薄脸。”
谢少安暗暗皱下了眉,忖道:“这人怎么如此歪缠?”
冰儿抢着道:“你这人怎么搅的?我大哥已经告诉你了,咱们饭后还要赶路,你要喝,就一个人去喝吧!”
锦衣汉子涎笑道:“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这样吧,令兄不去,姑娘请过去喝一杯如何?”
冰儿道:“我不去。”
锦衣汉子色迷迷的笑道:“那怎么成?姑娘不去,兄弟岂不是没有面子?”
随着话声,右手一伸,居然朝冰儿手腕捉来。
他不知谢少安、冰儿也会武功,因此出手并不太快,只是想捉住冰儿的手而已!
谢少安看他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动脚,心头不禁大怒,剑眉一扬,沉喝道:“阁下竟敢如此轻薄!”
话声出口,右手中指轻弹,一缕指风,直向锦衣汉子右腕脉门袭去。
锦衣汉子武功也自不弱,听到谢少安弹出的指风,嘶然有声,立时警觉,手腕一撤,迅快的收回手去,一双鼠目射出奕奕神光,朝谢少安看来,冷笑一声道:“看不出阁下还是会家子,那就好,阁下既是武林中人,当知兄弟是谁了。”
谢少安冷声道:“在下正要请教,阁下是何来历?胆敢在大庭广众之中,如此胡作非为?”
锦衣汉子忽然得意一笑道:“那是兄台还不知兄弟是谁,等你知道了兄弟是谁,就不会这般说了。”
谢少安道:“阁下是谁?”
锦衣汉子淡淡一笑道:“兄弟闻人壁,你有没有听人说过?”
冰儿啊了一声道:“毒王子!”
锦衣汉子脸上流露出得意之色,点头道:“不错,姑娘原来也知道兄弟的名号,果然好一个冰雪聪明的人儿,哈哈,毒王子今天终于找到一位美丽的王妃了!”
说到这里,不觉朝谢少安拱手笑道:“谢兄总该听人说过,本世子年届而立,尚未婚配,天下美女,没有一个在兄弟眼里,正在到处物色王妃,令妹天生丽质,和兄弟正是天生一对,毒王宫的妃子,大概不致辱没了令妹吧?”
谢少安听的又好气,又好笑,还未开口。
冰儿咭咭笑道:“难怪令狐芳说你是一堆牛粪,真是一点没错!”
她这一笑,有如百合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