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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挥手,其实还没碰上冰儿的衣服,突觉一股无形潜力,撞上手臂,口中“啊”了一声!一个人被撞的后退了两步,垂着一条手臂,好像脱了臼一般。
其他三个黑衣汉子没看清楚同伴是如伺彼震退的?只当冰儿出手伤人,三个人不约而同倏地抽出单刀,怒声道:“小妞,你敢伤人?”
冰儿哼道:“你们拔出刀来唬人?哼,我才不怕呢!”
双手扬处,登时漾起了七八条手影,朝三人打去。
这一下,她手势奇幻,那三个黑衣汉子手中虽然握着钢刀,但每个人都感到冰儿七八条手影,都是朝他一个人袭去的。
掌影逼眼而来,明明是看着袭上身来,却不知袭向何处,都有无从闪避之感!
三个人同时心头一凛,一时化解不及,各自舞动单刀,护住全身,急急朝后跃退,但他们手中单刀,却被一股无形潜力,震得脱手坠地。
原来冰儿练的“紫神气功”,只要心念一动,举手投足,就会在无意中使出,她这回使了一招“八手飘香”,但震飞他们单刀的却是随手发出的无形潜力。
天狼叟成名多年,一双狼目隐射金光,自然看的清楚。
先前那个徒弟,是左手朝冰儿挥去,既未碰上冰儿,冰儿也并未还手,但他一条左臂,就忽然垂下,人也好像被人家推了一把似的,无缘无故的踉跄后退了两步。
后来冰儿双手一振,幻起七八条手影,更使他心头惊凛,当然,他也看清楚冰儿的手势,并没有真正碰上徒儿的钢刀,而三个徒弟手中的钢刀,都被震落。
他心头虽然震惊,但一张青中透黄的瘦削脸颊,反而微有笑容,一手摸着胡子,沉喝道:“你们还不绐我退下来?”
四个黑衣汉子平日仗着师父名头,当然他们手底下也有两下,在江湖上,从没栽过跟斗。今天先是四个同门师兄弟,被姓曾的媳妇儿,当稻草人一样摔了出去,还稀里糊涂,不知怎么被摔出去的?
如今自己四人又遇上一个嫩的像豆腐的小妞,一招还没出手,就被人家稀里糊涂的震飞单刀。四个人楞的一楞,心里不约而同的骂道:“这小妞真他娘的有些邪门!”
此时听到师父的喝声,赶紧应了声“是”,俯身捡起单刀,一齐退了下去。
冰儿看自己只使了一记“八手飘香”,就把三人单刀震飞,心头高兴极了,望着三人,咭的笑道:“你们怎么不打了?”
天狼叟朝冰儿颔首道:“小徒不是你姑娘的对手,自然不用打了。”
冰儿偏着头道:“那么是你和我们打了。”
天狼叟仰天发出狼嚎般笑声,说道:“老夫这把年纪了,怎好和你动手,不过老夫倒有一句话要问你。”
冰儿道:“你要问什么?”
天狼更摸着胡子,说道:“小姑娘的令师是谁?”
冰儿道:“你问我师傅作甚?”天狼叟道:“老夫方才看你使的一记手法,甚是眼熟,故而有此一问。”
冰儿道:“你说的是‘八手飘香’那是我记名师父教我的咯。”
天狼叟道:“小姑娘的记名师父是谁?”
冰儿道:“我记名师父有个外号,叫做八臂金童。”
“哈哈!”天狼叟打一个哈哈,脸有喜色,说道:“果然是老夫老友门下,姑娘这点年纪,就有此成就,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女孩儿家,那—个不喜欢人家当面奉承?冰儿自不例外,闻言挑着眉毛,喜孜孜的问道:“你真是我记名师父的朋友?”
天狼叟道:“老夫怎会骗你,武林四叟,你总听说过吧?”
冰儿摇摇头道:“不知道!”
天狼叟道:“这也难怪,这是二十年以前的事,你自然不会知道了,武林四叟,其中之一,就是令师八臂金童。那时咱们四人经常在一起喝酒,唉!近二十年来,大家遁迹山林,很少在江湖走动,老夫和令师也有多年不见了,小姑娘遇上令师,就代老夫问好。”话声一落,手执竹杖,喝道:“你们还不快随为师走?”
说完,朝冰儿微微颔首,策杖而去。
八个黑衣汉子紧随师父身后,刹那之间,走的不见踪影。
祝翠莲披披嘴道:“这贼老头走的这么快法,看样子是被谢姑娘令师的名号吓退的了。”
冰儿睁大眼睛说道:“不会吧,他方才不是说和我记名师父是老朋友么?”
祝翠莲哼了一声道:“我看他八成是吹的牛,姑娘令师我没见过,但只要看他这样一个邪里邪气的人,哪会是令师的老朋友?”
谢少安含笑道:“大嫂说的不错,此人眼神不正,十足是个旁门邪派中人。”
曾金发道:“他从我身上搜去了一匣连珠弩,若是被他知道了开启之法,真是遗害不浅。”
冰儿道:“你怎么不早说,否则一定跟他讨回来不可。”
谢少安道:“曾兄,在下想请教一件事,不知月子冈如何走法,离这里还有多远?”
曾金发道:“两位要去月子冈么?从这里一直往南,大概有七八十里光景,就是方才天狼叟一行人去的那条路。
冰冰的柳眉一扬,说道:“大哥,莫非天狼叟也是赴会去的?”
谢少安憬然道:“有此可能。”
冰儿眨动清澈的眼睛,想了想,又道:“那么他要向曾兄逼取连珠弩有关开启之法,和急着要找蛇叟余元,都和去月子冈赴会有关了。”
谢少安道:“物以类聚,闻于天要成立一个武林盟,自然也得搬出一些武林成名的人来。”
冰儿道:“大哥,蛇叟余元,就住在附近一处山谷里,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是否知道这件事?”
谢少安奇道:“你怎知蛇叟余元,就住在附近?”
冰儿道:“我是听这位大嫂说的。”
当下就把祝翠莲遇见蛇叟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谢少安道:“咱们去瞧瞧也好。”
曾金发道:“月子冈可是有什么事吗?”
谢少安道:“没有什么,只是一些邪派中人,将在月子冈聚会。”
曾金发迟疑的道:“二位也要去参加么?”
冰儿咭的笑道:“我们是想偷偷的去看一下。”
接着朝祝翠莲问道:“大嫂,你说蛇叟住的那座岩洞,如何走法?”
祝翠莲道:“你们要去,我领你们去。”
冰儿道:“不用了,你只要告诉我们如何走法就好。”
祝翠莲道,“这条路不好找,还是我领你们去的好。”
曾金发道:“谢公子二位既然要去瞧瞧,自该由你领他们去了。”
祝翠莲道:“我们家里有现成的饭菜,我顺便带些去,蛇叟一直吃着蛇肉,难得有一顿饭吃,他一定会高兴。”
冰冰道:“对了,蛇叟余元,既然很喜欢吃饭,为什么老是生吃蛇肉呢?这多呕心?”
谢少安道:“也许他另有原因。”
说话之时,祝翠莲已经到厨房里去切了一大盘卤山獐、鹿脯,装好一桶白饭,一起放入竹篮之中,手挽竹篮,含笑道:“谢公子、谢姑娘,我们走啦!”
谢少安、冰儿别过曾金发,跟祝翠莲出了山村,朝一条山径走出。
他们一路东行,走了里许光景,祝翠莲忽然舍了山间小径,沿着一条山涧,往里行去。
这样又走了一里来路,但见两崖浓阴森处,现出一条形势极为险恶的谷径,因为崇岩奔拥,危崖倒坠,那座山谷潜隐其中,如非身临其境,留神察看,决难找到这样隐密之处。
这一段谷道,只有十余丈深,等到走出狭谷,一边崖势忽止,有了空矿所在。
这座山谷,除了来的一面,是一道干涸的山沟,一面是危崖刺天,一面是峻岭蔽日。
岭上一条大瀑布,从百十尺高处石罅里,白龙也似倒拄下来,落入无底绝壑之中,水声洪洪如雷。
左首山麓间是一片草坪,地方不大,却是杂花生树,红紫相间,再进去,就是山谷北首,危崖险峭,乱石如笋,岩凹间有一个阴森黝黑的石洞,就是蛇叟余元居住之所。
远远望去,奇石狰狞,危崖如倾,好像一头怪兽,张着大口,要吃人一般,谁看了这样一个深黑的怪洞,都会油生怖意。
祝翠莲指指石笋,低声道:“二位就躲在这里看好,等我把菜饭送过去,叫他出来。”
冰儿道:“大嫂可得小心。”
祝翠莲挽着竹篮,回头笑道:“不要紧。”
谢少安、冰儿跟着走上几步,在距离石洞三丈来远,正好
有一方大石,突出石洞侧面,两人互望了一眼,就闪到石洞后,藏好身子。”
只见祝翠莲手挽竹篮,缓缓走近洞口,脆声叫道:“老人家,老人家,你还住在洞里面么?”
石洞里响起一个苍老而尖细的声音,问道:“谁?”
那声音有些怪,听来似在地底极深之处!
祝翠莲喜道:“老人家,你还在这里是我,我叫祝翠莲,特地来看你老人家来的。”
洞底“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祝翠莲慌忙打开篮盖,从篮中取出饭菜,放到洞口一个磨盘大的石凳上面。
这在此时,只见洞内一块大石后面,缓缓拱起茅草团似的一颗人头。
这人乱发如蓬,胡须纠结,花花白白的看不清口鼻,只有两颗精光四射的眼睛,炯炯有神,渐渐露出全身,那是一个身穿黑袍的瘦小老人。
这时虽是在白天里,但这人一身邪气,看到他就使人觉得有些阴森。
祝翠莲一见蛇叟走出,立即欢颜的迎了过去,福了福道:“老人家,我来看你了。”
蛇叟阴沉目光,煜煜地盯注在祝翠莲的脸上,尖细说道:“是你。”
祝翠莲道:“老人家还记得么,你老教过我一记捉蛇的手法。”
蛇叟口中“唔”了一声,目光缓缓转到摆在石凳上的饭菜之上,说道:“你来作甚?”
祝翠莲道:“我回去之后,我丈夫怕我涉险,一直不让我来,今天我丈夫被天狼叟几个门下打伤,我就用你教我的捉蛇手,把他们一个个摔了出去……”
蛇叟问道:“是天狼叟的门下,他们为什么要打你丈夫?”
祝翠莲道:“因为他们要夺我丈夫的连珠匣弩。”
蛇要目光一凝,问道:“连珠匣弩?你说的是巧手樵子的连珠弩?”
祝翠莲应了声“是”。
蛇叟道:“后来呢?”
祝翠莲道:“后来天狼叟也赶来了,他问我蛇叟是我什么人,我一时情急,就说是你老人家的徒弟……”
蛇叟口中“唔”了一声。
祝翠莲又道:“天狼叟听说我是你老人家的徒弟,果然没有再为难我们,只是仔细的向我盘问你老人家的行踪,现在哪里?”
蛇叟道:“你有没有说出老夫住在这里?”
祝翠莲道:“没有,我不知道天狼叟和你老人家是敌是友?只说你老人家一年以前,在我们家里,住过几天,就走了。”
蛇叟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唉……”
忽然叹了口气,没往下说。
祝翠莲道:“天狼叟走后,我就急急赶来,给你老人家报信,顺便带了两式卤菜来,请你老人家尝尝。”她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