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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蒲孤低头不语,女郎道:“我想一定不会错的,她们都是你未来的凡间妻室,所以对你别具好感,而且上天叫你混倍至今,就是怕你记得太多,对她们念及旧情!”
金蒲孤道:“我还是不相信我是牛郎转世!”
女郎一笑道:“你应该不信,因为织女对你守贞不易,却金蒲孤奇道:“你不是日英吗?”
说完之后,他自己也不觉一呆,因为眼前的人,忽然又变成骆季芳了,当他又想改口招呼时,连忙又咽了下去。
因为他心中一阵迷糊,连自己也分不出她是刘田英或者是骆秀芳了,左看这边像这个人,右看那边像那个人!
那少妇又凄然一笑道:’‘我一定是瘦得多了,以至于使你认不出了!”
金蒲孤连忙道:“不!我认得!”
少妇苦笑道:“你还能认得你憔悴的妻子吗?”
这句话在他的脑中轰然一震,刘田英是他订下的妻室,骆秀芳是他结过缘的妻子,妻子两个字在他脑中一亮后,他只觉得这个女子谁都不像,只像他的妻子!
花窖寂寞泪阑干,一股怜惜之情从他的心中涌起,刚才凑婪的吟声又在他的耳畔索绕!
于是他真正相信自己就是那传说中的牛郎,面前这个女子就是为他受尽千辛万苦的织女,不知名姓,娘子两个字却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一声柔情的呼唤后,他将少妇拥入了怀中。
轻滑的衣衫似若无物,他可以感觉到对方的体温,醉人的芳香,以及跳动的心,伸手摸过去!
如玉的肌肤滑不留指,然而他却可以感到磷峋如瘦骨,耳边又响起令人心醉的声音:郎君,我瘦多了吗?也许明年相见时,你只能摸到一把枯骨了!”
金蒲孤心中有着无限的歉疚,吻着她的柔发道:“娘子!”
少妇迟疑片刻道:“是啊!我也不明白,也许是管时刻的人弄错了,不管它,反正我们的会晤是父王允准的,即使误了时限也不会有多大的罪罚!”
金蒲孤忽地把她推开道:“不好吧!天条严明,若是误了时限,鹊桥飞散,我怎么回去呢?”
少妇跳起来又搂着他道:“不!郎君,我们夫妇之情未竟,琴瑟之缘末了,时限绝不会到的,一定是计时的人弄错了,我们不要管它!”
金蒲孤却神色一正道:“娘子!来日方长,何必贪此片刻之欢,误却永生之缘,而且你我夫妇情结千载,岂在今宵一夕,你还是把衣服穿上,送我回去吧!”
_说着把她的衣衫取了过来,那少妇却赖在他的身上不肯离开,金蒲孤却笑着将衣衫给她道:“这件新装的缝工真巧,是你自己缝制的吗?”
少妇脸色一变,慌忙把衣服抢在手中,这时室外步声杂乱进来了一大批人,前面是刘素客,旁边并肩走着的赫然正是莫恨天,后面则是盘石生陈金城与骆仰和!
少妇将衣衫遮掩在胸前,瑟缩成一堆。
刘素客手指金蒲孤道:“莫兄!在下说过这小子是个见异思迁的好色之徒,你还不信,现在事实俱在。”
莫恨天的脸上漠然全无表情,金蒲孤却含笑叫了一声:“大哥!兄弟知道你会在这里!”
莫恨天哼了一声道:“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刘素客飞快地接口道:“莫兄!在下与金蒲孤虽然水火不容,都因为看在他与你结义的分上,未予戒备,听其长驱直入,想不到造成了他的机会!”
金蒲孤淡淡说道:“刘素客,你为了想造成我在莫大哥前面一个坏印象,当真不择手段了吗?”
刘素客慌然道:“事实俱在,你还想狡赖!”
金蒲孤朝那少妇一笑道:“三小姐,或者我该叫你一声三姨,你可以把衣服穿起来了,也可以把脸上的化装抹去了,我很抱歉刚才对你的失礼,不过这不能怪我,只能怪令尊大人的设计不够周密,也该怪令尊大人的幻景布置得太逼真!”
少妇神色一变,刘素客的神色也是一变,厉声喝道:“你说什么,你奸污了我的女儿,还要强辞诡辩!”
金蒲孤淡然一笑道:“‘污字我可以承认,因为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足够构成侮辱的成分了,奸字却不能妄认,令媛还是白壁无暇之身。”
刘素客朝少妇看了一眼,她掩面痛哭起来。
金蒲孤笑道:“那位鸣锣报信的人也太性急了一点,不等我完全人禁就开始了,不过他幸亏敲得早,否则我会将你的阴谋整个地先揭穿了,你这番设计就整个白费心思了,现在我虽然仍是问心无愧,不过对莫大哥解释起来,可能要费一番唇舌!”
莫恨天哼了一声道:“你最好给我一个完满的解释,不然我就无法再念及那番结义之情了!”
金蒲孤朝莫恨天望了一眼,然后满脸庄容道:“莫大哥,我没有解释,至少对你没有解释!”
莫恨天似乎一怔,金蒲孤继续道:“你也不必再把那番结义之情放在心上,撮土为香,献血为盟,不过是一番形式,假如缺乏诚意,又何苦虚拘于形式?”
莫很天微怒道:“原来你是这样的一个小人!”
金蒲孤也怒声道:“莫大哥!你再说一句这样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到此结束!”
莫很天的神色一变,刘素客忙道:“莫先生,这下子你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莫恨天征了片刻方始道:“不!我必须把话问问清楚,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金蒲孤道:“没什么意思,我把你当作大哥,不问你在什么地方,我始终不怀疑你的人格与我们的交情!”
莫很天道:“我有什么令你怀疑的地方吗?”
金蒲孤懊丧地道:“设有!”
莫恨天忙道:“不!听你的语气好像言不由衷!”
金蒲孤叹息一声道:“绝对没有,我把你当作大哥,就不该对你有所怀疑!”
莫恨天幄了一声道:“你是说我不该对你有所怀疑?”
金蒲孤冷冷地道:“兄弟不敢有此要求,可是大哥若将我视作兄弟的话,就不需要我作何解释!”
莫恨天庄容道:“正因为我把你当作兄弟,才希望你能有个令我心安的解释,否则以我所见的情形……”
金蒲孤冷笑道:“大哥是相信你的眼睛,还是相信兄弟的为人?”
莫恨天大叫道:“我当然相信你的为人,但是眼睛所见的事物却动摇了我的信心!”
金蒲孤沉声道:“假如信心会发生动摇,就不能称为信心,因此大哥对兄弟根本就缺乏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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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回 惑心大法
莫恨天怔住了,半晌无语,刘素客连忙道:“莫先生,此子狡口利舌,你千万不要受他的阎蔽!”
金蒲孤冷冷地道:“刘素客,现在为止,我并没有为我的行为作过一点辩白,你那阎蔽二字是怎么安上去的产”
刘素客脸上微红道:“可是你极力在利用莫先生的友情,冀图得到他的原谅!”
金蒲孤大笑道:“友爱之情岂可加之利用二字,若是有了这种存心,已是最不可原谅之事!”
莫恨天一叹道:“兄弟!你不要说了,大哥太重视你的友情,所以才对你责之过深!”
金蒲孤一笑道:“这才是一个做兄长的态度,这么说来,即使兄弟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你也不会见怪了?”
莫恨天摇摇头道:“不!假如你做错了,我就有责任教训你,匡扶你改过,为所犯的错事设法弥补!”
金蒲孤微微一笑道:“谢谢大哥!”
刘素客却怒道:“我女儿的清白该如何弥补?”
莫恨天道:“刘先生,看来我这个兄弟尚未侵犯到令媛的清白,情形并没有严重到你所说的程度!”
刘素客怒声道:“这是什么话?我的女儿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子,为一个陌生的男子搂抱求欢!这还不够严重?”
莫恨天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令媛天姿国色,人间无双,我这小兄弟情不自禁也是难怪!”
金蒲孤连忙摆手道:“大哥!我不同意你的话!”
莫恨天怔然道:“兄弟!为兄的已经在替你求情了,你可不能再令我失望,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当勇于认过!”
一金蒲孤朗声道:“我无过可认!”
刘素客怒道:“你对我女儿所作的一切行为又怎么说?”
金蒲孤微笑道:“你的女儿是个冰清玉洁的处子,而我所见到的是一个思春的少妇,这是怎么说呢?”
说着用手一指瑟缩在屋角的刘星英,她虽然在低头垂泪,然而头上云鬓蓬松,高譬如螺,分明是少妇的装束。
刘素客不禁一怔。
金蒲孤大笑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怎么在这种地方留下了一个大破绽呢?”
孟石生连忙插上一句道:“这不足为奇,刘先生已经将她许配敝人为妻,几天前刚涓吉成礼,她自然不能再作少女的打扮!
金蒲孤微微一笑道:“有这回事吗?”
刘素客迫不得已地点点头,金蒲孤连忙道:“这就是更妙了,刘先生既已坦腹东床,何以还把令媛说成一个冰清玉洁的处子呢!孟石生就更奇怪了,你新婚的妻子被人侮辱了,你自己却满不在乎!”
孟石生大叫道:“谁说我不在乎?”
金蒲孤沉声道:“你若是在乎,应该自己来找我拼命才对,何以叫老丈人出来跟我纠缠不清呢?”
孟石生也为之语塞了,默然片刻,刘素客才道:“石生自然不会放过你的,只是有我这个长辈在,他不敢失礼僭越,让我来作主而已!”
金蒲孤微笑道:“你招到这样一个守礼的东床快婿,的确是值得恭喜的事,不过你们的礼仪也未免太周到了,女儿出了嫁,做丈夫的不管,还是让老丈人出头管事,已经是天下奇闻,一个知书守礼的女婿,居然还称泰山大人为先生,更不知是哪一位先贤立下的规矩?”
这时在旁边保持缄默的陈金城开口了,哈哈一笑道:“石生!刘先生,你们两个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物,怎么今天会做出这种可笑的笨事,越描越黑,越拉越远,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把事情揭开来说吧2”
莫恨天也道:“刘先生,我也觉得你的话有太多的矛盾之处了,你告诉我说金蒲孤是个淫徒,这话说了没多久,又有人来报讯说金蒲孤对令媛强行非礼,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巧了一点吧?”
刘素客一怔,片刻才道:“不错!我起先向莫先生说明他是个淫徒,莫先生不肯相信,刚好这时金蒲孤来了,我才叫人将他引到小女的房中!”
莫恨天道:“为什么呢?”
刘素客道:“为了证实我的话!”
莫恨天道:“那么刘先生是料定他会有这种行为了产刘素客无可奈何地点头道:“以敝人对金蒲孤风流成性的了解来说,这是想所必然的事!”
莫恨天叹了一声道:“刘先生的用心似乎太苦了一点,为了证明这点事,居然拿令媛的清白不当回事!”
刘素客脸色一红道:“为使莫先生多了解一点,敝人觉得这么做是值得的!”
莫恨天道:“刘先生若是想给我一个真正的了解,就不该故意那么多的预谋,让他在自然中表露本性,岂非更易取信,现在这一来,即使我这位小兄弟真做了些什么对不起人的事,也是先生的安排了!”
刘素客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