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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会将这些人收拾掉。
当旱天雷带了人马冲近商队营地时,对手下的人下令说:“给我冲杀进去,见人就杀,见马就砍,不留一个活口。”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从商队中突然飞出了一团团如拳头般大小的东西,落在马贼中,响起了“轰隆”一连串的爆炸声,顿时将他的人马炸得四下惊逃,人叫马悲鸣。一些冲到营地的马匹,又给镖局的人一阵乱箭射倒了。
马贼顿时乱成一团。当硝烟散去后,虎威镖局亮起了火把,旱天雷一下看清了眼前的场面。自己的三十多个弟兄横卧在地上,死的死,伤的伤,一片血淋淋的惨状。双方还没有正式交锋,旱天雷便伤亡了近五十人,令旱天雷又惊又怒。更叫旱天雷震怒的是,火光之下,以野狼为首的七八个弟兄,五花大绑,一排跪在商队营外,郝天雨和两位镖师,立在一旁大声叫道:“旱天雷,有种的就给我站出来!”
郝天雨同样也对这一股马贼恨之入骨。他自从成立镖局以来,走镖闯道,也算结交了不少三山五岳的好汉,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愚弄、欺诈自己。就算这次走镖失败,只要自己大难不死,也会搬崆峒派的师兄弟前来,荡平旱天雷这一伙马贼。所以他下令打断了野狼这几个匪徒的筋骨,五花大绑,令他们成一字形跪在营外,一来示威,二来也有意激怒旱天雷。
旱天雷果然给激怒了,还未交锋,就损失近半人马,现在又见心腹野狼受到如此凌辱,他挥刀在马上大吼:“兄弟们,给我冲杀过去,不杀姓郝的,我誓不为人!”
匪徒中顿时有四十多个亡命之徒,似潮水般先冲杀过来。虎威镖局扔出了几十个炸药,炸得这伙匪徒人仰马翻,伤亡一地。一些冒死冲了进来的凶悍之徒,不是给利箭射伤,就是给郝天雷等人挑下马来,或者掉下了镖局设下的陷马坑和绊马索,冲进来的匪徒,几乎没一个生还出去。这一场腥风血雨的交锋,旱天雷又失去了三十多个弟兄,而商队的营地却屹立不动。
这时黑夜已过,黎明快将来临,一弯冷月,仍高挂天空。旱天雷像赌红了眼的人,怎么也不服输,也不服气,他要再赌一把,将输了的东西,一次连本带利全捞回来。他将牙一咬,吼着手下:“给我再冲杀一次,三路人马很快就会赶到的。到时,我们就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一个部下说:“大当家,我们是不是等三处人马到齐了,才四面八方包围进攻?”
“不,到时,就没有我说话的份了。先冲杀进去,到时,谁敢不买我们的账?”
旱天雷将五十多号人马分散开来,从三面进攻,说:“就算虎威镖局防守得如铜墙铁壁,我也要杀出一个缺口。杀到里面,给我乱砍乱杀,一个也不留!”
五十多个匪徒四下散开,挥刀跃马,向商队杀来。可是一到营地,迎接他们的又是一阵乱箭。突然,马贼后面骤然大乱,有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原来黄镖师带人从马贼背后杀来了。但更令这股马贼致命的不是黄镖师,而是凌空飞来的两条人影,一个是小婷,一个是老叫化一阵风。他们跃进了马贼中,霎时,五十多个马贼又倒下了三十多个。天渐渐亮了,彩云在营地里看见,惊喜地说:“我姐姐杀回来了。”
郝天雨更是信心大增,立刻带人冲杀了出来。马贼这时已完全失去了斗志,剩下的十多个匪徒护着旱天雷落荒而逃。郝天雨带人穷追不舍,长鞭卷杀了两三个断后的马贼。他和徐镖师两个人,要杀了旱天雷才甘心。
小婷拦住了他们说:“总镖师,穷寇莫追。你快回去,不然,大家不见了你,就人心不稳了。旱天雷这个贼头,我已断了他的右臂,暂时他不能再逞能了。”
一阵风也赶过来说:“不错,不错,这一带地形复杂,有一些是人眼看不见的沼泽陷阱,你们怎么也不及马贼熟悉地形,还是回去安定人心好。这些穷寇,让我老叫化去追好了。”
郝天雨一见是武林前辈漠北怪丐一阵风和小婷,立刻和徐镖师一齐滚下马来拜谢。
老叫化说:“哎哎,你们千万别拜谢我,我老叫化不过是凑凑热闹而已。真正击败旱天雷这一股马贼的,是你们,不是我老叫化,也不是这个什么怪病小女娃。好了,你们请回吧,我老叫化走了。”老叫化说完,便闪身而去。
小婷也说:“总镖头,小女子也该告辞了。”
“不不,尚女侠,说什么你也要留下来,在下小女十分希望能再见你一面。”
“真的对不起,小女子的确有事要先走了。知道彩云妹妹没事,我就放心了。以后,我们会有见面机会的。”经过了大半夜的战斗,小婷实在放心不下小风子,所以一说完,也闪身而去。
郝天雨不由感到一阵失望,看来这么一位侠女,自己是怎么也留不住了,相救之恩,也无法相报。
徐镖师说:“总镖头,我们快赶回去吧,以免众人担心。”
郝天雨点点头。他们飞马回到营地时,几位镖师带着镖局的人正在打扫战场,清点物资。众人一见郝天雨、徐镖师飞马回来,一齐说:“总镖头回来了。”彩云更扑了上来,问:“爹,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让旱天雷这个贼头跑掉了。不过,他的一条手臂,给尚女侠砍了下来,恐怕今后不能言武了。我们总算击溃了这伙凶残马贼,剩下的路程应该顺利些了。”
彩云问:“尚姐姐呢,她不会又走了吧?”
“是,她有事先走了,爹怎么也留不住。不过,她说今后你们会有见面的日子的。”
彩云失望地说:“那不知几时才能见到尚姐姐了。”
哈里札在一旁关心地问:“尚女侠有没有说她要去哪里?”
“她没有说,在下想问时她已闪身而去。”
哈里札感叹地说:“这真是奇女子,相救了不望报。”
彩云问:“哈伯伯,你也关心我尚姐姐吗?”
“这样一位奇女子,我怎不关心?你们不是有一句古话,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吗?我很想报答她这次相救的大恩。”
彩云以为哈里札真的想报答尚姐姐,她哪里知道,哈里札意在小婷身上那一把宝剑,以及宝剑身后那一座惊人的宝库。他千方百计派人打听小婷的下落,想不到小婷昨夜里却在这一带出现了。
郝天雨问镖师们:“我们伤亡了多少?”
“报告总镖头,我们牺牲了一位兄弟,有三人负轻伤,其余的安然无事。”
“我们要好好厚殓战死的兄弟,将他的骨灰带回去,抚养他的妻儿,伤者要好好医治。”
“总镖头,我们要不要启程?”
“我看,大家苦战了一夜,商人们又受了一夜的惊恐,就在原地休整一天,明天一早再启程吧,不过我们的警戒不能放松。”
“是。”
虎威镖局这一战,歼敌一百多人,活捉匪徒十多人,缴获战马九十多匹,也算弥补了二千两银子的损失。至于野狼等人,在交锋中,全被虎威镖局的人砍杀了。虎威镖局这一战,可以说是名动江湖,扬威西域,从而打通了西北这一条镖路,令山匪马贼不敢轻易再招惹虎威镖局,一些宵小之徒见到虎威镖局的旗帜,更远远避开。
小婷在晨光中回到了晚上所住的地方一看,马匹、骆驼仍在,可是小风子却不知去了哪里,叫了几声,仍听不到小风子的回应。而附近一带,却躺下了不少马贼的尸体和死马,血腥味十分重。显然,一股从南而来的马贼,在这里遭到了伏击,最后溃退了,没有与旱天雷会师。
小婷的心一下收紧了,不会这个混混遭到了不幸吧?还是给残匪们带走了?她不禁凝神倾听,听到了附近不远处一堆乱草中有气息声,再听,是小风子的气息声,小婷放心了。看来这个机灵的混混逃过了昨夜的一劫,似乎也没有受伤,要不,气息就没有这样平和均匀了。
小婷走了过去说:“现在没事了,你出来吧。”
小风子仍一动不动伏在草丛中。小婷心想:难道这个混混给马贼吓傻了,听不出自己的声音?她不禁走过去,伸手一下将小风子似小狗般拎了起来。小风子仍抱着脑袋,挣扎着惊恐地叫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商队的人,也没有什么财物,只有两匹马,两只骆驼,要拿,你们就拿去吧,求你们别杀我。我,我,我家里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母亲,没人奉养。”
小婷“扑嗤”一声笑起来:“小风子,你看看我是谁?”
小风子略略抬起头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也松开抱着脑袋的双手:“是你?”
“你以为我是马贼吗?”
小风子生气地一下坐在地上:“你,你,你干吗这般吓唬我?”
“谁吓唬你了?是你自己吓成了这样。你怎么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不会是给吓聋了吧?说,昨夜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这四周一带,死了那么多人,躺下了不少的死马,你就一点也不知道?”
“我,我,我是听到马蹄声。不久,就响起一阵马嘶人惨叫和喊杀的声音。后来,后来我也不敢听了,用手将两个耳朵捂起来。”
“那么说,是什么人杀了这一伙马贼,你也不知道了?”
“不是你和老叫化杀了他们吗?”
“我走了后,根本没回来过,老叫化也去了东边。”
“那,那,那恐怕是商队的人了。”
“来,我们四下找找,看有没有活着的马贼,问他就知道是什么人做的,昨夜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我怕。”
“你怕什么?”
“我,我,我怕马贼。要是让他们看见了我们,不危险吗?”
“放心,所有马贼不是死了,就是远远逃走了。再也不会有马贼出现了。”
“什么?马贼没有洗劫商队,全给你们干掉打跑了?”
“是呀,这下你放心了吧?走,我们去看看有没有活着的马贼。”
“是,是。”小风子要站起来,突然“哎呀”一声,又坐在地上了。
小婷问:“你怎么啦?受伤了?”
“我,我,我没受伤,只是昨夜在草丛里躲了大半夜,一双腿有点麻木了。你让我再坐坐,休息一下,就可以行动了。”
“算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坐吧,我去看看。”小婷在这一带走了一圈,察看死者的伤。不少的尸体,几乎都是一刀致命,刀刃划过喉咙而死,也有一些为掌力震飞倒地而亡。小婷惊讶了,这不是给神秘刀客的飞刀干掉的吗?这一种与众不同的刀伤,五年前在神仙湖畔马贼的尸体上见过。这说明神秘刀客来过这里,干掉了这一路的马贼后,悄然走了。
小婷一下察觉远处有人爬动的响声,立刻闪身过去一看,果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