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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一声娇应,香风微拂,衣分红、绿、紫,三色的三位妖冶女郎,已俏立他们面前。
吴伯同目光一扫之下,向着杜少彬拈鬓微笑道:“叫的是两个,来的却是三个,少彬,
吴爷爷与你彭叔叔都老了,目前这场面,就全看你的啦!”
杜少彬轩眉一笑道:“吴爷爷请放宽心,少彬当勉力以赴。”
吴伯同目光一扫那三个妖冶女郎,笑了笑道:“三位姑娘,既然都是奉命敬酒而来,就
该快点给杜公子斟酒呀!”
黑在老者连忙冷笑着接道:“只怕你们没福气消受。”
杜少彬朗声笑道:“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如今,一下子来了三位天仙化人的美姑
娘,所敬虽然不过是三杯酒儿,却委实是须要有点福气才能消受得起。”
红衣女郎媚笑道:“咱们姊妹蒲柳之姿,怎敢当杜公子如此谬赞。”
吴伯同抢先笑道:“三位小妞儿莫自谦,先向杜公子敬酒,才是正经。”
绿衣女郎含笑接道:“老爷子说得是。”
紫衣女郎并提起酒壶,先行替杜少斟起酒来,一面并媚笑道:“杜公子,奴家先敬您一
杯。”
杜少彬似乎有点意乱情迷地笑道:“像这样敬酒,可并不稀奇。”
紫衣女郎纤手持杯,凝眸笑问道:“杜公子想必还有新鲜花样?”
杜少彬笑了笑道:“新鲜是谈不到,不过,此情此景,最好是来个‘皮杯儿’,才够意
思。”
红衣女郎“格格”地媚笑道:“真看不出来,杜公子年纪轻轻,居然已懂得‘皮杯儿’
这风流玩意儿。”
杜少彬笑道:“区区本来也不懂得,那是我这位老尚风流的吴爷爷,以真气传音告诉我
的。”
吴伯同老气横秋地,拈须微笑道:“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三位小妞儿,
别看我老人家年纪一大把了,其实,宝刀儿一点也没老,一颗心儿更是年轻得很哩!”
红衣女郎笑问道:“老爷子取瑟而歌,莫非是也想来个‘皮杯儿’?”
吴伯同呵呵大笑道:“小妮子真是善解人意,冰雪聪明……”
红衣女郎截口媚笑道:“老爷子莫打哈哈,只要你不嫌奴家过于庸俗,不堪承教,奴家
这第一个‘皮杯儿’,就先行敬给你吧。”
吴伯同含笑点首道:“行!行!只要你不嫌我这一大把胡子得事而又讨厌,我就拚着这
把老骨头不要,也得先尝尝河豚的滋味。”
红衣女郎媚然一笑,伸手端起吴伯同面前的半杯剩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微俯矫躯,
果然将一张樱桃小嘴向吴伯同的唇边凑了上去。
同时,那紫衣女郎也向绿衣女郎呶了呶嘴,“格格”地媚笑道:“阿红已经开始敬酒了,
咱们两个,也别闲着呀……”
就当此时,食堂门口传来一声威严的清叱道:“不许胡闹!”
随着这话声,一位花信年华的青衣少妇,已缓步而入,停立于吴伯同等的座位前,一双
美目,尽在吴伯同等三人的脸上,来回扫视着。
此人美得出奇,也冷得出奇,以“艳如桃李,冷若冰霜”这两句成语来形容她,该是最
恰当不过的了。
由于她鬓边挥着一朵白色绒花,显然是在服丧之中,也因为如此,才脂粉不施地,完全
是天然本色,衬托上那一身朴素的青色衫裙,越发显得清丽脱俗,丽质天生。
自从这青衣少妇一出声,那黑衫老者与三位妖冶女郎,立即噤若寒蝉地,垂手肃立一旁,
那神情,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地。
青衣少妇那澄如秋水的美目,在吴伯同等三人的脸上,来回地扫视了四五次之后,才扭
头向黑衫老者娇声问道:“就是这三位?”
黑衫老者躬身答道:“是的。”
青衣少妇接问道:“谁教你们敬什么酒的?”
黑衫老者恭声答道:“回堂主,那是副堂主的意思。”
青衣少妇蹙眉说道:“副堂主的意思?难道难道……你们已在这食堂中布下了什么……”
黑衫老者含笑接道:“是的,已经布下了‘无影之毒’,所以才故意藉敬酒以拖延时
间。”
青衣少妇冷笑一声道:“沐成,你自行了断吧!”
黑衫老者脸色大变地道:“堂主,属下是奉命行事。”
青衣少妇漫应道:“奉命行事,自然没错,但你泄漏机密,依律当受腰斩之刑。”
黑在老者“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向着青衣少妇连连磕头道:“堂主,属下一时疏忽,
幸亏这三个,已是将死之人,属下虽然说溜了嘴,但秘密不致泄漏出去,务请堂主格外开恩,
从轻发落。”
青衣少妇冷哼一声:“你说得多轻松,本座身为刑堂堂主,如果对自己的手下,不能依
法办理,何以服人!再说。”
一顿话锋,抬手向吴伯同等三人一指,冷笑着接道:“你瞧瞧他们三个,是像中了毒的
样子么?”
黑衫老者不瞧倒也罢了,这一瞧,可使得他那本来有若死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因为,这时的吴伯同、杜少彬、彭立人等三人,都是安详地在向他微笑着,那情形,哪
儿有一丝中毒的样子!
黑衫老者这一惊,可真是非同小可,就当他震惊得呆若木鸡之间,青衣少妇又冷然接道:
“沐成,我叫你自行了断,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你可莫不知足!”
吴伯同目注那有如待决之困似地黑衫老者,长叹一声道:“这就是为人走狗者的下场,
沐成,事到如今,你还不奋起反抗!”
“谁敢!”青衣少妇冷笑一声道:“沐成?自行了断本座可以妥为安顿你的家小,否则,
哼……”
青衣少妇的哼声才落,黑衫老者已惨然一笑,举掌击向自己的“天灵”,“霍”地一声,
脑浆四溅地,惨死当场。
吴伯同轻轻一叹道:“秘密已经泄漏出去了,再逼死一个得力的手下,那不是双重损失
么!”
“那与你不相干。”青衣少妇注目接问道:“吴大侠能否答我一问?”
吴伯同含笑反问道:“堂主大人当不是问那有关‘无影之毒’的问题吧?”
青衣少妇那冷漠的俏脸上,居然浮现一丝淡淡的微笑道:“很抱歉!我想问的,正是有
关‘无影之毒’的问题。”
吴伯同“唔”了一声道:“我正听着。”
青衣少妇注目问道:“吴大侠既有‘无不通’的绰号,自当知道‘无影之毒’的来源?”
吴伯同点点头道:“是的,据我所知,‘无影之毒’是‘千面鬼医’上官伦的独门毒
药。”
青衣少妇点点头道:“‘千面鬼医’上官伦的‘无影之毒’,除了他本人的解药之外,
普天之下,无人能解。”
吴伯同笑了笑道:“这倒是事实。”
青衣少妇美目深注地道:“可是,你们三位,却居然能解。”
吴伯同神秘地一笑道:“那是因为我们三人之中,有一个‘无不通’在内之故。”
青衣美妇接问道:“你不能说得更为详细一点?”
吴伯同笑道:“堂主大人,如果我吴某人,请你说出你的顶头上司来,你也能告诉我
么?”
青衣少妇冷冷地一笑道:“看来,你我之间,是没甚可谈了。”
吴伯同提起酒壶,替自己斟酒,一面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道:“是的,目前当务之急,
对我们三个而言,是赶快填饱肚皮,至于你堂主大人,则应该乘此机会,好好准备安排一
下。”
青衣少妇冷冷地一笑道:“我已经准备安排好了。”
吴伯同道:“好!我们填饱肚皮就来,如果能留下这三位美姑娘在这儿,替我们斟斟酒,
甚至于唱支把小调儿,那是更好。”
青衣少妇哼了一声,向着杜少彬投过深深地一瞥之后,才冷然接道:“这儿人烟稠密,
动起手来,难免伤及无辜平民,所以,还是去村外溪边去比较方便,外面我留得有人,给你
们带路。”
吴伯同笑道:“堂主顾虑周到,吴某人先谢了!”
青衣少妇向那三个妖冶女郎挥挥手道:“走!将沐成的尸体也带走。”
目送青衣少妇那一行人离去之后,吴伯同举杯一饮而尽,然后长叹一声道:“情况是越
来越复杂,连我也好像是堕入五里雾中了。”
杜少彬一怔道:“吴爷爷此话怎讲?”
吴伯同蹙眉接道:“‘无影之毒’居然会由这批人手中施出来,你想想那位‘千面鬼医’
上官伦,目前是怎样的一种情况呢?”
杜少彬也蹙眉说道:“我想:那该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上官前辈本人,受了这批人的劫
持,另一种可能,则为上官前辈的徒弟,出了纰漏……”
吴伯同苦笑道:“据我所知,上官伦根本不会收过徒弟。”
杜少彬接问道:“吴爷爷最近一次见到上官前辈时,是什么时侯?”
吴伯同微一沉思道:“已经快四年了,方才,我暗中递给你们服用的,那种能避百毒的
药丸,也就是在那一次见面时,送给我的纪念品。”
杜少彬笑道:“事隔快四年了,您怎能断定他在这四年中,不会收过徒弟呢?”
吴伯同“唔”了一声道:“这倒是有此可能。”
一直不会插嘴的彭立人,忽然笑道:“吴爷、少彬,不必瞎猜了,不论事实真相如何,
只要找到那位‘千面鬼医’,不就明白了么!”紧接着,又笑了笑道:“目前,咱们还是赶
快填饱肚皮,前往溪边赴约才对,否则,去迟了,人家会认为咱们怯场,或者是临阵脱逃了
哩!”
吴伯同连连点首道:“对!对!有道理、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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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纵贯“王家村”的那条官道:往前走,离村约莫半里之外,是一片由鹅卵石所汇成
的河滩,不!其实,那是一条山溪的溪滩,不过,由于“王家村”这一带地势较为开阔,山
溪也随之扩展得有点像一条小河而已。
俗语说得好: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目前的这一条山溪,刚刚涨过一次水,
但正在迅速地消退中。
那湿源源的,铺满着鹅卵石的溪滩上,或蹲,或站地,总有四五十个夜行人,在高谈阔
论地闲聊着,在上弦眉月的黯淡光辉之下,但见憧憧人影,有若幽灵似地,在晃动着。
那位被称为“堂主”的青衣少妇,独自站在溪边的浅水中,仰首凝注夜空中闪烁不定的
繁星,默然沉思着,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她那一双美目之中,竟然孕育着晶莹的泪珠,可
惜目前并无任何人注意她的神情,不过,纵然有人注意到了,也没人敢去问她,因为目前的
这些人,都是她的属下哩!
也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有人“咦”了一声道:“怎么还没来?”
另外有人接道:“莫非是脚底揩油,溜之乎也?”
“溜?”原先那人冷笑道:“这‘王家村’中,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除非他们会五行
遁法,否则是溜不了的!”
离官道最近处,有人低声说道:“已经来啦!”
不错,“王家村”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