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遁法,否则是溜不了的!”
离官道最近处,有人低声说道:“已经来啦!”
不错,“王家村”的出口处,于沉沉夜色中,可以看到有三道人影,向这儿迅疾地移动
着。
“不对,”不知是谁这么说了一句:“连我们的向导,应该是四个呀!”
那青衣少妇忽然低声沉叱着:“少废话!”
原来不知几时,她已由小溪中走到了官道边,那一张俏脸,冷漠得有如一付石膏像,只
有那一双闪闪发光的美目,表示她还是一个活人。
那三道人影中,传来一个沙哑语声道:“嗨!诸位,冷堂主到了没有?”
青衣少妇扬声反问道:“是王护法么?三位来得正好。”
另一个苍劲语声接道:“原来堂座早就来了,不知堂座有何见教?”
青衣少妇道:“方才,诸位的飞鸽传书,语焉不详,我正想问问三位的详情。”
听他们这对话,这新来的三位,显然就是被那位神秘的悟空大师“显颜色”赶走的三位。
只听那苍劲语声道:“不瞒堂座说,这事情,说起来可真够丢人。”
话说完时,人也到了青衣少妇身前。
那是三位身着灰色长衫的半百老者,一个瘦高,一个矮胖,那语磬苍劲的人,身材却是
又瘦又小。
青衣少妇注目问道:“石护法能否请道其详?”
那小个子长叹一声道:“堂座,咱们都是自己人,说出来也不要紧,凭人家方才所露的
那一手,合我们三个护法之力,恐怕也非其百招之敌。”
青衣少妇“啊”了一声道:“会有这种事?”
那小个子苦笑道:“我石壮为没有别的长处,但说话却是一向不打诳语。”
青衣少妇点点头道:“这点,我自然信得过。”
石壮为又苦笑着接道:“还有,那位俏尼姑的年龄,也决不致超过堂主。”
那高个子扯着沙哑的语声接道:“这个,我王老实也可以保证,石护法所言,绝对正
确。”
青衣少妇绽颜笑道:“你这个假老实的这一保证,极可能会收到反效果呢!”
王老实苦笑道:“堂座,我王老实虽然平常说话有点夸张,但这等大事,岂能儿戏,何
况又是冷堂座你的面前。”
那矮胖子扯开尖锐的语声道:“堂座,这回王护法的话,可委实是老实话哩!而且,那
位妙龄尼姑,姿色也是绝佳。”
接着,又咽下一口口水道:“如果还俗之后,与堂座一比,可真是一时瑜亮哩!”
青衣少妇笑了笑道:“是么!待会,我倒要好好地见识一番。”
矮胖子连忙接道:“那是绝对可靠的,堂座该能信得过我麻二虎,从来不轻易赞美女
人。”
青衣少妇目注“王家村”那边,“唔”了一声道:“这回是真的来了。”
不错,“王家村”方面,正有四道人影,疾奔而来,那四道人影,不消片刻,已到了他
们面前,果然是吴伯同、杜少彬、彭立人等三人,和一个带路的劲装汉子。
那劲装汉子首先向青衣少妇躬身一礼道:“启禀堂主,吴大侠等已带到。”
吴伯同打了一个饱呃,手抚着胸口,呵呵一笑道:“有劳堂主大人久等,罪过!罪过!”
青衣少妇冷然接道:“你们那位保镖的俏尼姑呢?”
吴伯同笑道:“俏尼姑被花和尚拐走啦!”
青衣少妇冷哼一声:“少废话!我问你,要不要等她?”
吴伯同双手一摊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俏尼姑,你教我如个如何等法呢?”
“那么。”青衣少妇美目深注地,接问道:“是否另外还有保镖的?”
吴伯同抬手一指自己三人,笑了笑道:“咱们这三块料,全在这儿。”
青衣少妇冷笑一声:“好!我成全你们三个!”
接着,扭头沉声喝道:“布剑阵!”
“是!”
随着这一串暴诺,但见一阵人影闪动,溪滩上已布成一道奇门剑阵。
吴伯同偏着头,向那座剑阵打量着,一面蹙眉自语着:“有点像‘五行’?也有点像
‘六合’?可是,仔细瞧来,却是什么都不像。”
接着,扭头向杜少彬苦笑道:“少彬,吴爷爷胸罗万象,无所不通,却偏偏对于阵图这
门,完全外行,不知令师是否也会教过你这一门子的学问?”
杜少彬含笑接道:“当然教过。”
吴伯同讪然一笑道:“那么,目前这鬼门道究竟算什么玩意?你看得懂么?”
杜少彬笑了笑道:“这剑阵是由三十六名剑手所组成,表面看来,有点像是‘六合剑
阵’,但实际上,它却是由‘六合剑阵’蜕变出来,却比‘六合剑阵’还要玄妙得多的‘小
周天六合大阵’。”
青衣少妇目注杜少彬,一翘大拇指道:“无极派的嫡系传人,果然高明得很……”
吴伯同飞快地接道:“方才,我在客栈中已经说过,我已经成为老废物了,今宵,就完
全看他的哩!”
青衣少妇注目问道:“我问你,你们三个中,由谁作主?”
吴伯同笑了笑道:“冲锋陷阵杜公子,运筹帷幄糟老头,你,听懂了么?”
青衣少妇点点头道:“我懂,现在,不必再多说了,眼前是三条路,任由选择。”
吴伯同笑了笑道:“我老头子正恭聆着?”
青衣少妇漠然地接道:“第一,自动随我晋谒敝上,本堂当以贵宾之礼相待,此去也不
会有什么凶险。”
吴伯同笑问道:“第二呢?”
青衣少妇道:“第二,是闯‘小周天六合大阵’。”
“第三?”
“第三是与本堂主放手一搏。”
不等对方开口,又冷然接道:“我再说一遍,第一条路,没有凶险,二、三两条,却都
是生死之战。”
吴伯同向杜少彬笑问道:“少彬,你的意思怎么样?”
杜少彬笑道:“俗语说得好:三条路走当中,我决定走第二条路。”
青衣少妇冷冷地一笑道:“年轻人,应该有这一份豪情胜概,本堂特别给你一个便宜,
只要你能在子正之前,闯出这‘小周天六合剑阵’,本堂不再难为你们,这一路下去,也不
会再有阻挠。”
杜少彬笑道:“那么,小可先谢了!”
青衣少妇漠然地摆手作肃客状道:“请!”
杜少彬安详地,步入剑阵核心,那外围的三十六名剑手,也随之穿梭游走起来。
那三十人八名剑手,都是年在三旬以下的年轻高手,一个个都是气宇轩昂,眼神充足,
尤其是那穿梭游走的身法,神奇而又快速,令人眼花撩乱,目眩神迷。
但杜少彬却是安详已极地,以长剑拄地,眼观鼻,鼻观心地在沉思着,对外围那森森剑
气,与穿梭游走的剑手们,竟然是视若无亲似地。
这情形,使得那青衣少妇,向着吴伯同蹙眉问道:“吴大侠,杜公子除了是无极派嫡系
传人之外,还艺出何人门下?”
吴伯同不答反问道:“你这位堂主大人,隶属哪一个组织啊?”
青衣少妇不由苦笑道:“你,真是一头老狐狸!”
吴伯同笑了笑道:“咱们彼此彼此……”
只听剑阵中,忽然传出一声震耳金铁交鸣,并传出杜少彬的朗笑道:“见面胜似闻名,
这‘小周天六合剑阵’,果然有夺天地造化之功能。”
原来这“小周天六合剑阵”,名虽为剑阵,却具有奇门阵法的奥妙。因而由外面看来,
仅仅是两人一组,或者是单独一人,在穿梭游走着,但在剑阵中心的杜少彬看来,却只看到
一片耀眼寒芒,与憧憧人影,那本来仅仅是由三十六人所组成的剑阵,竟然像是有数以百计
的人在面前晃动着,根本分辨不出真假虚实来。
这情形,也就是方才杜少彬入阵之后,以剑拄地,默然沉思的原因。
因为,杜少彬对阵图之学,曾经获得高人指点,不过是缺少临场经验而已。
至于对“小周天六合大阵”的生克变化,更是早已了然于胸,也因为如此,他才气吞河
岳地,要独任艰钜,自愿走对方所提三条路中,最难走的一条路,可是,他一进入阵中,看
到对方发动阵势变化之后,立即察觉自己上了当。
原来目前这一剑阵,并非是一个单纯的“小周天六合剑阵”,而是于“小周天六合剑阵”
之中,还加入了一些什么。至于究竟加入了一些什么,他,仔细观察之后,却分辨不出来。
于是,在心头节感惊凛,又感纳闷中,只好试探着攻出了一剑,这也就是方才那一声震
耳金铁交鸣之声的由来。
这试探性的一剑,立即引发了剑阵的生克变化,
杜少彬的那一剑,本来是攻向正面的两名剑手的,但他剑势一出,接触着的,却是对方
的六枝长剑,如非他的功力精湛,应变神速,这第一剑,就要了他的小命啦!
原来当他一剑递出,碰了一个硬钉子,手中长剑被震得反弹回来时,左、右、背后,三
方面却同时出现了十八枝长剑,一齐向他电掣地击来。
这,也就是说,他的一剑,换来了对方同时攻上来的二十四剑,不!严格说来,应该说
是换来三十六剑才对。
因为,当他借着反弹之力,顺势连削带闪地,应付过由另外三方面同时攻上来的十八枝
长剑时,立即又有十二枝长剑,由左右夹击而来,这也就是说,他才攻出一剑,而对方的三
十六人,却几乎算得上是于同一时间,回敬了他一剑。
试想,这种剑阵的变化之玄妙与威力之大,到了什么程度呢?
杜少彬年轻气盛,没想到初膺大任,一出手就碰上硬钉子,这口气,教他如何忍得下。
因此,当那紧接而来的十二柄长剑,由左右夹攻而来时,他已不再问避,钢牙一挫,力
贯剑尖,一式“横扫千军”,疾挥而出。
只见精虹电掣中,爆出一串“铮铮”脆响,十多道人影,一触而分。
杜少彬仍然横剑卓一止原处,胸部微微起伏着,他的左右两旁地面上,散落着十二段长
约七八分的剑尖,在闪闪发光。
至于那十二个被削去剑尖的剑手,则状如未觉似地,仍然退回原位,穿梭游走起来。
一招硬拼,双方都已知道了一点对方的厉害,都没探取进一步的行动。
外面的吴伯同向那青衣少妇笑了笑道:“堂主,贵方是否一该算输了?”
青衣少妇冷然反问道:“何以见得?”
吴伯同拈须微笑道:“因为,贵属已有十二柄长剑被毁。”
青衣少妇哼了一声道:“你忘了这是生死之搏?”
吴伯同哑然失笑道:“哦!对了!我还迷迷糊糊地,以为是在较技哩!”
接着,又笑问道:“贵方人多势众,为何不发动功势呢?”
青衣少妇笑道:“你这位‘吴不通’先生,怎么也说起有点不太通的外行话来!”
吴伯同故意一怔之间,青衣少妇又脸色一沉道:“大凡各种阵图,都是以守势为主,而
以攻势为辅,目前,你们这位杜公子,既然不肯发动攻势,那就只好双方对耗下去啦!”
吴伯同不禁蹙眉自语着:“想不到这捞什子阵势,还有此种妙用,看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