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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好将就一点,在这儿挨过一宵了。”
杜少彬忽然低声说道:“有人来。……”
吴伯同似乎是怔了一下,凝神倾听少顷之后,才低声笑道:“你小子是行,直到现在,
我才听到一点点声息,好像是七个人!”
杜少彬道:“不!是十个。”
吴伯同向他们打了一个手势,悄然移向洞口,向峭壁下探望着。
不错!淡月凄迷之下,不多不少地,一共是十道人影,像幽灵似地,向峭壁下欺近,一
直到距峭壁十丈左右,才一字横排停了下来。
杜少彬视力最锐利,他目光一扫之下,首先低声说道:“又是那个叫什么‘冷堂主’的
领头。”
彭立人也低声说道:“吴爷,咱们只要在这些人当中,抓住一个,就不难揭开一部份谜
底了。”
吴伯同低声笑道:“没用的,过去,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活人一到我们手中,都是逼
不出半句话来,就神秘地死去。”
杜少彬接道:“咱们不妨再试一次。”
吴伯同道:“且看看情形再说……”
这时,那位被叫作“冷堂主”的青衣少妇,已仰首扬声说道:“冷雪梅请吴大侠答话。”
吴伯同呵呵一笑道:“原来冷堂主的芳名叫雪梅,倒真是名如其人,既冷且艳……”
冷雪梅截口一哼道:“少打哈哈,说正经的。”
吴伯同朗笑如故地道:“说正经的,你就不该来呀!”
冷雪梅道:“为什么不该来?”
吴伯同道:“在‘王家村’,你堂主大人说过些什么来着,还记得么?”
冷雪梅“哦”了一声道:“原来吴大侠指的是这个。”
接着,又笑了笑道:“咱们隔着十来丈的距离,提气扬声说话,多不方便啊!”
吴伯同笑道:“依你之见哩?”
冷雪梅笑一声道:“依我之见,你吴大侠应该有勇气下来。”
吴伯同纵声大笑道:“堂主大人不用使激将法,吴伯同不妨请句海口,别说目前你们只
有这十个人,纵然再多上十倍,又能奈我何!”
话落,已首先由洞口飞身而下,一式“雁落平沙”,飘落对方身前,一丈之外,紧接着,
杜少彬、彭立人二人也相继飘落。
冷雪梅一翘拇指,娇声笑道:“吴大侠豪气干云,佩服!佩服!”
吴伯同笑了笑道:“堂主大人谬奖了!其实,我是抱着‘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的
心情,才硬着头皮下来的,因为……”
接着,精目一扫对方十人,含笑接道:“像目前这阵仗,我躲在岩洞中,也未必能保得
住性命呀!”
冷云梅笑道:“吴大侠真会说笑,其实,冷云梅此行,可并非与诸位厮杀而来。”
吴伯同又是呵呵一笑道:“这就奇了,堂主大人不是为了厮杀而来,难道我吴伯同年近
花甲,反而交上桃花运了不成?”
冷云梅俏脸一沉道“阁下一代大侠,说话请多加检点!”
吴伯同笑了笑道:“吴某人生就这张贱嘴,改是改不了的,尚请冷姑娘多多包涵!”
他一顿话锋,才神色一整道:“堂主大人既然不是为了厮杀而来,像如此堂堂阵容,兼
程赶来,想必有重大事故?”
冷云梅哼了一声道:“自然是有重大事故而来。”
吴伯同接道:“那么,在下洗耳恭聆?”
冷云梅道:“本堂此行任务,是替吴大侠送信而来。”
吴伯同笑道:“这信大概不是什么好消息吧?”
“那要看你吴大侠,是站在什么角度上去看它了。”冷云梅冷然接道:“我先问你一件
事,‘太原府’知府吴绍裘吴大人,是否为吴大侠的令郎?”
“不错。”吴伯同长叹一声道:“孽子虽然名为绍裘,但实际上却是一点也不能克绍箕
裘,完全与我背道而驰。”
冷雪梅笑道:“虎父自有虎子,吴大侠未免太谦了!”
吴伯同笑了笑道:“我也但愿能如堂主大人所言。”
接着,又注目问道:“冷堂主突然提及犬子,不知有何见教?”
冷雪梅道:“见教是不敢当,冷雪梅此行任务,是专门替令郎送信而来。”
吴伯同拈须微笑道:“犬子居然请上一位武林奇人替他送信,不但是对冷堂主大人的不
敬,也未免太以荒唐了!”
冷雪梅道:“那也算不了什么,一方面是我自愿效劳,另一方面,我又是上命所差。”
吴伯同苦笑了一下道:“好,吴某人先谢了!请将小犬的信件交出来吧!”
“呶!”冷雪梅含笑接道:“就是这个。”
随手一甩,一线白影,向吴伯同身前疾射而来。
吴伯同徐伸两指,将那道白影挟住,原来是一个用白色便笺揉成的纸团。
他微蹙双眉,将纸团打开,向那便笺上匆匆地扫视着。
一旁的杜少彬低声问道:“吴爷爷,是怎么回事?”
吴伯同笑了笑道:“你绍裘叔叔,作了人家的贵宾了。”
彭立人一惊道:“您是说,绍裘弟被他们劫持了?”
吴伯同笑道:“‘劫持’二字,用得多难听啊!”
杜少彬蹙眉接道:“他们为何要劫持绍裘叔叔呢?”
吴伯同抬手一指冷雪梅道:“傻小子,你该问人家正主儿才对啊!问我等于是问道于盲
呀!”
冷雪梅注目笑道:“吴大侠已经看过了?”
吴伯同点点头道:“已经看过了?”
冷雪梅接问道:“那是否是令郎的亲笔?”
吴伯同又点点头道:“不错!”
冷雪梅媚然一笑道:“看情形,吴大侠好像很不在乎?”
吴伯同笑道:“我‘很在乎’你就能将我儿子放回来么?”
接着,又淡然一笑道:“说实在的,我对我那个不成器的不肖子,自已可是一点办法也
没有,如能假手贵上,好好地代我管教一下,那我真是感激不尽哩!”
冷雪梅抿唇微笑道:“好的,我一定将吴大侠的话,转达敝上。”
吴伯同笑问道:“贵上也算得上是胆大包天,须知劫持我吴伯同的儿子不要紧,但劫持
朝廷命官,这罪名可就非同小可哩!”
“是么!”冷雪梅漫应道:“我的意思,倒是恰恰相反,那就是劫持朝廷命官,算不了
一回事,劫持你吴大侠的公子,才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也才是非常惊人的消息。”
吴伯同拈须微笑道:“这事情,咱们双方观点不同,想法也自然不一样,我看,暂时不
谈这些,还是先说说贵上之所以要劫持犬子的原因吧?”
冷雪梅神色一整道:“这原因很简单,敝上因为请不到吴大侠你这位贵宾,才不得不出
此下策,先将吴公子请过来。”
吴伯同蹙眉接道:“奇怪?既然偌大江湖,都不容许我吴伯同苟安下去,为什么不多派
些人,将我杀掉,而偏偏要另费手脚,将我请过去呢?”
冷雪梅笑道:“吴大侠莫朝牛角尖里钻,敝上可并无杀你之意,一切疑问,等你见到敝
上之后,就会真相大白,也都迎又而解。”
吴伯同呵呵大笑道:“真相不一定会大白,‘迎刃而解’这四个字,我倒是信得过的。”
冷雪梅沉声说道:“吴大侠请莫横扯,我正等你一句话,好将敝上传信来的飞鸽遣回去
哩!”
说着,并向她身边手捧一只灰色健鸽的青衣指了指。
吴伯同笑问道:“堂主大人希望我说些什么呀?”
冷雪梅笑了笑道:“我希望你能说,克日前往。”
吴伯同双手一摊,苦笑着接道:“既不便使美人儿失望,又不能违背我自己的意志,这
可如何是好呢?”
冷雪梅居然妩媚一笑道:“自然是不使美人儿失望要紧呀!”
吴伯同毅然点首道:“好!冲着你这倾城一笑,我答应了。”
冷雪梅笑问道:“什么时间?”
吴伯同扭头向杜少彬问道:“少彬,百灵城那一喜酒,是什么日期呀?”
杜少彬朗声答道:“是八月十五日。”
吴伯同微一沉思之后,才目注冷雪梅,含笑说道:“我虽然冲着你那倾城一笑,硬着头
皮答应下来了,但此去吉凶难卜,生死在两可之间,所以,我必须先行了却一桩心愿才去,
以免万一有去无回,死不瞑目。”
冷雪梅笑意盎然地道:“吴大侠真会说笑,其实,凭吴大侠你的绝代身手,纵然有人要
不利于你,也未必能够得手呀!”
吴伯同呵呵大笑道:“冷堂主才是真会说笑哩,如果像我这两手三脚猫的功夫,也能算
是‘绝代身手’那么,‘绝代身手’这四个字,也就不值钱啦!”
接着,他神色一整道:“冷堂主,咱们闲话到此为止,请上覆贵上,吴伯同一俟参加过
百灵城的大婚盛典之后,一定会专程拜候。”
冷雪梅一蹙眉道:“那是说,要到八月十五日之后?”
吴伯同点点头道:“是的,八月十五日后,一个月之内。”
冷雪梅道:“好的,到时候,也就是从八月十六日那天起,一个月之内,我会就现在在
场的九位同仁中,派出一位,在太原城中的悦来客栈等你。”
吴伯同笑道:“堂主大人顾虑周到,吴某人先谢了!”
冷雪梅微微点首道:“好!冷雪梅就此告辞。”
扭头沉喝一声:“咱们走!”
但见十道人影,斜射而起,刹时之间,即消逝于沉沉夜色之中。
三天之后,杜少彬独个儿又回到“太原”城中。
不过,此番他不再是一位丰神如玉的佳公子,而是经过精密的改装易容,变成了一位有
若游方秀士的落拓书生。
眼前的“太原”城,因为接连的出事,甚至于连知府大人也平空失踪了,以致戒备森严,
如临大敌,当然,那四道城门的盘查,也严密得无以复加的。
杜少彬好容易应付过守城官兵的盘查,进得城来,方自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声,却有一
位中年汉子迎着他深深一躬道:“相公,您怎么现在才来?”
杜少彬刚进城门,还是牵着马匹徐行着的,那中年汉子话一说完,立即接过他手中的缰
绳,并顺手向十来丈外的一家“成记客栈”一指道:“相公,房间已经订好了,哟!就是那
一家‘成记客栈’。”
杜少彬一蹙眉拳道:“阁下没认错人吧?”
那中年汉子笑道:“不会错,错不了,相公请随我来。”
杜少彬心中冷笑着:“好!我看你们玩些什么花枪?”
但他口中却笑问道:“你知道我是谁么?”
中年汉子压低语声笑道:“相公不就是无极派掌门人的令孙,杜少彬杜公子么?”
杜少彬不禁苦笑道:“你们的神通,可算得上是既广且大。”
中年汉子谦笑道:“杜公子谬奖了!”
杜少彬蹙眉问道:“你们是哪一方面的人?”
中年汉子神色一整道:“这个,到达客栈之后,杜公子也许会知道,但请千万放心,我
们对杜公子,不会有恶意。”
杜少彬哼了一声,没接腔。
这时,已经走到那家“成记客栈”门口,店小二立即将马匹接了过去,那中年汉子将杜
少彬领到一间事先订好的上房之后,才含笑问道:“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