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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称这妞儿的斤两。”
东方明点点头道:“可以,这位姑娘身手奇高,你们两个,可得特别当心!”
那两个银衫人同声恭道:“属下知道了。”
说完,双双身形问处,已成左右夹击之势,与玄衣女郎相距八尺对峙着,并各自亮出一
对判官双笔,由左边的一个沉声喝道:“丫头,报上万儿来!”
玄衣女郎以长剑拄地,仰首望着夜空,漫声说道:“除非是中行锐本人前来,像你们这
些最多只能算是二流的人物,说你们不配问,那是一点也不算太过份的。”
这神态,这语气,想想足够使人气炸肚皮。
不错,那两个银衫人,委实是气得脸色铁青,一袭银衫也无风自膨。
一旁的杜少彬,向吴伯同悄声问道:“吴爷爷,中行锐是不是碧云山庄庄主?”
吴伯同点点头道:“不错。”
杜少彬接问道: “这两个银衫人,果然只能算是碧云山庄的二流人物么?”
吴伯同又点点头道:“是的,可是,你别瞧不起这些碧云山庄的二流人物,比起江湖上
一般的一流高手,可只强不差……”
他的话没说完,只听东方明沉声喝道:“沉住气!”
那玄衣女郎却还是拄剑仰脸如故地,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既然赶着要去投胎,却
为何迟迟不肯动手!”
那两个银衫人,再也顾不得他们顶头上司的警告,双双一声怒吼,振笔向玄衣女郎扑去。
玄衣女郎沉稳如泰山似地,仰脸拄剑如故,一直等那两个银衫人的判官双笔,快要刺中
她的娇躯的刹间,才妙到毫巅地,娇躯一闪,脱出对方的夹击。
同时,也不知她于脱出对方夹击的瞬间,使了什么手法,使得那本来是以约莫十五度的
交叉角度,冲向她的两个银衫人,竟然是面对面地,各自以判官双笔,插入对方的胸瞠之中。
那两个银衫人,仅仅发出半声惨号,就嘎然而止。
不过,他们人虽死了,却因互相支撑着,并没有倒下去,远远看去,煞像是一对互相喂
招的人,正在较量内力哩!
这种杀人的手法,真是名副其实地,兵不血刃而又干净俐落之至。
玄衣女郎根本连头都懒得扭回一下,迳自走向东方明身前,淡然一笑道:“现在,该你
了。”
东方明脸色阴暗不定之间,玄衣女郎又冷然接道:“不用怕,我那手下的手臂和耳朵,
已由方才那两个的性命抵消了,同时,我也还要你带一个口信给中行锐,所以,我不会伤害
你,但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在我手下走过百招,否则,就莫怪我要在你身上留点记号了。”
东方明冷笑一声道:“真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
玄衣女郎忽然笑道:“不给点颜色你瞧瞧,你是不会相信的了。”
话声一落,“涮”地一声,一剑斜削而出,口中并娇笑道:“第一招!”
东方明顺着对方的剑势,横飞三尺,以寸许之差,避了开去并呵呵一笑道:“来而不往,
非礼也!你也接我一招。”
“当、当、当、”一串金铁交鸣声中,两人已硬拼了三招。
这位东方明,也真算得上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只见他避招、回身、发话反击,浑如一气
呵成,显得干净例落之至。
不过,他手中的兵刃,却是平常得很,只是一枝二尺长短的普通铁尺而已。
那玄衣女郎口气大得出奇,但在这三招硬拼中,她却并没占到上风,这情形,不由使她
“咦”了一声道:“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话声中,已疾如急风骤雨似地,攻出三招。
东方明一面有攻有守地,从容挥洒着铁尺,一面呵呵大笑道:“老夫过的桥,比你走的
路还要多,又岂仅是这一两下子而已!”
玄衣女郎冷笑道:“别自鸣得意,姑奶奶方才低估了你。”
玄衣女郎这话,倒可能不假,只见她说完这两句话后,剑法随之一变,不但变得更奇诡
辛辣,也更加凌厉了,因而刹时之间,将东方明圈入一片风雨不透的剑幕之中。
一旁观战的吴伯同,向杜少彬低声笑问道:“这场搏斗怎么样?”
杜少彬笑了笑道:“非常精彩。”
吴伯同接问道:“你看他们,哪一个比较高明?”
杜少彬目注斗场,口中却漫应道:“自然是那玄衣女郎比较高明,但她方才说,东方明
非她的百招之敌,这就未免过于夸张了。”
吴伯同笑问道:“依你看,东方明能在她的手下,走过多少招?”
杜少彬含笑反问道:“吴爷爷是在考我?”
吴伯同拈须微笑道:“就算是吧!”
杜少彬剑眉一蹙道:“这个,除了他们当事人双方,各自心中有数之外,恐怕谁也没法
断定。”
话声才落,又立即自己否定地,接道:“不!事实上,这种事情,纵然是当事人自己,
也没法预估的,除非是其中之一,能有压倒性的优势。”
吴伯同仍然是不肯放松地问道:“大概情形,你总该可以估计出来。”
杜少彬笑了笑道:“我只能说,那玄衣女郎,绝对不致于在百招之内,打败东方明。”
吴伯同含笑接道:“你小子真够滑头,事实上,他们百招之数,已快届满了哩!”
说到这里,只听东方明呵呵一笑道:“百招之数,已只剩三招,如果姑娘技止于此,老
夫就算是脱此一劫了哩!!”
玄衣女郎冷笑道:“你先接满百招,才能算数……”
话声中,忽然剑光大炽,她那长剑之上,不但冒出尺许长的剑芒,而且,迸射出一股炽
热气流,使得远在四丈之外观战的杜少彬、吴伯同二人,也感到周围的气温,突然升高起来,
有若曝晒于三伏天正午的骄阳之下似地。
在冲霄剑然,与震耳金铁交鸣声中,只听东方明发出一声惊呼道:“啊!‘离火神功’!
‘分光剑法’!”
随着这一串惊呼,那令人惊心动魄的恶斗,戛然而止。
东方明额头上冷汗涔涔,脸上却挂着一丝诡谲笑意地,静立原地,默然不语。
那玄衣女郎手横长剑,蒙面纱巾微微波动着,连连冷笑不已。
东方明淡淡地一笑道:“多谢姑娘手下留情!”
玄衣女郎哼了一声道:“我并没留情,但我自信,你最多只能再支持五十招。”
东方明笑了笑道:“姑娘谬奖了,你没看到我,冷汗都急出来了么!”
玄衣女郎冷笑道:“我知道你还有杀手没施出来,但我老实告诉你,在姑奶奶面前,你
那些破铜烂铁,不管用!”
东方明讪然一笑间,玄衣女郎又冷然接道:“姑奶奶言出必践。你已算接下了一百招,
我不再难为你……”
东方明又是讪然一笑地,截口接道:“是不是还要老夫道谢一番?”
玄衣女郎道:“那倒不必,但你必须给我将口信带到,告诉中行锐,如果他想多坐几天
那武林盟主的宝座,就得少管百灵城的闲事!”
“老夫记下了。”东方明含笑接问道:“姑娘还有甚吩咐么?”
玄衣女郎哼了一声道:“暂时没有了,你滚吧……”
杜少彬向吴伯同低声说道:“吴爷爷,那东方明显然藏了私。”
吴伯同笑了笑道:“是么!”
“不过。”杜少彬接道:“他装得很像那么回事,连那玄衣女郎,也被他瞒过了。”
吴伯同漫应道:“如果那玄衣女郎也是故意装迷糊,那才算是棋逢敌手了哩!”
杜少彬似乎还不会想到这一层,微微一怔之间,那玄衣女郎已走向他们身前,语气中不
带一丝感情地,冷然问道:“二位就是吴大侠和杜少侠?”
吴伯同点首答道:“不敢当!老朽还没请教姑娘尊姓芳名?”
玄衣女郎还是冷然地接道:“我的姓名,吴大侠暂时莫问,现在,我要先问吴大侠几句
话,请吴大侠据实回答。”
吴伯同笑道:“姑娘有话,请尽管问,老朽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玄衣女郎“唔”了一声道:“那么,我请问:方才东方明问过你们一些什么?”
吴伯同含笑答道:“方才,东方明问我与少彬是什么关系,也问到少彬的来历。”
玄衣女郎接问道:“吴大侠是怎么说的?”
吴伯同反问道:“姑娘看过老朽的那份申请书么?”
玄衣女郎点点头道:“已经看过。”
吴伯同笑了笑道:“那么,老朽坦白告诉姑娘,方才老朽回答东方明的,也跟那申请书
上一样。”
玄衣女郎似乎怔了一下,才沉声说道:“吴大侠此举,是否另有深意呢?”
吴伯同淡然一笑道:“老朽不过是认为‘事无不可对人言’,才直言无隐的,可没想
到……”
玄衣女郎截口接道:“可是,如此一来,会增加本城工作上的困扰。”
吴伯同歉笑道:“那真抱歉得很!不知还有什么补救办法没有?”
玄衣女郎似乎是在苦笑着:“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请二位特别当心自己的安全。”
吴伯同正容接道:“多谢姑娘提示!老朽记下了。”
玄衣女郎沉思着接道:“事情既然已经有了变化,那么,明天午前,本城神机堂主的约
会,也暂时作罢。”
吴伯同讶问道:“姑娘这是表示,不接受老朽的申请了?”
“不!”玄衣女郎接道:“我的意思是,二位既已向本城申请协助,就算是本城的顾客,
本城有义务保护二位的安全,而最有效的保护办法,就是请二位住到本城中去。”
吴伯同接问道:“姑娘之意,是要我们立即前往贵城?”
玄衣女郎点首答道:“不错!这是为二位的安全着想。”
吴伯同蹙眉接道:“事情会有如此严重?”
玄衣女郎笑道:“吴大侠是当事人,这事情严重不严重,自己最是明白不过。”
吴伯同讪然一笑道:“老朽之意思,目前,知道少彬身份的人,只有碧云山庄与贵城,
如果目前就有人对少彬有甚不利行动,碧云山庄首先就脱不了嫌疑……”
玄衣女郎笑道:“吴大侠是聪明人,怎会说出这等糊涂话来?”
吴伯同一楞道:“姑娘此话怎讲?”
玄衣女郎道:“如果碧云山庄先放出消息,让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杜少侠的身份之后,
再伺机下手,又有谁能断定是某一方面的人干的哩!”
“这个……”吴伯同呆了一呆道:“老朽可不曾想到。”
玄衣女郎笑了笑道:“但愿这是我神经过敏,不会发生这种事才好。”接着,又娇声问
道:“吴大侠尊意如何?”
吴伯同正容说道:“姑娘盛情,老朽至为感激,但老朽闲散已惯,不想受到拘束……”
玄衣女郎截口笑道:“吴大侠是本城成立以来,所接受的第一位特别顾客,我可以作主,
传说中有关本城对顾客们的限制和条件,咱们都可放宽,也许还可以免除。”
吴伯同歉笑道:“姑娘这一说,可使老朽更感不安了。”
玄衣女郎漫应道:“那倒不必,我已说过,这是本城应尽的义务。”
吴伯同沉思着接道:“不瞒姑娘说,老朽还有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