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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内,腐心剧毒,即将深入内脏……”
上官嵩只听得虎目圆睁,怒声喝道:“什么?你要我女儿服用这等绝毒的药物吗?”
紫衣少女冷冷地接道:“我要是有心让她服用,也不会对她说明了。如若我说这瓶中药物,是我们南海门中灵丹,服用后,能够延年益寿,增长内力,不知你信是不信?”
上官嵩轻轻咳了一声,道:“这个,这个……自然是不信。”
紫衣少女道:“我说出了这瓶中是绝毒的腐心毒丹,如若你的女儿自愿服用,自是不干我事。”
上官婉倩道:“你一直说下去吧!我倒要见识一下你用什么方法,能让我甘愿服此毒丹。”
紫衣少女道:“事情很简单,你要我救他性命,就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但我不愿使你觉得太为难,因此提出两个难题由你自己选择一个……”
上官婉倩道:“第一个是要我服下腐心神丹了?不用再说啦!你说说另外一个吧!”
紫农少女道:“另一个更简单,只要你立下重誓,他的伤势好了之后,你不和他说一句话,也不许帮他一件事,就成啦!”
上官嵩高声接道:“这很容易,倩儿快答应吧!”
上官婉倩幽怨地望了老父一眼,轻轻叹息一声,问道:“服下这腐心神丹之后,不知还能活多久?”
紫衣少女道:“不要紧,只要你能按时服用解药,三五年也死不了,但如不服解药,七日内五脏六腑腐烂而死,我可以先给你三粒解药,每日服用一粒。”
上官婉倩沉吟了一阵,道:“我就试试你们南海腐心神丹。”
紫衣少女娇笑道:“那很好。”伸手取过玉瓶,打开瓶塞,倒出一粒绿色的丹丸,道:
“你吃下去,我立刻就动手救他,一顿饭工夫之内,我可以使他复生。”
上官婉倩接着毒丹,两滴热泪滚下双颊,幽幽说道:“爹爹,我知道这选择将伤到爹爹之心,但望爹爹原谅你的不孝女儿了。”
上官嵩早已激动得全身抖动,颤声说道:“孩子,你可是发了疯么?”
上官婉倩淡淡一笑,举手把一粒腐心毒丹,投入口中。
紫衣少女道:“此丹绝毒,人口后就化成溶液,毒随血行,侵入肺腑,你如妄想把它藏入口中,那可是自找苦吃……”
上官婉倩怒道:“你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早已咽下去了,不信你瞧瞧看!”
说完,果然自行张开了樱口。
紫衣少女又探手入怀,摸出了一个碧玉瓶子,倒出来四粒白色的丹丸,说:“你倒是很守信用,这三粒解毒灵丹,你要好好收存着,十二个时辰后服用一粒,此后每隔一个月,再服一颗,三粒灵丹可保你三月无恙。”
上官嵩一颗心随着女儿服用下的毒丹,直向下面沉去,过度的激动和伤痛,使他的手足瘫软,近在咫尺,竟然无法及时抢夺下女儿手中毒丹。
在他想来,上官婉倩不致任性到明知那丹药绝毒无比,赌气服用却未曾料到她竟然真的把一粒毒丹服下。
那紫衣少女似是也被上官婉倩服下毒丹的豪情所慑,轻轻叹息一声,伏下身子,迅快的扶起徐元平左肩,低声对上官婉倩道:“你快把你手中那白色的丹丸,给他服用一粒。”
上官婉倩依言施为,捏开徐元平的牙关,把一粒白色丹丸,投入了徐元平的口中。
紫衣少女低声说道:“听我吩咐,推拿他身上穴道。”
上官婉倩瞪了那紫衣少女一眼,道:“有一天我总要把你斩死剑下!”
紫衣少女娇脆的一笑,道:“此后岁月,你将尝试到奇毒腐心之苦,自顾不暇,哪里还会有时间记恨于我……”
她徽微一顿,又道:“现在快推拿他项间‘天窗’、‘廉泉’二穴。”
上官婉倩依言,双手各按二穴,开始推拿。
紫衣少女低声说道:“每穴推拿十次,移到‘缺盆’、‘气舍’二穴之上。”
那紫衣少女不停口述,上官婉倩依言施为,片刻之间,又连续推了徐元平“中府”、“神藏”、“步库”、“大包”、“承满”、“太乙”、“天枢”、“行门”八处大穴。”
上官嵩经过一阵调息,激动的心情,逐渐的平复下来,突然一上步,把手中二十四斤的银剑,架在紫衣少女颈上。
上官婉倩低声说道:“爹爹,别伤了她!”
紫衣少女头也不转地冷冷说道:“杀了我,你将亲眼看到他女儿,身受那剧毒腐心之苦,七日夜呻吟不绝,声声断肠……”
说完,突然举起双掌,重重的击在徐元平前胸之上。
她这两掌似是用力极猛,击在徐元平前胸之后,徐元平突然睁开了双目,挺身而起。
紫衣少女迅快的站了起来,举步欲行。
上官嵩银剑微—加力,硬把那紫衣少女举步欲行的娇躯,重又按坐在地上。
一个念头,闪电般由上官嵩脑际掠过,暗暗忖道:此女娇嫩的有如平常之人,只要我微一用力,她就似承受不住,难道她不会武功吗?但她口述人身要穴,如数家珍一般,不像毫无武学基础之人。
他在忖思之间,白发苍苍的梅娘,却悄无声息的举手按在上官婉倩的背心之上。
上官嵩目光一瞥,冷然说道:“你如伤了我女儿寸肤一发,我立时把这女娃儿斩毙剑下。”
梅娘道:“我只要微一加力,即把你女儿心脉震的寸寸断裂。”
上官嵩道:“她服用了剧毒之药,难以活过三月……”
徐元平左手按在胸肋问的伤口之上,右手一探,捡起了地上的戮情剑,手腕一抖,疾向上官嵩右腕脉门点去。
他出手既快,上官嵩又在毫无防备之下,想也来不及想,本能的一松银剑,避开右腕要穴。
徐元平原未存心伤他,右腕一抬,不容那银剑落地,已把它踢飞起来。
但见银芒一闪,长剑直向梅娘飞击过去。
梅娘冷哼一声,举起手中竹杖啪的一声,击在那疾飞而来的银剑之上,二十四斤重的银剑,登时被击的横向一侧飞去。
上官婉倩已觉出那按在后背“命门穴”上的手掌,蓄蕴着强大的暗劲,只要自己一挣动,势必将启动她的杀机,是以在梅娘掌势未离开她命门穴前,不敢移动一步。
徐元平一击之下,见梅娘仍未移开按在上官婉倩要穴的左掌,立时挥剑欺上,连出三招。
但见青芒闪闪,逼的梅娘连退两步,左掌也被迫移离了上官婉倩的命门穴。
上官婉倩借势一跃,飞落在父亲身侧。
梅娘厉笑一声,喝道:“你要讨死?”竹杖横里扫击出去。
徐元平仰身疾迟,跃开八尺。
他在重伤之后,全身存血放至将尽之时,虽有着精深的内功,体力亦极衰弱,刚才一鼓作气,大振余勇,救了二女,眼下二女脱险,振起的精神,随之溃散,双脚着地不稳,跌个仰面朝天。
梅娘举起竹杖,放在他“玄机”要穴之上,满脸愤怒杀机,但却蓄劲不发。
她早已看出那紫衣少女对这位英拔不群,气度豪硬的少年,有着一种恨于置之死地,怜爱重于性命的奇怪感情。她不知一旦杀死此人之后,会给那紫衣少女如何一种刺激?她天赋的绝世才华,使任何人都无法预测她的感情变化。
只听上官婉倩高声叫道:“他重伤未复,体力衰弱,任何人在这一段时光中都可以把他杀死。你乘人之危杀了他,算不得什么英雄。”
这时,王冠中和红衣缺腿大汉,早已跃落到那紫衣少女的身侧,分立左右相护。
只听那紫衣少女清亮的娇笑之声,响荡在耳际,接道:“梅娘,不要杀他,放他去吧!”
梅娘一提竹杖,缓步退开。
徐元平左手按住伤口,右手撑地坐起,捡起了戮情剑,目光环扫了四周一眼,缓步向前行去。
他没有向谁道谢,脸上是一片冷寂的神色,既无惜恋,也无怨愤。
他漠视生死,也忍得下痛苦。
夜色中,只见他摇动的背影,逐渐的远去。
谁都看得出来,他在用着全力挣扎而行,他有着无比的坚强,不愿在任何人面前示弱,他也有着无比的寂寞,没有一个人问他的伤势如何,说几句慰藉之言。
一阵强厉的山风吹来,飘起那紫衣少女蒙面的黑纱,但她却浑如不觉。
王冠中迅快的伸出右手,接下她蒙面的黑纱,轻说道:“山夜风凉,师妹身体要紧,咱们早些回去吧!”
紫衣少女如梦初醒般,长长的吁一口气,说道:“当真是一条硬汉……”,一滴热泪,滴在王冠中手背上。
王冠中如受重击,全身一颤,低声说道:“咱们该回去了。”
忽听上官婉倩尖声叫道:“等等我……”,放腿向徐元平去路上疾追过去。
紫衣少女急急叫道:“他走不远,快站住,我有话说!”
梅娘应声出手,竹杖一横,拦住了上官婉倩的去路。
上官婉倩心急如焚,一见竹杖拦路,立时横向一侧跃去。
但梅娘身法何等迅快,哪还容她绕过竹杖,当下右手暗运内力,硬把上官婉倩向前行进的娇躯拉后数尺,冷冷说道:“我如存心杀你,这一击已把你立毙杖下了。”
只听那紫衣少女柔声说道:“上官姑娘,等一等,我有话要对你说。”
上官婉倩回头怒道:“什么话说?”
紫衣少女缓步走了过来,低声间道:“你追他干什么呢?他身上余毒未清,活不过多久时光了,你要给他送葬吗?”
上官婉倩道:“你这人毒如蛇蝎,不要你管!”
紫衣少女道:“不错,我要把他摆布的求生不能,求死不成,让他多受几年折磨,因此,还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去,这里有一个药方,你带着去吧!”
上官婉倩道:“什么药方?”
紫衣少女道:“一面清除他身上余毒,一面却让另一类慢的毒性,逐渐侵入他的肌肤之中……”
上官婉情接道:“哼!这有什么用呢?”
紫衣少女笑道:“这叫做前门逐虎,后门引狼……”
上官婉倩道:“我不要听啦!”转身欲去。
紫衣少女突然提高了声音,道:“我这药方虽然暗蕴奇毒,但那药性缓慢,两三年后,才能发作,如他不服此药,身上剧毒余力,三日内可要他的性命,两害相权取其轻,还是服我的药好。”
上官婉倩怔了一怔,暗道:“是啊,药虽含毒,但可延长他的性命,何况那药性发作要两三年后呢?在这段时日中,尽可遍寻天下名医求治……
只听那紫衣少女笑道:“你不用多用心机了,你只不过有三个月可活,你毒发身死在他之前,如若妄想他求医疗治,岂不是替人作嫁?”
上官婉倩怒声接道:“你说的什么话?我听不懂。”
紫衣少女笑道:“鬼谷二娇,和他日久相处,情愫早生,你如千辛万苦的帮他求访名医,疗好毒伤,但自己却难过三月大限,这又问苦呢?”
上官婉倩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恨他,他确实是一位诚厚的君子,滔滔人世,他这样的人,绝无仅有,唉!我过去也和你一般的恨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日日夜夜我都在想着如何能把他伤在剑下,如何当着天下英雄之面,把他羞辱一场……”
紫衣少女摇手阻止再说下去,探手从怀中取出一方白色绢帕,轻声说道:“你可有画眉黛笔,借我用用?”
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