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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闻石壁间咚的一声大震,道:“你怎么出口伤人,等会我找到你时,最少打你四个耳刮子!”
于成听那石壁大震之声十分强猛,心中晗道:这人武功倒是不弱,单听他掌力在石壁上的震荡之声,似乎此我高出不少。
他虽已辨知对方内功比自己精深,但想到他被困机关之中,绝无脱难之望,心中又复坦然,哈哈大笑道:“你最好还是别来找我,要是被我见着,我最少要打你八个耳光。”
这时石壁间又突然透传愤怒的喝声,道:“你不要走,我立时就去找你!”
于成大笑道:“欢迎!欢迎,找不到我作就是三八蛋。”他想对方和自己一般的陷入孤独老人布设的机关之中,要想出来,岂是容易之事。
久久不闻对方回答之声,不禁心中狐疑起来,暗道:难道他真的来找我了不成?
心念一动,又大声说道:“你要是不来,可别怪我又写作了……”
他一连喝问了七八句,仍不闻对方回答之言,心中大感奇怪。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忽闻另一面壁间响起了卜卜之声,一个愤怒的声音,透壁而人,问道:“你在什么地方?打耳光的人来找你了!”
于成吃了一惊,暗道:这人当真有神鬼莫测之能,竟然真的被他脱出了这古墓中布设机关……
忽的心念一转,他既然能自脱机关而出,想必有解我围困之能,不如激他一激,先让他把困我的机关解开,纵然真的被他打上四个耳光,也强过活活饿死在这石室之中,当下高声答道:“只怕咱们谁打谁还难确定,你先进来再说吧。”
但听石壁卜卜之声不绝,来人似还在找寻石室之门。
大约过了有一顿饭工夫之久,那卜卜之声,突然停了下来。
一种求生的本能,使铁扇银剑于成在墨间响声消失后,反生出怅们之感,暗自忖道:如若来人不得其门而入,我是非要饿死这古墓之中不可了……
忽的心念一转,又自想道:万一他弄错机关,使这沉重的石顶压了下来,岂不被压个粉身碎骨?一时之时,心绪如潮。
忽闻轧的一声,那覆身石项缓缓向上升去,耳际闻水声淙淙,左面石壁忽然自动向两边分裂,盈耳水声从那分裂壁缝中传入石室,这陡发的变化,很难预料是好是坏,于成不自觉的暗中运气戒备,一挺身坐了起来。
就在他挺身坐起的刹那间,那上升的石顶和向两边分裂的石壁,陡然加快了速度,只见那石壁开处,一人探身而入。
于成仔细一瞧来人,竟是在荒林中出手相护那紫衣少女的少年,不禁微微一怔。
徐元平看清楚于成之后,也不觉呆了一呆道:“哼,我道是谁,原来是你。”
这时铁扇银刻于成听得徐元平喝骂之声,哪里能忍得下,一跃而起,怒道:“不错,是我,你要怎么样?”
徐元平瞧这石室,只不过有一间房子大小,动起手来很难施展得开,退后了两步,问道:“刚才骂我的可是你吗……”
于成看他突然向后退去,心中吃了一惊,只道他要弄动机关,重把自己困在这石室之中,立时大声喝道:“哪里去!”急步向外冲去。
两人同时喝间对方,是以谁也没有听清楚对方讲的什么。
徐元平停身的石道本极狭窄,铁扇银剑于成的冲出之势,又异常强猛迅快,人影一闪,两人直向一起检去。徐元平看他冲来之势十分猛恶,只道他要抢先出手,不禁心头大怒,右手呼的一掌,平胸
于成久经大敌,一见徐元乎未来掌势威猛绝伦,心知只要硬接他这一击,势非要当场判个生死不可,赶忙一吸丹田真气,向后跌去,双掌同时平胸推出,以免被对方强劲的掌力去中前胸,震伤内腑。
他应变虽然迅快,但因双方过近,只觉护胸双掌被一股疾来的潜力一撞,本来向后跃退的身躯,速度大增,有如离弦之箭,脱缰怒马,使他失去了主宰自己之能,砰然一声,撞在石壁上,只震得内腑中气血翻动,头晕目眩,眼前乱冒金星。
总算他功力深厚,又能及时的施出千斤坠的身法,减少了向后撞的力适,虽被坚硬的石壁碰得耳鸣眼花,但神志并未晕迷……
耳闻衣换飘风之声,一条人影迅快无比的欺近身侧,只感全身左右摇动,砰砰几声脆响,双颊各自中了两掌。
这四记耳刮干,不仅打得迅快,而且手法奇重,只打的这位领袖中原数省绿林的总部把子,满口鲜血泉涌而出。
于成举手在顶门“天灵穴”上,轻轻够击了三掌,一面暗中运气止疼。
这时候,铁扇银划于成定神看去,只见徐元平满脸肃穆。站在面前,不禁激起的心,债埋头上乱发作为掩护,暗中摸着折扇,陡然一张,一把“玄鸟划沙”,斜击过去。在他想来,这陡起发难的快袭,疾如星火,石室中地方又极狭窄,徐元平武功再高,亦必要伤在折扇之下。
哪知事实不然,但见徐元手左手疾起一转,五指奥妙无比的扣住了他提扇右胞的脉门,于成只觉手脱一麻,折扇已被人夺了过去。这等上乘奇奥的手法,实乃汇湖上未闻未见之学,铁扇银剑手成呆呆望了徐元平半晌,才茫然地问道:“你这叫什么武功?”
徐元平傲然一笑,合了折扇,送到于成手中,笑道:“你如心中不服,不妨再试两次瞧瞧!”
于成接过折扇,靠着石壁向左横跨了两步,陡然身躯一转,折扇法张半合,一招“拂云指月”疾向徐元平“玄机”要穴上点去。这一招乃中铁扇银剑招数中最狠的五大绝招之一,已不知击败过中原绿林道上多少高手,在他生平之中,尚未遇上过能够破解他五招执扇里藏剑的绝学之人。
徐尺平近来艺业大进,一见之下,一已知于成这招攻势之中,蕴含着另外的变化,暗中提高警觉,右手一招“五岳锁龙”,左腿陡向前欺进一步,五指疾向于成折扇手腕之上扣去;手时却撞向于成前胸“玄机”要穴。这等欺身而进。时指并用的奇效,又大大的出乎于成的意料之外,攻出的折扇反为所制,迫得他由攻变守,向后疾退。一把失机,全盘受制,只感右胞一麻,拆扇又被人夺了过去,同时“玄机穴”上也被除元平右时轻轻抵住,只要徐元平一加力,于成立时要伤在他手肘之中。铁扇银剑于成生平之中,不知经过了多少阵仗,但却从未遇到像今日之惨败,被人出手一招就夺过兵刃,制住要穴,不禁呆呆地望着徐元平发起楞来。
徐元平傲然一笑,道:“你如还不服气,咱们就再试两次。”
说话之间,向后退了两步,又把折扇还到了于成手中。
铁扇银剑于成伸手接过折扇,目光盯在徐元平脸上,楞了半天问道:“你用的叫什么武功?”
徐元平道:“告诉你只怕你也不懂,我用的是十二擒龙手”。
于成仰脸确道:“十二擒龙手!”想了半天,仍然想不出来路出处,不禁摇头叹道:
“不错,在下的确想不出武功的出处。”
徐元平笑道:“别说你了,就是当今武林之世,又有几人知道这十二擒龙手的出处?”
于成道:“中原各门派武功手法,在下不敢说所知博广,但大都听人谈过,但阁下这十二擒龙手法,确实是一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之学……”
徐元平道:“这么说来,你是服气了?”
于成沉吟半晌,突然怒道:“一个人心中佩服一个人也就是了,这般的盘根问底,是何用意?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我铁扇银剑于成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徐元平看他说来充满豪壮之气,心中暗自赞道:此人虽然出身绿林,但却不失英雄气概。当下微微一笑,道:“兄弟言出无心,于兄不要生气。”说完话,深深一揖。
于成原想这几句顶撞之言,定将引起他的杀机,但又自知武功相差悬殊,纵然存下拼命之心,也难支持上三两个照面,与其被擒后受辱而死,倒不如拿出英雄气度来,慷慨就义,哪知徐元平不但毫无怒意,反而和颜相向,长揖谢罪;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讪讪一笑,拜服地上,道:“小英雄武功绝世,在下早已心口仅服,五体投地的了。”
徐元手扶起于成笑道:“兄弟只不过在手法上取巧一些,算不得什么,如以真功实力而论,兄弟绝非于兄敌手。”
于成微微一叹,道:“我于成在江湖之上跑了几十年,会过不少高人,但像小英雄这等身手,一招之间能把我手中拆扇夺了过去,实是绝无仅有之事……敢问小英雄高名大姓?”
徐元平道:“不敢,不敢,在下叫徐元平。”
于成笑道:“兄弟生平之中还没有诚心诚意的眼过哪个,但今日对徐兄却是心服口服,今后徐兄如有需用兄弟之处,只要一纸相召,由我于成起,豫、鲁、鄂、皖四省陆路道上朋友,个个都替你卖命。”
徐元平笑道:“兄弟不过一介武夫,怎敢受此优遇。”
于成哈哈大笑道:“我于成虽然出身绿林,混迹江湖,在刀尖子下长大,但尚能遵守信义二字,徐兄人中之龙,如果我把四省总部把子之位相让与你……”
徐元平连连摇头,说道:“这个兄弟可更不敢当!”
铁扇银剑于成哈哈一笑,道:“我也知徐兄不肯屈就这绿林匪首之位……”
徐元平道:“那也不是!绿林人物劲富挤贫,虽然有干法纪,但要比那些伪善行恶、盗名欺世之人,又要高出一等。”
于成一拍大腿道:“徐兄说的不错,兄弟承朋友们抬举,让我出任像、鲁、鄂、皖四省总部把子,我也曾传输各地道上朋友,立下两大戒条:非不义之财不取,非奸恶之人不杀。
几十年来中原道上虽然出了不少案子,但就兄弟所知,并未妄杀一个好人。”
徐元平道:“于兄这等七侠用心,兄弟甚是佩服。”
于成笑道:“好说,好说,……”忽觉脚上一凉,低头瞧去,不知何时,石室中已经积水盈寸,不禁心头一惊。
徐元平也自警觉,忽道:“此处恐非容身之地,咱们得快些离开……”,话还未完,忽闻涛声盈耳,一股息流,涌门而入。
徐元平暗运功力,大喝一声,一掌直劈了开会,但闻哗的一阵大响,水花四溅中,那涌门面人的急流竟然被徐元平的一拿迫了回去。
徐元平一击得手,纵身一跃,当先向外冲去。于成紧随身后,冲出石门。
那被涂元平一掌击出的急流,接着重卷而到,滚滚滔滔,一片水光波影。
徐元平心知纵然武功再高一倍,掌力再强上几分,也无法用掌力阻止源源涌上的急流,眼下之策,必需要找一处可资栖身的安全之所,然后再筹谋出墓之策。
心念一转,不再发掌,侧身逆流而上。
也不知水势从何涌来,只觉水位上升之势迅速异常,片刻之间,已达腰部。
两人走完了一条甬道,抬头看两道交错处,水势汹涌,不知从何处来,往何处面去。
徐元平停下脚步,回头对于成道:“于兄请小心一点;此墓之中原有一条水渠,此刻水位高涨,地形水渠已难分辨;万一陷入下去,只怕不易上来。”
于成抬头望望石项,叹道:“水位再升上三尺,这两道之中即将全为洪水淹没,别说兄弟这旱鸭子,就是把洞庭湖三十六寨总寨主混海神龙秦安奇换来,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