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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说话,一面纵身而起,双手分握竹竿,向前行去。
连玉笙一提气,闭住呼吸,追在杨凤吟身後而行。
两人也平安地越过毒区。
康无双望了杨凤吟和慕容云笙一眼,缓缓说道:“事情有些奇怪。”
杨凤吟道:“奇怪什麽?”
康无双道:“我不信,二圣主和叁圣主会忘去在这里设下埋伏。”
连玉笙道:“以那二圣主的为人,决不会忘去此事,只怕其中别有原因。”
康无双道:“有人在暗中帮助咱们,清除了此地的埋伏是吗?”
连玉笙道:“属下确有此想。”
康无双沉思良久,道:“我想不出,谁会这样地帮助我们。”
连玉笙道:“属下觉着,大圣主在圣堂权威已久,也许有人在暗中帮你。”
康无双轻轻咳了一声,如若有人在暗中帮我们,那也是冲着你,和我无关。“连玉笙淡淡一笑,也不辩驳。康无双突然一跃而起,直向两丈外一丛乱草之中飞去。只见他右手一扬,拍出一掌,掌风过处,丛草倒折,右手一探,抓起一个人来。杨凤吟等凝目望去,只见那人後背之上,鲜血透衣,康无双仔细查看了那??体背上伤口一眼,面上黑纱突然抖动起来,显然,他心中不是有着无比激动,就是有着无比的震惊。杨凤吟回顾了连玉笙一眼,低声问道:“怎麽回事?”
连玉笙摇头,道:“不知道。”
康无双似是把两人谈话听得十分清楚,接道;“你过来,瞧瞧他们的伤势。”
连玉笙大步行了过去,瞧着那??体伤势一眼,道:“伤在一种圆形兵刃或暗器之下。”
康无双道:“只此而已麽?”
连玉笙道:“其他的属下就瞧不出来了。”
康无双缓缓说道:“瞧瞧他伤口的四周。”
杨风吟、慕容云笙齐齐探头看去,果然,在伤口四周,发现了一圈黑边。
慕容云笙道:“在下也看不懂,那一线黑沿,代表着什麽。”
杨凤吟道:“好像是用火灼伤了肌肤。”
连玉笙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明白了。”
口中连说明白,脸上却泛现出一片惊怖之色。
杨凤吟奇道:“你明白什麽?说啊!”
连玉笙道:“魔焰椎,魔焰椎。”
慕容云笙奇道:“魔焰椎是什麽?是人呢,还是绰号?”
连玉笙道:“都不是,那是一种暗器,致人死命的暗器!”
康无双不再多言,放下??体。道:“我想这附近有很多??体,这些埋伏,都死於魔焰椎下,所以没有人攻袭咱们。”
说完话,举步向前行去。
杨凤吟回顾了慕容云笙一眼,低声说道:“小心一些。”
追在康无双身後行去。
行约一刻工夫,到了九曲桥头。
只见那段天衡身着红衣,站在桥头,拦住去路。
康无双低声说道:“你们停下。”举步行近桥头,冷冷说道:“让开路。”
段天衡略一犹豫,道:“你是什麽人?”
康无双道:“叁圣门中,这麽久时光,难道连我是什麽人,也无法分辨吗?”
段天衡道:“你是大圣主。”
康无双道:“不错。你既知我身份,竟然敢不遵令谕。”
段天衡道:“在下并未见过大圣主真正的面目,今日希望能够一见真面,了却在下心中之愿。”
康无双冷冷说道:“你这愿望存了多久?”
段天衡道:“在下守此桥二十寒暑,存此心愿,也有二十年了。”
康无双道:“你为何不早日提出此求?”
段天衡道:“在下没有机会。”
康无双道:“现在是你的机会?”
段天街道:“不错,二圣、叁圣联手对付大圣主,属下受命挡关。”
康无双接道:“你好大口气。”
段天衡淡淡一笑,道:“实在说来,在下对二圣、叁圣,也未存效死之心。对你大圣主也是一样,我可以帮他们,也可以帮你。”
康无双突然轻轻叹息一声道:“叁圣门中人个个都和你一样吗?”
段天衡道:“就在下所知,叁圣门全靠苛法、严刑和一种秘密所统治,一旦被人看破,他们就不会再对叁圣门存有效忠之心。”
康无双道:“但你们却为一种慢性药物控制,无法离开叁圣门。”
段天衡道:“所以甚多人才存着激烈的报复之心。一日他们有机会,就会反剑相向。”
语声一顿,接道:“叁圣门在江湖上称雄二十年,江湖上,提到叁圣门无不退避叁舍,其实叁圣门早已经众叛亲离,一旦爆发了,那就不堪收拾。”
康无双缓缓说道:“可惜我时光有限,无法和你多谈了。”
段天衡道:“在下话也说完了,大圣主如若想以武功闯过此桥,只管出手。”
康无双缓缓掀起面纱,道:“你想见我本来的面目吗?”
段天衡凝目瞧了一阵,道:“你是什麽人?”
康无双放下面纱,道:“你已经瞧过了,可了去你二十年的心愿了。”
段天衡道,“阁下是不是真的大圣主?”
康无双道:“两个时辰之前,我还坐在圣堂之中,发号施令,但此刻,那二圣主叁圣主却不承认我大圣主的身份,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大圣主?”
段天衡道:“你应该不是,因为你太年轻,在下守此九曲桥,已然二十寒暑,进入叁圣门时,我还不过是五十多岁的壮年,如今已是古稀岁月,世间虽有返老还童之说,那也应该有痕迹可寻,但在下看大圣主却是实际年龄不大。”
康无双道:“好吧,我不是原来的大圣主。”
段天衡道:“那麽,大圣主可否把姓名见告。”
康无双道:“我叫康无双,不知你是否听人说过?”
段天衡略一沉吟道:“康无双、康无双,似乎是听人说过,可惜已无法记忆起何人说过了。”
康无双道:“阁下还要问什麽?”
段天衡道:“你带慕容公子,意欲何往?”
康无双道:“带他去见慕容长青。”
段天衡道:“可要在下相助?”
康无双道:“你如真有帮助我们之心,就坚守此桥,不让二圣主和叁圣主的人手过去,那就对我们帮助很大了。”
段天衡道:“在下尽力而为。”
转身对慕容云笙一抱拳,道:“见着慕容大侠之时,请代我问候一声就是。”
慕容云笙一欠身道:“晚辈代家父先行谢过。”
段天衡让到一侧,道:“诸位请吧!”
康无双当先而行,慕容云笙等鱼贯相随。
段天衡高声说道:“如若二圣主和叁圣主等通过此桥,在下便要横??九曲桥头了。”
这几句话说得豪放异常,也无疑告诉康无双等他将死守此桥。
康无双道:“如若我们能够分出人手,当会遣人相助。”
段天衡哈哈一笑,道:“有此一言,区区死而无憾了。”
康无双回顾了连玉笙一眼,低声说道:“段天衡的武功如何?”
连玉笙道:“很高强。”
康无双道:“那该是咱们一个很好的助手。”
连玉笙道:“如若他真的死守这道九曲桥,必然会坚守一段很长的时间。”
康无双突然停下脚步,道:“回去告诉他一件事。”
康无双道:“告诉他二圣主手中的木盒,含有着绝毒的暗器,而且盒中水晶,反光耀目,要他多多小心。”
语声一顿,接道:“他那木盒中暗器,如若被兵刃点中,暗器就会随着兵刃飞了出来,此一点最为重要。”
连玉笙点点头,转身而去,告诉了段天衡。
几人越过九曲桥後,康无双直向前行去。
慕容云笙见行经之路,正是来此之路,不禁心中一动,道:“阁下带我们到哪里去?”
康无双道:“去见令尊啊!”
慕容云笙道:“如若在下记忆不错,咱们此行之路,似乎是离开叁圣堂的去路。”
康无双道:“不错,你们来此之时,经过一座矮小的石城,记得吗?”
畅凤吟道:“记得很清楚,那似乎是一处很奇怪的地方。”
康无双道:“如若武林之中,真有一处高手云集之处,那地方应该是当之无愧。”
杨凤吟道:“我很奇怪,叁圣门把那样多的高手,集中关起来,不知是何用心?”
康无双道:“要他们交出武功。”
杨风吟道:“那地方如何能困住武林中那麽多高手?”
康无双道:“那里有一道无形的枷锁,锁住了所有被关在那石城中的人物。”
杨凤吟道:“那里都是武林中的精萃,江湖上的高人,就算是铁锁金枷,也未必能够锁得住他们,但我们行过石城,却未见任何可以制人的迹象。”
康无双道:“咱们到那囚人石城,还有一段距离,藉此机会,谈谈那囚人石城的内情也好。”
慕容云笙道:“在下曾经打开一座石门查看,见室中人静坐无恙,一无手铐脚镣,二无加身刑具,为什麽他们竟然甘愿被囚?”
康无双道:“别说是一个身负有非常武功的人,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如若被常年囚在石城之中,他亦将设法逃走,那些人岂甘常年枯坐於耳室之中。”
杨凤吟道:“我们想领教的是,那些人受何禁制,如何破解?”
康无双道:“我说了只怕诸位也不肯相信。”
杨凤吟道:“你说来听听。”
康无双道:“我虽然贵为大圣主,但却不知那石城之中,囚人之术,以及如何破解之法。”
回顾了连玉笙一眼,道:“也许你曾听人说过。”
连玉笙道:“在下倒听人说过,石城中被囚之人,似乎是被一种固心术所制。”
杨凤吟道:“什麽叫固心术,武学之上,从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连玉笙道:“传说之中,除了叁圣主之外,再无人知晓内情,大圣主竟然不知。”
康无双道:“有数次,我在交谈之中,想从二圣主、叁圣主口中套出内情,但他们竟都支吾以对,似乎是也不尽知。”
杨凤吟道:“既有禁制,就该有解得之人,你们都不明白,岂不是大笑话吗?”
康无双道:“事情很明显,那些人下手之初,就已经下决心要被囚之人,老死石城之中,不能再走一步,所以,这法子一直没有传下来。”
杨凤吟轻轻叹息一声,道:“照你这样说法,咱们进入囚人石城之後,也是无法救人了。”
康无双沉吟了一阵,道:“去碰碰运气,我想,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们应该会瞧出一些内情。”
杨凤吟吸道:“叁圣门在江湖上充满着一股神秘气氛,想不到你们叁圣堂中的首脑人物,竟也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唉,当真叫人糊涂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究竟有什麽人,才知晓叁圣门的真实内情呢?”
康无双道:“这个麽,连我也无法了然。那传位给我的人,只告诉我统驭、剑术、应付叁圣门的方法,却未告诉我叁圣门中的内情。”
杨凤吟道:“这麽说来,那二圣主和叁圣主,似乎还比你知晓的多一些了。”
康无双沉吟了一阵,道:“也许不错。但他们决不知晓囚人石城中的秘密。叁圣门的厉害处,就是每个人都能各安其位,但他们除了本身应知晓的事务之外,很少知晓别的事情。”
杨凤吟道:“似乎是在你们叁圣之上,还有一位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