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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在下并不觉得太过奇怪罢了”郭雪君所有的希望尽成泡影。淡然一笑,道:“现在。我外无助力,内无援手,以你的武功,如想杀我们两人,直如反掌折枝一般,现在,你似乎是用不着再对自己的身份保密了。”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一个人处事的最高境界。那就是叫人不能测透他的用心,最好也叫人无法摸透他的身份。”
郭雪君心知再问无益,索性也就不再多问,退到一侧,静坐沉思。
目下的情势凄迷诡异,郭雪君已无法预测他的变化,她必要静静的想一想,作最坏的打算。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突闻小珍叫道:“杨姑娘醒过来了”郭雪君睁眼望去,只见杨凤吟眼皮轻轻闪动,微睁微合,当下探过头去,低声叫道:“杨姑娘。”
杨风吟微微一启双目,颔首一笑,重又闭上眼睛。
慕容云笙道:“杨姑娘醒过来了?”
郭雪君道:“醒过来片刻,笑了笑,又睡了过去。”
慕容云笙望望躺在地上的康无双和两个黄袍人,笑道:“郭姑娘,你是否愿意替在下办一件事?”
郭雪君道:“什麽事?”
募容云笙道,“躺在地下的叁个人,都还未死,你把他们全都杀死。”
郭雪君道:“要我做一个杀人的凶手?”
慕容云笙道:“你不想作一个杀人的凶手也行,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们死於此地,日後这番恩怨,在江湖上无人能够指出。”
郭雪君道:“看到的人很多,你杀了我们,也堵不了悠悠之口”慕容云笙道:“那些人都不会活下去,这方面,阁下尽可以放心。”
站起身子,又道:“不然的话,在下给你一个机会,我赤手空拳,对你兵刃,你如能够杀了我,亦算自救。”
郭雪君摇摇头,道:“我们自知不是敌手,不愿作无益的抗拒,但我们并不畏死。”
慕容云笙淡淡一笑,道:“不论你说什麽话,也无法使我改变心意。”
右手一振,竟把长剑投掷在郭雪君的身前,但见剑身摇颤深入了地下半尺,冷冷接道:
“我数到十,你如是仍然不肯下手,那只好取你之命了。”
说完,径自一二叁四的数了起来。
郭雪君不理会慕容云笙,却回顾了小珍一眼,道:“小珍,放好杨姑娘……”
小珍应了一声,放好杨凤吟,伸手去抓长剑。
慕容云笙伸手一指,一缕指风,疾射而出。
小珍顿觉右肘一麻,手还未触及剑柄,已然无法再动。
郭雪君冷笑一声,道:“康无双,小珍不过是我女儿帮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弟子,难道你也不放过她吗?”
慕容云笙微微一笑,“郭姑娘,你似乎是觉着我慕容云笙就下不了这等毒手吗?”
杨凤吟突然睁开双日,似要说话,但却被郭雪君伸手拦阻道:“杨姑娘,不要讲话,不为我们,你也要活下去。”
慕容云笙道:“现在好了……”
小珍奇道:“什麽好了?”
慕容云笙道:“杨姑娘功力深厚,只要她想活下去,伤势再重一些,也不会死。”
杨凤吟微弱的喘一口气,道:“告诉我,你是何人,康无双或是慕容公子?”
慕容云笙道:“此时此情之下,谈我的身份,未免有些伤情,你安心的等一会吧!”
杨凤吟似是极为困乏,无力多言,立时又闭上双目。
慕容云笙回顾了郭雪君一眼,道:“郭姑娘,咱们现在似是还不宜行动,,只有再多候片刻了。”
郭雪君道:“她胸前创伤,血还未止,虽然她内腑伤势,重过外伤,也不能要她失血太多。”
慕容云笙道:“唉!姑娘会疗伤吗?”
郭雪君道:“一般外伤,自然可以疗治,但她伤的太重了,我不敢下手。”
慕容云笙凝目望着杨凤吟的伤口处,良久之後。才叹息一声,道:“除非有一种极好的金疮药放在她伤处之外,只有等她内伤稍好一些,才能动手疗治,她虽有一身武功,但此刻无法禁止疼苦。”
郭雪君道:“杨凤吟内外都受了很重的伤,替她疗治时,固然她将身受很多的痛苦,但如不及早替她疗治,让她失血过多,只怕一样无法活得下去。”
慕容云笙道:“我那颗灵丹,应该是很有效用,等她内伤稍为好转一些,能够运动抗拒时,再想法子疗治她的外伤。”
郭雪君道:“咱们守在此地,阁下可是觉着很安全吗?”
慕容云笙道:“在下觉着很安全。”
郭雪君道:“咳!一切事,你似是都已经胸有成竹。”
慕容云笙道:“两位不妨安静的坐息一下,等待杨姑娘伤势好转一些,咱们立刻动身。”
郭雪君道:“到哪里去?”
慕容云笙道:“到时候再说吧!”
缓步行到杨凤吟的身侧,慢慢坐了去,双目凝注杨凤吟的脸上。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工夫,杨凤吟的脸上突然泛现出了一片艳红之色。
慕容云笙长长吁一口气,道:“现在好了,咱们可以看看她的创伤了。”
伏下身去,用手拉开了杨凤吟身上的衣服。
凝目望去,只见杨风吟前胸上一道剑伤,由右胸直到左胸,伤势十分严重。
郭雪君探头望了一眼,不禁一呆,道:“伤到了内腑没有?”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不知道,但她伤得很重,重得出乎人意料之外。”
郭雪君道:“她伤的这样重,你会不会弃她而去?”
慕容云笙摇摇头,道:“这世间只有一个杨凤吟,再没有人能够代替她。”
郭雪君道:“那我就放心了,像她这样举世无世的美女,如若死了,实在是可惜的很。”
慕容云笙哈哈一笑,道:“你们怕我看到她伤势之後,不再管她是吗?”
郭雪君道:“你这人性格难测,我们对你实是无法预料?”
目光转到康无双身上,接道:“你准备如何对付他?”
慕容云笙道:“杀了他如何?”
郭雪君道:“他不是快死了麽?”
慕容云笙道:“但他还没有死啊!留下他终是後患。”
郭雪君沉吟了一阵,道:“我可以过去仔细的瞧瞧他吗?”
慕容云笙笑道:“你想证实你心中的猜测是吗?”
忽见杨凤吟脸色由红转紫,颜色渐深。
小珍和郭雪君看的大为震骇,认为杨凤吟的伤势,有了什麽变化。
慕容云笙却突然伸手,抱起了杨凤吟道:“郭姑娘,你若不愿下手,那麽要小珍姑娘动手吧。”
小珍道:“要我做什麽?”
慕容云笙道:“事情很简单,把两个黄袍人和康无双,每人在致命地方补他一剑,那就行了。”
小珍摇摇头,道:“你自己动手吧,那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慕容云笙目光转到郭雪君的脸上,道:“这小丫头不知好歹,把她宰了算啦!”
郭雪君道:“你要我杀了小珍。”
慕容云笙道:“你只有两条路走,一个杀了小珍,一个自刎而死。”
郭雪君似乎是已觉出事情有些不对,知他已动了杀人灭口之心,一面运气戒备,一面缓缓说道:“如若我两条路都不愿选择呢?”
慕容云笙道:“那麽,只有我自己动手了。”
郭雪君道:“杀了我!”
募容云笙道:“杀了你再杀小珍。”
哈哈一笑。道:“现在,药力发作,杨凤吟已失去了知觉,我杀了你们,她也是全然不知。”
郭雪君道:“你一直在等这个时刻,是吗?”
慕容云笙脸色突然一寒,道:“郭姑娘,时间不多,我无暇和你斗口,你如要自刎,既可选择死法,亦可落下一个全??,如是要在下动手,那就有得你的苦头吃了。”
郭雪君道:“为什麽?难道一个人,还能死上几次不成?”
慕容云笙左手托着杨凤吟,右手举起了长剑:“姑娘小心,这一剑我要斩下你的右臂。”
但闻小珍叫道:“接住兵刃。”一柄长剑,抛了过来。
郭雪君伸手接过长剑,平横胸前,蓄势戒备。
小珍手中执着一柄单刀,站在慕容云笙身後。
慕容云笙冷笑一声,目光前後转动,望了小珍和郭雪君一眼,道:“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两个人,一齐出手吧!”
郭雪君突然弃去了手中长剑,向前行了几步,一闪双目;道:“你已经存下了杀我们的用心,不管我们帮你做什麽,最後终是难逃一死,而且我们之间的武功,相差极为悬殊,就算我们两个人都存下了拼命之心,也非你之故。”
慕容云笙笑道:“郭姑娘的意思呢?”
郭雪君道:“你不用假慈悲,也不用找藉口,杨风吟神志晕迷,此地只有我和小珍两人,你把我们杀死了,别人也不会知晓,快些出手吧!”
慕容云笙回顾了一眼,道:“好!我成全你们!”
小珍突然一闭眼睛,道:“先杀我!”
慕容云笙长剑一挥,迎头劈下。
郭雪君心想他这一剑落下,小珍即将生生被劈作两半,不忍目睹,急急转过脸去。
但闻砰的一声金铁大震,传入了耳际。
郭雪君觉着有异,正待转脸瞧看,突觉脑後“玉枕”穴上一麻,知觉顿失。
晕迷中,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
醒来时,只见自己仰卧在一堆干草之上。
这是一座天然的石洞,盘膝坐着叁个服色身份都不相同的老人。
郭雪君缓缓坐起身子道:“多谢诸位老前辈相救。”
叁个人端坐如故,竟无一人回答。
郭雪君镇静了一下心神,目光转动。回顾了一眼,只见这石洞之中,除了叁个端坐的老人之外,再无其他陈设。
既不见慕容云笙和杨凤吟,也不见小珍姑娘何在!
郭雪君长长吁一口气,仔细打量了叁个老人一眼。
只见那居中之人,头有戒疤。显然是一个和尚,左首之人,身着道袍,木簪椎发,是一位道长。
右道一人,五络长髯,身着青衫,五官端正,头戴方巾,看相貌,颇似传言中的慕容长青大侠。
郭雪君心头突然泛起了一阵剧烈的震动,出了一身大汗,尚有些昏迷的神智,顿然清醒。
她定定神,开始思索适才经历的一番凶险景象,她自知无法想出来是被何人救到此地,只好暂时抛开,目下最重要的是先得确定那慕容云笙的真伪。
那短暂的时刻,就算有世间最好的易容之法,也无法把两个人的形貌,化装成一般模样,而且互换过全身的衣履。
但康无双面上一直带着黑纱,只要他稍经政扮,即可蒙混过去,问题是康无双如何肯同意让自己的面容稍经改扮,而又自愿去模仿慕容云笙的声音,这其间包含了极高的一种智谋,彼此相斗,只是一方失败而已。
经过一番推索之後,郭雪君已确定两人并未换过衣服,慕容云笙和康无双还是保持真实身份。
郭雪君长长吁一口气,举起双手,揉一揉鬃角,又开始思索慕容云笙这个人。
她和慕容云笙有着一段不算短的相处时间,照相处一段时间中观察所得,慕容云笙实不像险诈之人,但那番决斗後的表现,慕容云笙却有着无比的阴沉,也正因他的阴沉,使得自己和杨凤吟都觉着他们两个人已经改换了身份。
一番深长的思索之後,郭雪君确定了两件事。
一是慕容云笙和康无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