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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句话的工夫,只听庵门外传来羊角星君的声音,说道:“属下于敬伯,求见副教
主。”
他人在庵外,话声居然直送到后进,而且和对面说话一样,足见此人功力极为深厚。
玄衣女没说话,只是朝高素贞抬了抬手。
高素贞躬身一礼,迅快的退去。
玄衣女严肃的道:“石中英,在我面前,还不承认么?”
封君萍望着他,更着急,说道:“你承认了,自有娘会替你作主的。”
玄衣女冷笑道:“你此时再不承认,就会后悔奠及。”
话声方落;高素贞已领着羊角星君走了进来占
高素贞在阶前一停,躬身道:“总巡主请。”
羊角星君走上石阶,人还没有进门,就打着稽道道:“属下见过副教主。”
玄衣女站起身道:“总巡主请坐。”
夏子清看到总巡主进来,自然也站了起来。
羊角星君跨入佛堂,看到夏子清,只作不见,又朝玄衣女躬身一礼道:“属下是奉戚夫
人之命,来谒见副教主的。”
玄衣女已经口到椅子坐下,问道:“有什么事吗?”
羊角星君陪笑道:“不知副教主可曾拆看密令?”
玄衣女道:“我看过,总巡主来得正好,我正想着人去请你呢!”
羊角星君慌忙躬身道:“不敢,副教主有何吩咐?”
玄衣女道:“我觉得夏子清参加本教,十五年来,不无劳绩,他从前是我辖下,现在是
属于总巡主手下,(夏子清是巡主身份)因此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羊角星君吃惊的道:“副教主,这个属下担待不起,夏子清屡误机密,律当处死,谁也
无法左袒于他。”
玄衣女冷笑道:“于总巡主,你是说我左谬他了?”羊角星君连连躬身道:“不敢、不
敢属下只是奉命向副教主请示来的。”
“请示?”
玄衣女轻哼道:“请什么示?”
羊角星君道:“属下奉戚夫人之命,要把夏子清的首级带口去。”
玄衣女冷笑道:“我正觉得奇怪;夏子清犯了教规,你们总坛为什么不杀人?却要夏子
清本人把密令送到我这里来,要假手于我,难道戚夫人杀他不得?人送到我这里,又要你赶
来验看,好像我会询私放了他不成?”
羊角星君自然不敢顶撞副教主,只是唯唯应是,欠身道:“副教主这是……”
他“误会”二字尚未出口,玄衣女接着道:“这样好了,我本来今天就要回罗累山去
的,人在这里,你把他押上口去,要杀要刮,这是总坛的事。”
封君萍脸上如今有了笑容,眼前的夏子清,如果真是石中。英,娘要他押回去,以石中
英的武功,中途自然可以脱身了。
羊角星君听的得一楞,躬身道:“但……但…这是教主的命令呀……”
玄衣女道:“要你带回去,这是我的命令,你要中途杀了他,提着他首级回去,亦无不
可。”
羊角星君为难的道:“副教主,这……”
玄衣女道:“你敢抗命?”
羊角星君道:“属下不敢。”
玄衣女道:“那你立时给我把他带走。”
羊角星君一脸俱是为难之色,没有答话,只是躬着身,似在考虑应该如何借词?
封君萍冷声道:“总巡主,我娘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羊角星君应道:“属下听到了。”
玄衣女已经站起来,冰冷的道:“高素贞,你给我送客。”
转身往里行去。
封君萍急忙跟着娘身后走去。高素贞躬身应了声“是”,直起身,朝羊角星君抬抬手
道:“总巡主,请吧!”
羊角星君于敬伯成名多年,论江湖声望,并不在玄衣女之下,眼看玄衣女这等脸色,对
待自己,心头不禁极为愤怒,只是碍着她是副教主,不好顶撞!此时玄衣女一走,他口中忍
不住冷哼一声道:“本座自然会走。”
倏地回过头来,朝夏子清喝道:“你听到了没有,副教主要本座把你押回去,本座先要
点你几处穴道。”
不待夏子清口答,一步跨到夏子清身后,出手如电,连点了他肩背三处大穴,沉声道:
“你走在前面。”
夏子清被他点了穴道,双手下垂,口中唯唯应“是”,依言走在前面。
羊角星君大模大洋的跟在他身后,走出紫竹林,一路往下行去。
顿饭工夫之后,一溪曲折,危崖欲堕,浓林如墨!
夏子清走在前面的人,忽然脚下加快,飞一般朝前奔去。
他外号鬼影子,素以轻功著称,这一展开脚程,果然奔行如飞,轻快已极!
羊角星君发觉有异,立即一提真气,身子飞扑而起,急追上去,沉喝道:“夏子清,你
还不给本座站住?”
夏子清没有说话,只是放腿急奔;他虽以轻功见长,但总究肩背等处有三处穴道被制,
奔行一箭来路,速度渐见缓慢,终于停了下来。
羊角星君一下欺到他面前,沉喝道:“夏子清,你敢违抗本座命令?”
夏子清耸耸肩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试试脚程,是不是还能跑?”
肩背大穴被制的人,是不耸肩的,这点羊角星君似乎忽略过去了,他目光深沉;冷冷的
道:“你可知道戚夫人密令上说了些什么吗?”
夏子清耸耸肩道:“属下方才听总座说过,好像说属下违反教规,要取属下性命。”
羊角星君道:“不错,本座就是奉命而来,要取你首级回去覆命的。”
夏子清忍不住摸摸酒糟鼻,望着羊角星君,陪笑道:“属下现在不是跟总座回去了
么?”
羊角星君双目隐射杀机,徐徐说道:“要本座押你回去,是副教主的命令,但本座想
来,还是带你首级回去,较为方便。”
夏子清骇然道:“总座要杀我?”
羊角星君沉声道:“本座正是此意。”
夏子清脚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忽然笑道:“所以怪不得属下方才要跑了。”
羊角星君右手缓缓提起,五指勾曲,狞笑道:“你跑得了么?”
夏子清笑了笑道:“属下一向练的就是轻功,只要跑上几步,活动活动筋骨,穴道就会
不解自开。”
说话之时,双手随着舒展了下,肩前穴道果然已经解开。
羊角星君不禁怔得一怔,厉笑道:“很好!”
好字出口,钢钩般的右手已经比闪电还快,插到夏子清的胸口。
羊角星君于敬伯一向以心狠手辣著称,他的九式“屠龙手”更是被视为无人能挡。
这一式“生摘龙肝”,势道强劲,足可生裂虎豹,此时蓄势骤发,果然力透指爪,刚猛
绝伦,但他手指还没触到夏子清衣衫,突觉腕脉一紧,连他自己也弄不清究竟是如何一来,
竟然反被夏子清抓住了脉门,心头方自一沉!
夏子清忽然露齿一笑,低低的道:“总座,属下想和你商量商量……”
羊角星君怒哼一声道:”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左手一掌,猛向夏子清当头劈落。
他方自一动,不知怎的又被夏子清抓住了脉门,含笑道:“属下的意思,咱们还是到树
林里去好好的谈谈。”
也不待羊角星君是否同意,拖着他就走,往树林中行去。
过不到顿饭工夫,羊角垦君大摇大摆的从树林里走出,他手上却多了一个油纸包裹。
不用说,他和夏子清已经商量好了,夏子清屡误教中机密,反正难逃一死,还不如放漂
亮些,把头让他带回去缴差。
夏子清大概同意了,不然,他手里提着的油纸包裹,又会是什么呢?
羊角星君这趟到霍山来,任务完成,脚下自然走的很轻快,但就在他循着山径,经过一
重山脚,只见两个苗条人影,手仗长剑。俏生生站在山径上,羊角星君一见这两位姑娘,不
由得暗暗攒下了眉,但双方既已照面,只好迎着走去。这两人正是玄衣女的爱女封君萍和四
弟子常慧!
封君萍看到羊角星君手里提着油纸包裹,心头猛地一紧,急急问道:“总巡主,夏子清
呢?”
羊角星君暗暗叫了声:“糟糕”,连忙朝身后一指,陪笑道:“他就在后面。”
封君萍问道:“总巡主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羊角星君道:“这时老夫的一些私物。”
封君萍冷笑道:“你打开来给我们看看。”
羊角星君脸色微沉,道:“姑娘这样对老夫说话,不是太过份了么?”
封君萍冷笑道:“这里还是霍山副教主的范围之内,我们奉娘之命,检查一切过往人等
可疑事物,总巡主自然也不能例外了。”
羊角星君道:“老夫要是不答应呢?”
常慧接口道:“不接受检查,就得带回霍山发落。”
羊角星君道:“老夫还得赶回去覆命,二位姑娘恕老夫失陪!”
身形一闪,从两人中间,闪了出去。
封君萍反手一剑,朝羊角星君身后刺去,喝道:“你果然杀了夏子清!”
羊角星君赶忙往旁里避开,说道:“封姑娘,老夫奉命行事,杀了夏子清和姑娘何
干?”
封君萍双目突然流下泪来,失声道:“我娘叫你把人押回总坛去,你果然把他杀了,
你……你……我和你拼了!”
手挥长剑,急刺过来。
就在此时,只听山口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接口笑道:“封姑娘果然还恋着石中英,哈
哈,戚夫人早已算准有此一着,才要兄弟赶来接应于兄,于兄只管回去覆命,此地自有兄弟
会向封副教主解释的。”
随着话声已由山口走出一行人来。
来人正是乾坤教另一位副教主冷飞云。
他身后还紧随着七名佩剑劲装武士。
羊角星君大喜过望;说道:“副座来得正好!”
他急忙几个起落,掠过冷飞云身侧、低低说道:“副座,属下发现霍山形势不稳,封副
教主。。。。。。”
冷飞云愕然道:“她怎么?”
羊角星君凑近他耳朵,低低说道:“只怕有变……”
他在说话之时,右手轻轻搭上了冷飞云肩头。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封君萍刺出三剑,被羊角星君闪开,正好冷飞云在山口现身,羊角
星君趁机掠过去。
封君萍国夏子清是石中英所乔装,羊角星君取了夏子清的首级,还不是石中英遇害?心
头自然十分悲痛,口中厉叱一声道:“恶贼那里走?”
挺剑追了过来。
羊角星君活声一落,又说了声:“副座替我挡她一挡。”
迅快闪过身去。
封君萍急扑追来,眼看冷飞云拦住了去路,她此时急怒攻心,那还管你什么副教主,口
中又娇叱一声:“你让不让开?”
长剑先人而至,直劈过来!
冷飞云听了羊角星君的话,似乎微微一怔!
不,他被羊角星君有的搭在肩头之际,身上好像轻微的打了一个冷哄!
封君萍一剑刺来、他并没躲闪,封君萍的剑势,随人冲来,自然极快,“扑”的一声,
长剑竟然穿胸而过。
冷飞云只觉胸口一凉,眼看长剑已经没入胸口,他究竟一身功力,修为深厚,这骤然问
剧痛刺心,口中大吼一声,全身功力迸发,一下就冲开了被制的穴道,左手一掌,朝横扫出
去!
封君萍也没想到冷飞云不躲不闪,生受自己一剑,此时眼看自己杀了副教主,心头一禁
吓得一呆!
冷飞云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