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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但早已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实在使在下钦佩的很,卢兄不嫌弃的话,在下倒希望和卢兄
以兄论交,不拘什么时候,欢迎你上来,长途寂寥,正好藉消岑寂。”
他面含微笑,说来甚是诚恳,你如果不知道他是假冒石中英的贼党,真还以为是询询儒
雅的青年才隽!
石中英心中一动,暗道:“我正想藉机接近你,山许可以从你口中,探出一些端倪来,
这不是正合我意么?”但却故意惶恐的拱手道:“公子这般错爱,属下如何敢当?”
假石中英爽朗的笑道:“卢兄这就见外了,”自们都是武林中人,公子,属下的称呼,
实在太庸俗了,咱们平辈论交,我称你一声卢兄,最多你也称一声石兄,岂不是好?”
蓝纯青在旁笑道:“传薪,这是公子抬举你,你就恭敬不如从命,还不快答应下来?”
石中英应了声“是”,连忙作了个长揖道:“家叔也如此说了,兄弟自当遵命。”
说到这里,楼船一阵晃动,缓缓离开江岸。
沈长吉接着说道:“船已经开了,咱们下去瞧瞧,公子和卢老弟投缘,卢老弟就在这里
陪公子聊聊吧!”
此人脸上经常带着笑容,是善于奉迎的一类人。
蓝纯青正好看风使舵,吟笑道:“传薪,沈兄说得极是,你们聊聊吧!”说着,朝花敦
高顺抬抬手道:“高兄请。”
花戟高顺不知是他武功高强,还是年纪较大,他在石家庄凡位身份较高的武师之中,最
受人尊重,但他却是个面目冷森,很少说话的人。
此时只不过微微颔首道:“卢兄、沈兄请。”
沈长吉堆满笑容道:“自然高兄请先了。”
花戟高顺托大的道:“兄弟那就不客气了。”
当先举步朝舱下走去,蓝纯青、沈长吉随着他相继下去。
假石中英朝石中英笑了笑,抬手道,“卢兄请坐啊!”
他笑的时候,露出一口雪白而整齐的牙齿,当真称得上唇红齿白。
如果他不假扮,可能也是一个美少年!
石中英也不客气,说了声:“在下告坐。”
就在他对面一把椅子上坐下。
适时但见一名眉目清秀的书憧,手中提着一把水壶,走了上来,沏了一两盏香茗,送到
两入面前。
假石中英含笑道:“兄弟听说卢兄令叔是当代武林中精干火器的第一人,卢兄大概也精
于火器?”
石中英道:“公子过奖,在下只能说略懂使用,谈不上精。”
假石中英道:“昨天令叔只以一颗‘霹雳子’,就震坍了整座石崖,威力之大,令人咋
舌,卢兄也能使么?”
石中英道:“那只是凭藉炸药之力;制作过程,较为精密,也并无什么出奇之处,这等
于是暗器一样,任何人都能使用。”
假石中英:“这制作过程,大概是卢兄家传的了。”
石中英道:“不,这是师祖传下来的。”
假石中英又道:“我昨天第一次看到卢兄,就好像遇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觉得十
分投缘,所以这次前往龙门帮,就特别邀请了卢兄同行。”
石中英心中暗道:“原来本来还派不到自己的。”一面拱手道:“多谢公子提携,在下
甚是感激。”
假石中英笑道:“你我兄弟论交,何用再说感激两字?”说至。这里,忽然“哦”了一
声道,“兄弟方才说过,我称你卢兄,你也不妨称我石兄,别再公子,在下听了怪不舒服
的。”
石中英这回和他多谈了几句,发觉这位假冒自己的“小贼”,实在是一个心胸坦诚,性
格爽朗的人,不觉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心中暗道:“他要是不是贼人一党,不是假冒自己,自己和他,应该可以成为好朋友
的。”一面惶然拱手道:“石兄责备的是,兄弟自当谨记。”
他为了宠络这位“公子”,不待他开口,接着说道:“其实兄弟一见石兄丰仪,就觉得
公子是一位非常之人,颇为倾心,只是石兄乃是盟主的公子,不敢高攀而已!”
假石中英清朗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喜悦之色,大笑道:“该罚,卢兄又叫我公子
了?”
石中英道:“兄弟说的,乃是昨天初见石兄的印象,自然该称公子了。”
假石中英道:“卢兄说所是真心话?”
石中英道:“兄弟说的,句句出自肺腑。”
假石中英似是十分高兴,举起茶盏,喝了口茶,道:“兄弟初入江湖,算来卢兄还是我
第一个交的朋友。”
石中英道:“兄弟也是。”说到这里,站起身道:“船已经开了一会,兄弟想下去看
看。”
假石中英跟着站起,说道:“咱门现在是朋友了,兄弟欢迎卢兄随时上来。”
石中英点头道:“兄弟会的。”
转身走到门口。假石中英叫道:“卢兄且慢。”
石中英停步道:“石兄还有什么见教?”
假石中英走过几步,说道:“咱们这趟水程,在船上至少也有十天八天耽搁,因此兄弟
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
石中英心中忽然一动,问道:“石兄请说。”
假石中英道:“因为咱门在船上有一段日子耽搁,兄弟不得不提醒卢兄,船上什么地方
都可以去,就是‘黑衣队’武士庄的舱中,不可闯进去。”
石中英心头更觉起疑,忖道:“莫非李帮主就被囚禁在‘黑衣队’武士的舱中?”这机
会他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不觉诧异的道:“那是为了什?”
石家庄中从没有人追根究底,问为什么的。
但假石中英却不以为意,只笑了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他们(指黑衣队武士)练的
武功,较为特别,性情也和常人不大相同,如果有人无意走人他们舱中,就会与你视同仇
敌,而且他们也从不和人说话,兄弟只能告诉你这些,卢兄注意些就是了。”
石中英道:“多谢石兄指点。”
别过假石中英,回到中舱,大家好像都在自己房里,当下就朝左首舱房走去,在门上轻
轻叩了两下。
蓝纯青打开舱门,含笑道:“你下来了。”
石中英点点头道:“小侄回来了。”
进入舱房,立即掩上舱门,把刚才的情形,大概向蓝纯青说了一遍。
蓝纯青点头道:“这小贼忽然和你套着交情,个情似乎显得有些突兀,江湖上人心难
测,你还是小心为是。”
石中英道:“老前辈说得极是,只是晚辈觉得此人本质还不算太坏。”接着低“哦”了
一声,又道:“老前辈,晚辈还从他口中,听到了有关‘黑衣队’武士的事。”
蓝纯青是时极为注意,说道:“黑衣队是贼党的死士,他和你说了些什么?”
石中英道:“他告诉我,‘黑衣队’住的舱中,不可进去,晚辈怀疑那舱中,可能囚禁
有着李帮主,因此才出言试探……”
蓝纯青一手摸胡子,沉吟道:“不错,这些人平日很少在庄中走动,确是从没和任何人
说过一句话,哈,老朽早就瞧出他们眼神不对,怀疑这极可能练有某种歹毒功夫,经他这么
一说,老朽推想的倒是颇为接近了!”
石中英道:“老前辈认为他们练的是什么功夫?”
蓝纯青道:“老朽昔年曾听人说过,旁门中有一种邪门功夫,叫做‘煞手术’。专门用
来训练死党,练成‘煞手术’的人,不但膘悍无比,性格也会变的十分暴戾、只听命干一人
之外,不分亲疏,不分敌友,除了吃饭,行动,整日整夜都在练功,不能间断,因为心中别
无杂念,所以功力进境极快不分敌友,成为他们主子最忠实的杀手,才有‘煞手术’的名
称,但这些人是否练成此种邪门功夫?目前还未能证实。”
石中英好奇的道:“这要如何才能证实呢?”
蓝纯青道:“凡是练这种‘煞手术’的人,你和他说话,他也不闻不问,不会理睬,而
且他们除了吃饭、就是练功,他们住的地方,自然不容外人进去的了。”说到这里,接着点
点头道:“由此看来,小贼对你倒是并无恶意……”
石中英道:“老前辈认为他说的话可靠么?”
蓝纯青道:“他说的并不假,这些人确实大有古怪。”
石中英道:“那么以老前辈看;李帮主会不会被囚禁在他们住的舱中呢?”
蓝纯青道:“这很难说,如果确实被囚禁他们住的舱中,那就十分棘手之事了。”
石中英道:“晚辈想伺机进入他们舱中去瞧瞧!”
蓝纯青为人持重,微微摇头道:“不可;咱门总得先把这些人的底细摸清楚,才可行
动,否则打草惊蛇,反而误了大事。”
石中英笑了笑道:“晚辈倒有一个主意,可以进去瞧瞧虚实。”
蓝纯青道:“如果他们练的真是‘煞手术’,不分日夜坐在铺上练功,你如何进得
去?”
石中英忽然以“传音入密”说了一阵。
蓝纯青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此法虽是可行,但仍然须得冒险,咱们负有重大任
务,任问一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石中英低笑道:“老前辈只管放心,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晚辈自信决不
致有什么失误。”
蓝纯青笑了笑道:“这叫做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初生之犊,所以不畏虎也。”
石中英笑道:“老前辈那是答应了。”
蓝纯青拗不过他,只得点点头道:“好吧!只是你务必小心从事。”
石中英笑着应了一声。
楼船刚开不久,两道布帆全挂起了。
大江上江水连天,吹的是东风,真是一帆风顺,把楼船在水面上推得飞快的滑进!
中午时光,就从辽阔的江面,进入一望无际的长江。
他们还只是沿着江边驶行,已觉得两层的楼船,到了这里,就成了一片树叶那么渺小!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楼船已在大江岸的一处僻港中下锚。
晚餐之后,石中英背负双手,轻快的步出舱中。
四月清晨,天气似暖还寒!
尤其在港湾里,从江面吹来的风势,着实不小!
一名“黑衣队”值岗的武士,站在船头上,一身黑衣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但他还是像泥
塑木雕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石中英轻快的走近船头,一手扶着船拦,作出凝目远眺之状,忽然回过头去,好像才看
到那名武士。
船上,都是自己人,大家见了面,总得打个招呼。
石中英就朝他点点头,笑道:“好大的风。”
那知黑衣人武士连眼珠也没转动一下,不理不睬,恍如不闻。
石中英心中暗道:“看来这些人果然练的是’煞手术’了。”心念迅速一转,依然脸含
微笑,朝他抬了下头,挤挤眼道:“在下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那黑衣武士依然没有睬他。
石中英存心激他,故意盯着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哼道:“真他妈的像猪!”
这句话他是暗以内力送出,直震对方耳膜!
是人,只要不是聋子,准部能听得到对方说的话。
黑衣武士只是练的武功,使他性情变冷,不和任何人说话、但他耳朵并不聋。
石中英话声出口,果见那黑衣人面上陡现怒容,双目突地转了过来,射出两道绿阴阴的
目光!
只是他这两道目光,就惨绿得好不怕人!
石中英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