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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中英冷冷一笑道:“也许我们来的正是时候,今晚也许是他们秘密集会之期。”
孟双双奇道:“这我就不愤了,信天翁如果是护剑会的贼党,他会把同党抓了来呢?”
石中英心中暗道,“他们只是假冒护剑会之名,把黑锅盖到护剑会头上,根本不是护剑
会的人。”但他这话,一时也无法说得清楚,只是低声道:“他们已经去远了,咱们快些走
吧!”
两人随即跃出大石,跟着前面几人奔去的方向,远远尾随下去。
又走了半里光景,已经奔近高峰山脚,瀑布从百丈高峰,飞挂而下,发出来的洪洪水
声,震耳欲聋。
前面的人,此时早已走没了影子。
孟双双附着石中英耳朵,说道:“白哥哥,瀑布左首,就是隧道人口了,那里有两个守
护,要有娘的令箭,才能通行,咦,难道信天翁他们,早就给贼党买通了,也说不定。”
随着话声,凝目朝瀑布左首看去,果见离瀑布约莫一箭来远,石壁间,有一个黑越越的
窟窿,敢情就是隧道人口了。
他目前功力大进,虽在黑夜,十数丈距离,看来清晰如同白昼,当下低低的道:“你随
我过去,到了十丈光景,就得先停下来,等我过去制住了他们,你看我手势再过来。”
话声一落,当先朝前走去,到了十来丈距离,已可看到隧道人口,一左一右,蹬两个腰
跨蛮刀的苗人,正在那里打盹。
石中英伸手朝后扬了扬,示意盂双双停住。
孟双双脚下一停,正待,说:“白哥哥,你小心。”
那知话声还未出口,但见白哥哥突然长身纵起,快如制电,朝隧道入口投去!
这一下,当真快到无以复加,孟双双睁大双目,也只能看到他一个身子,宛如化作了一
缕青烟,一闪而逝,虽在皎洁的月光之下,依然使人无法看的清楚。
孟双双看的又惊又喜,心中暗道:“白哥哥这份的轻功,比信天翁高也不知多少呢!”
再定睛瞧去,只见石中英已经站在隧道口,朝自己招着手,这就急忙奔了过去。
但见两个守护隧道的苗人,一左一右,蹲在壁下,双目紧闭,在那里打盹,不觉低低的
道:“白哥哥,他们……”
石中英道:“你快进去,站在暗处等我,我还替他们解开穴道。”
孟双双依言朝黝黑的隧道中走了十来步,只觉里面越来越黑,几乎已经帅手不见五指,
心里一怯,就站停下来,正待回头看去。
只听耳边响起石中英的声音,说道:“不用害怕,来,我拉着你走吧!”
声音入耳,一只壮健柔软的手,已经握住了自己的手,朝前行来。
孟双双方才己听石中英嘱咐过,进入隧道;就不可出声,当下任由石中英拉着朝黑暗中
行去。
她心中却暗暗奇怪,这里已是山腹隧道之中,黑得连一丝光都没有,白哥哥怎会看得到
的呢?她只是心中想着,不敢多问。
但就在此时,她又发现了一件奇事!
那是白哥哥拉着自己的手,朝前奔行,他手上好像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拉着自己,奔行
极快,自己似乎脚不沾地,一个身子,就像在空中飞掠一般!
这隧道里面,她还是今年三川司,跟娘来过一次,隧道穿行山腹,盘通了整座天龙山,
少说山有一,二里长,如今只不过转眼功夫,前面不远,已经露出一个窟窿,隐隐射进天
光。
石中英在奔行时,忽然一停,低声道:“又有人来了。”
盂双双听的大急,说道:“那怎么办?”
石中英道:“不要紧,这里地方很大,我门只要贴壁站定。
差幸这条隧道,开凿的并不整齐,两边有着不少整块的大石,并未铲平。
两人闪到边上一块凸出的大石后面,堪堪隐好身子,就见隧道中有一点黑蒙蒙的灯光,
由远而近。
原来那灯光是用黑布蒙了起来,只可隐约照到后面,这自然是怕破外面的人发现他们。
只见两条人影,脚步轻快,朝那洞口奔去。
石中英待两入过去了七八丈远近,才轻轻一拉孟双双,跃出石后,放轻脚步,跟着两人
人身后,掩了过去。
前面两人自然设想隧道中间,有人混了进来,只是一路奔行,快到出口,脚下方自一
缓!
突听刷的一声,洞口跃出两名黑衣汉子,各执兵刃,一声不响的拦在当路。
前面两人也没有作声,各自伸出左手,打了个手势。
洞口两个黑衣汉子,依然一声不作;向旁退开,前面两人迅快的出洞而去。
孟双双看的心头暗暗骇异,忖道:“没想到这里果然会变成了贼人的巢穴,要不是今晚
白哥哥坚持要进来查看,娘还被他们蒙在鼓里呢?”
心中想着,两人已经掠进洞口,因为他们手上没有提灯,洞外两人自然一无所觉。
石中英快到洞口之际便已放开了孟双双的手,身形一闪,无声无息的到了洞口,没待两
人回过头来,屈指连弹,两缕指风,已经点中了二人穴道,朝身后孟双双招了招手,举步走
出隧道。
凝目看去,但见这隧道口,是一个狭长的山谷,两面高峰夹峙,中间谷底,只有一条并
不太宽的平地,婉蜒如带。
除了出口处,有两个黑衣汉子守着,整个狭谷之中,不见一人,也没有一点灯火。
只有前面两人,正在朝谷底方向奔去。
石中英回身握住孟双双的手,低声道,“我们快走。”
两人同时飞掠而起,一路追了下去。
这条狭谷间,除了中间弯曲如常的一条小径,两边乱石鳞峋,长着些杂草,没有一棵树
木,因此也没有什么可以隐蔽之处。
前面两人一路朝前飞奔,虽然远远尾随下去,但为了掩蔽行藏,只是沿着路边乱石和杂
草之间,躲躲藏藏的行进,而且还得随时注意前面的动静。
不大工夫,山径忽然往右转去,这里已是谷底,两山夹峙的狭谷至此豁然开朗,形成了
一片小小的盆地。说它小;当然也有丈把数十方圆,四周群山环抱,形势天成!
这座小山谷问,溪流曲折,疏林掩映,中间一片草坪上,盖了几间石屋。
这时,石房前面的草坪上,已经站着十来个人,好像他们集会的地点。就在草坪上!
前面两人急步朝坪中间奔去。
孟双双悄声道:“那石屋是娘到这里来休息的地方,如今变成了他们的巢穴。”
石中英道:“我们过去。”
他自然不敢大意,拉着孟双双悄悄绕到石屋后面。
这里正好有一排矮树,枝叶极密,两人伏下身子,恰好作为掩护。
石中英凝目看去,但见草坪上,面向石房,站着十一人。
前面两人,左首一个身穿夏布长衫,双颧突出,生成一个酒糟鼻,颁下疏疏朗朗的二把
苍须。
石中英看到此人,不由的微微一怔,他,赫然是在辰州府热心替自己介绍货郎张正林作
伴的夏子清。
同时,他也看到了夏子清身后,站着的不是货郎张正林,还会是谁?
石中英直到此时,才悄然大悟;自己此行,早就被人家盯住了,在辰州遇上夏子清,及
夏子清介绍张正林,都是对方早已安排好的。
再看右首一个,正是孟家寨的总教头信天翁。
只要看他们两人,站在最前面,可见是贼党的重要人物了!
站在两人身后的,有货郎张正林、天狗星钱起龙、绿袍判官司空晓,另外还有六个人,
大既就是宋、蔡、白三村的教头无疑。
当然心头最感凛异的还是盂双双!
她真没想到祖母手里,就任教头的信天翁。在孟家寨耽了三十年,身为四个村的总教
头,到处受到村人尊敬,居然也曾是贼人一党。
那么他引进来的人,全是贼党,自然不用说了;但货郎张正林,可是白哥哥的朋友,他
也会是贼党?
她拿眼望望石中英,只听石中英的声音,在耳边说道:“咱们存身之处,极易被人发
现,此时你不可出声。”
就在此时,只见站在前面的夏子清、信天翁两人神色恭敬,朝石屋躬身一礼,说道:
“属下夏子清、信天翁、恭请副教主法驾。”
石中英心中暗道:“不知道这副教主是谁?”
石屋两扇木门及时启开,两个青衣使女,各自手持红灯,并肩款步走出。
接着又有一名青衣使女从屋中端出一张锦被藤椅,放到草中间。
接着又有两名青衣使女一个手捧长剑,一个手捧白玉拂尘,缓步走出,分别在藤椅后
面,左右站停。
石中英心中暗道:“这位副教主排场倒是不小。”
突听一个娇脆冰冷的声音叫道:“大家都到了。”
这几个字起自草坪,听的石中英也不禁一怔,急忙探首瞧去,但见中间那张锦披藤椅
上,不知问时,已经端坐着一个身穿玄色衣裙,面蒙黑纱的妇人。
站在下首的夏子清,信天翁等人,立时一齐躬下身去,说道:“属下参见副教主。”
玄衣妇人一抬手道:“大家不用多礼。”
大家直起身子,依然垂手恭立。
草坪上,立时沉寂下来,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
盂双双心中暗道:“这人比娘还要威严,大家好像很怕他。”
沉寂延续了一盏热茶工夫,才听玄衣妇人徐徐叫道:“夏子清。”
夏子清慌忙应声道:“属下在。”
急急趋上几步,垂手恭立。
玄衣妇人没有说话。
夏子清也没有说话,只是恭身而立,站着不动。
石中英看的奇怪,暗道:“莫非他们是以‘传音入密’交谈,那一定是十分机密的事
了。”心中想着,只见夏子清连声应“是”,躬身退下,径自往谷外而去。
玄衣妇人接着叫道:“信天翁。”
同样躬身应道:“信天翁属下在。”
急步趋上,垂手恭立。
他站在玄女妇人面前,神色恭敬,一样没有说话。
玄衣妇人当然也没有说话。
孟双双看的大奇,她几次想问,只是记着白哥哥的叮嘱,不敢开口。
石中英看她偏过头来,望着自己,自然知道她的心意,悄悄以“传音入密”说道:“你
看他们没有说话,其实他门正以‘传音人密’交谈,‘传音入密’就是像我现在和你说的一
样,出我之口,入你之耳,第三个人是听不到的,可惜我们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我想他们
一定有什么阴谋。”
盂双双心中好不羡慕,暗道:“我要是学会了‘传音入密’,那有多好,现在可以和白
哥哥说话了。”
这回,玄衣妇人和信天翁谈的时间较长,足足过了顿饭时光,才。听玄衣妇人徐徐叫
道:“张正林。”
张正林应了声:“属下在。”
急步趋上两步,站在信天翁下首,同样的躬身肃立。
信天翁也没退下,依然恭立如故。
这情形,石中英自然看的出来,玄衣妇人和信天翁谈了一阵之后,再把张正林叫了上
去,显然他们正在讨论的这件个,和张正林有关。
但那准是和自己此来,大有关系,石中英想到这里,不觉凝神注意着三人举动,但他们
以‘传时入密’交谈,外人最多只能看到对方嘴皮微动,休想看的出一点端倪来。
石中英纵然练成了上乘武功,但总究江湖经验太少了,这要是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