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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哥儿接造。“那我要如何过去?”
玉梅道:“你看着小婢的手,力量只需能抓住我的手就行了。”
说完,伸出右手,在洞口摇挥了数下。
容哥儿道:“瞧到了。”纵身而起,抓住了玉梅的右手。
玉梅轻轻一拖,把容哥儿拖入石洞之中。
这是座天然的岩洞,但生的十分奇怪,洞口虽然很小,但里面却高大,足足有两间房子大小,只见一角处铺着褥子,上面还放着梳头。
容哥儿奇道:“玉梅,这里有人住吗?”
玉梅笑道:“那是夫人打坐休息的地方,你如累的话,请在那里休息吧!
容哥儿道:“我不累。”
玉梅道:“你如累了,只管躺在那里休息,咱们出现的时间还早。”
她似很怕容哥儿再多问话,言罢,立时闭目而坐。容哥儿心中已然知晓,她要讲的,不用问自然会讲,不讲的问也是枉然,忍下心中重重疑切,不再多言。
大约是二更过后,突然有当当两声锣响,传了进来。
玉梅低声说道:“催驾锣,少爷准备了,咱们从洞口跳到那拜天石上。”
容哥儿戴上蒙面纱,紧随玉梅之后,跳上拜天石。
玉梅盘膝而坐,容哥儿却紧靠玉梅身后而立。
这时,天上弥漫着轻薄的淡云,掩去了月华星光。
容哥儿凝目望去,山谷中的景物。
容哥儿心中有些紧张,全神贯注那奔来的人影。
玉梅似是已感觉到了容哥儿的紧张,施展传音之术说道:“相公,沉着些,不要紧张,一切都由小婢应付。”说话之间,那人影已然奔行到拜天石下。
来人一共三个,都穿着深色的夜行衣服,暗淡夜色中,无法看清楚三人的面貌。
只见三人行近那拜天石后,忽然齐齐在拜天石前跪下来。
但闻一个沉重的声音,传人耳际,道:“水旱总领有事报请定夺!”
玉梅学着容夫人的声音,道:“什么事?”
中间那人说道:“洞庭湖君山之上,举行求命大会,天下武林人物,现在陆续赶往君山,参加大会,属下已然召集了二十值高手,各率十名武功高强的助手,分乘下十艘小舟,集合于洞庭湖中。”
玉梅又学着变夫人的声音,道:“知道了。”
但闻左边一人说道:“属下奉命。训练三十六位剑手,已于昨日期满,三十六位中,十二人受到淘汰,二十四人,均如进度完成,随时可受命行事。”
玉梅又模仿容夫人的声音,说道:“知道了。”
右首一人也抬头道:“属下奉命训练十二火龙,亦按时完成,恭请择日观看。”
玉梅仍然学着容夫人的声音,道:“好!你们都很辛苦了。”
容哥儿听她学用母亲的声音,十分相象,心中暗道:“只怕这丫头,冒充我母亲身份,已非头一次了。”
只听玉梅缓缓道:“今宵我有嘉宾造访,不能和你们多谈了、七日之后,你们再来候命。”三个人齐齐站了起来,同声说道:“属下领命。”转身照原路退了回去。
容哥儿待三人去后良久,才说道:“你就这样答复他们吗?那末免太简单了。”
玉梅道:“夫人临去之际,告诉小婢,答复是越简单越好,我要他们七日后再来,自然最为简单了。”站起身子,接道:“咱们回那石室去吧,今夜没有人来了。”容哥儿正待接言,那玉梅已然跃下了拜天石。
容哥儿紧迫在玉梅身后,行到那山壁之下,玉梅低声说道:“相公,这一段没有接脚之处,也没有人能够在一提气之间,跃起四五丈高,小婢无此能耐,因此,这一峭壁,必得施展壁虎功,才可以上得去,但不知相公是否学过这门功夫?”
容哥儿道:“大概可应付。”
玉梅微微一笑,后背贴在石壁之上,急急向上游去。
容哥儿如法尾随紧迫,片刻工夫,已然游到那石洞所在。
玉梅行人洞中,长长吁了一口气,道:“少爷,小婢带有干粮,你如腹中饥饿,只管向小婢索取。”
容哥儿奇道:“干粮?你带干粮作甚?咱们离家并不太远。”
玉梅道:“夫人临去之际,吩咐小婢,要咱们在石洞中,留居几日,等她回府时,再一道回去。”
容哥儿道:“为什么呢?”
玉梅道:“为什么我不知道,但夫人一向是料事如神,也许是内情解说起来,太过麻烦,所以,她一向只告诉小婢处事方法,却不说理由,小婢知夫人性情,自然是不敢多问的。”
容哥儿心中暗道:“这丫头分明知晓甚多秘密,只是每当重要关头,就不肯说出而已,必得在她不知不觉之间,或是激将之法,才能逼她开口。”
心中念转,口中却说道:“看来玉梅姐姐知道家母前来很多次了。”
玉梅道:“嗯!很多次。”
容哥儿道:“你们会见之人,每次都是这三个吗?”
玉梅沉吟了一阵,道:“夫人既要小婢带你来此,想来,她已经不准备再对相公隐瞒了,从今而后,小婢当尽所知告诉于你……”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夫人会见之人,自然是不只这三个,不过,这二个是最为重要的人,但他们拜见夫人,谈的都是重大事情,其他人,谈的都局限于一时一地的事。”
容哥儿道:“他们自称属下,那又不似只是来请教我母亲了?”
玉梅道:“他们本是落败之人,但是经夫人指导、协助之后,重又立足在江湖之上,而且鸿图大展,自然是对夫人敬若神明了。”
容哥儿心中忖道:“她虽然知晓不少内情,但只怕无法知晓全部,不可问到她无法答复,眼下先设法问出那三人的身份再说。”
当下说道:“那中间之人,自称水旱总领,究竟是何等身份?”
玉梅微微一笑,道:“水旱总领,顾名思义,那也不用小婢去解释了,自然是统率水旱两路人物的首脑了。”
容哥儿道:“那二十四剑手,又是怎么回事呢?”
玉梅长长叹一口气,道:“好!说说吧!如若小婢再不说,少爷就要恨死我了……”
略一沉吟,接道:“那二十四剑手,就是夫人托那人训谏的剑手,日后,要仗依这些剑手,对付强敌。”
容哥儿暗道:“看来,母亲也在暗中准备。”口中又问道:“那十二火龙呢?”
玉梅道,“这个小婢真的不清楚了,大概是一种阵法……”
容哥儿摇摇头,道:“不会是一种阵法吧?”
玉海闭上双目,如若不胜困乏,打了个哈欠,道:“我很倦了,咱们休息一会再谈如何?”
容哥儿暗道:“非得语中带刺,伤她一下不可。”于是重重咳了一声,道:“玉梅姐姐啊!你今年十九岁了,是不是?
玉梅霍然睁开眼睛。道:“怎么样?”
容哥儿微微一笑,道:“我呢?今年好像已经二十岁了,是吗?”
五梅心中紧张,道:“大概是吧!”
容哥儿道:“你已不是当年的黄毛丫头,我也已成人长大,黑夜泊漆,孤男寡女,在这等荒凉的山洞中,如何能够静下心来睡觉呢?”
玉梅料不到他说的这般单刀直人,呆了一呆,道:“那么如何才好?”
容哥儿心中暗笑道:“你心中害怕了。”口中却说道:“最好,咱什别睡觉,谈谈目下的事,度过这漫漫长夜,天明了,再睡觉不迟。”
玉梅虽然一向冷静沉着,但她却从未和少年男子,这般相处一室,黑暗对坐,何况眼前的那少年又是那般清俊明朗,有如临风玉树。容哥儿不提起孤男寡女,也还罢了,提说之后,竟使她内心之中,泛引起一种莫名的惊惧和喜悦。
容哥儿的用心,只想使她无法再装作困倦之态,好使漫漫长夜对坐清谈,就算她再有准备,也无法不泄露一些隐秘出来。
但闻玉梅轻轻嗯了一声,道:“照你的说法,小婢是不能睡了。”
容哥儿道:“自然是不睡的好。”
玉梅道:“可是咱们谈什么呢?小婢实在想不出一个题目。”
容哥儿心中暗道:“看来她是已经屈服了,我要设法引起她谈论的兴趣才成。”
心中在转念头想题目,口中却说道:“你在我母亲身侧,见闻了不少奇怪的事……”
玉梅接道:“小婢知道不……”
容哥儿不待她说下去.接道:“可是,我这次外出时间虽然不长,但所经历之事.却是香艳、惊险,兼而有之。
玉梅道:“讲给我听听,好吗?”
容哥儿道:“自然要讲给你听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知道长安城吧,数代帝王建都之地,当真是热闹得很啊!”
玉梅山居已久,童心未退,听得大为神往说道:“可是有很多人吗?”
容哥儿道:“城开不夜,人如潮涌,笙声不缀,繁华似锦。”
玉梅道:“唉,不知小婢哪一天才能到长安城去看看那等热闹。”
容哥儿道:“机会自然有了,异口有暇,我可以带你去了。”玉梅道:“小婢这里先谢谢少爷了。”
容哥儿道:“我长了很见识,也经历了很多惊险,唉!江湖上,当真是可怕得很啊!”长长呼一口气,把帮助王子方夺银经过,雨花台中遇上水盈盈,相互比划,结交丐帮的经过,很仔细的说了一遍。
玉梅只听得大为开心地说道:“好热闹啊,好热闹啊!不过,虎儿武功太差,帮不了少爷的忙,如是带我同去,那就不同了。”
容哥儿道:“你不知江湖险诈,实叫人防不胜防。”接着又把太白山中遇险,阴差阳错的混入一天君主手下,几乎送掉性命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自然,其间有很多碍口的事,删繁从简,略过不提。
玉梅听得长长吁一口气道:“唉!少爷,如若有了什么不测之祸,那岂不使夫人痛心欲死?”
容哥儿摇摇头道:“不会吧!我瞧我那母亲一点也不关心我。”
玉梅道:“你不能误会夫人,夫人表面上对你冷淡,但她有苦衷。”
玉梅道:“什么不对了?”
容哥儿道:“如若夫人怕我卷入江湖恩怨之中,怎会派我去助那王总嫖头!”
玉梅道:“唉!你可知道,夫人派你去救王总嫖头之事,内心之中的那份后悔、痛苦,绝非你所能想到的……”
容哥儿道:“我母亲如若不愿卷入江湖是非之中,只要不传我武功就是,又何必事事欺瞒我呢?”
五梅道:“提起传你武功的事,小婢知晓一些内情。”
容哥儿道:“请教姐姐了!”
玉梅道:“夫人为是否该传你武功一事,也是大感烦恼,但她还是不禁的传授了你,唉!夫人用心良苦,常处在矛盾之中,她不想你混入江湖,却派你下山救人,她不想传你武功,却又不禁的传了你上乘剑术,不过……”突然住口不言。
容哥儿道:“不过什么?”
玉梅说漏了嘴,一时间改不过口,只好接着说道:“小婢告诉相公,但相公不能在夫人面前提起。”
容哥儿道:“好!我不说就是。”
玉梅道:“夫人怕你武功太高了,会生出和人争雄江湖之心,所以,有几种绝技就没有传你。”
容哥儿沉吟了一阵道:“玉梅,我母亲的武功很高吗?”
玉梅道:“夫人武功,有如长江大海,叫人莫测高深。”
容哥儿道:“姐姐的武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