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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自强点头道:“不错,这我是为你好呀,你若认为我是害你,或者认为我怀有其他用意的话,可以不听我的嘛!”
樊安被葛自强逗得哭笑不得,道:“老葛,你若不直呼我的名字,我当然就不会想杀他!如今他已知道是我主谋,不杀了他,我焉有活路?”
葛自强道:“抱歉,那是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不同!”
樊安道:“怎么不同?”
葛自强道:“我首先问你,帮你杀了八名蒙古武士的是谁!”
樊安道:“你呀!”
葛自强道:“慨然承诺,叫你带走钟敬人的又是谁!”
“也是你呀!”
葛自强道:“我帮你杀人,帮你抓人,对我有什么好处?”
樊安想了想,把头摇摇。
葛自强道:“是啊,我半点好处都没有,请问你,我连半点好处都没有,事办完了你还不愿出面,那可以吗?”
樊安道:“那是因为我的身份……”
葛自强叱道:“我只问你这件事对不对,和立场身份无关!”
樊安语塞,无言以答。
葛自强哼了一声,道:“所以暧,你太自私,只顾自己,我当然也就有了我的想法,我的想法是,从现在起,决不再帮你半点忙!”
樊安眼珠一转道:“这话是不是还另有用意!”
葛自强一笑道:“也许有,也许没有!”
樊安急了,道:“老葛,你何不说清楚点?”
葛自强道:“笑话,我这话说的还能多么清楚?”
樊安道:“用意,我问你真正的用意!”
葛自强把嘴一吸,道:“那是只能会意,无法言传的!”
樊安想了想,道:“老葛,反正我如今已势成骑虎,不杀这二王爷是不行了,在这种情形下,你开个条件出来好了!”
葛自强冷哼一声道:“说你笨,你还是真笨的伯人!”
樊安道:“我本来就不够聪明!”
葛自强突然转对二王爷道:“我说这位王爷,你可够聪明?”
二王爷比樊安要聪明多了,连忙颔首道:“老葛,你的意思我懂!”
以王爷尊,竟不惜也和樊安一样,称葛自强为“老葛”起来,由此可见,天下有几个不为威武所屈的大丈夫呀!
葛自强哦了一声,道:“你说说听?”
二王爷声调压低道:“老葛,咱们走远点谈可好?”
葛自强闻言哈哈地大笑起来,道:“你懂,你果然懂了!”话锋一顿,却突然正色又道:“别忘了你的身份!”
二王爷应一声是道:“这当然,若是老葛你愿意,我以千两黄金为赠!”
此言出口,樊安也懂了,脸色一变,道:“老葛,你不能……”
葛自强寒着一张脸道:“我为什么不能!”
樊安道:“我们都是江湖人,江湖人该讲究道义……”
葛自强道:“恐怕除了道义外,还要讲究些利益吧!”
樊安闻言急忙说道:“千两黄金,我也出得起!”
二王爷立刻接话道:“我决不食言,以万两黄金为敬!”
樊安傻了,一万两,把他的骨头折了也不值这么多!
葛自强看看二王爷,笑道:“你这话当真?”
二王爷点头的像“磕头虫”,道:“当然是真的!”
葛自强哦了一声道:“拿来吧!”
二王爷一楞,道:“我现在哪里有……”
葛自强接口道:“那你什么时候有?”
二王爷道:“金银都在凉州,我只要前脚踏进王府……”
樊安在一旁却接了话,道:“后脚就该老葛你死无葬身之地了!”
二王爷叱道:“你胡说!”
樊安道:“就算我胡说,二王爷,你能保证不这样吗?”
葛自强嗳了一声,道:“对,你有什么保证?”
二王爷道:“老葛,以我的王爵来保证……”
樊安哼了一声,接口道:“我那惨死的两个师侄,是最好的证明!”
葛自强一笑道:“我说二王爷,樊安的话不错吧!”
二王爷语塞,强辩道:“话不是这样说,此一时彼一时也……”
葛自强接口道:“你若平安回到了凉州,又该是此一时彼一时也了,我说二王爷,你最好能拿出可靠的保证来!”
二王爷哭丧着脸道:“我手下武士,都已死在此处,否则还可以让他们回去取来金子,现在你逼我要可靠的保证……”
葛自强接口道:“有办法了!”
二王爷闻言大喜,道:“什么办法?”
葛自强道:“请樊安辛苦一趟,去凉州你那王府就是。”
樊安摇头道:“那无异羊入虎口,我不去!”
葛自强道:“恐怕你是非去不可。”话锋一顿,转对二王爷道:“你身上不会没有信物吧!”
二王爷知道无法推拖了,颔首道:“有。”说着,他从身上解下了一块玉印,又道:“拿着这颗印,就能取来万两黄金。”
葛自强接过印来,递给樊安,竟以传声说道:(缺字)金,远走高飞去吗!”
樊安闻言大喜,感激的说道:“老葛,姓樊的这一辈子忘不了你的好处。”
葛自强一笑道:“这算什么话,你愿不愿去吗!”
樊安财迷心窍,连连颔首道:“愿意,愿意。”
葛自强手指路旁停的几匹空鞍马道:“那就快去,和我二王爷在那片树林里等你!”
说着,给樊安施了个眼色!
樊安自认已然会意,接过玉印,答应一声,飞身纵上了一匹马,也不再过问钟敬人的生死,打马飞驰而去!
葛自强直到樊安跑没了影子,再笑了一笑道:“这我就安心了!”
他说这句话,别有用意,旨在引诱二王爷开口说些相反的话,若能如此,计划就算圆满了。
果然!二王爷上了当。他见樊安已走,葛自强又这样高兴,认为有机可乘,于是眼珠一转,打定了主意,突然长叹一声道:“那不一定!”
葛自强道:“你敢说这种话,老樊一定能办到……”
二王爷接口道:“老葛你别动气,听我说个明白,有我那颗印,上万金子当然人到就能取来,不过你该想想,他还会回来吗!”
葛自强道:“为什么不会回来?”
二王爷道:“金子到手,他若回来的话,你放不放我?”
葛自强道:“这是什么话,我们说好的条件,我当然放你呀!”
二王爷一笑道:“樊安还能安心吗?”
葛自强道:“他怎么不安心……”
二王爷接口道:“他作贼心虚,怕我饶不了他,所以不会安心的!”
葛自强想了想,道:“对,他非害怕不可!”
二王爷又是一笑道:“因此我判断他取到黄金,绝对不会再回来了,把我和你一丢不管,你上了当,我受了骗!”
葛自强似乎越想越对,一拍大腿道:“对极了,你怎么早不说呢!”
二王爷道:“我也是刚刚想起这件事来!”
葛自强道:“那怎么办呢?”
二王爷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必须要相信我!”
葛自强道:“相信你又怎样。”
二王爷道:“放我回去。”
葛自强笑着摇头道:“哈哈,你再回去,我岂不弄个鸡飞蛋打!”
二王爷正色道:“所以我说你必须相信我才行,老葛,如今你留我在此,已经没有用处了,何不信任朋友一次呢!”
葛自强没有答话,似在沉思此事的对策。
二王爷又叮上一句道:“我走和留在此地,对你来说,都是一样了,你若能相信朋友一次,我回到凉州,必然令人送来万两黄金!”
葛自强皱眉道:“你真会送来?”
二王爷笑道:“老葛,你功力很高,人也英俊,就是心眼儿太直了些,否则你会想得出来,我有理由非送黄金来不可的!”
葛自强心中暗笑,他明白,二王爷话中之意,也相信,二王爷是真的会派人送来那万两黄金的!
因为二王爷不能饶过自己,和决不饶过樊安是一样,他乐得用这黄金万两为饵,擒获自己!
但他故作不解,道:“我就是想不通嘛!”
二王爷一笑,岔过话题道:“总之一句话,为了你能信任我,我也不会失信你的,否则我们就只好看着樊安笑破肚子了!”
葛自强一跺脚道:“二王爷,我就信你一次,可是你要记住,这次若是骗了我,今后狭路相逢,我可饶不了你!”
二王爷闻言,心中大喜,表面上却十分严肃的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葛自强道:“一言为定,你走吧!”
二王爷应了一声,就待跨上车辕!葛自强却沉声道:“车留下,我另有用处!”
二王爷不敢多说,于是牵过一匹马来,飞身而上,但他并不就走,却对葛自强道:“老葛,咱们什么地方交金子?”
葛自强早已想好了答对的话,道:“我也要奔凉州北去办事,就在城北三十里的‘黑林寨’前,交金子吧,不过你哪一天去呀?”
二王爷道:“今天不算,三天后的初更到二鼓,好不好!”
葛自强道:“就这么说了,你可别骗我!”
二王爷正色道:“丈夫一言,驷马难追!”
话罢,他对葛自强一拱手,催骑飞驰而去!
人走远了,葛自强哈哈的大笑起来!
他不能杀二王爷,再说,杀二王爷也没有用处,樊安老奸,狡猾狠毒阴险无比,现在,一石二鸟,干净俐落。然赶着四老王爷这辆车,办他的事情去了。
青家向阳,永埋了忘恩负义心狠手辣的钟敬人!
天道不爽,善恶迟早总有报应的!
古城来了贵客。
四小王爷率领着两名蒙古武士,和另一队雇工进了城。
此行,为筹备他的婚事而采办百物。
沿途各大城镇,已采购了不少东西,并且一次又一次的派回红衣武士,押送百物回转凉州。
所以现在随侍他身旁的红衣武士,才只剩了两名。
青州府古城的守将,迎进了这位贵客,按照小王爷事前派来使节的吩咐,行馆就设在了葛家的旧居。
数十年一别,伯君重踏故土家园,有说不出来的感慨。
头三天,他拜会过了所有的官府,然后就开始采办一切,包括了青州府的名产,小脆蜜桃和银瓜!
第四天,那两名红衣武士,奉令押送着三辆车的东西,起程往凉州,于是伯君左右,都是所雇的佣工了。
第五天,佣工队摇身一变,都成了红衣武士,开始在府中秘密装车,第八天,四小王爷离开了古城!
十辆车,十名红衣武士,踏上了遥远而惊险的旅程。
渡江,过府,车队走的好快!
十辆车中,三辆是无价的珍宝,三辆满是粗盐块儿,两辆车中,是奇特的火药,另两辆车,全是皮革药材!
行行重重,轮痕蹄印辗过了江南的山水!
磷磷车声,得得钦骑,踏进了荒凉地区!
是十安驿,过此就要转进十万大山了!
在十安驿内的老刘家店,老将周吉,早在相候,并且另外有十辆车,排藏在老刘家店马房中。
那十辆车内,是清一色的钢铁器具,每辆车四区马,车中物积堆甚高,以油篷密遮,风雨不透!
是夜,周吉悄然到达十安驿站,会合伯君。
在绎站内小王爷的行馆上房中,开始秘谈!
葛自强,是总司防护全责,在十安驿站内内外外,早已派出了警戒和巡防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