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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射杀绝情三雄的人,却是三针命中三人心脏,所以他们三人连话都未及说上一句,便一命归天了。
2006…10…7 13:15 天幻
第十章 旧地重游心偶然
无情想起这人,不禁皱了皱眉,就算他没有听到暗器的声音,也该听到那人走动的声音啊!
难道那个用毒针的人竟会有如此高的轻功本领?
无情曾听师父说过,他们龙腾家族的人一向以轻功为最,如今世上,恐怕再也难找比他们轻功更好的人了。
可是刚才那个人的轻功不是同样高绝吗?高得一点痕迹声响也没留。
难道师父说惜了?或是在夸在其辞?
无情又向四周巡视了一番,他那猎鹰般的眼睛仔细地检查过了周围的每一个角落,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不过,虽然如此,他多少也知道了一点,有人要杀他。
但这人究竟是谁呢?无情屏住了呼吸,侧耳静静地听了听四周,四周除了松涛声,鸟鸣声和野兽的叫声,什么都没有。
良久,良久,无情才确定了周围除了他以外。已没有一个活人,他才放开步子,继续向前走。
走着走着,路已到了尽头。
所谓的心头就是无路可走的意思,再往前走便是一处绝壁。
忽然,无情发觉眼前白影一晃,一个苗条的身影正站立在崖边。
无情大吃一惊,莫非这人想寻死吗?他双目凝视着那个俏生生的背影,待她一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便跃过去出手救人。
此刻,他和那人的距离只不过一丈多远,出手完全能够来得及。
那穿白衣的女子站在崖顶,双目望着崖下,一动不动,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无情一步步轻轻向那女子走去,那女子却一点也没有发觉。
那女子站了良久,忽然轻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道:‘雨哥,我知道你不会死的,虽然爹爹他们已这么认为,但我知道你是绝对不会死的。“无情听到“雨哥”两个字,不禁浑身一震,“雨哥”,这是多么熟悉的两个字。
他不敢大声呼吸,希望那女子再喊一声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对他说来,虽不是在喊他,可是他听在耳里却说不出的舒服。
果然,那女子又喊了,而且不止喊一声,而且连续不断地喊道:“雨哥………
雨哥………雨哥…………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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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来呀,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我找得好累,好辛苦,可是你放心,一天找不到你,我一天不会罢休的。
无情越听越是奇怪,越听越是糊涂,心想,这女子口中的“雨哥”到底是谁呢?
为什么这女子会如此的悲伤。
那女子站在崖边,痴痴地向下望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缓缓地回过身来。
无情本以为她要寻死,万没料到她猛然回身,一个躲闪不及,正与那女子撞了个面对面。
那女子一回身,突见身后站着个男子,不由得“啊”的一声,向后恐慌地倒退了一步。由于害怕,她忘记了自己的身后己无路可退,那女子只觉一脚踏空,身体己不由自主地向崖下坠去。
无情一个箭步纵身上去,身形如同闪电一般,他的手已拉住了那女子的手,无情臂上微一使劲,那女子已被他拉了上来。
无情这才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这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但并不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子,可是却非常动人,并不一定美丽的女子就谈得上动人,往往,美丽的女子很多,动人的女子却很少。
这是一个极为动人的女子;她身上的每一丝每一毫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魅力。
柔嫩雪白的肌肤,那漆黑闪亮的双眼,那殷红娇小的朱唇,和那小巧微翘的鼻子,无一不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心动。
无情只看了这女子一眼,“心头不禁也是一阵震动,但却不是因为这女子的外貌、却又因为这女子的外貌。
所谓不因为这女子的外貌,是因为无情的震动不是为了这女子的动人之处。
因为这女子的外貌,却是因为无情看了这女子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无情仔细回想着,难道以前认识这女子?或见过这女子?
回想良义,无情还是无奈在摇了摇头,他的脑中是一片空白。
那女子却没有看无情,只是痴痴地转过身,口中哺哺地道:“你不该救我,你该让我下去的,在下面一定可以找到他,当年,他就是从这里下去的。”
无情听了这话,不觉一愣,他本不希望那女子对他存有丝毫感激之意,因为原来就是他将这女子吓得掉下崖去但也没想到这女子会责怪他。
无情从她的话中,慢慢地顺味过来,心道,这女子口中的那个“雨哥”一定是从这里掉下去了,这女子一直认为他没有死,每天都到这里来等候他回去。
一想之下,无情也颇为感动,他从未见过如此痴情的女子,他怔怔地看着那女子,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那女子慢慢地转过身,面对着无情,忽然目中绽出激动的火花,她失声道:
“你………你…………”
她的双目向上一扬,紧紧地盯在无情额上的伤疤之上,接着又道:“你这里…
……也有一个疤痕?…
无情奇怪地点了点头,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女子双目紧盯着他,颤声问道:“你………你叫做什么?”
无情摇了摇头,他绝不能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一个陌生人的,他本可以说个假名,可是,不知怎地,他却不能也不想在这个女子面前撤谎。
那女子忽然抢前几步,冲到无情的面前,一把抓住无情的手,道:“你………
…告诉我,你是不是叫郭无雨?”
郭无雨?
无情愣了愣,这是一个多么奇怪而又熟悉的名字,就像面前的这个姑娘一样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的。
忽然一个念头从他的脑中闪过,好象要给他点什么启示,可是他只不过是一闪而过而已,待他再要去追想,却已什么都没有了。
无情茫然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姑娘,你认错人了。”
那女子一呆,随即又追问道:“认错人?难道你不是雨哥?她仍在挣方、着不肯相信无情的话。
无情摇了摇头,道:“我不是郭无雨,绝不是。”
那女子听了此言,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一步,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无情,眼中却连一点相信的意思都没有。
她看了无情半晌,口中又哺哺他说道:“怎么会?怎么会?你和他长得如此相像,你怎会不是他?”
无情苦笑着道:“天下相像的人大多了,不是吗?”
那女子听话仍然在摇着头,她手指指无情脑门的疤痕,激动地问道:那么就请你告诉你,你脑门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
无情一呆,他未想到那女子会问出这种问题。
是啊,他脑门上的疤痕究竟是从何处而来的呢?无情从未想到过这个问题,一直到现在,这女子提了出来,他才开始想。
但有一点,他绝对明白,自己脑门上的这个疤痕不是与生俱来的,可是,那脑门上疤痕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无情不禁张口结舌,他伸出手,摸了摸脑上的疤痕,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个白衣女子一直在盯着无情,一直在注视着无情的一举一动,此时她看见无情说不出话来,更加以为自己没有认错人,目中已盈满泪水,道:“你………仍然难道真的不认识我了?”
无情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的确不认识你。”
那女子抓住了无情的臂,由于太用力,她的指甲已掐入了无情的臂中,急切地道:“雨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是阿颖,阿颖啊!“
无情听了这个名字,心中又是一阵颤动,这是一个多么动听的名字,不过,无情仍是茫然地摇了摇头~再看那个叫阿颖的女子,双目之中流露出迫切的样子,口中急急他说道:“你难道已忘了我吗?真的把我给忘了吗?
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我是阿颖啊!你额头上的这个疤痕就是我造成的啊!“
无情更是不解,他又摸了摸脑门上疤痕,莫名其妙地看着翁颖。
翁颖紧抓着无情的手臂,一刻也不肯放松,主怕一放手,她昔寻多年的雨哥又会突然不见。
无情被她抓着,有些哭笑不得。想从翁颖的手中挣脱出来,可是一看到翁颖那凄苦可怜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软。
只听翁颖道:“现在,你可曾记起我了吗?”
无情不知该如何回答,翁颖见他不答,不由得追问道:。怎么,你还未想起来吗?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了吗?“
无情苦笑了一声,缓缓地道:“我……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翁颖一挥手,大声道:“不,不,你是,你就是,你为什么不肯承认呢?你若不是雨哥,为何还会到这里来?”
无情道:“姑娘,你弄错了,我来这里来就纯属偶然,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翁颖仍在挣扎着道:“不,不是这样的,十年,虽然已过了十年,但你并没有变多少,我看得出来的,十年来,这山下除了九姨和雷叔,根本没来过其他人,你………你为何不肯承认,为什么?”
无情不知该如何是好,翁颖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起了什么,忽道:“你是不是还在误解我爹爹,不肯原谅他当年由于莽撞而造成的错?”
无情更加听不懂了,他不明白面前的这个女子安竟是在说些什么,他抬头望了望天,天色已不早了,无情忽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使命。
他猛然醒悟,一把推开了翁颖,冷声道:“姑娘,你认错人了,对不住。”说完,他一转身走了。
翁颖被无情推得跌坐在地,她没有想到无情会如此用力地推开她,她没有爬起来追上去,只是呆呆地坐在地上,口中仍是哺哺地道:“不,我没有认错,没有认错,是他,一定是他!”
翁颖忽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向无情走的方向追去,好不这容易找到了她的雨哥,又怎能如此轻易地让他从自己的面前走掉呢?
翁颖放足追去,可是无情却早已没了踪影,翁颖追了良久,却连无情的人影都未见到,不由得一下子瘫软在地,自言自语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逃避?他为什么要装做不认识我?”
无情并没有走远,翁颖瘫软在地的时候,他就在附近一棵树上,听着翁颖的自言自语,他莫名其妙地觉得心中有一阵阵的痛意。
只见翁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忽然迟疑地又道:“难道………难道我………
我是在做梦不成?”
因为没有人能这么快的在她眼前消失的,而刚才的那个男人,却像幽灵一样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翁疑点了点头,道:“或许我真的在做梦,真的在做梦。”
她叹息着,无语地坐地上爬起来,默默地走在山路上。
无情看了这情景,暗暗地叹息了一声,待翁颖走远,他略微清了清头脑,猛一转身,朝自己的目标走去。
夜幕很快就临近了。
仰望夜空,蓝色的苍穹覆盖着美丽的外衣,苍穹里群星闪闪烁烁。
夜空像是天鹅绒一般在无情的头顶上张开着,深逢而高远。
树林里黑黝黝的轮廓是夜色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