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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虽然转过了身去,却仍然低头,始终不肯抬起头来。
无心又叹息了一声,问道:“难道你就这么不想见我?
我………我真的这么让你讨厌吗?“
她一说完这句话,无情便起了头,他实在不喜欢无心用这种语气,达种口吻与他说话,如果他不抬起头来,恐怕无心还继续说下去。
无心见无情抬起了头,笑了,开心地笑了,她笑起来的样子就像彩霞,使整间屋子顿时黝然失色。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了这样的笑脸恐怕都要被迷死。
黑衣少年看着无心的笑脸,眼中呈现出一片迷茫。
可是,无情却一点表情也没有,他似乎根本就未被所动,他的确是个很奇怪的男人,相反的,他的嘴唇紧闭着,双眉皱到了一起,脸上的表情更为严肃了。
无情问道:“你有什么事?”
无心瞥了他一眼,轻轻笑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吗?”
无情的双眉皱得更紧了,他急忙解释道:“不,不,可是师父…………”
无心打断了他的话,道:“这个你倒不用担心。”
无情又低下了头去。
无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无情,忽然间道:“好象你并不愿意见到我,是不是?”
无情摇了摇头,道:“你明知道不是的,你是我的师姐,我怎会不愿意见到你呢?”
无心烦躁地伸出手摆了摆,她并不愿意听无情这些不是“发自内心的敷衍她的话,她深深地注视了无情一眼,猛地背过身去,她的神情有些异样。
无情仍然低垂着头,似乎浑然不觉,他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吗?
隔了毕晌,当无心转过身宋的时候,她的目光已变得严肃了。
她看了看无情,又看了看那黑衣少年,道:“不错,我这次来此地是有任务的。”
无情和那黑衣少年一听此言,一齐抬起头,看着无心。
无心又将目光移向了无情,不过这一次的目光要严肃得多,她问无情道:“还记得几年前的一天夜晚,也就是那个你第一次见到我的夜晚?”
无情点了点头。
无心继续道:“那晚发生了一场恶斗,你还记不记得?”
无情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无心继续道:“那天黑夜,来了两个黑衣人,一男一女,他们要刺杀师父,幸而我及时赶到,才未使那一幕发生。”
无情又点了点头,那天夜里的事他自然记得很清楚。
因为他在那谷中的生活除了练武还是练武,一切都是平淡无味的,直到那一夜,那一夜发生的那么多的事,打乱了他原本平静而又平淡的生活。
无情一想起那一次,心中就不禁颤动一下,他的国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也就是那一夜,他曾认识的一个这个世上最亲最近的人死了,这人一直把他当作兄弟,而他也一直把这人当作自己的姐姐。
可是,她却死了。
“还记得那两个蒙面人吗?”无心的声音打断了无情的沉思。
无情茫然地抬起头,不知刚刚无心说了什么。
无心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无情又点了点头,凡是他亲眼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的。
无心又道:“可是,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这一下,无情可不知道了,他茫然地摇了摇头,看着无心,他知道无心一定会知道的,既然无心会问出这句话来,她的心中就一定会有答案。
果然,无心看了他一眼道:“那两人曾和我们是同门师兄弟。”
无情愣了愣,失口问道:“难道他们也是师父的徒弟?”
无心轻轻地点了点头。
无情问道:“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师父呢?”
无心的眼中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鄙夷,道:“因为他们背叛了师父。”
无情不解地间道:“既然他们是我的同门,那我为何从未见过他们?”
无心笑了笑,道:“别说你设见过,就连我也没有见过他们。”
无情这下更不懂了。
他不清楚无心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心看出了他的不解,解释道:“师父有个奇怪的规矩。
他从不让他的徒弟全都待在一起,他习惯于我们单浊待着。‘无情点了点头,问道:“那又怎么样,现在你们准备做什么?”
无心咬了咬牙,从口中吐出两个怨毒的字来:“报仇!”
无情又间道:“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到现在才想起报仇呢?”
无心道:“你知道那一天他们为何要刺杀师父吗?”
无情摇了摇头。
无心叹了口气道:“他们逃离师门后,怕师父追杀,便拜在一个与师父誓不两立的仇敌的门下,多次来行刺师父。”
无情点了点头,直接了当地问道:“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无心笑了,她整了整头发,道:“第一,去刺杀师父的冤家对头。…
无情点头问道:“那第二呢?”
无心又笑了笑,道:“第二,便是除了这两个师门叛徒!”
无情皱了皱眉,虽然这是一个极小的动作,无心却注意到了,她笑着对无情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干的。”
“无情看了看无心,又看了看那黑衣少年,迟疑地道:”你的意思是………“无心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正是我的意思…………”
她一面说着,一面将目光移向黑衣少年,然后继续道:“他,以后便是你的助手。”
黑衣少年的面上毫无表情,他好象早已知道了这其中的内情,他走到无情面前,伸出一只手,友好地对无憎说道:“我叫葛郁,忧郁的郁。”
无情握住了他的手,道:“我想我的名字你早已知道了,就不用向你介绍了。”
这两个人的手只是轻轻一握,瞬即又松开。
无情低下了头,看了看无心道:“我想有一件事你应该知道了。
无心见他说得这么严肃,不由得脸色一整,问道:“什么事?”
无情叹了口气,道:“这一次的任务,那翁白头…………”
无心听到这里,已“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边笑边道:“这件事我已料到了,那翁白头并非那些无能之辈可比,你能活着回来见我,对我来说已经是个奇迹了。”
无情听到她如此一说,脸色“咧”的一下变了,他的目光由歉疚变成了冷酷,说不出的冷酷。
他怒视着无心,道:“这么说你早已知道我有可能会死,还让我去干这件事?”
他说着,脸上阴云密布。
无心听了他的,目中露出无限的哀愁和无奈,良久,她才缓缓地道:“这你也怪不得我,这一切都是师父他老人家让我吩咐你做的,做为一个龙腾族的成员,任何事情都只有唯命是从,不能有丝毫的反抗,我又有什么法子呢?”
她说着,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无情知道自己错怪了无心,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无心又抬起头来,柔声说道:“我在谷中对你实在不大放心,加之师父刚刚交待了一个任务给我,我便出来了,今天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她说着说着,声音已有些埂咽。
无情的心中更加不忍了,他轻轻地对无心说了声:“对不起,我………错怪了你。”
无心甩了甩头,道:“算了,这也不能全怪你,从现在开始,我们就进行这项新的使命吧!…
无情问道:“我们要杀的人是谁?”
无心凝视了无情良久,朱唇轻轻开启,从她的唇吐出了三个字:“范无吟。”
她一说出这三个字,无情和葛郁都呆住了,只因为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实在是太响亮,自从翁白头大位隐退之后,范无吟可以说是当世江湖上最为有名的一方霸言,尽管他的名声不大好,可是名头却日愈升高。
否则的话,像无情这样初出江湖的人又不知江湖中的险恶,也会闻之心惊!
而范无吟的名头之九又怎能不使无情和葛郁感到吃惊呢?
无心看着无情和葛郁微变的脸色,又笑了,她道:“不过你们可以放心,他的武功决没有翁白头的高,顶多给翁白头提提鞋而已,只要有适当的机会,你们一定可以轻而易举地结束了他的。”
无心忽然话锋一转,又道:“但是,有一点你们必须注意,范无吟虽然武功不能算作出类拔萃孽,他的手下个个不愧是当今武林一流高手,特别我龙腾族的那两个叛逆,更是范无吟的左右手,他们俩配合默契,有他们在,恐怕不会容易得手,最好…………”
无情接口道:“先除去一个?”
无心点一点头,道:“不错。”
无心站起来,道:“好,我们就从现在开始准备一下,伺机下手。”
开始分散行动了。
无情和葛郁整天去范府周围,观察范府人员和进出情况,至于范无吟常去的酒楼、茶座,他们观察得更是仔细。
这一日,无情正坐在范府附近的一个酒店里,一边饮酒,一边观察,忽听身后一个似曾熟悉的声音响起:“雨哥!?
起先,无情并没有在意,直到一个纤弱的白色身影站在了他面前,他才抬起了头。
面对着这个人,无情不由得愣住。
这是一个很美的白衣少女。
也不会忘了她,就是她将无情从翁白头的剑下救了一命,她就是翁白头的女儿翁颖。
不知怎的,无情看到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劝,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他想起自己此时身负的任务。
无情只看了翁颖一眠便又低下了头去,继续喝他的酒。
翁颖一把抓住了无情端着酒杯的手,无情手中的酒杯里的酒立刻洒了一桌。
只听翁颖道:“雨哥,你难道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颖儿啊!”
无情轻轻地推开了翁颖的手,冷冷地道:“姑娘,你认锗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什么雨哥。”
翁颖听此话,面色变得苍白,倒退了一步,茫然道:“错了………难道真的是我锗了?”
她呆愣了半晌,复又向无情冲去,又一次抓住了无情的手,激动地道:“不,我决不会认锗人的。”
然后。翁颖忽又放柔了声音,轻声道:“不,不会错的,丽哥,我找你找得好苦,昨天你从崖下掉下去,我和上次一样一点也不相信,也和上次一样到处找你,不过…………”
翁颖凝视着无情,唇边露出一丝笑意,她接下去道: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我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了你………,,她看着无情,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深情地注视着。
无情被她的一番话感动,不由自主地,他抬起了头,接触到了翁颖的眼神,立时,他只觉浑身一震。
一震之后,他猛然醒来,不禁暗问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无情调开了眼睛,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一副冷冷地面孔,道:对不起,姑娘,你的确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要找的那个雨哥。“他说完这一句话,忽然站起了身来,把翁颖重重地向旁一推。
翁颖站在他身边,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推她,她的身体已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直到擅翻一张桌子,跌倒在地上为止。
她跌坐在地上,两只眼睛愣然地看着无情,她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下此重手。
无情见她跌坐在地,有些不忍,但终于一转身,大步走出了酒店。
翁颖见他走出酒店,不由得急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她要我的人,又怎么这么轻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