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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吁一口气,道:“三夫人准备要在下如何合作?”
言下之意,几乎是已答应了夏秋莲的请求。
但夏秋莲并不满意,黯然说道:“贱妾原来想能遇到有凌少侠这样的人物,但我也未料到大伯竟会请来了杨非子这样的高人……”
凌度月接道:“柳凤阁也是一个很恶毒的人吗?”
夏秋莲点点头,道:“他心计的险恶,决不在回天手杨非子之下。”
凌度月道:“但他是你丈夫的大哥啊!”
夏秋莲道:“柳三郎是他的弟弟,但也是柳家财富的所有人,先夫如若不死,有一天他会掌握到柳家的财富。”
凌度月道:“你是说,柳三郎是柳凤阁所谋害的吗?”
夏秋莲道:“柳三郎一身武功不在贱妾之下,岂能轻易被人杀死?”
凌度月道:“这个,当真是骇人听闻了,骨肉相残,萁豆相煎……”
夏秋莲接道:“我不敢这样武断,但我不能不这样想,他们兄弟,各访名师,求得武功,有时为了学一招一式,不惜一掷万金,反正柳家财富雄厚,有着花不完的银子,但他们之间表面上,却维持着兄友弟恭的情势,但各拜师求武,却又是极端的隐秘。”
凌度月叹道:“很可悲,也很可叹。”
夏秋莲转动一下美目,道:“凌少侠,可叹的是我,可悲的也是我,我如能嫁一个平凡的人,也许能白首偕老,过一辈子安静的生活。”
凌度月摇摇头,道:“三夫人,恕在下说一句放肆的话,这不太可能,嫁一个平凡的人,你会给他带去更大的灾祸。”
夏秋莲凄凉地笑一笑,道:“报了三郎的大仇之后,我会毁去自己的容貌,和这一双小脚。”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不过,这要凌少侠成全我们母女。”
凌度月道:“好吧!我答应你,杨非子和柳凤阁,都不是什么好人,真要能除了他们也许可以为人间除大害。”
夏秋莲似是高兴得有些忘我,一眨眼落下了两行泪水,娇躯摇颤,似是要向地上摔去。
这就使凌度月不得不伸手去扶。
就是那么一个巧合,凌度月伸出左手,扶住了夏秋莲的左肋柳腰,右手却撞上了夏秋莲的前胸。
三夫人穿的衣服不多,凌度月感觉着撞上一团捏实的棉花团,轻轻的,但又有着一股弹性。
凌度月初试风月情,不禁一呆。
但夏秋莲却像是触上了电流,口中嘤宁一声,全身倒在凌度月的怀中。
叫的声音很轻柔,但却是动人心弦。
忽然间,凌度月感觉血行加速,一股热气,由丹田直冲了上来。
但他太缺乏经验了,夏秋莲说的不错,经验多些都带着苦涩的味道。
凌度月只觉心头上升,气血浮燥,但却不知道如何处置。
还是夏秋莲吁口气,站直了身子,双颊上飞起了两片红晕,似怨似爱地望了凌度月两眼,轻轻推开凌度月在柳腰上的左手,低声说道:“凌少侠答应帮助我们母女,贱妾太高兴了,高兴得站也站不稳啦。”
凌度月整个脸红得像一团火,呆呆地望着三夫人出神。
娇媚入骨的夏秋莲,却突然变的一脸端庄之色,道:“我站得太久了。”
本来嘛,那样小的一双脚,站了那么久,自然是有些支撑不住。
把凌度月让在妆台前的锦墩上坐下,夏秋莲却坐在床沿上。
凌度月暗自调了一口气,道:“三夫人是否已想好了对付杨非子的办法?”
夏秋莲点点头,道:“我不能让你去冒险,你们对面相搏,你没有那杨非子手段阴险,就算你早已下了决心,见面就出剑,但也没有五成胜算。”
凌度月不得不承认,杨非子的无形之毒,确然惊人。
夏秋莲接道:“所以,咱们要设计个完善的办法。”
凌度月道:“这要三夫人去想了,在下……”
夏秋莲点点头,接道:“我会想出来个好办法,杨非子的几个弟子,都已得他用毒真传,柳凤阁也有着很精密的安排,我想先挑起他们之间的搏杀。”
凌度月道:“这办法很高明,但不知在下要如何帮忙。”
夏秋莲道:“借重凌少侠之处正多,需要少侠出手时,贱妾会遣人通知。”
嫣然一笑,接道:“你来的时间很久了,免得引起许豹的怀疑,你也该回去了。”
凌度月道:“现在走吗?”
夏秋莲道:“凌少侠请稍侯片刻,贱妾去布置一下。”
说完话,径自出室而去。
凌度月望着她细碎的莲步,摆动柳腰,心中绮念顿生。
看一眼,转过脸去,不敢多看。
不多久,夏秋莲去而复返,低声说道:“小女若梅已引开了许豹,凌少侠可以去了,别忘了你马松的身份。”
极快的把马松的身份和应对之法,简略说明。
凌度月离开了夏秋莲住的幽雅厅院,直奔养病的小院。
夏秋莲一番解说,使凌度月对马松了解不少,这对他应变之道,自然有着很大的帮助。
许豹果然不在室中,凌度月一路无阻地回到室中。
躺在木榻上,回想到夏秋莲和杨非子、柳凤阁等一番应对之言,感觉三夫人确是个具有无比才慧的女人。
但更难忘的是那娇媚的情态,和那种成热女人的撩人丰韵。
凌度月已然迷失在一张无形的罗网之中,而不自觉。
江湖上风浪太大了,凌度月虽然有着一身武功,和相当的定力,但也无法抗拒那细心编排的重笪陷阱和那欲拒还迎的挠逗风情。
不能对凌度月的要求太高,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其实,夏秋莲的风情、媚态,和那入木三分的表情,款款深深的入理分析,天下又有几个人能够抗拒呢?
凌度月仰望着屋顶,正想的出神,木门突然被人推开。
一种身负深厚内功人的本能反应,凌度月一跃而起,疾如飘风地闪到屋角一侧。
那份快速,就算是有人一推门就打出暗器,也无法伤得到他。
但看清楚来人之后,凌度月不禁脸上一红。
只见来人眉目如画,脸上带着有股俏丽的笑意,穿着一身白罗衣,赫然是柳若梅。
小丫头深得夏秋莲那一种特异的俏丽、精灵,只是缺少了那一份成熟的诱惑,但另一种娇稚神韵,却也是楚楚动人。
母女两个人比起来,一个是盛放的牡丹,散发着招蜂引蝶的艳媚,一个如含苞待放的百合,有一种清丽醒目的韵致。
只见轻行几步,低声说道:“马松没有你那么快的身法。”
凌度月点点头,有些惶愧地说道:“我知道,我正在想事情,想的入神,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眨动明眸,轻启朱唇,柳若梅轻柔地说道:“可是在想我娘的话,是吗?”
凌度月心头震动了一下,道:“是的!你娘是一位具有着过人智慧的女人。”
柳若梅沉吟了一阵,启言又止,缓缓转身而去。
凌度月望着她行去的背影,忽然间发觉她步履间,十分沉重。
柳若梅没有再回顾一眼,凌度月也忍下了没有出言招呼。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一阵步履声,惊醒了凌度月。
半掩的木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身着青色劲装的大汉,大步行了进来。
身后却紧随着许豹。
只见许豹对那青衣汉子的敬畏,凌度月已直觉地感到这青衣人身份不低。
青色劲装人停下了脚步,冷厉的目光扫掠了凌度月一眼,却回头对许豹说道:“这一位就是马松。”
凌度月放下了心中一块石头,敢情这青衣劲装人,并不认识马松,正愁无法辨认出来人的身份,他既然不识马松,那就好应付了。
但见许豹一欠身,道:“是的。”
凌度月一抱拳,道:“兄弟正是马松……”
青衣人一挥手,道:“在下张奉,大东主的随身护卫。”
凌度月已了解大东主指的是柳凤阁,随身护卫,自然是十分亲信的人,凌度月也记着自己是马松的身份,微一欠身,道:“原来是张兄,不知有何见教?”
张奉道:“大东主请马兄去一趟。”
凌度月微微一怔,道:“请我去……”
张奉接道:“不错,请你去,马兄可是不愿去吗?”
许豹不停地以目示意,要凌度月赶紧答应。
凌度月点点头,道:“大东主召见,马某怎敢抗命。”
张奉道:“那很好!咱们走吧!”
转身向外行去。
凌度月望望许豹,紧随在张奉身后行出。
这意外的变化,使得凌度月有些慌乱,一路上都在忖思着如何应付。
张奉行入了一座紧靠花园的院落中,直奔到上房门口,才回头望了凌度月一眼,道:“站这里等等。”
凌度月目光转动,只见房门口处,站着两个和张奉一般衣着的大汉,放入张奉,立刻挡在凌度月的身前。
左首一人冷冷地说道:“兵刃,暗器,和身上的玉瓶药物,全拿出来。”
凌度月摇摇头,道:“在下未带兵刃,也未带药物、暗器。”
右首青衣人走上一步,双手在凌度月身上搜查几下,道:“见着大东主时,小心一些。”
凌度月道:“多谢关顾。”
口听张奉的声音,传了出来,道:“马兄请进。”
口气竟然十分和气。
凌度月缓步行入房门,只见一个身着淡紫色长袍的中年人,坐在一张铺着黄缎子椅垫的太师椅上,身子斜靠在椅背,修躯方面,长髯垂胸,虽然他坐得很随便,但却自有一股慑人的威仪。
在那紫袍中年人的身后,站着两个穿着青衫的童子,十四五岁的年纪,但两面太阳穴却高高突起,一望即知,是有着很好内功基础的人。
凌度月暗暗震动了一下,忖道:“这两个小童,都非易与之辈。”
心中思转,人却一欠身,道:“见过柳大东主。”
紫袍人正是柳凤阁,微微一笑,指指旁侧的锦墩,道:“请坐下说话。”
凌度月又欠身,道:“谢过大东主赐坐。”
缓缓坐下。
柳凤阁轻轻咳了一声,道:“你叫马松?”
凌度月道:“是的,小的叫马松。”
柳凤阁道:“听说你受了伤?”
凌度月道:“小的是伤在欧阳明的掌下。”
柳凤阁道:“大先生的灵药果然神奇,看起来,你伤势已经大好了。”
凌度月道:“是的!小的伤势已经大好了。”
柳凤阁笑一笑,道:“马松,欧阳明的掌力,裂碑碎石,你能在他的掌下不死,足见你修为的深厚了。”
凌度月道:“大东主夸奖,保下小弟这条命,全是大先生的灵丹妙药。”
柳凤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杨非子对重伤的手下,很少施救,但他却肯对你格外施思。”
凌度月笑一笑,道:“大先生破例施药,小的是命不该绝。”
柳凤阁点头,道:“马松,千古艰难唯一死,但世上,却有不少自绝而死的人,那是为了什么?”
凌度月怔了一怔,暗道:柳凤阁用心难测,我不能表现得锋芒太灵。
心中念转,迟疑地说道:“大东主,这些话太深奥了,马某人江湖草莽,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柳凤阁笑一笑,道:“这中间也确有着很深的哲理,一般人无法了解,不过这里面却也有着很简单的道理,那该人人都明白,拿你说吧!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