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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认什么?”
“其实,姊姊乃是出于一片真心,姊姊之爱你,可说是视如己命。妹妹,这叫我如何向你解释呢?”
凤凰仙女粉脸倏沉,冷道:“我不要听你的花言巧语,你若要我死,不难,揉碎它,不然凭此物,我将命令你……”
软榻上,这时响起娇滴滴软绵绵的声响遭:“敢问姑娘,属下可以出手了吗?”
凤凰仙妃娇冷冷道:“且慢!”
接着,转对凤凰仙女软声道:“妹妹,父母只生你我二人,姊姊怎会让你死呢?算姊姊误会了你,但你也误会了姊姊。妹妹,你有个三长两短,姊姊不是追随你于九泉吗?”
“我误会你什么?”
凤凰仙妃凄怨一叹道:“父亲做事,当真令人莫测高深,妹妹,姊姊就向你解释这场误会吧!”
凤凰仙妃说着也由袋中拿出一物,连同她妹妹抛给她的一物,合在一起,柔荑微敛,两道白光,已飘飘然地向她的妹妹射来。
凤凰仙女玉掌微扬,已把来物接个正着,妙目望去,她竟是惊得轻哦一声,接着“蹬”地倒退一步。
秦官羽站于凤凰仙女之旁,是故对这两件东西,可说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是两块三分厚,寸圆的白玉,白玉之上,刻着一只醒目而鲜红如血的凤凰,更令人惊奇的是,这两块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凤凰仙女怔怔地抬起玉首,痴痴地望着凤凰仙妃,说不出一句话来。
最感诧异与不解的首推秦官羽了。
事情已经明朗已极,不错,这两位少女同是奉父命而来。
饶是秦官羽聪明绝世,智慧超群,对此亦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了。
凤凰仙女粉脸带歉道:“姊姊,这该怎么办呢?”
秦官羽霎时间,真的是感慨万千,自己身为堂堂男子汉,却是被这两个少女所左右,其心下的悲伤与愤怒,当真犹如熊熊燃烧之火。
想着,他也不管一切地凄厉长啸一声,啸声宛如龙吟虎啸,五振金声,铿锵已极。
他啸罢沉声冷道:“师叔,我们走!”
说着.举步就往前走。
三老及五护法,各自恭声应道:“遵掌门命请。”声落,八人亦步亦趋地跟在秦官羽身后往前走。
软榻内响起冷冷娇声道:“师叔及师弟请止步。”
秦官羽毕生以此刻所受的侮辱为最大,他为听从师叔的所谓顾全大局.而一再加以容忍,如今这一声娇冷冷的声响,无异于火上加油。
他突地暴喝一声:“无耻贱人,你也敢开口大言……”
喝声中,身形修然疾跃而起,以快捷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疾拔五丈高空,在半空一个疾旋,宛如苍鹰扑鸡般,电光火石地朝软榻扑去。
变起突然,不死老丐惊叫一声,想跃身阻止已自不及,凤凰仙女从迷惘中惊醒过来,粉脸大变,想出手拦阻也是不及。
在那种情况下,已不再有人阻止秦官羽了。
于半空的秦官羽,傲然一声清吟,双掌猛抡,两股势可排山倒海的掌风,呼啸向软榻卷去。
软榻之内,传出娇冷冷的响声道:“想找死不难……”
由软榻之内,疾速地伸出一双晶莹如玉的纤掌,纤掌翻处,已然劈空出掌,呼呼的两声,迎碰上秦官羽扑下的双掌。
但闻袭轰的两声震天价响。
秦官羽蓦感全身大震,将扑近软榻之身躯,吃这反震之力斜斜地往后飘退,真元突泄,身躯就直往地下跌落。
好在他机警,急吸一口大气,双臂突振,身形才告缓缓着地。
而软榻之内,也响起声闷哼。
秦官羽身形沾地,正好寓软榻不及丈远,他凄然冷笑一声喝道:“有种就应该现身来与少爷比划。”
同瞬间,销魂倩女娇躯疾掠,已俏立在软横之旁。
不死者丐等三者见状,身形正待掠起之际,那八个少女,已然迅速地横挡于他们之前近丈处。
软榻之内,突地响起娇冷声响道:“销魂倩女听命速掳住本堡主师弟……”
销魂倩女娇应声:“遵命!”声响中,只见她快速地欺身疾扑秦官羽,如玉柔黄交挥向秦官羽攻来。
掌影纵横,划空生啸,劲力滚滚,重逾山岳。
秦官羽骤然间,竟被逼得连退两步,他不由得剑眉突轩,只听一声清叱,身形左右微折,脚踏天龙神步,逆进掌影劲风之中,“玄阴神掌”疾若闪电,势如雷霆.直向销魂情女横扫直击而出。
人影乍合,砰!砰!
两声暴响,掌影立歇。只见销魂倩女粉脸苍白,莲步跄踉倒退二步,正好被软榻之内伸出的玉掌由背后扶住。
秦官羽立感双掌生痛,虎步一个不稳,蹬地倒退一步,心胸气血逆流,他已自知所受内伤不轻。
只听此时,一声冷如寒霜的声响道:“萧堡主听命,速回至尊堡内……”
秦官羽强提一口真气,竭力压住翻滚的血气,那对怒目直暴冷芒,紧盯着软榻前的销魂倩女。
软榻之内娇声响道:“销魂倩女,速退回至尊堡内,三婢五使女,速率领本堡所有门人,退入至尊堡内,不得有误……”
一下子,连同销魂倩女在内的至尊堡门人齐消失于恐怖林内。
只有软榻及用香肩抬着软榻的四名少女尚留于原地。只听软榻之内传出娇软声响道:“属下业已遵命行事,只是属下,尚有个难解之疑问,可否赐告?”
此时,不死老丐等丐帮的三老五护法.业已齐掠身在秦官羽身旁。
凤凰仙女娇躯飘然,已俏立在秦官羽身旁,幽幽含怨道:“秦相公,你怎地如此顽固不听忠告呢?”
秦官羽轻哼声不答。
这时凤凰仙妃则轻移莲步,莲步生姿地走到软榻前不及三尺远处道:“请明告。”
软榻内传出娇软声响道:““姑娘可否赐告身份?”
“要知道不难,接着……”
娇声中,只见凤凰仙妃自右袖中,抽出一条黄绢轻纱三角旗,振腕抛入软榻之内。软榻内,蓦地响起声:“大公主玉驾……”
凤凰仙妃轻叱声道:“人说萧堡主机警过人,在此等情况下,难道有意透露本公主之身份,容外人知道吗?”
说着,只见凤凰仙妃前移两步,正好走近软榻,纤掌修然伸入软榻之内道:“这是新命,把黄风旗交还我……”
软榻之内,传出恭声道:“遵命谕,黄凤旗已放在大公主袖中……”
就在凤凰仙妃伸手软榻的瞬间,只听软榻之内,传出一声惊叫道:“大公主,这,这怎地来得及呢?”
凤凰仙女冷冷道:“来得及,一切本公主早已派人通知,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请回至尊堡内……”
软榍内响起恭声道:“遵命……”接着响道:“四娇遵命,我们立刻回至尊堡内,不得有误。”
四个拾着软榻的少女,恭应声:“遵堡主命谕……”声响中,早抬起软榻,轻灵如燕地飞掠入恐怖林。
这时候,凤凰仙妃才缓缓旋过身,一双杏目直瞪着秦官羽,娇冷冷道:“秦相公,恐怖宴再度改期为九九重阳节,届时欢迎驾临,本公主代萧堡主邀请你参加。”
秦官羽早已乘机暗中功行周天后,体内血气已告畅流,当下傲然冷冷笑道:“本少爷绝对赴盟。”
“不过,奉公主仍有个要求?”
“请赐告。”
“在恐怖宴未开前,秦相公可否不入至尊堡。”
听得秦官羽怒火直冒地冷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你若真要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的话,九九重阳的恐怖宴上不妨做壁上观,也许可知是什么意思了。”
秦官羽诧异道:“在下爱进就进,除非身首异处,受阎王审判外,不受任何人之威胁。”
“你倒傲气干云,有个宇内首奇文曲武魁之武林别号,就认为了不起吗?”
“姑娘管不着。”
凤凰仙妃突地一反常态,咯咯娇笑道:“当然本公主管不着你,相公别以为武林上,因为无一人敢杀你而趾气高扬。本公主是看在妹妹的份上,对你还极为客气,否则定杀你以扬威武林哩!”
秦官羽更是满头雾水,冷道:“随时欢迎出手。”
“错了,本公主没胆魄杀你,任何武林当代奇人异士均没一人有如此胆魄杀你,但困你,容你吃点苦头,却不在范围之内呀!”
这下,秦官羽完全愣住了。
凤凰仙女软声地道:“姊姊我们该怎么办呢?”
凤凰仙妃低喟道:“咱们回去向父亲请示罢!”
凤凰仙女点点头,不胜依依地离别之情,向秦官羽满含歉意道:“小女子向相公告辞!”
说着,娇躯微晃,已如凌波仙女般,飘飘面去。凤凰且仙妃冷冷道:“忠告相公一句,最好不要干预武林中事。”
声响中,凤凰仙妃已曼妙得宛如仙女轻舞,行云流水般地飞射而去。
秦官羽急叫道:“姑娘,姑娘且慢……”
但已经是太迟了,此刻别说凤凰仙女的情影杳然,就连凤凰仙妃亦走得无影踪了,秦官羽百感交集地愣立当地。
凤凰仙女此去,不是使自己对恩师及父亲的一切详情,均无法知晓了吗?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呢?
若凤凰仙女能把恩师及父母的现状加以详告的话,自己对今后的何去何从,该有个计划,但如今,她这一走,却令自己进退维谷了。
进入恐怖林吗?
事实已很明显地摆在眼前!以自己及丐帮三老及五护法之力,进入恐怖林,无疑以卵击石,自取其灭。
试想一个销魂情女就足于应付自己.虽刚才互相对掌,知道对方的内力稍逊自己,但她的身手,招式之诡异,倒是令自己所难于应付的。
而三婢,五使女,正可应付三老及五护法。
更可怕的是,至尊堡内极可能有比销魂倩女武功更强的高手。
不进入恐怕林吗?自己身为人徒,难道忍心令师父永受痛苦吗?难道令父母永困至尊堡吗?
当然,他大可拼着一死进入恐怖林内,去探出个虚实,但是目前情况的演变,已经是完全诅异了。
为什么呢?
问题的毛病.就出在凤凰仙妃这两姊妹的身上,她俩的身上同时带有金铃令,可随时命五嫦娥作任何事。
这不就等于是她俩是幕后的主持人吗?
不!应该是他俩姊妹的父亲。然而这俩姊妹的父亲呢?先别管他是谁!他既然能支使玉嫦娥,那么加害恩师水镜先生,及师伯古冷云的罪魁元凶,不是昭然若揭吗?
由此可知,诱自己父母人恐怖林之使计者,当然也是他了。
但,为什么这凤凰仙女又欲与自己合珠联盟呢?为什么他又派凤凰仙女来保护自己的安全呢?难道是个圈套吗?
如此这般,虽是遗着蹊跷与神秘,最要紧的是,无论如何自己也应该先寻上这罪魁元凶才对呀!
既然连个帮凶,如玉嫦娥之流,自己亦应付不了,那么万一死在帮凶的手中,那不是太不值得了吗?
思索间,另个疑问又困扰住伯。
那就是凤凰仙女之姊姊刚才所告诉他的话,即是目前武林上无一人敢杀自己,这到底是何故呢?
许多,许多的疑问,就如此整个地困扰住官羽,他不由得怔怔的呆立着,宛如一具石膏像般。
不死者丐,一见秦官羽剑眉紧蹙,忧郁形之于色,便低声道:“羽儿,我们先寻个地方再说吧!”
此句话,就整个地唤醒秦官羽。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