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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书生也似乎无限依恋地道:“堂主请自重,在下办完急务之后,当会拜访姑娘.只是在下虽可证明姑娘的身份,但姑娘回总堂之后,别提起在下与姑娘相见之事呀!”
“为什么呢?”
育衫书生脸含愧色道:“实不瞒堂主,在下是奉盟主之命,调查一件大事。初遇堂主时认为堂主等行踪太可疑,是故才一路跟踪,谁知都是自家人,如此堂主禀告盟主护卫,护卫若禀告盟主,如此在下岂非丢人现眼,连自家人都难以分明,今后盟主岂敢再重用在下呢?”
轻便小轿,响起咯咯娇笑道:“相公既有如此苦衷.贱妾怎可轻言以妨碍相公的前途,此点相公请放心吧!”
青衫书生朗笑道:“姑娘如此大恩,在下没齿难忘。”
“相公言重了,若相公能记得贱妾,贱妾就感心满意足了,相公没事了吧?”
“没事了,姑娘急事待禀,请吧!不过,在下尚有个疑问想请求堂主,不知堂主之贵意如何呢?”
“相公请说。”
“堂主,在下久闻堂主芳名,却恨未能亲睹堂主芳泽,在下可否……可否……”
育衫书生讪讪的,但轻便小轿之内,已会意地响起咯咯荡笑声道:“相公请进小轿一叙如何呢?”
青衫书生连连播手道:“不可,不可!”
“为什么呢?难道相公瞧不起贱妾吗?”
青衫书生似有忧色道:“姑娘别误会,实因在下患有寡人之疾,既美色当苗,死而后已,姑娘与在下均有急务在身,怎地可如此会见姑娘呢?何况据说,姑娘貌赛天人,若在下情难自禁,后果岂非不堪设想。”
轻便小轿之内,响起咯咯淫笑道:“死鬼……”
这不就是等于打情骂俏,听得秦官羽心中直想作呕,但为明了这奇异之联盟,只得耐心地听下去。
然而,他们的对话,竟是愈来愈不堪入耳了……
青衫书生朗笑道:“许多女人这样地骂过我呢?”
“死鬼……”
“请姑娘千万别生气.小生这厢陪罪了,恭请姑娘赐谅,并请姑娘能扫榻以迎小生如何?”
“死鬼……”
“姑娘,你请先别动怒,得罪姑娘之处,待在下入至尊堡时,当面请罪,现谈谈正经事如何呢?”
“死鬼,说呀?”
“在下经常于盟主左右,怎地未见过堂主呢?”
“你当然见不到贱妾呀!”
”为什么呢?”
“告诉你,我至尊堡有事,不必禀告护卫,但也不能亲会盟主,却是禀告人君秦汉魄,由人君代转的。”
人君秦汉魄……
人君秦汉魄……
听得秦官羽俊脸变色,天呀!这不就是自己的父亲吗?
秦官羽过分的激动,身躯微微一颤。
不死老丐,急忙伸手一按秦官羽的右肩,用传音入密道:“羽儿镇定点,快听下文。”
这声音,虽是细如蚊声,但传入秦官羽的耳中,当真犹如幽谷雷鸣,听后心神为之大震,赶忙压下激动与惊骇的感情,注目往场中望去。
只见青衫书生听后脸色微变,这只是瞬间的工夫,立见他轻哦声道:“原来如此,难怪在下未曾一瞻姑娘丰姿,姑娘与在下均是急务在身,是故也不想再麻烦姑娘了,姑娘请保重玉体,请吧!”
轻便小轿内,传出娇声含情道:“相公请吧!不过相公也须自重。”
“谢谢姑娘美意。”
“包括别惹草沾花在内。”
青衫书生铮铮笑道:“能得姑娘青睐,在下已感荣幸,以姑娘传说中之美貌,天下何女可与姑娘匹敌,在下办完急务后,即上至尊堡拜访姑娘去。”
轻便轿内,传出茁中带嗔的咯咯娇笑声道:“别令贱妾失望,相公自重。”
接着,响起娇冷的声道:“以最快的速度前进,不得有误!”
五霸与两名抬轿的大汉,齐应一声:“尊命……”立即晃身而起,飘然如风,快速地向前电射而去。
但见五霸每一跃身,都七八丈远,而后面两个抬轿大汉,虽是抬着轻便小轿,但二人的配合极佳,一跃八丈左右,风驰电掣般地飞速前进。
如此绝顶轻功,看得秦官羽暗自咋舌。
等这一行人消失于秦官羽的视线后,那敏儿,蓦地拍手大笑道:“主人,你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色狼,人家愿意扫榻以待,你却是美色当前,死而后已,哈哈……”
敏儿朗朗大笑不已。
青衫书生则腔色猛沉道:“敏儿不可胡闹,听着:竹径款扉,柳阴斑席,明月停辉,浮云驻影,记得吗?”
那敏儿也收敛哈哈笑态道:“记得了,呀!”
敏儿,倏然惊叫道:“主人,我们快追呀!”
“追什么?”
“主人当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们随他们之后,入联盟呀!”
“入联盟干吗?”
“主人不是极欲知道联盟的地点吗?”
听得秦官羽不由疑念顿时,由他俩人的对话中,可知刚才这青衫书生,与至尊堡的翔龙堂主辣心淫娃的对话,完全是一种试探性质,更明白地说,无非是想问出那二句,他们尚不知道密言。
如此说来,这人并非与联盟是一伙的。
问题是,夏侯园,这武林三大禁地中之一,已加入这所谓联盟。
看来事情的演变是愈加复杂了。
更奇怪的是,此人能施展“醉转八步”的轻功。
自己与思师相处十二载,对武林掌故微有所闻,恩师老提这醉转八步的轻功。是故,自己可说井非初闻。
据恩师,醉转八步乃夏侯园的独步轻功。夏侯园,即是联盟之一,此青衫书生,不是夏侯园的门人,该会懂得那些暗号才对呀!
那么这青衫书生,不是夏侯园的人。但他又如何懂得夏侯园的独步轻功呢?更可怕的是,自己的父亲难道真的是在这所谓联盟之内吗?如此说来,父亲就不在至尊堡内了。
秦官羽正百思不得其解这际,突听那青衫书生,铮铮朗笑道:
“傻子。”
那敏儿愣楞道:“其傻何来呢?”
青衫书生铮铮笑道:“敏儿从小于夏侯园内长大,怎地会不知道这联盟在何处呢?”
“这……”
“告诉傻敏儿,联盟总堂,即是在夏侯园之内呀!”
“天呀!”
“再告诉傻敏儿,盟主就是园主。”
“这……”
“你难道傻到无药可救吗?”
“不是敏儿傻,而是事情透着蹊跷,主人系园主之……”
青衫书生突地一声朗笑,打断敏儿的话道:“你怎地乱开口。”
敏儿赶忙跪地,三拜道:“主人赐罪,”
“无罪平身,你有疑问可提出,怎可露出主人的身份呢?”
敏儿站起来,讪讪道:“我有疑问。”
“说呀!”
“主人随便开的口,园主当会原原本本的把联盟的始末,告个一清二白,为何要乱闯武林以金玉之躯,去试探这些不必要的事呢?”
“你知道个什么?”
“敏儿就是不知道才问呀I”
“走!婆婆妈妈的算什么男子汉……”
青衫书生正待跃身之际……
蓦地,破空的暴响起宛如龙吟虎啸的长啸。啸声中,一道黑影.疾如水银倾泻般,不偏不倚,正好站在青衫书生的身前丈余远处。
你遭来人是谁,他就是秦官羽。
原来,秦官羽对他们两人的谈话,愈听愈感玄虚,其实这些,都与他无关紧要,问题的关键,却是在父亲的行踪问题上。刚才,辣心淫娃明明说过,她的事,先禀人君秦汉魄,转禀盟主。现在问题来了。
由他们的对话中,可知园主就是联盟盟主,而那敏儿刚才所说的话,其意不是明明指出.这青衫书生在夏侯园中,地位相当高吗?
就算他不知联盟之事,但父亲即是在夏侯园中,最少也该见过父亲呀!父子天下骨肉至情,此时他若不问个清楚,更待何时呢?于是他现身,阻住青衫书生的去路。
不死者丐见状,惊恐失措,倏然疾沉着地,与秦官羽并肩而立。
同瞬间,其他的二老与五护法,见帮主既已现身,也各自跃出,二老与不死者丐同排,五护法,则站于秦官羽身后.一字排开。
育衫书生见状,朗声笑道:“请问兄台的尊姓大名,来意为何?”
说着,竟然文质彬彬地拱手打揖,秦官羽赶忙也回礼躬身道:“打扰仁兄,真是于心难安,只是小生有件事情敬问仁兄,望能不吝
赐告否?”
青衫书生一派潇洒风度道:“兄台未告尊姓大名?”
秦官羽立躬身道:“在下秦官羽。”
青衫书生,惊“哦”一声,铮铮朗笑道:“原来是宇内九奇之首,文曲武魁秦官羽,大名如雷贯耳,小生久想拜识请安,想不到此地能幸逢兄台,真令小生毕生难忘了。”
这青衫书生,竟然咬文嚼字的与他客套起来,听得秦官羽双眉微蹙,他现在所急欲知道的,是父亲目前的行踪,正想开口。
青衫书生已再朗朗笑道:“今日一见兄台,果然不负小生所望,面貌不但生得似潘安再世,人更如临风玉树,当真是人中龙风,三国庙百年来,唯一看中兄台,果是人间仙品,谅兄台,无论在人品、胆识上,均系超群出众吧!”
秦官羽愈听愈感不是味儿,试想.岂会有人在初见面之时,即如此大加赞美之理。俗语说得好,礼多必诈,言多必失,看来这青衫书生,对自己礼赞有加,定然有所阴谋,想着不由戒意陡升。
但为明了父亲的行踪,他只得耐心等青衫书生说完,方才拱手躬身,施礼道:“兄台如此谬赞,实令在下承当不起,只是在下有一问题想请教阁下,不知尊意如何?”
青衫书生铮铮笑道:“兄台好说,然而在下也有个疑问,想请教阁下,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听得秦官羽发楞呆立,忙道:“兄台请说。”
青衫书生,铮铮一笑,才收敛笑容,严肃地问道:“秦兄刚才躲在茂林之中,对于在下以及辣心淫娃的一切对话,谅必已经听得一清二楚,是吗?”
秦官羽俊脸飞红,偷听人家的话,有失光明行为,现在经他一言遭破,想想这也不该,但另一个疑问,已再涌入秦官羽的脑中。
原来,秦官羽在不死老丐等交谈时,曾先后两次发觉有行踪可疑之人.暗中提运轻功,逼近自己,自己也曾发言相问,结果却无回音。
那么这逼近自己之人,意欲愉听自己的谈话,可能就是此人了。
想着,朗声道:“说来惭愧,那正是在下,只是阁下刚才几度逼近在下,为何在下发问,阁下不想回答呢?”
青衫书生,俊脸飞霞,怔了一怔道:“彼此,彼此!”
这下,秦官羽已听得整颗心陡地下沉了。
为什么呢?原因极为简单。试想,这人刚才即知自己等九人,已在此地,为何遇见辣心淫娃等,仍问出那些暗号呢?
难道说.他有意向自己提示什么吗?思索着,更加莫明其妙了。最大的疑问,即是在这青衫书生与敏儿一唱一和的对话了。
但他们一唱一和的双簧对话,却是在玩什么闷葫芦呀1
那段对话,不但连及联盟,而且扯及夏侯园呀!园主即是盟主……
他既是夏侯园的人夏侯园乃武林三大禁地之一,岂有人敢背叛之理,他既非要背叛,就不该借着与敏儿对谈之便,向自己透露呀!夏侯园园主,既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