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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官羽一怔,回醒过来,这瞬间他有了一个疑问,遂朗笑一声道:“确实是好主意,不过在下斗胆敬问兄台,兄台可系奉命而来?”
青衫书生淡淡道:“兄台真不愧文曲武魁。”
秦官羽紧接着问道:“所奉之命,难道包括出主意,把玉观音缝合于肉里吗?”
“没有。”
秦官羽怔了怔道:“那么兄台所奉何命呢?”
“提醒秦兄,有关联盟之一切。”
秦官羽为明真相,接着问道:“是奉园主也是盟主之命?”
青衫书生点头不答,一双如秋水般的双眼,直瞪着秦官羽,似乎感慨万千道:“秦兄果然人中龙凤也。”
秦官羽心下好生奇怪,这青衫书生为何老是如此婆婆妈妈地把事情拉了开去呢?立即道:“贵园主为何要提示在下呢,”
“我只是奉命行事呀!”
秦官羽更是满头雾水,如此提示,其用意何在呢?不难想象这联盟既有如玉嫦娥这种毒比蛇蝎的女人加入,决非正义的帮派。
想着冷道:“阁下对在下,还有何提示吗?”
“有。”
听得秦官羽莫名其妙,有事该一次说完,为何竟分段而说呢?看他这种说法,其奉命行事似乎在骗人,说随口而出该差不多了。
忙朗声道:“请把所有的提示说完。”
青衫书生似乎早从秦官羽转变不定的脸色中,看透了秦官羽的心事般。他铮铮一声朗笑道:“秦兄有所怀疑是吗?”
“不错。”
“怀疑在下信口开河,胡扯一堆,推说是命令,是吗?”
真想不到,对方竟直言不讳,当下笑道:“正是怀疑如此。”
青衫书生幽幽叹道:“叫我如何来告诉兄台呢?目前武林上,派别林立,勾心斗角,表面上看,虽然是如此的情况,但其实并非是如此.就以联盟来说吧!兄台可知是谁所发起的吗?”
秦官羽做然冷笑道:“当然是贵园园主所发起。”
“错了。”
秦官羽愣愣道:“那么由谁发起呢?”
青衫书生却脸呈忧郁道:“秦兄猜猜看。”
这可令秦官羽啼笑皆非,如果自己知道,哪还须多问呢?想着,傲然笑道:“猜不着,请直说。”
“可是兄台非猜不可呀!”
“武林上,派别林立,人才辈出,何况在下对目下情势一无所知,从何猜测?”
“唉!秦兄若动动脑筋,一猜就准。”
秦官羽是柯等人物,听青衫书生如此说来,俊脸骤变,心胸收紧,毛骨惊然遭:“莫非是那贱人,玉嫦娥萧凤凰。”
青衫书生脸呈严肃,点头道:“正是,秦兄想不到吧!”
听得秦官羽又惊奇又心骇,这几乎可说是不可能的事,看凤凰仙女等,在命令玉嫦娥时,玉娥嫦的那种唯命是从,一点不敢反抗的情形看,她怎会是发起人呢?
更诧异的是,这青衫书生,何以告诉自己这些,若说毫无用意,可说是欺入之谈。
思索间,秦官羽早巳打定主意道:“阁下是否有意,赐告这段来龙去脉?”
青衫书生点点头道:“我正是欲将这联盟的来由奉告秦兄,也许秦兄会有所发现哩!”
秦官羽点头道:“请兄台不吝赐告这也是命令吗?”
“不!”这是在下自动告诉秦兄的。”
“为什么兄台愿将此大事赐告在下呢?”
秦官羽沉思了片刻,总想不出所以然来,试想,这青衫书生不但行动诡异,连说话也高深莫测,这种人物还是少惹为妙。
但对方既然诚意告诉自己联盟的事,不问个清楚于心难安,是故才这样问。
青衫书生笑道:“秦兄胸罗万象,又何况在下与秦兄初见之下,甚感投缘,虽是萍水相逢,却是如前世见过面般的,秦兄以为在下说得太过分吗?”
秦官羽听得满不是味儿,但仍讪讪地道:“阁下但请直说无妨。”
青衫书生似乎感慨万千道:“也即是说,在下初见了秦兄,就喜欢秦兄,有意与秦兄成为知交,不知秦兄以为然否?”
秦官羽瞠目以视,诧异地望着这神秘的青衫书生,他当真太诡异难测了。
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段话,其目的,可能在自圆其说。
青衫书生朗笑道:“秦兄对在下是否有此感觉?”
听得豢官羽一愣,这青衫书生说话为何老是由正题扯到远处,再又转回来呢?因对方既然如此说,自己也不想令对方太过扫兴,于是道:“正有此感。”
说出口,才发觉言不由衷,欺骗了对方,但随后一想,对方可能也在欺骗自己呢?这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着心胸坦然。
青衫书生听得胜露喜色道:“当真?感到在下与秦兄像什么呢?”
像什么?秦官羽心中发毛道:“像故友。”
育衫书生听得喜不自胜,鼓掌赞道:“对极了,在下正有这样的感想,秦兄身为文曲武魁,看得起在下吗?”
秦官羽愈听直玄,说青衫书生是虚伪的吗?句句又极似发自肺腑,说真是的吗?自己与他非亲非故岂有见面就如故友之理?
问题是,若照此往下谈,不知何时方可谈到正题?想着立道:“阁下不是说过,赐告在下关于联盟的内幕吗?”
青衫书生点点头道:“是呀!可是阁下除了急欲知道关于联盟的一切外,难道不想再知道别的了吗?”
秦宫羽大大发楞,忙道:“在下想请教阁下的尊姓大讳,只是难于启口。”
育衫书生得意忘形地朗声哈哈大笑道:“对,如此才称故友,不然岂有故友而不知对方姓名之理,在下贱姓陈,小名风仪……”
他似乎发觉说溜了口,猛然顿住了。
而秦盲羽呢?用心中陡跳,为什么呢?陈风仪这名字呀!不难想象到,所谓风仪则风来朝仪也,如此凤仪,不就是皇帝老爷的
这种名字,若说男人之名字,岂非欺人之谈吗?如此,不是明明确确地表示出,青衫书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子吗?
女子与自己称为故友,难道秦官羽心中不陡跳吗?
青衫书生微顿了一下,铮铮笑道:“秦兄是否感到,这个名字有点女儿态呢?”
秦官羽怎会不知道,此青衫书生正在自圆其说,对方既然敌友未分,自己也不该给人家难堪,忙朗朗地笑了几声,一派若无其事地道:“确实有点胭脂味,不过,人之名为父母生下时所号,而身为父母的,每每以其见解为儿女命名,名字,只是人的标记而已,管他女儿不女儿味。”
青衫书生铮铮笑道:“秦兄的见解甚是。”
秦官羽知道这时候如果不拉回正题,更待何时,立即朗声道:“仪兄,盼请赐告联盟之事。”
陈凤仪点头道:“当然。”
接着转过头,对着四十岁左右的书生道:“敏儿,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园去。”
那被称敏儿的,惊惶地趋前跪在陈风仪之身前,颤声禀道:“这,这怎么可以呢?”
陈凤仪脸呈薄怒道:“我问你,为什么不可以呢,难道你也想反叛我,而不听我之命令了吗?”
敏儿颤声急道:“主人请赐罪,敏儿岂敢违抗主人之命,只是园主之命亦是难违,这叫敏儿怎么办呢?”
“你回去,说我想闯荡江湖……”
“主人,你怎么可以金玉之躯去履险呢?”
“废话,你滚不滚?”
“主人,我们这样吧!我在暗中侍候主人如何?这既不打扰主人的游兴,在下又尽到保护之责,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陈凤仪脸色陡沉喝道:“你滚不滚,回去告诉园主,说让我自由地飞翔一段时期,再回去做笼中鸟,接着……”
陈凤仪于说话中,由袖中拿出那面三角黄旗,扔给敏儿后,沉声道:“拿着命旗回去,说我以此旗命你回去,此旗又代表着园主的一切言行,你不得不听命,知道吗?”
敏儿接住旗道:“这,这……”
陈风仪厉喝道:“不听命者,死。”
敏儿只得颤声道;“遵命……”
立即跃身而起,双跟满含仇恨、怨毒的冷茫,向秦官羽一扫,才拔身疾跃而起,只见她宛如冲霄之龙,一拔竟在十二丈高空,如飞鹏般,疾泻而去。
这等武功.太过骇人,看得秦官羽暗自咋舌。
试想,光是这陈风仪的一个奴仆,其武功之造诣,竟然高出自己一筹以上,那么这位陈风仪呢?
再想想,刚才陈凤仪的那段话,回去禀告园主,让我自由地飞翔一段时期,再回去做笼中鸟,光是这段话,不是表示许多事呢?
第一,他无视于园主。
第二,他是千真万确的女人,可能就是夏侯园主的爱妾,一直被园主金屋藏娇,过久了平淡生活,感到无味,想游历一下风尘。
第三……
青衫书生陈凤仪,对着秦官羽铮铮笑道:“在下有意与兄台详谈武林大局,及关于令双亲行踪和令思师之事,秦兄是否愿意?”
听得秦官羽大震道:“仪兄难道都知道。”
“一知半解,但多多少少可能对秦兄有所助益,有点蛛丝马迹,总比骑着驴乱闯好多了,是吗?”
秦官羽半信半疑道:“当真。”
陈凤仪脸色一整道:”难道在下想骗秦兄吗?”
那种凛然的神情,实令秦官羽不得不信,这个人当真令人难以琢磨,忙道:“那么敬请赐告。”
陈凤仪铮铮一笑道:“这些话,非一言半语可了,是故在下须要与秦兄单独谈谈。又何况此地密林,这种天大之事,若容外人知道,后果堪忧呢。”
秦官羽莫明其妙道:“单独谈谈吗?”
“正是,难道秦兄对在下尚存疑心吗?或是不敢与在下单独在一起?”
这句不敢,正好搔到秦官羽的痒处。
他是铁性的汉子,宁折而不曲,宁可玉碎而不为瓦全之辈,生平岂有怕之一字,士可杀不可辱的感觉涌进他的脑海里,于是朗声道:“那么请吧!在下跟仪兄走就是。”
陈凤仪则淡淡笑道:“秦兄怎可如此一走了之呢?”
这下,秦官羽发火道;“以仪兄之意,该当如何呢’”
“秦兄误会了,想想,秦兄乃丐帮掌门,怎可弃丐帮三老及五护法于不顾呢?”
听褥秦官羽脸色大变道:“仪兄知道得倒不少呢?”
陈风仪仍是如此淡淡一笑道:“在下与秦兄一见如故,怎可如此针锋相对地讽刺呢?在下保证不再偷听,而且代为巡逻四周,你们好好地计划吧!”
秦官羽心下暗叫声惭愧,自己竟然如此没有耐性,何不与他虚与委蛇,看看他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当下也朗声笑道:“也罢!等与仪兄谈好,对丐帮之事,再作决定吧!”
“不能如此做!”
秦官羽心中暗怒,他怎地管起自己的事来,但是仍不露声色地朗笑道:“为什么,该有个原因呀!”
“实不瞒秦兄,今后,我想带领秦兄去经历许多秦兄所欲知道的事呀!”
“那要多少时光呢?”
“也许要用一生,也许是半年。”
秦官羽不知如何回答才好,自己一身大责,可能穷一生的时光仍无法完成呢?岂可跟着这神秘的人,乱闯一阵,只得道:“这似乎太强人所难了。”
陈凤仪朗笑道:“并非强秦兄之所难,秦兄不是想见到令恩师吗?秦兄难道不想寻出令双亲之行踪吗?这些,我都微有猜疑,只是在下闲来无聊,有意与秦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