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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铜锣般喝声:“小子,接掌。”
声响中,一股宛如惊涛骇浪般的劲力,挟着呼啸声响电掣风驰般地攻向秦官羽。
秦官羽正想出掌之际……
皇甫维却倏然站起来,娇声道:“主人,容婢子代劳吧。”
娇声中,皇甫维的右掌疾扬,呼的一声柔软如絮绵绵不绝的劲力,迎向来掌。
轰然震天巨响。
一声暴吼,由远处疾如鹰隼般飞射来一条人影,影子一敛,竟然是个满脸胡须,面目狰
狞的彪形大汉。
这时,秦官羽的耳边又传来密言传音道:“禀盟主,此人乃鬼穴五鬼之一的厉鬼,盟主
何不袖手旁观,看他们究竟如何同门相残?”
大汉一现身,秦官羽还未开口,皇甫维已然娇冷冷地叱喝道:“厉鬼,你宋干什么?”
厉鬼微愣之后,突地吼声道:“好小子,你竟然知道本爷之名……”
吼声中,竟然抡起手掌疾速无匹地整个向皇甫维攻来。
皇甫维冷哼声,身形如柳絮迎风般微晃.已快捷无匹地斜斜飘出二丈外。
厉鬼的双掌竟然扑了个空。
但他所抡的双掌股力,竟然狂风如涛劲力激荡不已,把秦官羽的衣衫吹得作响。
看得秦官羽心惊胆跳。
若神秘入所告诉自己的不错,这所谓厉鬼只不过是五鬼之一,只看他双掌抡起激荡的劲
力看.他的内力修为竟然那么的精纯,其武功之高,竟不下于夏侯园主。
由此可知鬼穴门人的武功.不可等闲视之。
此时,厉鬼一掌不中,微愣一下惊叫道:“你,你……”
皇甫维娇叱道:“我是谁,难道你从我的轻功中看不出来吗?请回去,一切事情问过主
人后即知。”
厉鬼仍旧愣愣道:“你,你……”
皇甫维脸呈怒色,叱道:“主人业已改变主意,临时派我出来,难道你还不懂吗?”
厉鬼狰狞的脸部微微一变后道:“哦,我就回去。”
说着,厉鬼偌大的身形疾拔十几丈高,疾如划空流星般飞泻而去。
等厉鬼一走,皇甫维才娇滴滴地软声道:“这些粗鲁鬼,打扰了主人的雅兴了。”
秦官羽淡淡笑道:“岂敢,岂敢,姑娘怎会认识此人呢?”
皇甫维娇笑道:“公子请坐下详谈如何?”
秦官羽朗朗笑道:“请……”
说着,他率先坐了下来,皇甫维也落坐之后,娇清滴道:“实不相瞒,我们系同门。”
秦官羽惊奇地望着皇甫维,想不到她竟然有几分诚实,当下淡淡地道:“令主人想除掉
在下吗?”
皇甫维袅袅笑道:“正是,她最先是如此想,后来她又改变主意,于是便派婢子来侍候
公子。”
“令主人是谁?”
“公子急欲知道婢子的主人,似乎比欲知婢子的真面目尤甚,是吗?”
秦官羽微微愣道:“如照姑娘所说系易钗而弁,在此情况下,如何能恢复本来面目呢?
而令主人为何改变主意,着实令在下深感不解了。”
皇甫维娇滴滴笑道:“婢于既然明告女儿身,实有在主人面前示以真面目的必要,所以
婢子就先示以真面目吧。”
秦官羽惊喝道:“使不得也……”
原来,他想若需她露出真面目,势非卸去伪装,但她是个女子,怎好不顾廉耻于自己面
前,脱衣卸装?于是用语阻止。
皇甫维微愣道:“婢于就听公于的吩咐吧,那么,婢子就告诉谁是主人吧。”
她微顿了顿才又娇软软道:“实不相瞒,婢子的主人乃是鬼穴穴主。”
听得秦官羽心胸为之大跳,此女竟然自露身份,这……
又算什么名堂呢?
说谎的人令人讨厌,太过坦白的人却又使人泛起了疑念。
皇甫维如此明告,实出乎秦官羽的意料外,无论如何,鬼穴的作为太过残暴,毫无人性,
与自己不共戴天,誓难两立。
于这种情况下,复派出个婢女来侍候自己,这实是匪夷所思了。
这明明是件阴谋,思索间,秦官羽倏地朗声大笑道:“贵穴主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皇甫维微楞道:“这是什么因事呢?”
秦官羽俊脸一整,沉声冷冷道:“请姑娘回去禀告贵穴主,在下不过是个村野莽夫,承
受不起贵穴主的好意。”
皇甫维惊声道;“难道公子不肯收留婢子吗?”
秦官羽傲然地冷冷道:“并非收留与否的问题,而是在下实在受不起姑娘的侍候,姑娘,
请……”
皇甫维愣了良久,突地双眼簌簌泪落,幽幽地娇叹道:“公子是看不起婢于吧?”
“请别误会,在下如何敢看不起姑娘,只是……”
皇甫维如泣如诉地接下道:“只是因公子与我穴主,有一天二地之仇,因而把此仇记在
贱婢身上吧?”
秦官羽冷冷道:“并非如此。”
“那么,公子也许以为穴主派贱婢前来是阴谋,会对公子不利是吗?”
秦官羽又一愣。
她的话针针见血,令秦官羽难于招架,当下只得沉声冷道:
“正是如此。”
皇甫维怨声幽幽叹道:“这也难怪公子作如此想,就连婢子初听穴主之命时,也曾作如
此想呢,但事实却大谬不然。”
秦官羽有意看她解释,当下沉声冷问道:“事实如何呢?”
皇甫维娇声幽幽道:“本穴主说,从此刻起,我即是公子侍婢,与鬼穴毫无关系,今后,
不得以鬼穴的名义出现江湖,但须
忠于公子不得背叛,否则就由公子惩戒,鬼穴为求守信,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好一篇动听的言词,听得秦官羽大不以为然的朗笑道:“还有呢?”
皇甫维娇幽幽地接下去道:“贱婢虽才疏学浅,但却懂得‘忠’字之义,绝不会做出背
叛主人的行为。”
秦盲羽淡淡笑道:“姑娘的口才伶俐,确令在下心折,坦告姑娘,在下仍不甚相信。”
皇甫维粉脸变色道:“如此践婢该怎么办呢?”
“回鬼穴。”
“回鬼穴?”
“正是,此乃两全之策,在下虽对姑娘的满腹经纶而倾慕万分,但自己却是只是个村野
莽夫……”
皇甫维幽幽叹声打断了秦官羽的话道:“公子当真不肯收留贱婢吗?”
秦官羽淡淡笑道:“鬼穴主既然对姑娘有恩,姑娘理该服侍穴主才对,在下与姑娘素昧
平生复无恩怨,如何能接受姑娘的侍候呢?”
皇甫维娇幽幽叹道:“此点穴主曾明示过婢子,公子乃一血性男子,难道公子怕贱婢会
暗算吗?”
听得秦官羽大大地愣住了。
这该叫自己怎样应付呢?她这明明是一种激将法,如不答应,就无异是表示自己怕她谋
害,如果接受了,又将如何处置呢?
秦官羽正在进退维谷之际,耳边却响起神秘人的密言传音遭:“盟主何不答应,看他们
玩什么花样呢?”
秦官羽沉思片刻后,才淡淡道:“也罢,不过在下不愿以主仆来相待,不如就以朋友相
称吧。”
皇甫维脸露喜色地突然站起,克的一声,跪于秦官羽身前,娇滴滴道:“贱婢春兰,今
后侍奉公子终生,若有背叛的行为,或泄漏主人的秘密,便遭五雷击顶,人神共鉴,特立此
誓……”
秦官羽趋前扶起她道:“何必如此呢?”
皇甫维仍旧娇滴滴地接下道:“愿为主人亲手所杀,决不还手。”
说完,才袅袅地站起来坐在秦官羽之前。
秦官羽仍旧回到座位,耳边却又响起密言传音道:“禀盟主,老夫奉庙主之命须即刻回
庙,老夫跟随盟主多年实难以分离,但庙主之命难违,老夫,老夫……”
之下,徽顿了顿后,才响起道:“老夫一日不见盟主就若有所失,现在只有一个补救办
法,就是盟主令留着我,如此老夫的师侄非听命不可了,盟主之意如何?”
秦官羽微愣后,摇摇头。
耳边的密言传音,响起沉甸甸的叹声道:“我知盟主心意,盟主不愿强人所难,也罢,
但在此紧要关头,老夫岂忍心容盟主放单呢?也罢,我回去,若不好好教育她一顿,不算她
的师伯,届时再赶来不迟……”
接着,微颤道:“请……”
秦官羽黯然地低叹一声。
其实,这些事均是他所无法了解的,试想,三国庙竟然会派人在自己拜水镜先生为师的
时候起,即保护自己到现在。
更奇怪的是,三国庙主竟对自己唯命是从……
皇甫维娇哦声道:“他怎地弃主人于不顾呢?”
秦官羽微愣问道:“谁?”
“神秘人呀。”
秦官羽惊得站起来问道:“你怎地知道?”
皇甫维娇滴滴道:“贱婢对公于知道的事多之又多,今后正是公于的生死关头,三国庙
主竟然调回神秘人,这不是太过匪夷所思了吗?”
她竟然知道得如此详细,秦官羽愣然呆立。
春兰软软地道:“主人请坐下来,听贱婢明告如何?”
秦官羽听得满不是味儿,自己乃堂堂的男子汉竞这样的让人摆布……
皇甫维似乎已看透了秦官羽的心思般,娇软道:“贱婢了解公子的心情,其实公子的本
身就过于复杂,是故,所遇之事当然件件均匪夷所思,尤其是于今,公子的武功仍未能出类
拔萃,这也难怪三国庙处处为公子的安全担忧呢!”
秦官羽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无话。
春兰又软软地接下道:“其实神秘人的一举一动均在鬼穴门人的监视之下,若拿神秘人
的武功尚可怕仲于鬼穴主,但错就错在他不该现身与公子及怪影客谈论同盟之事。”
听得秦官羽心中狂跳道:“同盟的事,鬼穴也知道吗?”
“知道得一清二楚,但暂时得瞒着夏侯园。”
“为什么?”
“因夏侯园主野心勃勃,迟早会反叛鬼穴呀,贱婢从今而后已属公子的奴仆,公子若有
事相问,贱婢无不据实禀告。”
秦官羽朗朗笑道;“已没有他事可问了。”
突地,耳边却传来密语传音道:“盟主,好险呀,好在老夫发觉得早,别动容,也别发
愣,详情请听老夫禀告。”
春兰粉脸微愣后道:“公子难道不想知道,为何神秘人的行踪,一举一动,全在鬼穴的
监视下吗?”
秦官羽朗朗笑道:“那还不简单,本来贵穴就在派人跟踪我.神秘人也跟踪在下,而他
俩却互不自知罢了。”
春兰点点头道: “情况是如此,但贱婢已告诉过公子,鬼穴与婢子已经断绝关系,公
于怎么还以贵穴相称呢?”
秦官羽淡淡道:“对鬼穴今后该如何称呼呢?”
“就叫鬼穴吧。”
秦官羽点点头道:“鬼穴之跟踪在下,无非是想乘机下手罢了。”
春兰摇摇头道:“错了,鬼穴之跟踪公子,并非想下手杀害公子,也非为了玄经,而是
为了琴魂谷,公子可知琴魂谷遗宝之事吗?”
“知道一点点。”
春兰粉脸呈喜道:“这就是了,琴魂谷遗宝六件,均是武林中人人追寻的东西,名叫
‘驻颜丹’,公子谅已知道了吧?”
秦官羽微微发愣。
难道鬼穴穴主为的也是这“驻颜秘丹”不成?想不到人世竟然人人想驻颜!
尤其拥有倾国之姿绝世之貌的女人,谁不愿青春长驻容貌不老呢?
春兰娇滴滴地接下道:“鬼穴穴主所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