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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坦诚地遭:“梅姊请便。”
梅湘妃幽幽接下道:“相公,贱妾虽有协助相公之心,奈何无能为力,反而处处与相公作对,实令贱妾极为痛心……”
秦官羽未待她说完即冷冷道:“有朝一日,在下誓必踏入贵穴,那时贵穴的一草一木,一兵一卒,均是在下杀戮的对象。”
梅湘妃如泣如诉道:“相公所说之日.正日贱妾时时挂念之期,届时,贱妾身处进退维谷之境,唉。”
又幽幽叹息,叹息声沉甸甸的,于深秋月夜的苍穹下,显得太荡气回肠了,有种不祥的预兆。
梅湘妃叹罢又如泣如诉道:“妾言尽于此,无非要相公谅解妾身的处境,盼相公同情妾身的苦衷,而原谅妾身。”
秦官羽傲然冷笑道:“姑娘言之过甚了。”
不死老丐却突地喝声道:“梅姑娘你所表明之心意未免过份笼统,叫人如何谅解呢?何况羽儿成见已深,一时难于体会梅姑娘之心意。”
梅湘妃袅袅跪拜道:“侄媳妇拜见师叔。”
不死老丐脸上闪过奇异之色,随即严肃道:“侄媳但请起身,你说来说去无非是身不由己,但为何身不由己却不说明,叫人如何加以谅解呢?”
梅湘妃此刻双眼已满含泪水,凄声怨道:“这即侄媳的难言苦衷。”
秦官羽此时才又接下道:“姑娘即有难言苦衷,在下也不再见怪了,姑娘不知尚有何事指教?”
梅湘妃含泪幽幽地道:“贱妾恭祝相公神功已成,但相公的一切计划,贱妾穴中知之甚详,再者为恐怖宴改期于大年除夕,如此而已,相公请罢。”
说着,欠身一拜,飞泻而去。
秦官羽待她一走,突然转身面对着春兰沉声问道:“姑娘的真正身份是婢女春兰,或是三国庙主冰心玉肌傲西施欧正琴呢?”
春兰粉脸骤红羞愧道:“贱妾实为欧正琴,春兰即贱妾派往鬼穴中卧底之婢女,想不到,梅姊早知而不揭,此次她再派我出来当相公之婢女。”
秦官羽想了想道:“那么白天与在下相处的,莫非亦是姑娘吗?”
春兰连点玉首回声说道:“贱妾就以春兰的装束瞒过梅姊的耳目,想不到因陈姑娘的事又引来梅姊,如今,贱妾的本来身份露了,相公不知,不知……”
蓦地,悲声的惨吼,暴吼道:“姓秦的小子,纳命来……”
声响中,十三条人影,同肘飞泻而至,接着二股势如山崩潮涌般的掌力,呼啸地卷向秦官羽。
秦官羽本来对这夏侯园主已经痛恨入骨,再加上他人与掌齐齐攻至,当下不闪不避,暴喝一声,双掌翻处,劲力倏发……
二股宛如天倾倒般骇然排空的劲力呼啸地直迎上去。
四股劲力相接,破空暴响轰然震天。
秦官羽微晃了晃身,侧退了一步。
夏侯园主则身在半空,被震得斜斜飘出二丈外方才沉身着地。
欧正琴突然冷讥道:“园主此等身手亦想逞凶,我看还是请尊夫人绛兰美人南宫仪来罢。”
这瞬间,夏侯园主已告晃身在秦官羽身前怒喝道:“小子听着,今天本园主与你小子,未分出你死我活前,誓不罢休。”
秦官羽傲然冷笑道:“园主豪气,颇合在下之意。”
冷笑声中傲然跨前数步,这刻间,耳边突然响起密言传音:“盟主,小心应付这幻面人,此刻,他心爱之妾已死,在夏侯园虽名为园主其实有名无实,一切权命全为其妻绛兰美人所掌握,在痛不欲生双重打击之下已存拼命之心,所谓一夫拼命万夫莫敌,请盟主别轻视,小心应付。”
夏侯园主猛她破空大喝,双掌幻起掌手山林,势如受伤疯虎扑向秦官羽。
要知人在拼命之下,其声势总高人一等,此刻的夏侯园主运足毕生精元,一施展开来,威力无俦,当真宛如天降神兵劲力难挡了。
秦官羽是何等人物,虽然夏侯园主声势夺人,但亦毫无所骇,当下,亦如龙吟般长啸一声,双掌抡处早已运足精元,施出玄阴掌迎攻上去。
一个拼命,一个不避,四掌刚刚接个实在,但闻劈拍的两声震天巨响。挟着两记闷哼,秦官羽虎步跄踉,蹬蹬地暴退了三步方站住,那边的夏侯园主亦告倒退了二三步,方才拿桩站稳。
正是平分秋色毫无轩轾。可是秦官羽却大大地惊愣住了。
他曾经与这夏侯园主交过手,那时论内力,尚差数筹,如今竟现奇迹能与夏侯园主分庭抗礼了。
莫非真的如梅湘妃所说,自己体内所潜隐的精元全都被提发了吗?
思索间,突然晴空焦雷般,响起一声大喝。夏侯园主大喝声中,抡掌扑身如疯狂野兽,直撞向秦官羽。
秦官羽冷哼一声,复抡掌迎上。这二人就仿佛均存必死之心般,又是不闪不避,硬碰硬地接个实。但闻劈拍两声震天巨响。又响起两声闷哼,秦官羽跄踉地退出五步。
夏侯园主却收不住势,蹬蹬的倒斜出一丈之外,方才沉马立桩。
他一站好,又暴吼一声和身抡掌猛扑秦官羽。
秦官羽哈哈长笑,双掌幻起两道强线,呼呼地迎上去。
又破空地暴响起劈拍劈拍两声震天巨响。响起一声惨叫响起一声闷哼……
秦官羽被震得心胸全裂,连晃了晃身,却如山屹立原地。
夏侯园主在惨叫声前,飞跌出十丈外了。
秦官羽本可乘胜追击,奈何,他此刻完全被自己的神功所惊骇住了,无论如何,他真的不敢相信,自己能够胜过他,难道不算奇迹?
尤其是他曾经连接过他数掌,均因不敌跌出近十丈外,这一次,却大不相同,难道不是自己内功精进铁的证明吗?
夏侯园主跌地之后电闪着跃身而起,此刻,显然他的内伤不轻。
但脸色却是大变,由青变白,由白变青,大有再度扑上之势,终于,却厉声喝道:“小子,你的命暂寄,走……”
随着喝声,拔身而起,速如星泻云飘般飞射而去。
三长者与十大护园始终默然峙立,因园主并无发命他们岂敢蠢动,一闻喝声,齐答声:“遵命……”亦告跃身而去。
直喜得不死老丐脱口喝道:“羽儿,你的神功已成。”
秦官羽满怀忧郁道:“先去埋葬陈姑娘,再作打算……”
太阳的光线,柔和地照着客栈,照进客栈房间的客厅内。
客厅内坐着四个人,秦官羽,欧正琴,神秘人与不死老丐。
空气似乎即将凝结,杂声全无。
片刻之后,秦官羽首先开口道:“谁能证明,这梅湘妃即是鬼穴穴主呢?”
欧正琴轻点玉首道:“贱妾能够证明。”
神秘人亦点头道:“老夫亦能证明,梅姑娘确实是毒尊之后当今的鬼穴穴主。”
秦官羽点点头道:“谁又能证明,她刚才所说之话的虚实呢?”
神秘人又接口道:“老夫能够证明,这事的原委是这样的:约在十八年前,鬼穴主万绝毒尊之毒尊,公然向武林宣布约斗三国庙主与中原四君子的人君于九华山比武,并约出时间与地点,并谓,不到者以惧怕为论。这本来是种极为无聊的事,老夫家兄即当时三国庙主听到这传说后,极感无趣,但武林中,对名誉视如生命。于是届时,家兄带老夫同上九华山。
“果然毒婆已先到临,不久人君夫妇即盟主父母亦连袂到达九华山。毒婆看到那情况,确实有点胆怯,固在场的均是武林中一流人物,若人君夫妇齐攻毒婆,毒婆决输无胜,若咱兄弟俩合攻上去,她定有生命之忧。何况,她虽称毒中佼佼者,我们四人亦见识非浅之人,纵然她有以毒害我们之心,但亦无毒害我们之力。
“因此,毒婆不待我们开口就先夺笑地说:‘此次请各位到九华山来,只是想互相印证武功,望能以点到为止,不伤同道的和气。’她口虽然如此说,但我们的眼睛中均极雪亮,她是为自己后路打算,若她自信可毁掉我们四人时,那她迟不动手的客气该算是奇迹了。
“当时,令尊令堂与家兄全默默不语。只有老夫好奇地问她:‘那我们又应该如何印证?’于是她就指明,此三掌,三剑,一轻功,如此而已。接着,就指定家兄下场。交手结果?说来令人难信,彼此竟然平分秋色,两人均暗自心惊,说声‘承让了’后,各自退回原位。接着人君下场,相比结果又是半斤八两,她脸色变为铁青,口中却轻松地说道:‘承不弃教诲,果然名不虚传,真是受益不浅,老婆子真是心服口服。”
“人君亦诚谦地说道:“哪里,哪里,过奖了。”
一场本是血腥的武林斗会,就此草草收场。
当时,家兄因久慕人君大名,于是互慕对方人品武功,大有结拜为义兄弟之举。后才知,令堂已有孕在身,而家嫂也是正有孕在身,家兄与人君在互慕武功人品之下就指腹为婚,所以,你盟主和琴儿……当时,毒婆不知到底安着什么心,竟然也说她有孕在身,亦要指腹为婚,而使人君大感为难。当然,以令尊的脾气是极端轻视这毒婆的,奈何毒婆的一身成就的毒,可谓危害武林至深。尤其是她毒中之绝若老羞成怒,对武林危害后果可不堪设想,虽然合人君与家兄之力可制服这毒婆,但她若隐居鬼穴就无异虎居深山,连人君、家兄想入鬼穴亦无能为力了,令尊为挽救整个武林浩劫,就只好答应她的提议。自从那次分别之后十余年来除家兄今已作古外,老夫亦未见过人君一面。这是老夫当年所见双耳亲听的事,绝对不会有假。”
秦官羽听得连连点头道:“如此一来,问题就愈加困难了,既然证明她为在下之妻,那么她刚才所说的那段话,就有几分可靠性了。”
神秘人立接下道:“不错,她刚才所说的话,确实有几分可靠性,老夫知道她的性格,她虽擅于心机,却也是个说一不二的女人,她的话可能离题不远。”
秦官羽点点头道:“有一点极为明显,即她虽为鬼穴主,却是有名无实,一切鬼穴中的行事全操在她母亲的手中,因此她才会力不从心身不由己。”
欧正琴接下点头道:“据贱妾所料,也正是如此。”
秦官羽沉思片刻后,道:“如此说来,我们功亏一篑,前次我们所有的计划,就非重新策计不可了,想不到梅湘妃的武功如此难测,竟能偷听我们的一切。”
不死老丐闷了很久,此刻才问道:“羽儿,以后我们该怎办呢?”
秦官羽不假思索地接口道:“从今以后,双方只好硬撞硬了。”
欧正琴,神秘人听后均点头称是。
秦官羽接着又道:“事情演变至此,我方的实力、情况对方均了如指掌,所以今后双方一接解便是生死之斗了。”
众人又点头称是。
秦官羽立接下道:“恐怖宴一再延期,可见鬼穴对恐怖宴有着相当周密的安排,到时可能就是正与邪最后的大决斗,故此,以在下之意,是先寻得玄经三四册为要。”
春兰插口道:“玄经三四册,可能就在玉观音中。”
秦官羽惊奇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呢?”
“此点系婢女主人梅湘妃告诉贱妾的。”
秦官羽心胸一震道:“那么那首诗中之意,莫非是假的?”
“此点贱妾亦是英明其故,总之,玄经三四册,为武林当今的绝学,虚虚实实令人难以猜测。”
秦官羽却严肃道:“梅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