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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止步就止步,难道你还敢惹我不成?”
这下,秦官羽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愤怒,猛地刹住前掠之势,傲然站立,朗声大笑喝道:“你以为销魂倩女西贝公子不敢惹你,就可耻气高扬吗?本少爷却想问问你,有种就现身,何必装鬼扮神?”
一声高吭入云,宛如夜枭般的厉笑声破空响起,断断续续了很久,才阴冷如冰地道:“你敢惹我,难道不怕死吗?”
秦官羽傲然冷笑道:“惹定了。”
“为什么要惹我呢?”
“你不该阻止本少爷的事。”
“我是好意呀!”
“好意?哼!天晓得。”
老人突然缓和地道:“孩子,你火气大,性情刚烈,凡事冲动,不够冷静,虽可言勇,不过是匹夫之勇而已,小事不足,大事难成,唉!唉!孩子,你……”
这些话使得秦官羽怒火直冒,七窍生烟,不禁怒喝道:“你凭什么教训我?”
谁知那老人仍是温和的声音:“凭咱中原四君子笃交,亲如兄弟的份上,孩子,我配不配教训你?” 何谓中原四君子,对方说来像煞有介事,看来不会是假,但自己却其名其妙,难道中原四君子与自己有关系不成,当下厉声问道:“什么是中原四君子?”
“咦……”
对方的惊叫极微,但入耳仍然异常清晰。
显而易见,对方定然因为自己不知道何谓中原四君子而感到惊讶,立即铮铮厉声又问道:“你有什么发现吗?或是为少爷不知那什么中原四君子而感到惊讶呢?”
老人并不动怒,仍是细声细气地问:“你几时离开令尊呢?”
秦官羽更感莫名其妙:“六岁。”
“六岁,我的老天爷,整整有十二年了,怪不得令尊会错过了中原四君子的两次聚合,什么时候离开令堂的呢?”
秦官羽心胸倏聚,急声答道:“也是六岁。”
“天呀!你父母为什么要离开你?”
听这老人口气分明告诉自己,父亲是中原四君子之一,奇怪的是恩师为何从未提及?
秦官羽沉思片刻,问道:“你老人家是谁呀?”
“阳君。”
“什么是阳君呀?”
“孩子,这是四君子的名号,四人分阳、月、星、人,我就是阳君,令尊就是人君,知道了吗!”
秦官羽全身大震,若是此人所说不假,那么他不就是自己的伯伯?当下立即跪了下来,颤声道:“刚才顶撞伯伯,羽儿……”
一声刚劲有力的笑声,正好打断了秦官羽的说话,笑声未歇,却又破空响起另一狂然惨笑道:“阳君,你高兴个鬼。”
事出突然,老人笑声陡歇,朗声说着:“久违了,白香居士。”
冷冷声道:“阳君,我说你高兴个鬼。”
老人朗声笑道:“居士,我说你鬼话连篇……”
“阳君你敢?”
“有何不敢。”
“好!接招……”
“难道怕你?”
秦官羽惊奇万分,怎地无缘无故,又跑出个捞什子白香居士来了,而且一个你敢,一个有何不敢地针锋相对各不相让,一言不合说打就打。他立即运起玄阴神功,护住全身。
只听一左一右两股威力绝伦的掌风,挟雷霆万钧之势,朝自己呼啸而至,当下正想避开数丈,一想不对,自己神功在身,至今未曾真正施用过,何不乘机试试自己功力?忖毕,随提足精元,凝神戒备。
说时迟,那时快,两股掌风,便在秦官羽头上十丈高空相接,轰然巨响声中,顿时沙石飞舞,空气激荡,一股反震巨风,竟朝他当头罩下。
秦官羽也感心惊,登时沉气拿桩,但仍“蹬蹬”地连连退了两步,才收住脚,已是血气微腾。
白香居士冷冷地道:“不过如此。”
老人也朗声答道:“彼此彼此。”
“这小娃娃,就是人君秦汉魄之子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待怎样?”
“你可知道,我已足足跟踪了他三个月吗?”
“跟踪干吗?”
“你知道他是何人门下?”
“谁?”
“水镜先生。”
“那有什么稀罕,就拿武功论,水镜先生与咱们也不过是伯仲之间而已。”
“但问题出在他师姊身上。”
“你知道了。”
“而且急了,也火了,试想,她弑师行为天地难容,如今又妄想组织联盟不说,竟设什么恐怖宴,柬邀天下英雄,于仲秋聚会企图一网打尽,斯可忍孰不可忍?”
“真相未明呢?”
“你,哦,原来四君子与玉嫦娥有着这么一段关系,好,我这就去叫帮手先收拾你四君子,再另作打算,等着瞧……”
说走就走,瞧字出口,人已在十丈之外。
四君子竟然会与师门叛徒师姊玉嫦娥有着关系,这到底是哪儿来的玄虚?秦官羽更加茫然……
老人那激动的声音,这时又在他耳边道:“羽儿,你可知令尊堂的生死行止吗?”
“他们都跑进恐怖林去了。”
“这,这是什么原故?请告诉伯伯。”
秦官羽只得把恩师向自己所述身世,如此这般地又重说一遍,听得老人陡然“呀”地怪叫一声道:“羽儿珍重,我寻你父母去了,记着,仲秋夜我们在恐怖林再见,武林多诈,务须小心,切记切记,我走了!”天呀!这算什么名堂?
声音渐去渐远,终于消失了!
这一下可把个秦官羽越弄越湖涂了,真个是剪不断,理还乱,千头万绪百结难解,本待把心拿横,来个相应不理。
但是,不理成吗?这事有关双亲生死荣辱和师门兴衰,况恩师遗命言尤在耳,岂能袖手,怔了一阵,才想起此行目的,抬头游目四顾,只见空山寂寂,哪还有半点人影。
秦官羽沉思片刻,只得向前掠去,一路追寻。
大概有两盏茶时光,陡闻远处传来暴喝之声,料想无差,于是他立即振臂跃起,呼地朝发音处射去。
人在半空,一股势如江河倾泻般的掌风,迎面电掣而来,好在他艺高胆大,陡展“玄阴神功”,密布全身,一个千斤坠,疾沉着地,堪堪避过。
待站定身形,举目望去见站在眼前的是一个黑袍蒙面人,正对他拱手道:“敬请秦相公赐谅。”
说着,突地扭身飞射而去。
秦官羽这时才看清楚,那人竟是销魂倩女所带的六金虎之一,这一发现,使他高兴万分,当下不由分说,纵身跟在那人身后,飞跃而去。
几个起落之后,已落在斗场二丈之外,此时,只见少年西贝公子与销魂倩女,正在拳来掌往打得难分难解。
而且劲力激荡,呼啸如雷,显然均用足了生平之力。
转瞬二十回合过去,少年书生,已呈不支之象,秦官羽心里着急万分,心忖,若少年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一大疑团,如何能解?
他正自沉思对策,陡见红侠掠奔而来,躬身施礼,低声焦急地道:“秦相公可肯帮忙?红侠镂骨铭心,没齿难忘。”
原来,少年此时敢情内力不继,在销魂倩女,纤掌急攻之下,已是险象丛生,情况垂危,秦官羽这才惊问道:“兄台有何指教?”
红侠又低声说道:“请救救我主人。”
此刻场中情况大变,但见销魂夫人陡地娇笑一声,半裸的娇躯猛地拔高三丈,说时迟,那时快,她已电掣般,直向少年当头扑下。
势如霄霆万钧,若容她扑中,西贝公子哪还有命?
此刻少年书生已是马步不稳,身形迟钝,眼看万难闪过销魂倩女这当头一击……
秦官羽陡地舌绽春雷,暴喝道:“请姑娘掌下留情……”
立即身形一划,疾如弹丸般飞射而出,同时右掌提足十二成“玄阴神功”“呼”的迎臂一掌,左手却偏向少年抱去。
销魂倩女应变不及,只得双掌齐抡,右掌划出一朵掌花,直印秦官羽,左掌井指如戟,点向少年“气海穴”。
刹那轰然巨响,挟着几记闷哼,
原来,秦官羽与销魂倩女双掌接个正着,被震得踉跄后退三四步,左手虽把少年抱住,但因闪避不及,“气海穴”已被点着,已然动弹不得。
销魂倩女也是莲步不稳,倒退了三四步,正是平分秋色,因此粉脸陡沉,冷冷地道:“秦相公,这算什么花样?若再多管闲事,哼!”
秦官羽面对销魂倩女,更是恨得咬牙切齿,看她如此衣着,可见淫贱已极,何况手狠心辣赶尽杀绝,岂有人性存在。
闻言正想发作,但觉少年书生此时已然宛如泥塑,心下暗惊,知被点中要穴,非立即解救不可,随把少年挟于腋下功行全身,满脸杀机地厉喝道:“少爷做事随心所欲,管是管定了,但目下救人要紧,走……”
红侠与黑侠闻声奔来,分左右护持,双目尽赤,伺机行事。
销魂夫人此时杀机隐现,倏然娇叱道:“六金虎,包围!”
这六个黑袍蒙面人,同在应“诺”声中,身形迅逮闪动,早已把秦官羽等人,紧紧地包围在核心。
身旁的红侠,低声道:“秦相公,我们杀出重围再说。”
秦官羽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心想父亲之事,既有伯父阳君从中相助,早晚总会水落石出,现时还是救人要紧。
于是更不搭话,一声长啸,身形倏然暴起,右掌同时一抡,已是冲出重围。
红侠与黑侠,同时低声说道:“秦相公,请小心我家主人。”
亦拧身而起,左右护持。
销魂倩女粉脸骤变,但只见晃身闪退一旁,说声:“请秦相公自重。”竟然做出送客之状,六个黑袍大汉,亦自掠回,并排于销魂倩女身后,并没出手反击。
秦官羽见状不由暗自纳罕,何以销魂倩女有着获胜的把握,却容自己冲破重围,岂不透着蹊跷?
更奇怪的是,腋下的少年,竟然是腰细如柳,一股如芳似麝的幽香,渗鼻而入,沁人心脾……难道这又是个女扮男装?
秦官羽想着,已远离当场,随即停止跃势,对红侠朗声道:“红侠,现已安离险地,请救醒你主人罢!”
红侠却焦急如焚,赶忙摇头打揖道:“敬请秦相公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我家主人因精元不足,与那贱人交手,精元消耗过多,非我所能救治,而且……非找个隐蔽去处运功复元不可,相公以为然否?”
秦官羽的脑海中,不绝地盘旋着太多疑问,但仍点头应道:“也罢!华山为五岳之一,半腰山里,不难找到可暂隐身之处,二位请前导吧!”
一行四人,终于找着一个洞穴,只见里面婉蜒曲折,而且崎岖不平,这时红侠在前,两人把秦官羽夹在当中,缓步而入。
走大概有十丈,竟然发现一间石室,红侠不由分说,当先跃入室内,指着室内左旁一张石床道:“秦相公,请把我家公主的婢女放在石床上。”
秦官羽巴不得能够立即把这少年摆脱掉,立即掠身而前把少年放在石床上,而心胸同时突然大震。
原来,此刻他已听清楚了红侠的话“我家公主的婢女”。啊!
这少年不但是个女人,而且竟是人家公主的婢女。
婢女公主?秦官羽更感疑云重重了。
西贝公子刚刚躺到床上,双眼突睁,已能缓缓坐起.只是脸色苍白,像是内伤不轻,当下盘坐床上,垂目入定,片刻已自运秦官羽面对着这些行动诡异的人,感到极为愤怒,本想一走了之,但真相未明之前,又自不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