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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说出来又复有何用呢?她的心上人,早已去世了,难道此债,真的该由秦官羽来还清吗?
秦官羽不死心地续问道:“难道阿姨不想说吗?”
“事过境迁,何况并非大不了的事,说也没用呀。”
她虽然如此说着,却仍紧紧地拥抱着秦官羽,她明白这少年并不是他,但她却情愿把他比做他,追忆过往的那段私恋的时光。
最少,过往的那段不了情永远无法复回,但她现在毕竟是得到了。
她虽自知,这所得到迟来的甜蜜,并非是真的。
但是,到底是聊胜于无啊。
人,就是如此奇妙的动物,说不清,理不开,尤其是情之一字,古往今来,更是害死天下多少人啊。
秦官羽只好轻声道:“也罢。”
好笑的是,他亦不想离开阿姨的怀中。
秦官羽年未弱冠,毕竟未脱孩子气,他真恨不得阿姨就是母亲,而永远依偎在母亲怀中,做个不知世事的孩子。
他的阿姨轻声道:“羽儿,你想听他们交手的详细经过吗?”
她仍旧紧紧地抱着他,若非她亦是个奇女人,当真要发誓,永远,永远把这个男人,据为已有了。
但她没有这么作,她之所以紧紧抱着秦官羽是为了追忆过去那段空虚的日子,现在毕竟被她紧紧地握住了,她知道,那将消失,但多一秒总比少一秒好。
尤其是从今以后,她再也不可能把怀中的羽儿当认为是他了,而必须脚踏实地地为人,侄儿就是侄儿呀,所以她必须握住现在。
秦官羽犯了小孩脾气道:“当然要,但羽儿有话先问阿姨。”
“什么话?”
“阿姨今年几岁了。”
她幽幽轻叹,全身不由自主地一个战颤,道:“花信有提,已三十有五了,韶光易逝,年华似水,转眼间阿姨已老了。”
秦官羽笑声道:“阿姨犹若二十出头的绮年少女,阿姨别骗羽儿,阿姨定然才二十二三岁。”
听得他的阿姨全身又是一颤,惊声道:“真的?”
“羽儿骗阿姨干吗?”
她的一颗心如躺在大浪上,起伏,又下降,再起伏,又下降……
只听她自语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真的,阿姨不信,去照照镜子……”
秦官羽的话未完,只觉得身躯被抱飘起,瞬间已听一声娇脆带惊的颤声遭:“真的,天呀,竟是真的……”
秦官羽俊眼一看,心下满足地微笑了。
原来此刻,他正被阿姨所拥坐在绣花床旁,而他的阿姨纤纤玉手正打开梳妆台的铜镜白幔,面对着铜镜,粉脸又惊又喜,不由自主地喃喃道:“天呀,我竟然练成武林上人人梦寐以求的驻颜秘术,我……真的……”
其实女人毕竟是女人,她们总比男人自私得多了。
就以秦官羽的阿姨来说罢。
她为了要握住这即将消逝的甜蜜时光的追忆与缅怀,一时竟然还不想离开她怀抱中的秦官羽。
尤其是,当她发觉她的容貌竟然还如此年青之时,心里更是激动。
激动得令她微微颤抖。
她的芳心只有一个问题:无论如何她不可能还如此年轻,她不可能练成了武林上,人人梦寐以求的驻颜秘术。
更可怕的是……
年轻到她的年龄由容貌上看来,与她的侄儿相差无几。
一个意念,由她的芳心中泛起……
她要这侄儿,她要爱这侄……
他的容貌举止与他相同,她,以前无法与他共效凤凰于飞,现在,凭此容貌却可与他的儿子共效于飞才好啊。
她全身不住地战颤着……
这战颤,含着情与爱……
人,总是如此执拗的动物,对往事,尤其是凄艳的爱恋无法忘记。
每一个凄艳的爱,又是如此揪心断肠。
她也不能例外,何况她也是女人,更不能例外,天下没有宽大为怀的女人,尤其是在爱情上,女人的心,更是自私得不能进一粒沙……
她此时,芳躯颤抖,如雨后春笋般的压臂,更是紧紧地拥抱着秦官羽。
秦官羽只觉突然被抱得更紧,尤其是阿姨那起伏如波的胸部可以依稀听到他的阿姨过份剧烈而又不规则的心跳……
他微微一愣,心胸收紧,惊骇住了。
现在,他已料到此时阿姨的心情,心下暗叫一声:“可怜的阿姨……”何况他智慧超群,已然了解到父母遗言中所言的负债颇多这句话了。
他,该怎么办呢?
最先令他惊骇的是父母遗言所说不能让阿姨伤心,这是指何而言呢?
但他父母的遗言不如此说,他也不能令阿姨伤心的,他知道阿姨的心已创伤斑斑,他更不能令阿姨的心再破碎。
为证实起见,他的双手亦紧抱着阿姨,轻声问道:“阿姨,父母所负阿姨的债在情债吗?”
此时,他的阿姨整个处于迷惘中,哪能分心去想其他,随口道:“是的,令尊负我情债太……”
说到这里,他的阿姨突然发觉到这事态的严重与她自私心的可耻惊得娇呼一声:“呀,不是,不是……”
同时手一松秦官羽,于惊惶中身形本能地意欲倒退,却是坐在床沿无法后退,娇躯隆然一声,跌落在牙床锦被上。
秦官羽本来是紧紧抱着他的阿姨,此时他阿姨娇躯一跌,他正好跟着跌上,也许是他阿姨用力过猛,秦官羽一时无法收住,就如此整个身躯压在他阿姨的娇躯上。
这是多么紧张,又是香艳的一幕……
一个是人中之龙,一个是人中之凤,均是明礼达理之辈,怎会不知这是错误呢?
二人齐惊呼,呀的一声……
同时,二人均腾身跃起,飞泻离床。
二人同时着地,面对着面,离不及半尺,惊眼对着惊目……
二人痴痴如石像般呆立着。
这又是多么奇妙的一幕……
秦官羽不失为铁铮铮的汉子,理智超过常人,先惊醒过来,俊脸含愧道:“阿姨,羽儿,羽儿……”
他该如何说呢?
而他的阿姨却粉脸飞霞如呆,惭声道:“羽儿,阿姨,阿姨……”
说着,就伏在床上低泣起来了。其实两人此刻均不知如何说才好,秦官羽急于说明,他本无意才冒渎了阿姨。而他的阿姨却急于表明,她自私的念头又是多么可耻,但她又如何启口呢?就如此,双方僵持片刻,秦官羽才缓步走向阿姨身旁,用手轻轻一按阿姨的粉肩后,才轻轻地柔声道:“阿姨……”
此刻,秦官羽已经知道他不能令阿姨伤心了,何况阿姨的心本已给父亲伤碎了,无论如何,此债他必代父偿清。
但如何偿法呢?
他并不知道阿姨是如此的清秀脱俗,又何况酷似母亲,他该如何做呢?坦白说,若拿陈凤仪,欧正琴,梅湘妃与阿姨四个女人中,容他选择。
他会毫不犹疑地选择阿姨。
并非阿姨的秀艳胜过三人,而最重要的一点是阿姨与母亲的面容相似。
孩子总是爱母亲的,基于这点与最初印在脑中而且永世难忘的面容,他会毫不犹疑,而且会如疯似痴的。
他的阿姨却自个儿低泣不已。
秦官羽犹疑了片刻,终于把他的阿姨粉躯扶正了起来,面对着她轻声问道:“阿姨把羽儿当做父亲,是吗?”
他的阿姨已哭成泪人儿,低泣若续若断道:“阿姨真卑……”
察官羽不容她说出立伸手掩住阿姨的秀美樱唇,轻声道:“阿姨何必自责,这乃是人之常情,唉。”
他年纪轻轻,竟然有着如铅般沉重的叹息声,其实,他知道,情之一字,不知害煞天下多少男女?
若他所推测的不错,母亲与阿姨定然爱上了父亲。
而父亲却选择母亲,这样阿姨不是芳心欲碎吗?但父母的留字又明明说父母同负阿姨,可见母亲曾有姊妹共事一夫的念头。
奈何,可能阿姨为表示对母亲的姊妹情深,而拒绝母亲。
如此,阿姨岂不是太过可怜吗?
思索着,秦官羽又轻轻低喟一声,父亲说得对,此债羽儿难清,但可怕的是,自己的面孔与父亲一模一样,阿姨见了自己岂非如见了父亲?
这怎能叫阿姨不伤心呢?
若是这阿姨并非母亲的同血骨肉,也许自己该负父亲之责,安慰阿姨,想着,轻声问道:“阿姨与羽儿母亲,系同一父母吗?”
他的阿姨连点玉首道:“何只同一父母,是一胞双胎呢?”
现在,秦官羽更加困难了。
他想安慰阿姨,但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总不能固这一切而不顾人伦啊。
人伦,是人生于世一切的标准,亦是人与禽兽最大的分界线。
人若不顾天伦,就无异于禽兽。
无论如何,就是有天大的苦衷亦不可背弃人伦。
这一切秦官羽均知之甚详。
而他阿姨的低泣又是如此凄切,她在自责,亦在为一生的悲惨的命运哀号。
秦官羽沉思片刻后,才轻轻道:“阿姨至今仍深爱羽儿父亲吗?”
泪人儿又点玉首泣道:“是的,天长地久……”
秦官羽,双手突地把阿姨轻拥入怀,紧紧地抱着这沉于悲伤中颤抖的泪人儿轻声道:“阿姨见羽儿,如见羽儿父亲吗?”
他的阿姨泣声道:“你,就是他。”
这一句代表了他阿姨心中的一切,他的阿姨虽然如羔羊般任由秦官羽摆布,但才依侵入秦官羽的怀中即不再颤抖了。
秦官羽紧紧拥抱着他的阿姨,心中暗自问着自己:“我该怎办呢?如何能顾及人伦,又令阿姨不伤心呢?”
他的阿姨突地玉臂一张紧拥着秦官羽,喃喃自语,如泣如诉道:“你就是他,我见他就是你这样……”
此时,秦官羽俊脸轻低,鼻尖刚好与阿姨的鼻尖相接触,鼻尖虽感有点凉凉的,却是热流遍及全身。
尤其是阿姨如花似玉的粉脸,此时梨花带雨,更显得如此凄艳迷人,而那雪肌玉乳正靠着自己的前胸,一股撩人绮思。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若不动心岂非等于不是个男人?
而欲望,又更是天下最奇怪的东西,你愈想克制它,它愈跃跃欲出。
秦官羽极力地要克制它,却更加不能克制,他只得轻抬俊眼,却……
原来,经过这一阵的工夫,他的阿姨缟衫已上绉,阿姨的一双圆润细腻的小腿已然露出衣衫之外,是如此的如玉似粉,撩人已极……
秦官羽耳热口干,心旌动摇。他真想把阿姨移开去,却舍不得分离,欲火上涨,又上涨……
他终于理智混浊低下头颤声喝道:“阿姨,我爱你……”
竟然将自己的唇皮印上阿姨的唇皮……
二颗心如战鼓般急切地跳动着,二人同时感到这是罪恶,罪恶……
但是两个人却紧紧地死抱在一起,身形渐渐地往床上移去……
欲,在高烧……
情,在融合……
最可怕的是,身躯与身躯紧拥相扭相依,互相领略对方的神秘处,如同触电。终于两个人同时跌在床上……
喘气如牛……
却吻与吻紧合着,身与身贴着,相压,相挤,热在爆发,欲在横流……
秦官羽但觉他阿姨的全身,热得熨人,而且是如此轻微地颤抖着,这颤抖偏偏却是如此的迷人……
终于爆发了。秦官羽伸手一撕……
这裂帛般的撕裂声同时惊醒两人,虽是转瞬间,但二人均是人中龙凤,知道万不可如此,齐告惊叫一声,二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