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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阵寂静,隐约可闻阵阵沉重的呼吸声,众人似乎堂未从惊悸的情绪中,调适回来。
突然一阵鼓掌声,打破宁静的夜空,只见花生拍掌叫好道:“佩服佩服,想不到王爷的武功如此高明,在下有幸目睹,真是托了蔡总管之福,回去非好好的当面致谢不可。”
见他提到正题上,周王便不能装聋作哑,任由子女胡闹,连忙制止孔雀郡主的妄动道:“你想怎样?”
“王爷总算明白,这妖妇不但是宰相派来的奸细,甚至还是白莲教主的情妇,有何企图?可比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难道王爷不知事态严重,还有心在此戏闹,而不思反制之道,任凭他们为所欲为,致令社稷动荡,江山易主吗?”
一番话义正严词,只听得周王脸色连变,略一沉吟道:“这件事孤王自会处理,不需你的提醒。念在你揭发奸细的功劳,孤王不追究你擅闯王府之罪,只是……”
“只是如何?”
“孤王得知你在镖局任职没错吧?”
“不错!”
“既然如此,孤王要你转任孤王的护卫一职,月薪二百五十两,不论身份地位或薪资,都比镖局优厚,希望你能答应。”
“这……”
“须知美姬虽然该死,名分上仍是孤王的宠妃,你竟敢……如果你不答应孤王条件,孤王自会向天波府讨回公道的。”
“咦!你是个王爷耶!怎可耍赖威胁我。”花生大感惊奇叫道。
周王面不改色道:“少说废话,你究竟答不答应?”
“免谈。”
周王大怒道:“难道你不顾天波府的安危?”
“少来,别忘了美姬是王爷宠妃,如果闹开来王爷都无法自圆其说。”
“你……”
“其实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条件必须修改。”
“你说。”
“我对护卫这个职务不甚满意。”
周王恍然道:“原来如此,你看中哪个职位直管明说,孤王一定让你满意。”
花生闻言呵呵笑道:“如果改为女婿就太好了。”
“你真可恶,你还敢……”
孔雀郡主立刻跳了起来,见到花生的诡异笑容,认定花生又是故技重施,想要戏弄人,不禁气极反笑道:“好吧!我答应你。”
果然,只见花生呆怔当场作声不得。
周王却大惊小的叫了起来:“你疯了?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就算孤王答应了,也必须皇上及宗人府核准才行,不是你们说了就算的。”
看着花生吃惊的表情,孔雀郡主不禁有种报复的快感,初尝胜利的滋味,不由得亢奋的笑道:“父王,你放心好了,不论是他入赘王府,还是女儿嫁入林家,都是女儿当家做主,他只有听令的份。”
“这……”周王闻言动心不已,毕竟早有吸收天波府的打算,如今机会来了,岂有推辞之理。
花生这才警觉情势失控,优劣逆转,不禁咋舌道:“你……你打的好算盘。”
孔雀郡主面有得色道:“凭本郡主的身份,配你是绰绰有余。”
花生不禁心生悔意,干笑道:“王爷说婚姻不可儿戏,咱们还是慢慢来,从长计议吧?”
孔雀郡主嘲弄道:“怎么?堂堂七尺男儿说话不算话,想反悔吗?”
“你……谁反悔?”
“那你是同意婚事了?”
花生血气方刚,乍一受激立即气道:“娶就娶怕什么?反正这世界上除了我,也没有人敢娶你了。”
“你……”孔雀郡主又被激怒,举臂又想动手。
花生掏出金锁链递出道:“给你。”
孔雀郡主一怔道:“做什么?”
花生挪愉道:“你懂不懂规矩?定婚自然要有定情信物,难道你只会耍嘴皮子而已?”
孔雀郡主大怒,一把抢过,同时摘下玉佩掷出道:“拿去。”
周王见两人互交信物,虽已心中暗许,仍忍不住抱怨道:“你们这么做太胡闹了。”
盛气过后,花生却无任何感觉,怔了一怔,才强笑道:“原来这就是小登科的感觉,倒是叫人好生失望。”
孔雀郡主闻言瞪了他一眼,不屑道:“不懂就别乱说,没人会反你当哑巴。”
花生瞄眼道:“你又有何高见?”
“所谓的小登科之喜,指的是洞房之夜,你懂不懂?自己不学无术,还敢班门弄斧。”
花生故作大惊小怪的大叫道:“原来小登科是指洞房之事,郡主果然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在下确是孤陋寡闻,改天洞房之际,还请郡主多指导,在下必然虚心就教。”
“你……”孔雀郡主又气又羞,原本羞于启齿的话题,刚才负气之下脱口而出,还来不及反悔,竟被花生解释成自己经验丰富,洞房之夜,还要向自己请教。
任凭她胆识过人,也羞得满脸通红,叫了声:“羞死人了。”转身飞奔而去。
花生得理不饶人,朝她的背影大叫道:“喂,郡主别走呀!为夫还想‘深入’请教耶!”话毕,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周王也料不到孔雀郡主会闹此笑话,不禁摇头苦笑,心中对于花生的机智反应,感到相当佩服。
花生不觉喘了口大气道:“这恶婆娘终于走了,真让人吃不消。”
“你这样诽谤我女儿,莫非她有何不满?”
回头一看周王似笑非笑的神情,花生连忙陪笑道:“草民随口胡说八道,王爷千万不要见怪。”
周王脸色一变,强怒意道:“你称呼孤王什么?”
“王爷您……”
“哼!刚才你不仅当众向吾女求婚,而且互相交换过文定信物了,虽然草率粗俗,却已完成文定礼节,换句话说,从今天起你便算是孤王的女婿了,你俩却称呼孤王为王爷,莫非你想悔婚耍赖不成?”
“王爷……您真的……”
“当然,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只见周王一脸严肃的神情,显然并非戏言。
花生不用看也知道不假,心中不禁电闪忖道:“臭丫头!仗着郡主的头衔妄想压我,加上母亲的长期教导,思想方面更是视男人如无物,简直是标准的母老虎一个,她竟然敢提婚约,我难道还会怕她不成?凭我的机智武功,就不信骑不了你这只胭脂马。”
想到这里,花生便不再逃避向王爷重新拜见,道:“愚婿花生拜见父王。”
周王大喜道:“贤婿快快请起。”
说着,便哈哈大笑的将他扶起。
花生才起身,便受到众护卫及兵勇的祝贺,搞得花生穷于应付。
周王大喜道:“今夜大伙儿再多喝几杯庆祝如何?”
众兵听了更是欢声雷动,久久方才平复。
花生正色道:“对于胡相国,不知父王准备如何处置他?”
“是他不仁在先,就不能怪孤王不义于后,孤王要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知道孤王也不是好惹的。”
“我明白,父王是想让我混入相国府进行破坏!”
“不错!孤王会下令所有潜伏人员,全力配合你的行动,务必在短期间内,查出胡惟庸勾结白莲教的不法事证,以免让他阴谋得逞,危害国家社稷的安全。”
“这个办法是不错,只是……”
“贤婿有有话只管明说。”
“实不相瞒,小婿一向独来独往,不善与人合作,所以小婿的身份应绝对保密,需要时再由小婿主动调度,父王以为如何?”
“这……”
“这样可避免被对方循线追踪,而且局势剧变之时,小婿更能灵活应变从容对付。”
“哈哈,还是贤婿设想周到,孤王等一下就将名册及联络暗号交给你。”说完便转身欲走。
“还有蔡总管的事,也请父王一并处理。免得小婿另备‘重礼’遣送。”
周王尴尬一笑道:“既然你不想借重他的才能,孤王立刻调他回来便是。”
花生哈哈一笑道:“小婿这座小庙难容大菩萨,父王是怀大志行大事的人,还是留下自用吧!”
不知周王听见否?没再传出他的回应。
清晨的曙光灿烂耀眼,花生的内心却黯然沉重。一场缉凶的行动,竟然追查出一件影响社稷的阴谋,这是当初所始料未及的。
兹事体大,不是个人的力量所能解决。花生回到天波府,可想而知,必是一场惊天动地的震撼,一时人影幢幢,情况一片混乱。
第四章 误饮石乳达奇功
不能明察,只能暗访,否则打草惊蛇的后果,将极为严重而危险,甚至动摇国本,造成人心的浮动不安。
所谓乱世用重典,各路人马分工合作同时对症下药。
周王府几乎出动了所有人马,当天入夜不久,京城内所有的“春秋赌坊”全数遭遇他们无情的袭击,等九门提督获报,派人前往缉捕时,现场早已陷入一片火海,杀手也逃去无踪。
经过漏夜抢救的结果,共计死亡四百多人,财产损失更是不计其数,被无辜波及的百姓,同样为数不少,现场顿时陷入愁云惨雾之中。
此外,“金龙镖局”也在同一时间遇袭,战况也最为惨烈,双方都有人员死伤,最后也是落个屋毁人亡的命运。
两件死伤惨重的命案,像晴天霹雳一般震撼人心。
不但惊动了满朝的文武百官,也激怒了内宫的真命天子,下令九门提督限期破案。
整个京畿为之骚动,不论是天朝的威信,或是京城的治安,都必须尽快破案了结。
整座京城立即陷入动荡不安之中。
一切的事故并非偶然,每一步骤都经过严密规画,只是百密一疏,总有一些变数是无法预估的。
早在查明金龙镖局涉及窃财灭门血案开始,这项行动便已准备妥当,只因为主谋未明,而暂时按兵不动。
如今获知主谋是胡宰相及周王,两人利用金龙镖局暗中掠夺民间的财物,以满足他们的私欲,更注定了他们灭亡的命运。
不仅是为了家仇,也是为了更多无辜百姓,都是必须消灭的乱源。
所以袭击的人手,除了天波府之外,便是多年来的受害家属。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所以战况才会惨烈无比。
不料动手不久,林翠英居然伤在上官小仙的手中,这是花生所始料末及的。再看现场战况,虽占了上风,但是母亲这边却不如预期。
花生立刻当机立断放弃一网打尽的念头,连忙退出围击阵容,换过装扮赶赴战场,佯装不敌的接近上官小仙。
经此一来,果然牵制住上官小仙的攻势,待最后局势呈一面倒之际,两人才脱身而走。
上官小仙的武功不弱,花生也不差,尤其是铁齿道人的倾力调敦,内功更加精纯,紧追着受伤的上官小仙可说易如反掌,只是表面工夫不能不做,所以看起来十分狼狈。
摆脱追兵之后,两人躲入房宅,边换药边休息。
“总座,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上官小仙拭去汗水道:“等天亮之后,再做打算。”
花生试探道:“今晚来犯的敌人不知是什么来历?总座可有线索。”
“这些人武功招式复杂,而且临敌默契不足,显是临时凑集的组合,究竟是谁主使就不得而知了。”
花生略感心安,匆见他背部渗出血迹,忙道:“咦!总座伤势不轻,还是让属下帮忙吧!”
上官小仙闻言脸红耳赤,颤声道:“那就麻烦你了。”
花生小心的除去血衣,才发现上官小仙的皮肤虽黑,却细腻柔软,等他进一步除掉紧身小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