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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了什么怪事?”
“遇上了白家业已死去的奶妈金花女侠金琼华!”
“金花女侠已经死了?”
李金贵只得把四年前白家遭到修罗门郑永明暗中施袭的事说了一遍。
朱云虽然久历江湖,见多识广,也大为骇异的道:“真有这种事,你看清楚了没有?”
李金贵道:“不但看清楚了,而且还跟她讲过话,小弟至今怀疑那必是鬼魂出现。”
朱云终于松下口气,笑道:“既然能讲话,必定是人了。”
李金贵心有余悸的道:“金姥明明死了,怎可能复活?而且她沉入池底,水波不兴,小弟在池边又等了很久,始终不见她再出现。”
朱云想了想道:“那可能水底有机关,明晚咱们再去看看!”
李金贵摇头道:“不行,她在临终没入水中前,还特别交代过,下次千万不能再去,否则将惹下杀身之祸。”
朱云顺口道:“那是她故意吓唬你,还说过什么没有?”
李金贵回忆着说:“她说白家的人,都进入另外一个世界,又说家父母被人藏匿在周近三十里的范围以内,目前安然无恙,但却告诫小弟不可强自出头寻找,以免反而给两位老人家带来无妄之灾。”
朱云沉忖了一阵道:“这话倒是语含玄机,不可不听,至少令尊令堂目前安然无恙,必定不会假,在老弟来说,也是值得安慰的。”
朱云说着,竟又往那土岗上走去。
李金贵茫然问道:“大哥为什么还要到土岗上去?”
朱云道:“看看里面还有什么动静没有?”
上了土岗,但见大厅后窗已无光亮,显然都已各自散去。
就在这时,突听身后的柏树杆上发出一声轻响。
原来这土岗上有两三棵高大的松柏,所以人在上面,背景并不透空,也不易被人发现。
本来,此刻月色已被乌云遮住,很难发现微小事物,但树干上挂着一张白纸,却躲不过李金贵和朱云的眼睛。
而刚才那声轻响,分明是有人投射过来那张白纸。
李金贵跃身过去,只见白纸上钉着一根竹笺,伸手拔下,那竹笺没入树干足有半寸多深。
他取下白纸,因光线太暗,无法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在这同时,朱云和李金贵都大感愕骇。
因为土岗之下,一片空旷,四周并无人影,也未听到半点声息,那投书之人究竟身在何处呢?
若说是在玄妙观的围墙内投出,那围墙至少在十几丈外,谁有这种神力能特一张白纸用竹笺钉着投掷到土岗上的柏树干上?
而且竹笺又深入半寸多探?
抢头向树上望去,也不见有人。
任那朱云江湖阅历丰富,此刻也不禁毛骨悚然,凝着声音道:“老弟,咱们今晚当真遇上高人了。”
李金贵也怔怔地道:“大哥认为是那两个魔头干的?”
朱云摇头道:“大厅内的任何人都不可能有这种功力,而且这人分明和咱们并无敌意,现在咱们要快些回去,看看纸上写的什么。”
李金贵犹豫了下道:“莫非你我方才在窗外偷听,已经被人发现了?”
朱云道:“大厅内的人不可能发觉,但可断定,已被投书之人发觉。”
“大哥猜猜,这人会是谁?”
“这就很难讲了,以刚才这人竹笺传书的功力而言,不论大厅内的任何人或者修罗门的,都很难办到。”
李金贵内心一动道:“会不会是白家大院的人?”
朱云若有所悟的道:“这倒有些可能,但白家的人既然已经搬走,又怎会在玄妙观附近出现。”
李金贵吁了口气,几乎陷入迷惘之中。
朱云道:“不必多想,回去看看纸上写的什么再说。”
回到南阳庄,早已三更过后,他们不便惊动李铁牛夫妇开门,便越墙而入,一同来到朱云所住的房间。
燃亮油灯,李金贵从怀中取出那张纸,只见上面写了四句似诗非诗、似偈非偈的话:
白云绕卧龙,
金光藏地下。
铁峰将遭劫,
枝头几枝花。
十六个字写得龙飞凤舞,虽然笔力劲秀,墨色却极淡,显然是在匆忙间完成的。
朱云边看边道:“老弟可解得透这四句话的意思?”
李金贵是读过不少书的,十年寒窗,自然胸藏翰墨,略一思索道:“这四句话,最浅显易解的,该是第三句。它是告诉我们铁笔峰山腹内的‘九九归元大阵’,即将遭到破坏,不过这事咱们已经偷听到,用不着他再来提醒。”
朱云颔首道:“另外三句呢?”
李金贵陷入苦思,道:“第一句的‘卧龙’两字,应该是指的卧龙岗,但‘白云’两字,却一时之间难以思解。至于第二句的‘金光藏地下’,似乎语含玄机,不知是否指的铁笔峰山腹中那座宝矿?”
朱云摇摇头,不以为然道:“以我的看法,这四句话,每一句都是指的一件事情,既然第三句有了‘铁峰将遭劫’,便已经说明是有人图谋开采宝矿的事了,第二句没有必要再提。”
李金贵道:“大哥的话有理,而最后句,似乎越发难解,传书人的意思,不知是否要我们在那几个女人身上下手?”
朱云紧蹙两道白眉道:“你是说长春女妖、刘翠娥和银燕子胡丽仙这几个女人?”
李金贵点头道:“这儿个女人长的都很好看,算得上枝头几朵花,尤其长春女妖齐漱玉和银燕子胡丽仙,两个老魔头对她们言听计从,只要把她们控制住,必可阻止两大魔头的行动。”
朱云沉忖着道:“你的话虽然有理,我却总觉得那句话必定另有含意。”
李金贵并不坚持自己的意见,道:“不管如何,传书之人必定是友非敌。”
朱云道:“这方面用不着怀疑,老弟,今晚累了大半夜,不必再去多想,你我还是先休息休息要紧。”
李金贵依言回到自己房间,他的确睡意已浓,匆匆上了床,和衣躺下,不大一会,便朦胧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睡梦中忽听窗外轻风飒然。
习武的人,警觉都异于常人,连睡梦中也能觉察周近的细微动静。他迅即跃身而起,急急的屏息向窗外望去。
窗外汇靠近围墙,果然围墙下有个白色的人影。
那身形十分婀娜,长裙曳地,有如人间仙子,正向自己的方向望来。
却因相隔较远,无法看清她的面目。
李金贵不便出声喝问,以免惊动朱云和李铁牛夫妇。
他回家才刚刚两天,已给李铁牛夫妇带来极大的困扰与麻烦,内心一直歉疚难安,而朱云也必刚睡下不久,实在不该再惊扰他们。
谁知那女子的警觉性也高得出奇,似乎已知被屋内的人发觉,白影一闪,像惊鸿一瞥般飘身越出围墙,霎时失去踪影。
仅看她这轻功身法,便知身手高得惊人,连李金贵也不得不暗中喝彩。
李金贵也随即穿窗而出。
翻出围墙,对面正是白家大院,仅是一眨眼工夫,那条人影竟又已翻进白家大院的围墙。
李金贵越发惊骇于这女子的轻身工夫竟到达这般来去如风的境地,因为由他家到白家大院最少也有三十丈远,对方竟能在自己出了围墙之后便进入白家大院,即便传说中的“凌波虚度”,也不过如此而已。
若非她穿着一身白衣,深夜之间,她刚才跃入白家大院的那一刹那,自己根本无法发现。
他起初还以为又是刘翠娥二度再来,此刻已完全摒除了这种想法,因为刘翠娥绝不可能在轻功上有如此造诣。
他为了探查究竟,也施展提纵之术,随后翻进了白家大院。
在他的意念里,白家大院范围如此之广,进入之后,必不可能看到人影,他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而已。
岂知又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白色的倩影,正站在不远处的廊檐下,动也不动,似乎在等待他的来临。
李金贵脑际闪电般一转,暗道:“莫非这人是三小姐玉凤姑娘?”
他虽然如此猜想着,内心也不觉引起一阵真情激荡,却又不便贸然近前。
只听那女子低低叫道:“你是阿贵么?为什么不过来?”
李金贵一阵惊喜莫名,这声音不正是白玉凤么?四年来他魂牵梦绕,朝思暮念的心上人不正就在眼前么?
过分的惊喜,过分的激动,他情不自禁的急急冲了过去。
正要将她紧紧抱住,不想那女子却把他一把拨开,娇嗔道:“阿贵,你庄重些,看清了我是谁再说!”
李金贵呆了一呆,这姑娘的面容多么酷似白玉凤,难道白玉凤芳心已经另有所属?
那女子淡淡一笑道:“阿贵,我是白银凤,不是玉风。”
李金贵这才如梦初醒,啊了一声道:“是二小姐,你是住在白家大院?还是从外面回来的?”
白银凤笑了笑说:“你忘了么?四年前你被极乐真人前辈收归门下,我也做了南海无相神尼的弟子。”
李金贵道:“我当然知道,不过因为我随家师到长虹岛时,你还没走,所以不能断定二小姐是否已随无相神尼老前辈到了南海。”
白银凤道:“我是在你走后第三天走的,阿贵,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金贵道:“我回来才不过两天,二小姐呢?”
白银凤道:“我昨晚才回来,到现在才不过两三个时辰。”
李金贵迫不及待的问道:“你可见到府上的人?”
白银凤霎时神色黯然,摇摇头道:“我家里的人都不见了,我正为这事担心,不知他们是已经搬走了,还是遭到意外。”
李金贵吁口气道:“我想可能是搬走了,因为府上的人个个武功绝世,即便有人前来寻仇,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伤害的,何况那是一件人事,外界绝不可能毫无传闻。”
白银凤总算略略放下心来,但还是怔怔地道:“那他们会搬到什么地方去呢。我们白家,在南阳府除了这座大院,似乎并没有别的产业。”
李金贵道:“二小姐既然回来了,不妨慢慢打听,我当然也会替你尽力,实不相瞒,连家父母也失踪三年多了。”
白银凤吃了一惊道:“真的?那一定是被人掳走了,你可查出他们的下落?”
李金贵叹口气道:“我回来仅仅两天,哪会这么快就查出头绪。”
他顿下一顿,接道:“对了,二小姐家里没人,起居饮食都不方便,今后要住在哪里?”
白银凤默了一默道:“我也正为暂时的安身发愁,你家里也没人,还不是照样的不方便。”
李金贵道:“我家里倒是有人,自从家父母失踪后,便由一位远房堂兄李铁牛夫妇代为照料,二小姐如果不嫌弃,就请暂到舍下住吧。”
白银凤低头沉吟了一会道:“也好,不过我还是先要到各处走走,看看家里究竟有人没有。阿贵,你愿意陪我走走么?”
李金贵岂有不从之理,两人沿着迥廊,弯转曲折的走了许久,不见丝毫动静。
白银凤边走边道:“我九岁就离开了家,混进修罗门十年,冒名杨苓,做了修罗门的八剑主。回家后也仅仅住了一晚,便又到了隐仙谷,在隐仙谷三天后,便随师父到了南海普陀山,对这座大院的情形,已不大熟悉。”
忽听李金贵叫道:“这里是三小姐的闺房,要不要进去看看?”
正好李金贵身上带着火摺,推开门去,几案上的油灯还剩有半盏油。
燃上油灯,照见室内各种摆设虽仍保持原样,却到处蛛网尘封.
李金贵把绣墩上的锦垫掸干净后道:“二小姐请坐!”
他说着自己也在另一绣墩上坐下。
这里他在回家的第一晚便来过。
但白银凤看到妹妹闺房内